付川左看右看,四周圍的牆壁都很光滑,與上面的祭祀臺一樣,都是用花崗岩製作而成的,冰冷而堅硬,付川走近牆壁,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照在牆上才發現在上面有很多看不懂的文字,與其說是文字還不如說是奇怪的圖案,可是他以前在邢承天那裡看過這些圖案,他記得邢承天說過這些不是圖案,而是很古老的文字。
例如埃及的古埃及文字,象形文,還有很多失落的文明所遺留下來的文字,都是一些圖案,這些文字已經消失了上千年,大多都在國外出土過,而中國境內除了大家知道的甲骨文外,就沒有出現在過這種奇怪的文字,比如上面的一隻鳥,不懂的人看着就是一隻簡單的鳥,而懂得卻知道里面的深意。
付川有些後悔沒有拉着邢承天一起下來,不然邢承天一定能夠翻譯出牆壁上圖案的意思,付川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五六米高的牆壁上竟然刻滿了這樣的圖案。
就在付川盯着牆出神時,似乎有石頭摩擦的聲音傳來,付川心裡暗叫不好,他東看西看,這裡也沒有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當付川四肢伸展的運用輕功騰空攀附在牆頂關上手電時,花崗岩的牆被打開了一扇,付川這才發現原來牆是可以打開的,可是他剛纔卻沒有發現,也可以說牆壁被設計得嚴絲合縫,根本不容易被發現能被打開。
付川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楚進來的是什麼東西,似人非人,只能看見那一雙紅色的猙獰雙目在黑暗中閃動,還有嘴中呵出的熱氣讓人嗅到了一絲惡臭。
拿東西朝着新鮮的食物走去,付川感覺到它在咀嚼着什麼,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剛纔從天而降下來的內臟吧。
想到這裡,付川腹中不覺翻騰起來,過了一會兒,那東西應該是吃飽喝足了,準備轉身離開,付川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他看着門緩慢的又被關上,就在關上的那一刻,付川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打火機朝着地面運氣甩去,門就被留下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縫隙。
待洞中恢復了平靜後,付川才從穹頂跳了下來,他舒展筋骨後走向了那道唯一的不知是死門還是生門的縫隙。
他蹲下拿起了自己的打火機,打火機是銀製的,上面還刻有他的名字,付川小心的超里拉開了那道石門,他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麼,可是他如果不走這裡出去,他就沒有路可以走了。
付川非常的清楚,後面已經沒路了,前面雖然不知道是生路還是死路,但至少是一個機會,而且他也非常的想要搞清楚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寨子裡有太多恐怖的秘密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付川比一般人的好奇心更多一些,他記得以前當家人叮囑他不要打開神臺上的陶瓷瓶時,他卻偏偏要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結果卻將一隻兇狠的貓妖給放了出來,這就是好奇心,也可以說付川一直都是一個非常不怎麼聽話的人,男人懂輕重,男孩卻不懂,只知道橫衝直撞,在他的叔叔去世時,付川的叔叔就說過他本不想將付家的衣鉢現在就交到付川的手中,因爲付川還沒有完全長大成爲一個男人,可是他命數已盡,所以不得不留下付川自己去成長。
付川毫不猶豫的踏出了第一步,狹長的甬道直直的通向不知哪裡,但是甬道兩邊的牆上卻有長明燈照射着前路,付川看了看那些長明燈,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些長明燈是用古老的鮫人油膏製作而成的,因爲付家有一家傳之寶,就是一小瓶鮫人油膏,曾經是一位付家的世交送給付家的,這種油膏燃點很低,往往一滴就能燃燒數月之久,現在這一瓶油膏被付川給扔在付家大樓下的倉庫裡,而付川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長明燈裡的東西是什麼,付川覺得不可思議,這得燃燒到何年何月纔會熄滅。
付川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也就是很多人口中所說的超自然現象,可是對於邢承天推崇的所謂神怪或者那些已經失去蹤影的遠古怪獸,付川卻心中疑慮,這些東西沒見過,所以他不能像邢承天一樣認定它們就真的存在過,可是現在當他看見這些長明燈時,又由不得他不信了。
付川一隻朝着甬道的前方走去,一直很小心,可是當他覺得自己快要走到底的時候,腳下一滑,竟然跌落了下去,這次下面像是有棉花一樣的東西墊着他,當他睜開眼睛看去時,發現的竟然是成堆的金幣墊在自己身下,難怪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他卻毫髮無損。
付川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藏寶洞,金幣就像是小山一樣的堆在那裡,還有很多的寶石,金器,還有整箱的武器擺放在那裡,付川覺得自己掉進了阿里巴巴的藏寶洞中,可是他也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因爲掉進這裡後他依然沒有發現出口,甚至感覺到了有東西在盯着他,甚至感覺到他自己離地面已經越來越遠了。
付川撿起地上的一枚金幣,金幣的樣子有點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糖餅,上面什麼文字都沒有,應該是後期故意製作成這樣的,而那些寶石更加就是剛開採出來的毛石料,還有武器,付川拿起其中的一支長槍一看,五六十年代德國製造出來的衝鋒槍,可是爲什麼這裡會有這些東西,到底跟這次他來這裡調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付川現在腦子裡是更加的混亂了。
付川並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因爲付家留給他的財富不少,他從小就不缺錢,可是看着滿室的藏寶,他也眼熱了起來,可是他也知道財富一直都伴隨着血腥的掠奪與殺戮,看看四周圍的皚皚白骨吧,這些人也許就是找到了這些財寶,卻沒有命將它們給拿出去。
付川一直都是一個惜命的人,他將衣服兜裡的一枚金幣拿出來,然後扔進了金山中,物歸原主,然後開始繼續找出路。
山洞的設計,四周像是都被封死了一樣,當付川敲響那些巨大的門時,有一面牆中間有空洞的聲音,而且這面牆上還滲出了水來,牆壁上也有苔蘚,付川舔了舔那面牆,他滿意的看着那面牆,水的味道很清甜,就跟他在外面喝到的泉水一樣,如果付川沒有想錯,這面牆後面就是一塊瀑布,或者是連通着一條河流,不然爲什麼光是這裡有水有苔蘚,而其他幾面牆都很乾燥,而且光滑,一點被浸溼的痕跡都沒有,付川知道這就是他的生路。
可是這面牆很堅固,是絕對不可能靠着一人之力打開的,必須藉助工具。
付川向四周望去,當他看見金山下那幾箱德國制的菠蘿時,他終於露出難得的笑容,他將那些手榴彈拿出來,扯掉其中一個的引線,然後朝着剛纔掉下來的洞口扔了一個,頓時山洞中山搖地裂般的抖動了起來,當炸彈聲消失後,震動也停止了,付川似乎很滿意,幾十年過去了,沒有想到這些手榴彈依然可以用,威力還不小呢。
付川將手榴彈箱子搬到了牆腳下,然後利用其它一個準備引爆其它的,付川利用自己帶進來的一根白線將手榴彈的陰線扯住,等會兒他只要找好躲避的地方,一拉線頭就能引爆了。
白線是付川一直帶在身上的,他深信在危機的時候,有一條白線能夠救他的命,因爲其中有一次出任務時,也就是因爲這條白線救了他一命,所以以後每次出門做事情,他都會將這條幸運白線帶在身邊。
付川以前在德國逗留過一段時間,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裡他在德國的萊克茵軍事寄宿學校學習過一年的軍械課程,所以這些致命的武器在付川眼中能殺人,也能救人。
付川躲在金山堆裡,金幣如山一樣,能夠很好的抵禦掉爆炸時的衝擊力。
砰——
一聲巨響將邢承天都震得一時頭暈目眩,他機警的躲在屋內的木箱旁,在法師的屋內,邢承天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可是讓邢承天覺得奇怪的是,這間屋子似乎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屋內的灰塵厚厚一層,似乎幾十年都沒有打掃過一樣。
邢承天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藤桌上的一個黑色公文包上,那種公文包,邢承天記得他以前的教授就有一個,據說還是以前他的教授幫德國納粹政府做科研時由納粹送給他的教授的,這裡出現這種公文包似乎並不尋常,邢承天走近,將公文包拿起,公文包上全是灰塵,隨意被人給扔在了桌子上,提起公文包,邢承天覺得裡面有東西,至少他覺得裡面有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
邢承天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近,所以他覺得應該是回去跟付川會和了,聽那動靜,付川估計已經回到了旅館了。
邢承天掀開窗戶,悄無聲息的翻身離開了大屋,消失在了石陰寨妖氣沖天的黑夜中,邢承天抱着公文包回到了旅店中,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付川並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回到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