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川叫大家小心的時候,莽娃與三羊兩人的臉上是露出一絲詭異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迴應林中的那股怪聲。
莽娃和三羊沉迷其中的朝着發出迷人聲音的地方走去,邢承天將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按緊,那時當初付川的師傅送給他的,玉佩使用和田玉製成,當初一直是放在法壇上淨化的,所以又驅邪避兇之用,所以一些邪物根本進不了邢承天的身,他也自然不會像三羊,莽娃一樣被迷惑了。
付川一路走,手腳已經被林中的霧氣給冷得僵硬了,所以他也想既然來了,那就施展兩手,活動一下筋骨也好,所以付川給邢承天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也就沒有現在就弄醒那兩人,他們是跟在三羊和莽娃的身後,一路跟隨,三羊與莽娃傳國一條深深的溝壑後,撥開了面前足有一人高的樹叢,付川與邢承天聲音動作都輕的躲在了那片樹叢中,他們趴下,只見三羊與莽娃來到了一片森林中的開闊地,四周瀰漫着一種讓熱窒息的腥臭味,還有周圍成堆的白骨,白骨上已經長滿了苔蘚。
三羊與莽娃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很享受這樣的地方,付川在躲進樹叢前就已經用保重的柚葉擦了眼睛,所以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恐怖的場景,反倒是邢承天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反倒是說道:“這種地方還有這樣的小閣樓呢。”
付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障眼法,不信用這個擦一下眼睛。”說完後,付川就將柚葉給了邢承天,邢承天依言一擦,果然看見的優勢另外一幅場景了,什麼小閣樓啊,不過就是白骨堆成的墳包,三羊抱着那堆白骨表情愉悅的一頓亂親,邢承天看着都犯惡心,“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付川說道:“應該是白骨成精了。”
“白骨精!”邢承天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付川,沒有想到今天一來就見識到了白骨精,可是爲什麼白骨精不是書中所描寫的那種曼妙佳人。
付川眉頭皺起,他說道:“這些白骨應該是幾十年前那場戰事死去的人,深山老林中屍骨無人領,怨氣重,而且這裡常年不見陽光,陰上加陰,自然是成精的好條件。”
“那怎麼辦?”邢承天問道。
“很簡單。”付川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錶,他說道:“現在太陽應該還沒有下山,這種玩意最怕的就是陽光,只要讓太陽光射進來,就行了。”
說完,付川是伸出手指指了指邢承天頭頂那片遮天蔽日的大樹葉。
付川慢慢的走出了樹叢,手中畫着用金粉書寫的符咒,他將手背在身後,卻在走近三羊和莽娃時,被身邊一直從地上站起來的白骨給盯上了,付川心裡發毛,手心的汗水也滲了出來,他感覺到金粉在手心慢慢融掉。
那具白骨在慢慢的朝着付川走近,付川一步都不敢再走了,他感覺到了四周的白骨似乎也在動,而且方向也是朝着自己而來。
侵蝕而來的寒氣將付川全身裹住,付川明顯感覺到了那股強勢的陰氣從四面八方鑽進自己的身體裡來,白骨精本就是在溼寒之地修養成精,千百年來他們的修煉方式就是以美色,或以美食誘惑那些路過的無辜人,然後吸取其精力,以提高自己的修煉歲月,看看地上的這些白骨,有些人身上還掛着水壺,水壺上有英文,有中文,想必就是那些以前到這裡來探險人的,只可惜全死在了這裡。
付川腳踏在地上,苔蘚隨之翻騰,付川的行動也靈活了起來,他彎身從朝自己而來的白骨中穿過,一掌打在白骨的腰骨上,白骨瞬間就因爲金粉的法力而化成了如煙火般轉瞬即逝的火花,一隻,兩隻,三隻......
沒有想到這些東西起來的越來越多,都朝着付川而來,付川知道自己需要幫手,付川躍到了三羊與莽娃面前,付川兩掌打在了兩人的額頭上,這兩下算是將兩人給打醒了,三羊清醒後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做過了什麼事情呢個,他問付川:“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說話!快幫我!”說完後,付川是將三羊的手掌給拿了起來,然後與自己掌對掌,金賭咒也就印在了三羊手中,說話之間一具逼近的白骨又在三羊身後化成了煙火,付川將三羊推遠,大聲的對他說道:“用手掌打他們。”
“哦,哦。”
白骨精雖然有迷惑人的本事,可是論法力還是不夠的,畢竟只是法力最低下的精而已,以前付川遇見過那種法力高強的白骨精,算是這羣白骨精的老祖宗了,那隻白骨精修煉數千年,迷惑人的本事就連法力高深的人也無法分辨,那可謂是想變什麼就變什麼,而且沒有時間限制,比x戰警中的變形人還要牛,那次收服那妖精費了付川一些功夫的,付川追蹤它是足足花了一年時間,後來是好不容易將它給收進了百妖袋中,然後放進了乾坤鏡中煉化,南門付家有一個規定,那就是對於那種修煉百年千年以上的妖精都要網開一面,不要滅掉其神形,畢竟萬物有靈,任何物種修煉都不易,所以只要在乾坤鏡中消除戾氣的,最後都會被南門的人放歸山林,只要不在害人就行。
“邢承天!”
付川見白骨越來越多朝他與三羊而來,而且土中已經有數雙白骨手破土而出了,付川知道不能再玩了,所以他朝着上方的大喊一聲,聲閉,就聽見呢哦嗚~哦嗚~幾聲喊破了林中的寧靜,人猿泰山?
只見邢承天腰身纏着粗大的藤蔓從空中晃盪而過,巨大的葉子也在他的動作被劃拉開了一個大洞,強烈的餘暉照射了進來,付川感覺自己身上剛纔的寒氣也因爲餘暉的溫度慢慢消失了,還有面前的白骨精也被陽光消滅得只剩下地上的發黑的焦土。
邢承天從樹上爬了下來,只見他從那堆焦土中拿起了一個青色的水壺,付川嘲笑道:“每次跟你出來,我都一種自己是盜墓賊的感覺。”
付川不屑那些盜墓的,反而是邢承天每次跟付川出來都會帶回一兩件紀念品,上次去泰國抓妖,他還將主人葡萄園中的石像給拿了一個回來,搞得人家是幾次三番的打電話讓他歸還。
邢承天不以爲然,說道:“我是學什麼的?”
“考古的。”三羊立刻接話說道,付川轉身就走,說道:“挖人祖墳的。”
邢承天知道付川瞧不上盜墓或者他們這些有執照挖人墳墓的人,所以邢承天也不在意,他拿那個水壺是因爲他收集戰前的一些遺物,而這個水壺一看就是二戰時軍人用的,所以他就動了心思。
莽娃一路感謝付川救了自己,所以在繼續前行的路上話也多了起來,莽娃問付川:“付大哥,不知道你們去那個寨子做什麼。”
付川說道:“我那位朋友是學考古出身的,所以我們陪他來這考古的。”付川只能這樣告訴莽娃,總不能告訴別人他們是來抓鬼的吧。
莽娃嘆息一聲,似有顧慮的說道:“付大哥,那個寨子邪得很,寨子叫做石陰寨,不知道那些庫索人在那裡住的多久了,他們自古就不是中原這邊的人,據說他們的祖先逃難逃到這裡來的,那個寨子也不是他們的,可是這些的人祖先纔不管這些,沒有地方他們就搶了,搶了現在他們盤踞的這個地方,改名叫了石陰寨,我們的宗譜上都有些關於這些庫索人的事情,他們將原本寨子裡的人全部殺了,包括小孩老人都殺了,就是爲了以後不被倖存下來的人報仇,據說那是林子中食物匱乏,我們吃林中的鮮果還有雨露就能生存下來了,可是他們開始吃不慣,就將殺的那些人的肉剔刮下來風乾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