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尊敬的武士,但是,老人家,請原諒……”在心中默默的向這位黑澤老將的風采致意,端正的行一狼騎軍禮後,衝鋒高高舉起右手突然落下——
幾乎在衝鋒手勢下落的同一時間,圍在沙坑上方周圍的數千馬賊們,同時揮動手裡的工兵鍬,剷土填埋沙坑,只見鍬具上下翻飛,沙土飛揚,瞬間將沙坑裡的近千名掙扎叫罵的滄浪俘虜生生活埋……
“你們都幹了一些什麼……”聞訊趕來阻止的文雁女校長,眼見不及,遠遠的蹲在地上,捂着臉失聲痛哭……
“南方聖教徒大舉進犯迫在眉睫,我們沒有多餘的兵力看押這些戰俘,更不能冒這個險,大軍遠征之際,我們的大後方不能要俘虜……”張霖表情痛苦的出現在坑邊,向露出的地面那半顆白髮蒼茫的皓首和半截手臂,深深鞠下愧疚的一躬。
“毒舌,用滄浪文給‘黑龍會’大頭子雄霸發一封電報,全文如下:‘雄霸先生親啓,貴會七千弟子狗命已照單全收,若想討回,可再派人來討,照收不誤!皇帝敬上!’”
華龍歷一九零零年歲終,“滄浪帝國”最大武裝組織“黑龍會”會長雄霸收到張霖電報,得知七千精英骨幹,全部埋骨異國,當場吐血三升,閉門不出;其首座大弟子黑山滿,代理會長職務。
與此同時,“海城”戒備腎森嚴的“美人酒家”裡,精神矍鑠的魔君,正與一位狐媚美少婦隔桌對弈,還不時地抿上一口茶,談笑風生,好不自在。
老人這一生,不知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區區“黑龍會”的“小打小鬧”,也未必放在了心上;師爺一臉嚴肅表情的坐在中間,應是被魔君臨時抓來當“仲裁”;斑鳩和紅狸坐在一旁低聲交流着什麼,看得出來,兩個女人相處得相當融洽;壽敏夥同藍鴿正在“調戲”撫摸“二鍋頭”的狗頭,惹得機甲擺着一張臭臉,卻也不敢對老幺這最爲寵愛的一妻一妾有所開罪。
“皇帝!”
“小霖!!”
兩個女孩兒突然放棄了玩弄於股掌的醜狗,春風滿面的撲向閃現在門口的熟悉人影——
“噓——”豎指脣邊,朝兩個滿面驚喜的女孩兒輕噓了一聲,止住兩人的聲張和動作,張霖輕手輕腳的來到魔君的座後,安靜恭敬的觀看義父和久未逢面的“狐宗宗主”六師叔蕭霓妃下棋。
見魔君要跳“馬”,張霖捂嘴輕咳了一下,魔君當即會意,將馬放回,又捏住“車”頓住不動,張霖微微點頭。
兩個漂亮女孩兒敏兒和藍鴿見有趣,也笑嘻嘻的擠在共同男人的身旁觀棋。
蕭霓妃瞪了張霖一眼,走了一子,魔君剛要起“炮”,張霖又輕咳,魔君再動“卒”,少年便含笑點頭。
“小子,觀其不語真君子,想討打是不?”狐媚少婦蕭霓妃不滿地翻着白眼。
“漂亮的小師叔,侄兒可是沒說話啊!最近事繁上火,痰多而已、痰多而已!”張霖嬉皮笑臉的對付着義父這位老情
人。
“我兒確實沒有開口說話,小師妹,這盤你可是輸定了。”魔君老頑童似的指着面前的棋盤:“將!”
“不跟你玩了!爺倆合起夥來欺負人家。”見回天乏術,蕭霓妃一掀棋盤,小女孩也似的鼓着香腮走開了。
“這位小師叔倒也有趣……”張霖心中一笑,俯身在魔君耳邊低語了幾句……
魔君臉色一變,閉目沉吟了一會兒,老人嘆息半聲:“跟了我鞍前馬後大半輩,一把年紀了,能給個全屍就給個全屍吧,讓他死得有點尊嚴,別讓小的們看笑話。”
“孩兒明白。”張霖走出夜總會,仰天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喃聲自語:“彪叔啊彪叔,即便你沒有通敵叛國,我皇帝也不會留你一條命來阻擋我稱霸的腳步!”
是夜,法官從天牢裡走出不久之後,獄卒驚然囚禁在牢房之內的魔宗警察總頭目彪吏,目光驚恐、長舌外吐的吊在房樑上。
不日,有消息傳說,魔宗叛徒彪吏自知罪孽深重,留下“悔過書”,“懸樑自盡”。
……
今年華龍族傳統的節日春節,並不如往年的熱鬧。戰爭雖然結束了,然而,城市的重建和市民心裡創傷的修復,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百廢待興,“狼騎集團”省府的一干美女幹部斑鳩、文雁、草雞、藍鴿等,在戰後都積極的投身於各項工作當中去,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座廢墟中的城市,重新煥發昔日的風采和繁榮。
爲了犒勞幾位勞苦功高的女幹部,百忙之中的張霖,在一個“元宵佳節”的當晚,以壽敏格格的名義,請斑鳩等吃了個便飯。
自從大菊遠赴“燕州”打理狼騎軍政事務之後,“小上海夜總會”的生意就一直由斑鳩兼顧。時值戰後,又是新年剛過,店裡的客人不多,給街上蕭條的景象一襯,略顯冷清。
國難當頭,民生艱難,糧食緊缺,張霖與幾位當家女人,自然也不能奢侈浪費,只是點了幾個冷盤和一罈散白酒,聊做意思,適可而止。
席間,張霖提出讓自己從“山海關”縣城夜市帶回來的小流螢進入女子學校就讀,壽敏和藍鴿也都認爲,流螢小女孩兒家家的,每天和法官、瘋狗、妖精這些大馬賊廝混在一起,不是學着喝酒打架、就是戀着抽菸賭博,總不是個辦法;三人認爲,爲了這孩子的將來着想,還是送進學校多讀書識字,纔是正途。
文雁是何等聰明的人,她自然知道,這位正冉冉升起的少年霸主,是把小流螢做爲“準兒媳”、未來接班人張良的賢內助來培養的,哪敢有半點怠慢?自然是滿口應承,元宵節一過,就安排小流螢入校。
“咱們這麼拼死拼活的,究竟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百姓們能過上安穩溫飽的日子?還不是讓我們的子孫後代不被外族欺凌、不再受戰亂的苦難、有衣穿、有飯吃、有書讀?!我們要大力興辦教育、培養人才,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打天下由我們這些馬背上的大
老粗去拼去搏就足夠了,將來守業還是需要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的!要儘量讓我們的孩子多讀書,我不想把‘幽州’變成一個大兵營!”酒酣耳熱之餘的張霖,感慨頗多。
文雁極爲受教的頻頻點頭,在主人的熱情推崇敬讓下,女校長連飲數盞,兩頰酡紅,看向張霖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竟是有了八、九分醉意。
出了夜總會,斑鳩和草雞相約去坐人力車,藍鴿拉着壽敏上了集團給她配置的一輛六分新舊的轎車,去接逗留在“美人酒家”裡、被機甲的醜狗“二鍋頭”迷得樂不思蜀的小流螢。
終於等到所有的“情敵”都走光了,在酒精的壯膽之下,“賊心不死”的文雁再也沒有了顧忌,勾住張霖的脖子,把紅紅的嘴脣狠狠地印了上去。
“額,大姐,不能等她們都走遠了再**啊?”少年用眼角的餘光掃到藍鴿轎車後車窗裡兩雙賊兮兮的眼睛在發光。
“春你個頭!”把張霖的手拉倒身後,文雁讓少年環抱住自己稍稍有些發福的粗腰。
“你醉了,俺送你回去吧!”嘆口氣,張霖將嬉笑的女校長抱到自己的烏騅馬上,心裡暗道:“敏兒最近湯裡放了多少滋補品啊!怎麼反應越來越強烈了……”
文雁從後面抱緊翻身上馬的張霖,臉上泛着紅暈,微微的嬌喘着,低頭囈語着什麼……
……
進了家門,文雁挽住張霖紅着臉說:“留下陪姐姐好嗎?”
“呵呵!你就不怕我家的小醋罈子操刀殺上學校來?”張霖不禁笑了起來。
“就一晚嘛!”聞言難爲情的掐着少年。
看着面帶桃紅的女校長,張霖好像有不忍拒絕。
“別說你不敢住我這!你這個‘劫財劫色’的大馬賊!”酒醉的文雁,一改往日的保守文靜,火辣辣的盯着少年。
“尻!老子怕過誰!”張霖猛地抱住文雁,激烈的吻着,全不管二人手裡的大包小袋落掉地上……
“抱緊姐……再緊點!”年過四旬的文雁,一面低吟着一面緊緊地纏住少年,腳上的一雙高跟鞋,也胡亂的踢得東一隻西一隻。
原本冷冷清清的校長宿舍,溫度升高了,清冷的氣息變得熱烈了,連周圍的燈光也變得嫵媚了,張霖喘着粗氣把文雁丟到了牀上……
出乎張霖意料的是,文雁的表現並不熟練,甚至有些生澀,雖然她努力的配合,但還是顯現出了她這方面的經驗很少,只是到後來才找到了感覺,漸入佳境……
“大姐,該歇會了吧?都三次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累死的田啊!”額頭見汗的張霖,使勁的拍了拍文雁光溜溜的背。
“才十點還不到!人家不累,”八爪魚似得抱住張霖,文雁毫不顧忌知識分子的形象。
“你當然不累!都是老子在用力。”張霖怒了。
“爺,我想認小流螢做乾女兒,你覺着怎麼樣?丫頭跟我可合的來呢!”文雁自我感覺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