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夫人,很高興再見到您,光明女神與我們同在。”火鳳向義母恭恭敬敬了行了一個宗教禮節。
“我的孩子,自‘廣州’一別,你又瘦了好多。”如意夫人慈愛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子。
“尊敬的聖修女,您不要告訴我,您這是在庇護那些該死的聖教徒?”步入車站的土行,用長柄捕獸器指着滿地的傷者,不禮貌的打斷母女二人的談話。
“他們只是一些無辜的平民,即使裡面有些受傷的士兵,他們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對貴軍根本構不成直接的威脅,況且這裡收容了魔族的傷兵,我們都一視同仁,同樣的生命,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死亡而不顧啊!”身材瘦高、性如烈火的燕霜聖騎士義憤填膺的道。
“這個我管不着。”土行抽出手槍,緩緩對準如意夫人的太陽穴,陰鷙地道:“我就知道幫助聖教徒,就是與魔君大人做對!就得死!”
“土行將軍,我勸你還是放下手裡的傢伙,我手下會友們的槍,很容易走火的!”雀燭聖騎士話音剛落,燕霜和數十條手下女信徒的火槍“唰”地一聲,齊齊對準了土行和他一干手下的腦袋。
土行神色一變,就聽火鳳不悅的道:“土行師團長大人,您太失禮了,您可是在十三爺駕前!”而幾乎與此同時,數十位狼衛馬賊,也掏出了手槍,齊齊對準了土行及十八師魔族將佐。
“大家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彼此和氣,都消消火,以和爲貴,以和爲貴。”毒舌生怕萬一雙方開起火來,自己的老命遭受池魚之殃,急忙四下賠笑打着圓場。
土行正要爭辯,“叭!”的一聲,張霖狠狠地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怒斥道:“魔君老爺子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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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主大人!”紅腫臉上多出五個鮮明指痕的土行,端正的行了個軍禮,轉身與手下昂首闊步而出。
張霖正要向臉色難看的如意夫人說幾句漂亮的場面話,替無禮的手下挽回些顏面,“砰!砰砰!”車站外接二連三幾聲沉悶的槍聲突然傳來。
車站中的聖會傷員們不禁有些**,驚惶的目光一致看向馬賊們,燕霜、雀燭亞包括引路的阿鼴在內的光明會徒,不約而同的將收起的劍重新握在手中,相對的,馬賊們也再度擡起了槍口。
“放下槍!”張霖神色一冷,喝止雙方的緊張,道:“信子,立即查看槍聲的來源。”
在車站中參加過戰鬥的聖會士兵,這才醒悟過來那幾聲沉悶的槍聲,應該距離車站很遠,極有可能響自城外;田中信子中指二指疾點,祭起“凌空術”,從車站頂部的透氣天窗的窗口飛了出去,配合着田中信子這個行動,在途中,陸續有分散在城中的狼衛馬賊加入他們的隊伍。
……
“皇帝,我們又見面了!”赤虎在一行迎接前線將領首領的簇擁下,異常興奮的快步迎向站在車站門
前的張霖:“您這次帶了多少部隊來參戰?”
“十八萬。”張霖微笑着說出了一個保守數字,秘密跟進的“第十一師”所聯繫的“瀛海”羣盜,當然尚未計算其中。
但是這個數目讓年輕的師團長羨慕得吹了下口哨,不無嫉妒的說道:“十八萬大軍,太拉風了!我要是能指揮這麼多的兵,我願意連老婆都不娶了!”
“這話要是傳到黑寡婦耳朵裡,就不怕罰你跪搓衣板麼?”毒舌毫不留情面的給赤虎潑了一瓢冷水,後者下意識的用手掌捂住了嘴巴。
衆人說說笑笑來到車站內,如意夫人正與火鳳握手長談,“我的孩子,閉上你的眼睛,你看到了什麼?”
“聖母,是灰色,無邊無際的灰色。”雙目微合的雅火鳳答道。
“我的孩子,我們未知的前方充滿了危險,即使有着改變一切的力量說不定最終也會一事無成,你現在不需要考慮太多,一切都交給時間吧。”如意夫人心靜如水地道。
“是,聖母。”聽見衆人進來,火鳳睜開眉目,眨着長長睫毛的大眼睛道:“爺,聖母和她的同伴目下正被聖教的叛逆烏鴉追殺,處境很不安全,我想把她們帶在自己的身邊……”
還沒等張霖表示態度,門外的土行冒然出口道:“這萬萬使不得啊!”
“放肆!”張霖作色道:“爺在講話,哪裡輪得到你這個狗奴才插嘴?!”
門外響起土行一聲不忿的沉哼,狠狠踏在青石板地面上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了……
冷漠的看了一眼靜若處子的如意夫人,張霖冷道:“老子一路舟車勞頓,心緒不寧,留下如意夫人大修行師與諸位聖修女讀經解惑,自當是極有裨益的。”
“多謝爺!鳳兒感激不盡!”比起如意夫人的波瀾不驚,火鳳感動的都要哭了。
心中迅速被某種不好的情緒佔據的張霖,信步來到門外,見太子靠在戰駒前,擺了一個自認爲帥氣的姿勢,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和信子有什麼發現?”
“爲數三百七十三名的烏鴉的走狗,在接近車站的路上,被我和信子姑娘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了。”依舊保持着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姿勢,太子還不忘問了一句:“喂!皇帝,有沒有覺着九爺今天格外的帥?”
張霖違心的點點頭,然後雙手合十的向天空雷神的方向拜了拜……
……
黑鷹搶前一步打開“山海關”會議室的房門,看到張霖來到,早已等候在座的大馬賊們停止了交談。
示意大家坐下,張霖環視一番,除了第十八師師團長土行中將和他麾下的兩名旅團長少將還未到之外,知道軍令如山紀律的狼騎集團的馬賊將官們都已在座,不過這樣也好,有些話不讓他土行知道也是正確的。
“皇帝。”毒舌與妖精交換了一下眼色後首先發言:“我認爲,集團此
次出兵南征,顯然是給魔君當炮灰,爲他人作嫁,勝則無功,敗嘛……”
彷彿覺得“敗”字不太可能一樣,毒舌終於沒有說出口;衝鋒操着粗大的嗓門道:“魔君怎麼會敗呢?”
“誰說……”張霖意味深長的一字一頓的問道:“魔、君、就、不、會、敗?”
張霖略帶異樣的話語,如炸彈一樣在衆人的耳中爆炸;這些追隨着狼騎榮譽轉戰四方,功勳卓越的大馬賊們,自然多多少少的瞭解皇帝那獨特的,甚至於有些怪異的思維方式。
“爺,魔君在神父死後,又打敗了不可一世的雄霸,放眼天下,又有誰是他們的對手呢?”坐在左首的文雁抿脣道。
並不滿意總長大人大庭廣衆之下正式場合對自己的稱謂、又無可奈何的張霖神秘的笑道:“魔君只是打贏了一次戰役,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取勝了整場戰爭,戰事無常,誰是笑到最後的勝利者還未可知,哼哼,說不定是我們‘十三狼騎’呢?”
張霖這話語中包含的意思,着實讓一衆在座大馬賊們爲之驚詫,少年意有所指卻又不言明的態度,讓衆人不由得沉寂下來。
“很抱歉,十三爺,我似乎是來遲了。”缺席遲到的土行的態度和語氣,招來了在座衆人的冷眼側目。
不以爲意的揮揮手,張霖說道:“沒有關係,土行將軍,正式會議還沒開始,請坐。”
在大馬賊們責難的眼神中,土行施施然的在會議長桌的一端、正對着張霖的位置上坐下,他麾下的兩名少將旅團長牛頭和馬面,則左右在長官身後站立,大有分庭抗爭的架勢。
在“雙英三傑”全部離世、“暗黑十二魔將”大部分成員各種原因漸次隕滅之後,土行仗着的老資格,一路青雲直上,成了統領千軍萬馬的一師之長。
“十三爺,我們十八師乃是魔宗老牌勁旅,精銳中的精銳,聽說十一爺先行配置遠征軍的二百兩裝甲戰車已經到位,十三爺是否考慮優先裝備我們魔宗部隊?”
張霖暗暗地一皺眉頭,這批改裝自帝國進購的裝甲戰車,自己本意是想授命黑鷹在直屬狼衛師團中,挑選一些年輕靈活、較容易掌握上手的少年馬賊裝備使用,進而組建一個機械裝甲兵加強團,增強集團的機動戰力,但眼下看來,不得不緩一緩再說了。
張霖面色如常的道:“當然了,十八師是孽龍大爺的老底子了,戰力是有目共睹的,早在‘山海關’作戰時,瓜哥洛將軍指揮的魔部更是屢建奇功,那批裝甲戰車就分配給魔族部隊吧。”
得到上位者的誇讚,直屬狼衛獨立師團師團長瓜哥洛自然成爲衆人的焦點,雖說她是魔宗體系中的一員,但經過了歷次生死考驗後,狼騎嫡系大馬賊們們早已將她視爲自已人,更何況,這位美國退役女教官,與張霖關係曖昧、跟妖精交情極深,又和槍火有師生淵源,這和土行是有着本質區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