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雪鷂女王大聲喝問。
“呵呵。”瓜哥洛低笑,“女王,我想幹什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你——”雪鷂女王回首看了一眼浴缸裡閉目養神、視若未見的槍火,心底似乎明白了什麼……
“女王走好,賤婢服侍您上路吧。”瓜哥洛諷刺的道。
目呲欲裂的雪鷂女王,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怒吼,咆哮着撲向瓜哥洛!
剛剛從腰上解下來的絲帶,在雪鷂的催運下,猶如鋼鞭一般,劈頭蓋臉向着瓜哥洛猛砸**,狂風呼嘯,氣勁如山!
瓜哥洛望着勢若瘋虎一般,火雜雜撲上來的雪鷂女王,臉上浮現出一縷嘲諷的表情,似憐憫,似可惜,又似諷刺,似輕蔑,同時也是那麼的森冷無情,冷血決絕。
就在電光石火的剎那,就在雪鷂女王的革帶即將抽中瓜哥洛的時候,瓜哥洛眼中精光如妖魅般閃亮了一下,她整個人突然如青鳥騰空,化作流光,消失在絲帶上空。
“嘣——轟隆——”一聲弓弦的狂鳴響徹整個空間!
雪鷂女王的身軀被一枝硬弩近距離發射的破甲重箭硬生生扯帶橫飛,兇猛的力道將她整個身軀連人帶箭牢牢釘在身後的牆上,以至於身軀撞在牆上時,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雪鷂女王痛苦的呻吟着,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重新出現在身前的瓜哥洛。後者面無表情的看着插在雪鷂女王身上,劇烈震顫不已的箭桿停止了大幅度的顫動,但輕微的震顫仍然在發出嗡嗡的顫音,這一箭所蘊含力量之強大駭人聽聞!
槍火面無表情的緩步走了過來,嘆口氣說道:“老師,學生送她上路吧,不想讓她過於痛苦!”
瓜哥洛只見寒光從槍火的衣袖中飛起,只略閃了一閃,即已收回,雪鷂女王的喉管已經被利刃快速地割斷了,鮮血噴溢而出,卻也不知道七爺藏於袖中的是何種利器。
沉默片刻,槍火問道:“都解決了?”
瓜哥洛低首說道:“雪鷂和犬夜叉在‘修羅城’內的死黨,都被徹底清理乾淨了!裡裡外外都換成了我們的人!”
軒輕緩了一口氣,槍火道:“通知樹袋熊他們,出來收拾殘局吧!”
……
“鬧鬧,到這裡來。”清晰的叫喊和鼓勵聲遠遠的傳來。
“櫻花”醫院後院,數十名女性正一邊晾着清洗過的藥布繃帶一邊關注着一名小嬰兒,在鋪就着白布的地面上爬行的盛況。
在那名幼小的嬰兒旁,身穿着粗布衣服正照顧着傷兵的藍鴿夫人正開心的笑着。
“藍鴿夫人,後門有一股亂軍誤打誤撞闖進來了,姐妹們支持不住了,請求支援。”滿身血污的女兵帶來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藍鴿夫人姐不怕。”安慰的輕拍了拍花容失色的藍鴿,千畑煙向一旁的手下打手勢道:“我留在這裡保護夫人和小小姐,你們出去看看。
”女兵們抽出手槍,招呼現場還有戰鬥力的十數名軍醫護士和輕傷戰士直撲後院。
“寶寶,有壞人來了,媽媽抱。”藍鴿將幼女抱在懷裡,緊張得動張西望着。
千畑煙突然拽出短手叉,忽地轉身,嚇得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護士小姐一哆嗦,急忙打禮道:“夫人,有人自稱是您的家人,想見您。”
女護士話音未落,護士身後兩人中,一個細高女子突然翻手自袖底劃出一把精緻鋒利匕首,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猛地刺進一旁千畑煙的心臟,後者驚愕的瞪了眼睛,那女子手腕用力,匕首再一送,少女身體緩緩向後倒落!
那名引路護士突遭齊變,剛要失聲大叫、呼喊救命,脖子一涼,已被另一個罩着風帽的客人一劍封喉,當場死亡。
“你……你們……”驚恐過度的藍鴿緊緊的抱着女兒,不停的後退,說不出話來。
“夫人,很抱歉,現在我們被包圍了,只能麻煩您帶我們出城了。”風帽男子急急地望了望四周,催促道:“貓嫣,趁現在無人,馬上帶他們走!”
“烏……鴉……”藍鴿痛苦的搖着頭,哭泣道:“爺還沒回來,我要等他回來……”
“有勞夫人和小姐了!”那名陌生人摘下擋住面目的風帽,邪笑道:“你說對了,我是烏鴉。”
“放過我吧,我不走!”藍鴿驚恐欲死,不禁嚎啕大哭,母女連心,懷裡的寶寶見母親哭的悽慘,小嘴癟了癟,“哇”的一聲也哭將起來,且有驚天地、泣鬼神,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後門此時已有腳步聲急急的傳來,烏鴉向女伴貓嫣微微一點頭示意,後者架起哭作一團的藍鴿就走,烏鴉抱着寶寶,捂着嘴緊隨其後。
自昏迷中悠悠甦醒過來,千畑煙模糊的視線裡留下了女主人和小小姐被人擄走的最後影像。這位傷重的少女,用盡全身力氣,爬向門外追趕,身體爬行過處,留下了一路血跡。
醫院前門的馬路上,人荒馬亂,少年教導旅的學生娃娃兵們,正在清理打掃戰場,與躲藏在掩體後、困獸猶鬥的亂軍殘敵對射。
披頭散髮,全身是血的千畑煙,艱難的爬過門檻,四下搜尋,人流中卻是早已失去了烏鴉等人的蹤影。
“教官!”正在指揮學生兵肅清殘敵的流螢,一眼看見了伏在馬路對面的千畑煙,大聲叫道:“小不點,掩護我!”被姐姐稱作“小不點”的魚魚手槍連點,將隱蔽在石碑和車輛後面的幾名敵人了賬,對方火力稍減,流螢趁機一連兩個“小毛驢打滾”滾到馬路對面。
“教官,發生了什麼事?誰把你傷成這樣??”流螢扶着千畑煙不住聲的問道。
千畑煙用盡全身最後力氣,用手指蘸着自己的鮮血,在馬路的青石地面,歪歪扭扭的留下幾個字後,頭往後一仰,任憑學生再怎麼呼喚她的名字,再也沒有了聲息。
“出了什麼事?大媳婦。”解決
完殘敵的張良和魚魚帶着同學們衝了過來,問話的前者還有一隻手臂裹着紗布。
“鴿姨和鬧鬧小妹妹被烏鴉那個壞人擄走了,我們必須追上去把姨娘和小妹搶回來!”流螢小心翼翼的放下氣絕而死的老師屍體,站起身急道。
“要不要通知信子的‘櫻花’諜報小隊一起行動?”做爲三個孩子裡唯一的男性,張良反倒是最沒主意的一個。
“時間來不及了!”流螢大聲道:“就近召集少年教導旅的同學,有多少算多少,追!”
……
傾盆大雨從天空落下,使本來就路況不良的地面變得更是泥濘不堪。
一長隊馬車在雨中吃力的前進着,除了領頭的車輛,後面的車手都只能藉着前一輛馬車車廂上掛着的風燈的一點光亮指明方向。
仔細的聽去,每一輛馬車的車廂中都時不時有低沉的聲音傳出,隨着路面的顛簸,更有不能壓抑的痛哼聲。
“大叔,能不能再慢一點。”輕柔的聲音是從最後一輛馬車中傳來,坐在車手位置上的黑影整了整雨帽,大聲回答:“聖修女小姐,這可沒辦法,這該死的雨,不過,過了河就快到秘密基地了。”
聽了這話,聖修女只能趕快把滲透風雨的隔板關上,看着車廂中有的似昏似睡,有的又在不停發燒的傷員,她只能誠心向光明女神靈祈求戰爭快快結束。
在長達近半年的戰鬥中,雙方爲爭奪至關重要的“天京”城區都不計代價的投入了大量的有生力量進行滲透與反滲透,爭奪與反爭奪,隨着激烈的戰鬥產生了大量的傷員。
傷員這個定義在戰場上只適用於完全喪失戰鬥力的士兵,雙方殺紅了眼的士兵在至關重要的城區及工廠所在區域中的每棟房屋,每一個街道甚至是每一條下水道中相互廝殺。
馬賊防禦部隊雖然居於總體上的戰力劣勢,但卻擁有防守上的地利優勢,居高臨下的核心堡壘炮臺更是從天空將炮彈傾泄在敵軍的頭頂上。爲此,進攻一方聖會聯軍不惜採取大規模的山體爆破來破壞山城堡壘一角的構造,甚至一度侵攻到堡壘內部。
馬賊直屬狼衛一旅,付出相當代價,纔將烏鴉組織的敢死隊全數驅趕核心防禦堡壘。
隨着火鳳馬賊狼衛軍主力回援,聖會聯軍再也支撐不住,烏鴉聖主下達總退卻令,各路聯軍紛紛撤出戰場。
聯軍的傷員在戰爭進行期間被統一送往後方,這一長列冒着大雨趕路的馬車正是運送傷員離開“天京”,繞開馬賊軍鎮守的關卡,前往後方秘密基地的聖會醫療車隊。
一處小河道橋口前,由聖會軍設置的路邊檢查站使車隊停了下來,受命率領一個排的士兵保護車隊的聖會軍青銅聖騎士跳下爲首的車輛,迎向從前方走過來的幾個黑影。
青銅聖騎士有點疑惑,護送着醫療車隊來來往往了數十次,怎麼這一次居然會憑空冒出一個檢查站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