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健雙目炯炯有神,緊緊地盯着破曉的臉頰,“我以爲,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雖然其實他知道她身邊都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更加希望能夠親口聽她講出來。
其實破曉算不得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齊子健的母妃還有西晉的皇后也都是美女,或者說是,他美女見得多了。
破曉雖然長相不俗,畢竟還未及笄,只是一個小姑娘罷了。
而齊子健更加感興趣的是她的頭腦和行事準則,此時此刻,見她什麼都不準備跟他說,心中頗有些惱怒。
這,這算是什麼事,他們什麼時候成朋友了,她怎麼不知道不過破曉聰明的沒有點破,此刻不適合說這些。
“七皇子,就算我們是朋友又如何,這就是你深夜到訪的理由嗎”破曉雙眸圓睜,狠狠地怒瞪着他,一雙美眸裡彷彿有火焰噴射出來。
齊子健一怔,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而芍藥眼見得小姐不高興了,上前幾步走到齊子健面前,冷聲說道:“七皇子,這是我們小姐閨房,不適合您呆,請出去吧”
齊子健一愣,隨即緊盯着芍藥,表情似笑非笑,“一個小小的丫鬟罷了,敢這樣對我說話”
望着面前這樣年輕英俊的臉頰,芍藥不好意思起來,小臉都紅了。連忙低下頭去,身子都開始微微發抖,可是整個人卻是一直都站在那裡,半步也沒有相退讓的意思。。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的僵持狀態。
末了,卻是齊子健先敗下陣來,聳聳肩笑道:“我來到這裡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聽說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你的腳踝傷得很嚴重嗎”
“不礙事,謝謝七皇子關心。”破曉雖然還是笑着的,可是她的動作表情還有說話時的神態,卻明顯透露出一種客套的疏離。
齊子健嘆了口氣,取出隨身所帶的藥膏,卻是交給破曉的丫鬟。吩咐道:這是上好的療傷聖藥。每日早晚,將傷口洗淨消毒之後,替她塗抹上。“
司空破曉一愣。望着芍藥手裡的藥瓶若有所思,半天,才說道:“你是特意來送這個的”
“是啊,要不然我幹嘛三更半夜的跑到你房裡來真的這麼不懂禮數”齊子健自嘲般的笑了笑。
呃。她還真這麼以爲的,感覺有些彆扭。不過破曉的禮節做得可比這個所謂的七皇子周到許多了。
雖然腿腳不方便動彈,雙手卻是作出最適合的禮儀動作,破曉認真的說道:“謝過七皇子了。”
齊子健痞痞一笑,卻是故意說道:“跟你的大恩大德相比。我這點算什麼呢改日,我還準備帶着萬兩黃金登門拜訪以示答謝呢。”
算起來,他欠了她兩次救命之恩。是應該要好好的報答的。
萬兩黃金他還真敢說,不過破曉卻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只是笑道:“萬兩黃金太重,攜帶不方便,七皇子真有這個心意,不如直接折換了銀票給我,對我而言纔是真正的實惠好處呢。”
這一下,輪到齊子健愣住了,心想,這個二小姐還真是與衆不同啊,這種話都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口。
不過她說的也很對,因此,又跟着說道:“好,我一定會準備萬兩黃金對等的銀票給二小姐的,至於說這個藥瓶,也請收下。這是我們國內的宮廷御用,裡面是各種珍貴藥材配置而成的活血化瘀的藥膏,對治療外傷極有用處的。”
聽他這麼一說,破曉也就不再拒絕了,她處於內院之中,與外界聯繫不方便,這種藥膏留着的確是好處多於不便的地方。
“七皇子,你我如此,說話多有不便,請出去稍等片刻,待我換一件衣服,再與你詳談。”
看他的樣子,分明還有其他事找她,所以破曉纔會如此說的。
齊子健燦然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那一刻的笑顏竟然差點晃花了她的眼睛。
果然,美男在少女面前總是吃香的,破曉偏頭看,芍藥也是一臉嬌羞的樣子,呵呵。
“好,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看他已經走出去了,司空破曉才鬆了一口氣,看到芍藥滿面通紅滿頭大汗,不禁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芍藥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這才說道:“七皇子長得真好看,不過,奴婢可不敢說,還一直記得他之前身上血淋淋的模樣呢。”
是啊,長得好看只是外表的皮相罷了,這位七皇子自然不若外表看起來這麼的簡單,他已經歷經了生死,以後和西晉皇后之間,恐怕還有一場硬仗呢。
自己已經卷入了這場是非之間,對她以後要走的路,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破曉深深地嘆氣,這些,現在她也說不清楚。
芍藥從櫃中拿了一件月白色菱形花紋的上衣、紫鵑色曳地長裙給破曉換上,又重新挽了髮髻,扶正了衣領,小心翼翼的幫她穿好繡鞋。
然後,才扶着二小姐走出了內室。
破曉的腳一落地,就是一陣劇痛。
哎,這一次原本也只是想作戲,沒想到這一下摔得還真是實在,腳踝處痛了一下午,到現在也不能動。
也幸好只有扭傷,要真是骨折或其他的,只怕她身邊的人都要跟着急死了。
不過吃苦忍痛是破曉現在的強項,她臉上沒有顯露一分,甚至身子沒有往攙扶着她的芍藥身上依靠一點,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傷得不輕,腳踝也真是很疼的,從她一走出來,齊子健就已經察覺到了。
雖然她的表情依舊,可是步伐很慢,呼吸沉重,額頭也有薄薄的一層汗,這些,逃不過齊子健的雙眼。
他是真的有些後悔了,不該任性妄爲,就這麼的私自決定要來看她的。
等到破曉坐下之後,齊子健趕緊站起身來,作揖道:“是我自我主張不請自來,你完全不必梳妝打扮,剛好那樣就很好。”
好,怎麼可能會好呢,他是男她是女,兩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一同呆在內室,而且當時她還是衣衫不整的。
這樣怎麼可能好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