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名在外

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倒是不顧場合倆倆相望,似乎是柔情蜜意無限。

之前兩人本就感情升溫,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只怕此間,司空亮還在六福居蔣氏的屋裡,兩個人你儂我儂、濃情蜜意的。

只是看着大將軍這個樣子,司空破曉心中卻是憤恨不已,將軍爹,你對那個惡毒婦人這樣的態度,忘記了我娘忘記了我,以後不再疼我了嗎?

如今連大將軍也是這樣的表示,王媽媽就越發的有行動力了,她跳了出來,先是挑選了兩個壯實的護衛,一下子就將張三的大嘴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然後又將他的手腳給捆綁住了。

張三宛如一頭野獸般,發了瘋似的掙扎,一頭就想往王媽媽身上撞去,倒是被人攔住了,硬生生的殺豬般地擡了出去。

也真是湊巧,那張三剛被擡出去,司空晨曦卻跟着走進了大廳。當然了,家中發生瞭如此的大事,作爲大將軍的嫡長女,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出現呢?

晨曦之前是略微的知道一點蔣氏的計策的,一聽香草說有人前來鬧事,馬上明白了,是母親的計策開始生效,她心中暗想,如果真的就如母親所料,破曉就必須要嫁給那個人了。

只是她這長姐還沒出嫁,作爲次女,就算是訂婚,只怕也不那麼容易吧。晨曦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即便是知道自己不喜歡的人要倒黴了心中高興不已,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平淡的樣子。

也因此,關心家人所以特意趕到前廳的大小姐也是一臉憂心的樣子,只是在進門之後,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蔣氏臉上的憤怒憂傷不像是假的。

而她一進門就看到了,破曉站在一旁,一臉的擔憂夕照卻是憤怒異常。

那件事,到底成了沒有?晨曦很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可是父母雙親俱都在堂,她不可能不懂事的大聲叫嚷,追問下人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安然的伺立在一旁,看着屋中衆人。

晨曦的到來,倒是讓屋中衆人表情各異,都沒有說話了。如此的一樁醜聞似乎,就這樣的落幕了,卻又似乎還沒完全結束。特別是,大小姐二小姐如今都站在這裡,下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已經知道怎麼一回事了,父親,母親,謝謝你們主持了公道,要不然大姐的清白就真的要被這賊人給玷污了……”良久,司空破曉才慢慢的說着,眼眶溼潤,似乎,大顆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

也真的是如此,她心中真是十分難過,自從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以後,破曉自覺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的將軍爹,每每想起,從前,因爲她,司空亮厚顏找先皇討要賜婚的聖旨,又以權謀私的逼迫着一個身在皇家的小輩,以至於聞世煒對他們一家子心懷怨恨,最終使了手段冤枉大將軍是賣國賊,害得整個司空家族都跟着家破人亡。

破曉不可謂是不愧疚,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家人,也是對自己的將軍爹心懷感恩,當初她的前二十年能夠活得那樣恣意,全部是靠着司空亮的寵愛。

知道司空亮要回來了,是非常心急的想要早點見到他。

只是現在,這個結局讓破曉非常的失望,加上傷心,所以眼淚是真的發自她自己內心的傷感。

抽搐了一下,破曉轉而望着晨曦,感性的說道:“大姐,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父親母親一定會幫你壓下去,一定會沒事的。”

蔣氏聽了這話,只覺得心中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燒,要不是三分理智使然,只怕早就衝上前去抽那個小賤人的耳巴子了。

什麼叫做“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父親母親一定會幫你壓下去,一定會沒事的。”,只怕別人聽了這話,原本沒怎麼想的,也會忍不住的思緒紛飛。

晨曦可是她最最冰清玉潔的女兒,整個京都都有名的才情美貌並重的第一美女,豈容人這樣污衊?

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尤其是不能對破曉展露一分一毫的不悅。這種時候,是更加不能觸黴頭的讓司空亮不高興了。

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蔣氏先是衝晨曦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然後才轉頭嚴厲的掃視一圈圍在四周的丫鬟婆子還有侍衛,狠狠道:“今日之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半句,如若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自然的,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點頭稱是,都想躲過蔣氏那彷彿吃人般的目光。

司空亮卻是沒有再說話,只是看了看蔣氏,又目光復雜的望着小女兒司空破曉。一轉眼,破曉也有十三了,就算她不要馬上嫁人,卻也要到跟人議親的年紀了。

只是這破曉還有晨曦的婚事,還真的很難搞,不知道去哪裡挑選這合適的夫家。要是破曉早一日定親了,也許,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了。

對於小女兒他是心存愧疚的,也看見了破曉目光裡的埋怨和不諒解,可是他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即使他是當朝大將軍,也不可以任性的,隨意爲之。

不理會蔣氏的嚴肅面孔,破曉卻是故意的,和從前一樣,走到蔣氏面前故意賣弄道:“母親,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不敢出去亂說一句的。”

心中卻不是如此作想,就算是在將軍爹的默許之下,剛纔那個什麼張三的,會被她們處理掉。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是夫人也不會那麼好過了,這個世界上最難堵住的,就是悠悠衆人之口。

這件事很明顯的,蔣氏是故意要針對她的,所以那個張三一來就在將軍府門口大聲嚷嚷着。周圍也有許多看熱鬧的下人,可能蔣氏的計劃是,故意的讓他們都知道,再出去“幫忙”宣傳。

只要事情鬧大了,就算是司空亮有心維護,只怕破曉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跟蔣氏相比,瞧瞧,二小姐是多麼的善良啊。即便是現在風向變了,張三拿出來的證據是對晨曦不利的,如果真要追究起來,被迫嫁人或者是要一死了之的人可能就要變成大小姐了。

幸好她有一對好父母,將那個混蛋處理了這件事就這麼的遮掩過去,而二小姐呢,還心懷仁厚的安慰着大小姐呢。

破曉心裡冷笑,好名聲在外的將軍府大小姐突然惹出這樣的事,再想說一個好人家,就有點難了。按照她的記憶,晨曦最終是嫁給了二皇子做了二皇子妃。

可是二皇子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本來喜歡的是大小姐的溫婉賢淑,這件事之後,只怕晨曦的名聲也不會那麼的一面好了。

想來破曉就覺得感恩,本來是一樁對她而言差點滅頂的災難,可是重要物證被人偷龍轉鳳最終就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不可謂不說,是幫破曉出了一口心中惡氣,她一向對那個虛僞做作假仁假義的司空大小姐沒好感。如今看她還傻傻的呆立在一邊,滿臉的仁義微笑,只怕是,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了吧?

破曉的話,成功的在蔣氏心中添了一把柴,讓她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

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深呼吸之後,卻是笑着對破曉說:“是啊,破曉,還是你厲害,愛玩愛鬧,卻不會惹下真正的禍亂。”

這話表面上看是在誇讚破曉,實際上卻是說在,瞧瞧你,都是你乾的好事,平日裡只知道胡亂的玩鬧。

看來,兩個人之間已經正式開戰,以前所謂的表面友好也不再有了。

不過破曉也已經不在乎這樣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任性被人賣了還傻傻的幫她數錢的將軍府二小姐了,破曉也只是笑着,甚至依舊是一副天真燦爛的模樣。

“母親說的是,正好,你就可以用我做例子,好好地開導大姐。”說着,破曉朝前福了福身子:“父親母親,今天晚上還聚在一起吃飯嗎不跳字。

其實不消說,破曉也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蔣氏母女只怕是沒心情再跟她一起吃飯了。沒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就算不錯了,還想和和氣氣坐在一起互相交好?

爲了不讓母親食慾不好,看着她無法下嚥,破曉纔會有此一問的。

司空亮苦笑一下,看了蔣氏一眼,果然,就如破曉所願的對她說道:“算了吧,今天我也累了,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中午到自強院一起吃個飯吧。”

自強院裡有一個超級大而奢華的書房,那纔是司空亮居住的院子,不過因爲他回家少,一直都是空着的。原本想着這次回家就住在六福居算了,一方面可以跟妻子交流,也省得又去重新收拾佈置麻煩得要死。

現在爲了安撫破曉的情緒,自然是隻能做這樣的安排了。

“嗯,好的,父親,那我先回去了。今天一路舟車勞頓,我也想早點休息了。”破曉點頭,又衝司空亮和蔣氏行了禮,這才帶着九梅香芋和她院子裡的人率先離開了。

她表現的倒是很好,又知禮節,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爲她纔是將軍府那個美名在外的大小姐呢。

看破曉已經走了,還帶走了那個討人厭的弟弟,而父親愁眉苦臉的獨自到院子裡對着天空嘆氣,晨曦這纔敢走到蔣氏身邊,小小聲的問着:“母親,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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