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護,旭光你保護她們走!”阡陌咬牙。
“哎,嘿~嘿~”一個聲音在旭光身後響起,君意探出腦袋,八爪熊一樣從旭光身上下來,“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沒出手呢。”
君意到現在還沒出手呢,不是要互報姓名再報一下劍的性命再聊聊家常再打的麼,開打太快君意都沒有表現的機會,她準備了好幾招呢。
大人物都是最後出場,壓軸戲都在暖場之後,大幕拉起,君意帥氣出場~~
呃,帥氣就算了吧,耍帥死得快,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從旭光身後探出半個腦袋:“比卡丘,你是不是很寂寞就想找人陪你玩啊,我們陪你玩啊,不過我們玩別的遊戲好不好?跳房子怎麼樣?扔沙包?躲貓貓?”
衆人倒。
不得不承認有點傻,君意自己也覺得這法子不大會有用,但試試也不會死,或許她運氣好呢。……當然結果證明她的運氣依舊沒有爆棚,這招根本不管用。
“這招我也用過,沒用。”旭光道。
“好,我放第二招!”君意一團火系靈力凝聚在手心,威脅守護獸,“這條大海獸是你的朋友吧,如果你再電我們,我就放火燒這條大海獸,活活從裡面烤了它,告訴你,我可是壞人!”
壞人的感覺十足!可惜“斑點比卡丘”萌萌地眨眨眼睛,表示它根本不在乎。
衆人扶額,旭光道:“你看它出手的招數也看得出它不是很心疼這條大海獸的。”
雪柳一瘸一拐走回來,渾身黑色頭頂冒煙,對君意火道:“老孃都要焦了!你有靠譜的招數麼?沒有一邊去!礙事!”
“最後一招太大了,不成功則成仁,不能輕易使用。”前兩招沒用,君意放大招了,只見她高舉乾坤袋,“我們有‘袋質’,不答應我們條件就撕票!”
爲了不顯眼和美觀,君意在乾坤袋上面做了裝飾,袋口封邊,還點綴了幾許布藝,都是些女子喜歡的手工,此刻她也不管了,撕掉這些封邊和布藝裝飾,露出真容,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剪刀作勢要剪掉乾坤袋。
衆人頭上黑線一條條,搖頭無語。
但是守護獸沒有再攻擊,他們便趁機趕緊補充靈力,修養體力,隨時準備再戰。心中都想着這些傻乎乎招數總算還有點用,可以拖時間用。
守護獸繞着大圈繞了君意他們轉三圈,忽然開口尾巴一翹一翹道:“啊,主人!主人,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怎麼簡單?這就收服了?衆人不可置信。
君意也有些不相信,往旭光身後深深地躲~
“主人你出來吧,我是你的守護獸,小守是不會傷害你的。”守護獸呼喚,向前飛幾步,旭光連忙後退幾步,更緊地將君意護在身後。
見君意還是不出來,守護獸遠處看着,冷嘲熱諷道:“竟然這樣都不出來,你縮裡面吧!”——它果然要騙君意出來,它早就看這個小女孩不順眼了,作爲一個靈獸它看到這小女修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久想先處理掉她,可是旭光把她護得太好它電不着,很冒火。
“我們撕票了!我把乾坤袋剪掉了!”君意拿着剪刀要“撕票”。
守護獸胖嘟嘟臉上都是無所謂,“剪吧剪吧,你當我智商不到七十麼?剪掉就剪掉,那不是你的寶貝,也不是我的寶貝。”
這裡要補充說明兩點,這個乾坤袋沒有認主,任何人得到都可以用,但相對的,任何人都不是主人,就像房子一樣,只有使用權沒有產權,只是君意一直在用,最近使用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她也一定不是使用時間最長的。
還有就是這個乾坤袋很有意思,它不怕火系靈力(君意真用自己的火系靈力燒它的一個小角試過,後來還請修爲比較高的阡陌小燒一次看看,阡陌即使很小孩子脾氣都覺得她有病,拒絕了。)
它還防水,防腐蝕,防一切需要防的,但是它怕剪刀,普通俗世的剪刀就能“咔嚓”了它,君意在被它做僞裝的時候發現的,這也解釋了它身上爲什麼有少量裂縫和縫補的痕跡。
一個空間法寶,能抵禦金丹期的火系修者的攻擊,能千萬年不腐不朽,但是怕一把很普通的剪刀,不奇怪麼?
反正君意是奇怪,奇怪地要死,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剪開來看看,哪怕什麼都不會發生。
躲在旭光身後君意閉上眼睛一剪刀下去一道長長的口子,這就像拆炸彈最後兩根線選一根,要不就成功,要不命都沒了失去一切,君意現在一刀剪下去,要不發生很好的事,要不就連跟着自己六七年的上古空間法寶就此報銷。
守護獸搖着尾巴繞着他們繞圈,在找他們的破綻,想着後面怎麼跟他們玩好呢。
它根本不相信君意捨得剪乾坤袋,這是一個上古寶貝,無限空間而且放進的東西不腐不朽,人誰會捨得毀去它?除非腦子發黴了。
偏偏君意是個非要看看會發生什麼的怪胎。
當守護獸聽到剪緩緩合上布在刀口下裂開的極其細微又似乎好聽的沙沙聲,它的臉色變了,小眼睛眨巴半天都不相信發生了什麼。
君意從旭光身後伸出乾坤袋像它展示一下剪開的大口子,守護獸怒了,尾巴放出從未有過的刺眼白光,一道閃電不管不顧朝君意他們攻來。
旭光早已蓄勢待發,五六道土系靈力阻擋,電光在土系靈力組成的牆壁上燃燒出裂紋般的亮線,阡陌等人迅速散開從三個方位牽制守護獸。
不管其他人的攻擊,守護獸眼中只有旭光背後的君意。
現在已經看不見它的樣子,只有一團無法直視的光團,大海怪肚子裡無數靈力電擊、爆炸、切割、生長……釋放的威壓讓人無法站立,這麼劇烈的打鬥在它的肚子裡讓它痛苦地翻滾跳躍,空間劇烈地變換,“地面”和四周都在翻滾,根本無法站立,只能飛在半空,用靈力抵擋劇烈的風。
君意卻被保護的很好,她站在旭光鍛造的金系靈力的飛劍上,躲在他身後,毫髮無傷。
只是此刻守護獸釋放的威壓讓她無法站立,她終於跪坐在劍上喘不過起來,痛苦地睜不開眼睛,旭光向後伸過一隻手放在她的頭頂,她立刻覺得好多了。
能說話了,她還未睜開眼睛便立刻問道:“怎麼樣?那暴力般比卡丘是不是裂開口子了?”
她的腦補是這樣的:她腦補着乾坤袋是這個守護獸的本體,如果乾坤袋被剪開一道口子,守護獸身上也應該出現一道口子,守護獸要守着這裡不能離開,乾坤袋就作爲它的一部分遊歷天涯海角,看遍世間悲歡離合……
這腦補顯然信馬由繮、只追求劇情、毫無道理並且毫無邏輯。
旭光知道她腦子裡又想些有的沒的了,一邊全力抵抗守護獸的攻擊,站着抵抗守護獸的威壓,他的耳鼻無關都在出血,口中漫出血來,一邊竟是笑道:“你睜開眼睛看看就知道了,它可不像是被剪開了的樣子。”
君意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白光,一滴鮮紅的血珠在她眼前落下,整個白色中落下,特別的鮮豔刺眼。
大驚,擡頭望去,旭光罩着她的手上滿是鮮血。
“你受傷了!”君意喊道,亂了方寸。
她心頭被絞了一般的痛。
原來心疼一個人,心真的會痛,不是心理的感覺,是心臟的肌肉和血脈生病一般的痛,真的心絞痛一般。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能從心變成身體的記憶。
“你們女人都怎麼構造的!這時候還有心思關心受傷不受傷!”旭光的無影劍組成劍幕將守護獸的攻擊硬生生擋下、折返。
電光與劍光瞬間充斥整個大海獸肚子,遠處傳來阡陌和雪柳的謾罵:
“旭光你個王八蛋,自己女人護好了就不管我們死活啦!我女人傷一根毛我他孃的燒了你!”
“媽的!老孃要殺了你!你給我等着!等老孃是活着出去!”
無言也喊道:“旭光大人,說好這樣的招數不到最後關頭不能用。”
無言此言一出,衆人都意識到已經到最後關頭了,雪柳暗自吃驚,沒想到旭光的修爲下降地如此厲害,上次來只有他們兩個,他們依舊撐了比這更長的時間才被守護獸打得暈死過去,以爲必死,醒來時發現在八方之圀一個遙遠的海岸。
最後關頭了啊!她手中扣訣,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準備最後一擊。然後……就看命吧,希望還能活着在沙灘上,看守護獸今天的脾氣,雪柳苦笑,“都怪君意那個小丫頭,老孃今天肯定要載這裡了,那丫頭一定是命裡克老孃!”
君意躲在旭光後面不知已經天翻地覆,每一個方寸都是刀光血影,但她意識到到了緊要關頭,君意大叫:“守護獸,你不停止攻擊我就把乾坤袋剪兩半!”
剪開一道口子給守護獸氣這樣,全剪爛看看到底會怎麼樣,左右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壞了。
“剪啊剪啊,我不信你捨得!”守護獸顯然不接受威脅,叫囂着更猛烈的一波攻擊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