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君意朝她做噤聲的手勢。
溜着牆根順着聲音走,走過長廊和曲徑流水的院子,一路羨慕嫉妒恨着有錢人過得日子太滋潤了,又走了幾分鐘,影影約約的有聲音傳來,再往前走聲音越來越響,可以聽清楚在內容了,實際上是女子痛苦的求饒聲和哭泣聲,“殿下求您了……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殿下……尊耀殿下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
哭求聲悽慘無比,君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從乾坤袋從拿出特效迷藥來緊緊攥在手裡。
院子裡很安靜,什麼人都沒有,他們根本不擔心做壞事會被發現,連窗戶都沒有關緊,從窗戶縫隙裡看進去,裡面點着燭火,陰暗可怖,諾大一張牀上一個女孩正在哭着掙扎,可怖的是,她的身上都是淤青,很多地方被劃開了,往下流着血,手腳都被捆在牀的四個柱子上,捆成一個“大”字狀。
牀邊陰影處放着很多刑具,奇形怪狀的看着無比瘮人,在牀邊陰影處那人就是女子口中的殿下,他保養白皙的手指一個個劃過刑具,正在挑選一個最滿意的。
最終他拿起一個二十公分長的柱狀物,拿着朝女子的菊花捅過去,牀上的女子嚇得拼命掙扎,但四肢都被緊緊扎着,她怎麼可能掙脫?只能驚恐地看着那個可怖的大東西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個可怖的時候,那個尊耀殿下忽然頭上一暈,扶着牀邊暈倒下去,牀上的女子也哭喊着暈過去了。
“成功!上!我救人!你去把那個禽獸綁起來!”君意拿出沾着鹿角酒(迷香解藥)的溼毛巾捂住口鼻從窗戶爬進去,趕緊將牀上的女子解開,順便狠狠踹地上的那個什麼殿下一腳,“畜生!”
君意見屋裡只有倆個人沒有別人就一點點將迷藥放進去了,這可是她買的強效迷藥,專門準備在這次洞洞七行動中使用的,因爲罌粟的毒實在是太無差別攻擊了不好用,她甚至會把自己毒暈的。(罌粟:胡說什麼,我是後悔跟了這麼個主子,不想拿出真本事來罷了。)
解下被害的女孩,君意把沾了鹿角酒的毛巾放到她口鼻上,女孩悠悠醒過來,君意在她開始嚇哭之前連忙安撫:“別怕,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
女孩一臉驚恐,看到倒在地上的殿下,“你是誰?你把殿下怎麼了?來人啊……”
“別叫,”君意捂住她的嘴,“什麼情況!這個畜生這麼折磨你,你還關心他?!”
“唔唔……”女孩搖頭,君意放開她讓她說話,只聽女孩說出一句晴天霹靂般效果的話來,“你懂什麼?!殿下是要恩寵我!你!你毀了我討好殿下的機會,你把殿下怎麼樣了?你到底是誰?”
啊?恩寵?機會?君意的大腦停止轉動0.001秒,一個不太熟悉的詞彙從她的腦海中跳出來……SM。
SM,*戀,通常s是施虐方,m是受虐方,s也被叫做主人,m是奴,sm是一種性快感與痛感聯繫在一起的特殊性活動,即通過痛感獲得性快感的性活動,是一種性慾倒錯。
君意前世學平面設計的天天網上泡着怎麼可能不知道SM,這個詞在網上還是有出現的,好奇心強的她還搜了資料看過(前世她的好奇心也挺重的),大部分細節忘得差不多了,記得喜歡虐待別人的叫施虐症,喜歡被虐待是受虐症……“症”!……就是定義SM就是精神方面有疾病,起碼是生活或者工作的壓力太大了不會用更好的途徑釋放。
還記得資料上說受虐者的快感來源並不是那些“疼痛”,而是被襯托得更明顯的那些溫柔的愛撫,資料上說了毒打、殘肢、撒尿、*殺人狂等等SM症患者,想想都不寒而慄,實在是想忘都忘不掉。
但這是君意的想法,君意也相信這也是絕大部分人的想法,顯然有人不這麼想,而且他們確實有不這麼想的理由,並總結出一些積極作用。溫和的SM顯然能給有些人帶來快感,雙方都同意的溫和SM不犯法。(強迫SM犯法,但是SM還有勸說和洗腦的過程,是不是強迫的根本說不清楚的。)
但君意現在看到的顯然不是溫和SM,而是變態SM,而且太重口味了吧!!!
無法接受啊,君意胃裡都開始不舒服了,真是無語了,穿越到這個世界二十幾年了,純潔地都沒有真正親過嘴,初吻還在呢,二十幾年沒接觸這種事了,要不要一開始接觸就這麼重口味的啊?!
“你告訴我,還有其他人跟你關在一起麼?都是修者麼?”君意想問這個被虐的女子一些事情,但顯然她一點都不配合,企圖叫人、咬君意、撓君意、掙扎,沒辦法,君意一記手刀讓她繼續暈倒。
“來人……刺客……”倒在地上的那個什麼尊耀殿下醒了,掙扎着爬起來。
“不是叫你捆住他麼?我去!”君意回頭責備罌粟,發現她中了屋中殘留的迷藥了,此刻正暈暈乎乎地上趴着呢。
稍一耽誤,尊耀殿下已經清醒不少:“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知道‘我’是誰麼?”君意刻意裝作嘶啞的嗓音問道,特別強調“我”字。
“哼,本殿下管你是誰,今日將你碎屍萬段!”
“你知道我是誰麼?”君意追問。
“我管你是誰?本殿下不需要知道一個死人的姓名!”陰暗的燭光下,尊耀殿下的面孔猙獰、
可惜了,嚇不到君意的!她大喊一聲:“不知道就好!”
跑!君意拖上罌粟就跑,一路跑一路拿出地圖看,身後立刻傳來侍衛在追的聲音,越來越近,聽着他們再轉兩個彎就追到了,一分鐘不到整個山峰的警鐘就響起來了,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侍衛又出來很多,有人正好堵在君意前面,君意轉個彎把一個房間的門打開窗戶打開假裝從窗戶跑了,這才甩掉。
“我去,開始怎麼沒有人的!都哪裡鑽出來的。”
其實君意真的應該慶幸了,這座行宮在逍遙派的內門,平日裡就很安全住在這裡的皇族又很少,所以只駐紮了幾百侍衛,大多練氣期三四層的修爲,平日裡十個一隊懶洋洋地巡邏,後半夜找個牆角窩着睡懶覺,而且此刻他們心裡就不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警覺性也低得很,追得也不兇猛。
要是在真正的皇宮,君意此刻不是渾身是箭的“稻草人”,就已經變成了沒手沒腳的人柱子。即使她築基修爲也沒用,皇宮裡成千上萬的侍衛壓都能壓死她,何況還有金丹期的侍衛。
所以如果她知道具體情況,絕對會立刻跪拜四方神靈,感謝自己的運氣好,“多謝佛主保佑,阿門”。
幾百個侍衛也夠君意喝一壺的,畢竟他們是受過訓練專門學過的侍衛,君意的傢伙都是臨時湊的,半路出家的樑上君子,還有個淨拖後腿的靈寵,尤其在侍衛們拉出靈犬之後,君意能做的只有就着地圖翻過另一個大院牆,找到一間上房,一閉眼一咬牙——猛衝進去!
屋內,擺設華美的房裡燃着薰香,開門帶出的風讓煙霧氤氳,房中有一名侍女,君意聽到了她拔刀的聲音,不過沒有功夫看她,她看到了帳幔深深處有一個人躺在牀上,那人頭上罩着鳥籠一般的法寶裝置。
確定沒有跑錯地方,她一卷袖子猛地將香爐砸出緊閉的窗外,閃身躲過侍女的攻擊,將一路拖過來的罌粟扔香爐一般也扔到窗外,命令道“引開他們。”
罌粟慘叫着“沒天良的主人啊……”就飛出去了,慘叫聲如香爐煙一般飄飄渺渺,化作一團黑煙立刻消失了。
君意也不看罌粟死活(君意:她死不了,開心着呢,),閃過侍女再一次全力的攻擊,拉開頭上的頭罩,一下子竄到帳幔深深處的牀上,扯開被子鑽進被窩,抱着牀上那人瑟瑟發抖。
“相公救我……”臉蹭着牀上人的胳膊求救,爲了安全,她豁出去了!
還願愣住了,皇甫清逸也愣住了。
“仙子……咳咳……君意仙子……是不是咳咳……我們還未成婚,而且我……”
“我不管!”君意急道,“我來找你的,但是走錯房間了,相公……我好像闖禍了……你千萬別讓他們捉我啊,那個尊什麼殿下好可怕,太可怕了……將女子打得渾身是血綁在牀上……還……還……”
君意要顯出害怕的樣子,故意回憶起來讓自己害怕,心裡閘口放開之後,恐懼便真的像洪水一樣涌進來,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微微顫抖,渾身如在被冰水一遍遍澆着。
皇甫清逸感到緊緊抱着自己的女子真的害怕了,她的身體那麼小,躲在被子裡都看不出來,他忽然很想摟住她告訴她“不用怕我在”,忽然很想緊緊抱着她……如果自己能動……
此刻外面的侍衛們已經追到了,門房着侍衛首領進來稟告,岫竹鞋都沒穿跑了過來,跑過來就給還願一巴掌,“你怎麼伺候的?竟然讓主子受驚!爲什麼讓刺客跑了?!雲天法陣呢?爲什麼不啓動雲天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