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爲什麼我總是得不到呢,我明明很努力了,我想要的那麼的簡單,上天卻總是不眷顧我……”
旭光不耐煩道:“抱怨什麼,方向錯了怨天尤人也沒有用。”,嘴上不耐煩,他卻跳到牀上,鑽進被子裡靠着君意睡下,用體溫溫暖着君意。
…………
曾經,有一個冷笑話,沒有人知道它,因爲它把自己冷死了。這個笑話是:曾經,有一個冷笑話,沒有人知道它,因爲它把自己冷死了。
…………
君意還是跟着皇甫清逸到了皇城。
皇城比想象中要更大,人更少,巍峨莊嚴,外城的百姓禮貌守禮,似乎都不會大聲說話,誰也不知是不會還是不敢。
好處是沒人亂扔垃圾亂吐痰,這裡的街道很乾淨,乾淨得讓人覺得處處是風景;壞處是太沒有人氣了,店都是高高階梯上高大門樓的大店,遠沒有逍遙城好玩。
這裡吸引君意的也就是高端的靜室、促進修爲進展的法陣、各種罕見的書籍,還有靈水、靈食,不誇張地說,皇室修煉比逍遙派苦修要事半功倍得多,起碼是四倍速。
日子一天天的,大部分日子裡,君意“厚顏無恥”地蹭着皇子的修煉資源,過着一天十八小時不知日月的修煉生活,實在是乏善可陳。
皇甫清逸嘴上叫她走,但也沒有實際行動趕她離開,甚至還送好多晶石丹藥過來,有個什麼好吃的也送過來,貌似他父皇賞賜了一條深海細靈,他給君意送了一大半,君意吃着是很滋補的,總之,她是蹭資源蹭吃蹭喝,日子過得很開心,滋補得臉上一捏能捏出脂肪來。
有個叫王白睦什麼的官員叫君意爲皇甫清逸殿下遇襲的事去作證,君意便去作證了,實話實說把當天的情景說了一遍,反正她也沒有撒謊的天賦,也沒有必要撒謊。
作證時看到四殿下那個禽獸尊耀了,好像是查出箭上有“尊”字,刺客是他派的,刺客有築基後期的修爲,在抓捕過程中自爆了,還有燒着的灰燼中有沒有燒燬的紙片,宮裡的紙片每張都印有批號,庫房的記錄顯示這批紙是四殿下的尊耀宮裡領去用的。但誰會那麼傻,暗殺別人還在武器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呢?所以調查此事的諸位國親大多認爲是嫁禍,甚至有人提出是六殿下皇甫清逸的苦肉計。
但以王大人爲首的很多國親認爲四殿下正是利用了人們這種想法纔會留下很多“簽名”,人們會認爲刺殺不會留下證據,偏偏留下明顯證據,做成被嫁禍的樣子。
但這個說法被反駁了,假裝被嫁禍也是調查者的慣性思維,如果是真是刺客,不應該冒這個險不是麼?
但以王大人爲首的很多國親認爲四殿下正是利用了人們會覺得刺客不會冒險假裝被嫁禍的心理,纔會這樣做,這也是有可能的。
但……
爭論很快進行到七重辯證,君意都聽迷糊了,心想他們的腦回路都好厲害啊。
……
其他沒有什麼事情了,值得一提的是皇太妃請君意喝茶引出的事情,皇貴妃還是很年輕的,君意打聽下來她比自己還小三歲,也不知怎麼嫁的,竟然已經是太奶奶級別的人了。
到了暖房門口(覲見前要在這裡等待,還要學些禮儀),旭光皺起鼻子一嗅,立刻咬了君意的耳垂,小聲道:“別進,有毒。”
君意二話不說立刻裝暈,說藥忘在住處了要立刻吃藥才行,種種理由吧,竟然給她逃回來了,旭光說他聞到的味道嚴格地說不是毒,是春藥。
吸入了會動情的春藥,味道旭光很熟悉,哪怕是夾雜在龍涎香中透出只透出一點點旭光也問得出,百分百肯定那暖房中的薰香有問題。
“你倒是很瞭解嘛。”君意挑眉戲虐,“沒少用這種薰香做壞事吧?”
“我根本不需要!”竟然被質疑,旭光真是很挫敗啊,“你可以說我四處留情,但這種手段我根本不屑,我就是珠寶店裡最璀璨的寶石,還用得着用這種手段得到女子麼,她們不少人對我用這些手段倒是真的。”
“咦?有針對男子的春藥麼?”君意問道。
有針對女子的春藥,當然有陰男子的春藥,還有不問性別男女都會中毒的,暗暗打聽下來才知道,原來皇城裡這類的薰香生意特別地興隆,隱藏在威嚴大殿陰影處的,還有那些富麗堂皇的店掛着昂貴的手工掛毯的暗室中,催情的很容易買到,丹藥、薰香、水、靈食……有一系列產品。
君意毫不客氣要挾了要害她的皇太妃,用了她的名頭去買藥,店家果然從鏡子後面拿出好多好貨來,難得的機會,君意挑了幾個藥力比較不傷身體又很迷情的,還挑了中毒後不即時*就會死的(賣家說這種無藥可治,喝水、吃巴豆、還有解藥都無法解除,只能*,不然死定了),“愛我,不然我會死去”這樣廣告詞讓君意很喜歡,另外,買的當然都是對付男人的。
“你買這許多做什麼啊?”小狐狸旭光看得脊背發寒。
“是啊,我倒不說用這些不好,”罌粟也道,“男人很容易動情的,都是定力不足的動物,根本用不上的。”
君意勾起嘴角笑得溫柔:“自然是看上了誰就生米煮成熟飯,果然還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最好,以後看到中意的,直接迷倒強了,看還不娶我!”
“呃……”旭光和罌粟無語,這女子有走火入魔的傾向啊,不會是受打擊太大了吧。
………………
三月裡鶯飛草長,四月裡小雨霏霏,五月裡樹木扶疏,六月裡陽光微醺,春天的時間好短啊,三四月裡倒春寒,六月就要熱起來了,冬天和夏天總是搶春天的底盤,春天這個沒用的孩子就這麼被欺負也不知道搶回來。
再不出去走走春天就老了。
五六月裡,君意修煉累了就穿上最隨性舒適的亞麻裙子各處走,甩掉身後伺候的尾巴還有暗處保護的人,在春光好的地方徘徊不去。
酒館茶肆沒意思,皇城連八卦都少,侍女們也口風緊得很,根本不會透露什麼消息,大多數消息還問曾經想害她的皇貴妃得來的,君意都想再找個人害自己一下了,真的很好用啊。
和那個皇太妃見面多了,她說出要害君意的真正原因(原來說她也不知道推脫給侍女來着),原來她喜歡皇甫清逸,但十六歲就被家族選進宮裡給皇太祖沖喜,從此和愛慕的人天涯永隔,明明很近,卻是見一面都有如登天。
也是可憐人,天真爛漫的年華被推進火坑,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廷中已經精神失常了,君意也沒有計較下去,畢竟因禍得福,從她身上得到的好處真是很多的,連君意這樣的人都不好意思再計較了。
刺殺的事情和預想中一樣不了了之,死了幾個炮灰,觸動君意的是連築基後期的修士都被皇家做了炮灰,她不禁提醒自己要小心再小心。
有時候嚇得深夜醒來,想就這樣捲鋪蓋走人,偏偏覺得不甘心,放不下,一次次在矛盾中留下來。
喜歡打扮得別緻去憂傷散步賞花的她,在六月末的時候終於招來的彷彿期盼已久的禍端,那天早上春光明媚,她早早甩掉侍女和暗衛去修煉,去靜室修煉的路上被告知一直在用的靜室壞了,正在修繕,可以用寅丁靜室。
寅丁靜室那邊是離尊耀殿下的宮殿很近,她覺得髒本不想用,但不想耽誤修煉,思前想後,才君意叫侍女先打掃一下才進去用。
修煉不一會,君意就覺得口乾舌燥,身上炙熱起來,貼着冰涼牆壁才舒服一些,她把外套脫掉還是覺得熱,臉都紅了,吐出的氣彷彿火球一般,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她只能不修煉了,翹起腳躺在蒲團上閉目靜心。
不多時,靜室的門被推開了,不出君意所料,尊耀言語*地走進來,“不愧是修者,頂級春藥下還有知覺。”
看到脫了外套春光無限躺着的君意,他立刻被迷得南北都找不到了。
“是你?”君意趕緊叫人,“來人!來人啊~!”
“小美人啊,你別叫了,侍女侍衛都被我的人支開了,十個時辰不會有人來這裡,你叫破喉嚨他們也聽不見的,等本殿下關了靜室的門,你更要大聲叫啊。”尊耀轉身將門緊緊關上,打開一邊的地板,從裡面拿出鞭子等各種讓君意心驚膽戰的東西來,“美人,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啊,本殿下會讓你快活的。”
“不可能!”君意氣極反笑,“我明明命人打掃了這裡,爲什麼?”
“哈哈,”尊耀大笑君意的無知,“宮裡的人,誰知道誰是忠於誰的,美人果然單純,這都不知道,你打掃還是不打掃,本殿下都是好辦事的,今天你註定是本殿下的,哈哈,來,讓本殿下嚐嚐你的味道,饞死本殿下了,都怪六弟把你護得太緊了,早就想嚐嚐了。哈哈~”
尊耀淫笑着走近幾步,忽然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欲仙欲死起來,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些,但已經晚了,*上腦,他沒得救了。
……
不出半個時辰,君意從靜室中衝出來,跳到靜室前面的池子裡,水花濺起在陽光下閃耀刺眼的光澤,水珠落入荷葉上搖擺着。
又服用一顆解藥,君意使勁拍拍發燙的臉頰,終於徹底清醒,擡頭看看晴好的天色,將衣服擠到不滴水,在朝陽沐浴下懶洋洋地伸個懶腰,平靜地離開,滿意又愜意。
靜室裡沒有一點聲音,一具痙攣的屍體在地上,倆眼突出,身下的汗水有一汪那麼多,他像被抽乾了一樣死掉了,已經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