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大亮,.柳便把歐陽宇喚醒了。在她的身上套上一襲男子袍服,戴上男子紗帽,施了修容術後,兩人便悄無聲息的從祭司壇臺走了出來。
歐陽宇對大陸的情況所知不多,因此,最後還是決定由柳做主。不過,歐陽宇的要求是到人多熱鬧的地方去。這時的荒山野嶺,那可是真正的荒蕪,她對這種純粹自然的地方興趣可不大。
猛國雖然靠近斯羅河,不過在這河中行船的條件依然苛刻,半年也不見有船隻行駛。他們這次出走,坐的是馬車。
當太陽掛上樹梢時,兩人已坐上了馬車。歐陽宇懶洋洋的躺在柳的懷中,一臉的舒適。現在已經入了夏,天氣中有着幾分炎熱,而柳有法術在身,可以自由的改變體溫。這點令歐陽宇大喜若狂,他現在的身上帶着幾分冷意,靠着他,身周如有習習涼風吹拂,如抱玉石,因此歐陽宇粘在他的身上,便捨不得離開。
馬車悠悠駛動,駕駛馬車的,是柳三十六衛中的一個,他是個中年人,面目普通樸實,讓人看了轉眼就忘。
到中午時,三人出了猛國王城,走入了官道當中。這條狹小的黃沙路,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歐陽宇只伸出過一次頭,看了半個小時的熱鬧,便不再感興趣。路人口沫橫飛的說個不停的對象,都是她歐陽宇。昨天的事令她心有餘悸,因此她有點不想聽。
原本,歐陽宇以爲會有人追上他們,可一直走到第七天,這一路都平靜得緊,毫無異常。
官道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村莊,現在正是日暮時分。村莊中炊煙裊裊,雞犬不寧的,充滿了生活氣息。歐陽宇掀開車簾。興致勃勃的望着。
隨着馬車駛到村莊旁,一個高高的石臺出現在歐陽宇的眼中。石臺建在村子地山壁上,約有三米高,兩旁各豎着一根石柱子,上面有一個橫槓,彷彿一個門一樣。
而石臺後方。豎着一大塊石壁,石壁上刻着一些圖案。可令歐陽宇注意到的。卻是這石壁上,也開了一個小門,那小門極黑極深,不可見底。
歐陽宇望着那個小門。總覺得那裡極幽又深,彷彿有着一種極有趣的東西藏在其中,吸引着世人進去其中一樣。
她扯了扯柳地衣袖。指着那石臺問道:“柳。那門裡有什麼?”
她一句話問出。柳迅速地掉轉頭。怔怔地盯着她半晌不說話。
歐陽宇還在興致勃勃地盯着那石洞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柳地異常。見柳沒有動靜。她又扯了扯衣袖。開心地說道:“柳。快看那石臺啊。那石臺中地石洞裡。有什麼呀?”
她連喊了幾聲。柳都沒有反應。歐陽宇不快地轉過頭看向他。就在她轉頭地那一瞬間。柳別開頭去。臉上地驚訝也收斂了。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一些祭祀用地東西。”頓了頓。他又說道:“很多村莊都有。這只是尋常玩意。”
說到這裡。見歐陽宇好奇地盯着自己。他不由笑道:“你看我做什麼?”
歐陽宇笑道:“柳。你皺眉了。每當你心中不安地時候。你便會皺眉。難道這個石臺有什麼讓你不安地地方嗎?”
柳被歐陽宇的敏感嚇了一跳,他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我不是爲了這個,我只是在想着那些人。”
哦。
歐陽宇一聽他提到那些大人,連忙住了嘴。見她轉過頭又興致勃勃的看向那石洞,柳不由擰起眉頭,他伸手撫着她的頭,輕問道:“走了這麼久,要不要枕着我的腿睡一下?”
歐陽宇搖了搖頭,雙眼還是盯着那石洞,忽然她說道:“柳,我們今天晚上就歇在這裡好不好?我想到那石洞裡面去看看。”這時,馬車已經駛離了石洞所在,可歐陽宇還是伸出頭,目不轉睛的盯着那處地方。
“不行。”柳迅速地答道。一答完,對上歐陽宇驚訝地目光,他輕輕一笑,語氣又和緩起來:“我的心中有點不安,還是趁夜趕路吧。”
歐陽宇以爲他指地是追兵,輕輕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堅持。只是她一直回頭盯着那石洞,一臉地興致勃勃。
當太陽落山,夜色來臨時,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濃密的樹林中。柳跳下馬車,那馬車伕已去打獵,準備晚餐,而他則在砍樹檢柴。
柳一邊忙活,一邊對歐陽宇說道:“休息一會吧,呆會我們得繼續趕路。“
“哦。“
歐陽宇應了一聲,沒有在意。這一路來,他們都是晝趕夜宿,這還是第一次連夜趕路。
歐陽宇在左近轉了轉,走到柳的身邊漲紅着小臉,輕輕的說道:“柳,柳。“
柳擡頭看向她,見她有點忸怩,不由好笑的問道:“什麼事?”伸手牽着她的小手,他輕笑道:“我的宇怎地突然害羞了?”
歐陽宇輕笑了起來。她遲疑了一會,低聲說道:“柳,前方有一處溪水,看起來好清澈的樣子,我想去洗澡。”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已低不可聞。這一路來,柳時不時的對她動手腳腳,**一番,她有點害怕柳會趁此提出共浴,或者偷看。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漲得更紅了。
柳卻心思不在這裡,他聞言笑了笑:“多遠?我們一起去吧,我來看看那水中有沒有異物。”
兩人手牽着手,向那溪水處走去。不到十五分鐘,一灣清澈的譚水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幾條小溪匯入其中,流過石頭的所有,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水流。
柳點了點頭,笑道:“好了,你去洗澡吧。我就在左近,有什麼事叫我一聲便是。”
說罷,他自動轉身離開。
歐陽宇大喜,見他走得不見了,便摘下紗帽,伸手向衣結解去。
就在她把外衣脫下,伸手向褻衣解去時,忽然,身側的草叢中,“撲通”一聲輕響,傳來一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