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蹲在歐陽宇的肩膀上,正忙着東張西望。它的表情很有點趾高氣揚,小腦袋昂得高高的,銀眼得意的看着四周。每當看到女人經過時,便會朝她打量幾眼,然後嘴脣極爲輕蔑的向下一扯,翻出一個白眼來。
因此,那幾個身影的異動,它也一一收入眼底。狠狠的朝他們瞪上幾眼,小白狐嘟囔道:“真過份!居然連這樣的人也敢打姐姐的主意。”
它的聲音極小,連歐陽宇也沒有聽清。
嘟囔完後,小白狐爪子極爲隱蔽的,朝着地面一收。就在那爪子收攏的瞬間,幾道無形的光芒閃電般的衝向那幾個靠近的男人。轉眼間,那些男人同時一呆,便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他們雙眼發直,手腳維持在行動的姿態,宛如一副點中了穴道的模樣。
這一幕,歐陽宇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時已眺到左側二百米遠的地方,有另一個碼頭,那個碼頭上停泊着一隻較大的木船,木船上很多地方都用獸皮包繞着,上面的人若隱若現,碼頭上來往的人也衣着普通精緻些,看來是一個專供有地位的人來往的碼頭。
她身子一轉,提步向那碼頭走近。和她一樣,小白狐也很自然的把那幾個被自己定了身的可憐蛋給丟在當場。
歐陽宇走得很快,不到幾分鐘她便來到了碼頭旁。這裡出入的人果然衣冠楚楚,這些人在看到歐陽宇走近時,則時向她看來。
就算歐陽宇遮住了臉,遮住了身影和所有肌膚,但她那種翩然而來的身影,還有絕世美人才有的氣質,在這裡也是特別的顯目。一衆男女專注的看着她的走近,竊竊私語聲不時的傳來:“她一定很美。”
“恩。說不定比基諾地第一美人炎還要美。”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她就是炎呢。”
歐陽宇沒有理會這些人,她徑直向人少的地方走去。一轉過人羣,便向那停泊在碼頭上,正在上着客人的大船走近。
大船上可以容納上百人。此時已到了十之**。侯在船頭兩旁地客人看到歐陽宇走近。不由自主地爲她讓開道來。
在衆男人灼熱地注目。和女人地竊竊私語中。歐陽宇來到船頭。一箇中年男子擋在她地面前。右手在胸前一拍。客氣地說道:“尊貴地姑娘。您是要乘船麼?”
歐陽宇掃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膀。呆在她肩膀上地小白狐馬上開口道:“要多少錢?”
它這麼一開口。衆人眼睛都是一亮。那中年人興奮地看着它。直看得小白狐瞪了他一眼。才反映過來:“哦。只要一碇金便可。”
歐陽宇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片。丟到中年人地懷中。這種金片。是猛國時王室所供給她地。她早就發現。這是附近幾個國家通用地貨幣。
甩出金片後。她踩着跳板。腳尖一點便輕飄飄地落到了船頭上。一擡頭對上衆人關注地目光和不時傳來地指點聲。歐陽宇微微皺了皺眉。便走向船頭。
不一會,船人啓動。歐陽宇呆在船頭。看着隱隱約約的對面的江景,一時思緒茫茫。
“姑娘。你一定是個美人兒。”一個少年熱情的聲音傳來,少年的聲音清越而充滿激情。
歐陽宇沒有理他,倒是小白狐刷地一下回過頭,狠狠的朝着來人翻了一個白眼。
感覺到小白狐地敵意,少年笑了笑。他徑直走到歐陽宇地面前,一直走到船舷處,讓自己擋住歐陽宇的視線,才眨着一雙藍眼睛,盯着面紗下地歐陽宇,快樂的朗聲說道:“我敢打賭,你一定是個罕見地美人兒。只有這樣的美人兒,纔會有這麼高傲的姿態,這麼優美的身姿。”
歐陽宇瞟了他一眼,腳步一提,便走向另一旁。
少年見她理也不理自己便提步離開,不由大爲懊惱。不過他馬上露出一個笑容,再次啓步跟上。哪裡知道他剛一提步,忽然感覺到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啊----”少年慘叫一聲,撲通一聲重重的迎面仆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隨着這個聲音傳出,船上衆人發出一聲輕笑聲。
兩個中年人迅速的跑過來,一邊一個扶着少年,少年給摔得鼻子通紅,雙眼含淚。他憤怒的吼道:“誰?誰敢笑我,來人,把他們殺了,把這個女人的面紗扯下來,哼,居然一點也不給本王子麪子。”
他的咆哮聲一起,笑聲立止。待他的喝聲一止,一箇中年人小心的看了一眼歐陽宇和小白狐,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殿下萬萬不可,剛纔他們用了法術才令得殿下摔倒的。殿下,是法術!”
少年臉刷地漲得通紅,奮力甩開兩人的扶持,盯着歐陽宇和小白狐嚷道:“什麼法術?一個女人,一個小畜生難道還能讓我怕了不成?”
他的小畜生三個字一出,小白狐銀眼刷地圓睜。它右前爪一曲,正要發動法術時。忽然間,身後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兵殿下這話就錯了,你面前的這兩位可不是一般人,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會怕了他們!”
歐陽宇和少年同時轉頭,只見客人中走出一箇中年人來。這中年人身穿灰色的亞麻長袍,一臉絡腮鬍子,是個鷹鉤鼻子的白種人。
他走到三人面前,緊緊的盯了一眼歐陽宇後,便掃向小白狐。然後再轉向少年。少年看到他走來,臉色時青時白了一會,還是手按在胸前,低聲叫道:“見過祭司大人。”
中年祭司笑了笑,目光轉向歐陽宇,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幾遍後,他右手在胸前一拍,恭敬的叫道:“妖,尊敬的姑娘。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姑娘,聽聞姑娘出現的消息後,我家主人一路急急的趕來,想來馬上就可以與姑娘見面了。”
“你的主人?”開口的仍然是小白狐,它歪着頭叫道:“是柳嗎?”
中年祭司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一笑後,說道:“當然不會是隱尊大人。”
他吐出“隱尊大人”四個字後,羣上的衆人馬上譟動起來。那少年王子兵更是驚訝的張大嘴看向歐陽宇和小白狐。他一想到眼前這一人一獸居然與那些大人有聯繫,便有點後悔。轉眼,他又想道:祭司大人這麼尊貴,他剛纔說了“主人”?天啊,他的主人,難道又是一位大人?
這樣一想,冷汗便順着她的額頭流下,少年慢慢的向後退去,轉眼間,便混入了人羣當中。不過不管是歐陽宇,還是這個中年祭司,對他的來去都沒有在意。
“你的主人是誰?”小白狐好奇的追問着。
中年祭司沒有回答,他只是饒有興趣的盯着歐陽宇。
歐陽宇沒有理會他,她轉過頭看向河面,一臉平靜,似乎對他和他口中的主人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樣的反應,令得中年祭司很好奇。
在一陣沉默中,河面上一隻木船迎風飄來,那隻木船並不大,上面好似只站着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健壯的身軀在陽光下發着油光。那一頭黑髮正順着風四散吹來,看起來古怪而強大。
小白狐視力過人,它瞟了一眼後尖聲叫道:“是冰煞!美人姐姐,來的這個是冰煞!”
它的聲音剛落,二百米開外的冰煞便長聲笑道:“不錯,正是冰煞!冰煞聽聞妖女到了這裡,而且還是成功的甩去了陴和希狩前來的。這兩位之能,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想不到月餘不見,妖女大人便如此了得了,冰煞對此十分的好奇,因此特意趕來見上一見呢,哈哈哈。”
他的聲音一如記憶中的冰冷強硬,即使是笑着的時候,那笑聲也冰冷而機械,充滿了自信和無情。歐陽宇對他是心有餘悸,聽到他的笑聲,想一想他話中的意思,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浪費,請甩給《誰主金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