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走在路上,我問他們倆。
“小傷,習慣了”。周鳳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
“我沒事。就當是摔了一跤”。之後乘車趕往醫院,向護士打聽他們在的病房,他們恰好都在一間外科普通病房。他們兩人見我門過來,南宮想掙扎着起來,我趕忙過去按下他,讓他躺下。
“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問這句話的我,心裡很痛。
“只是一點挫傷罷了,沒什麼嚴重的,放心”。
“我也沒事”。餘歡掙扎着笑着說。
“怎麼可能沒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逞什麼強啊”。
“只是後背上一道淺淺的傷罷了,小時候我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腿上被樹枝劃出來的口子比這可厲害多了,說着就讓我看他腿上的傷口。”
“快躺好,別亂動,刀傷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好的了得,你聽着,最近所有行動你都不要參與,好好在這裡給我養傷,明白嗎。”
“笑笑,這傢伙沒事,只是一道小口子,男人哪有那麼脆弱。南宮笑着說。”
“是啊,笑笑,這不算什麼,我已經習慣受傷了,以前經常打架的”。
翔子和周鳳在餘歡胸膛捶了一拳,笑罵道:“就你厲害。”
“南宮你最近還能去學校嗎,臉都成這樣了”。翔子說。
“沒事,你就告訴他們說是騎自行車摔的”。
“別人會信,美玲能相信嗎。那孩子很機靈的”。我說
“別告訴美玲啊”。南宮說。
話音未落,病房進來一女孩子,頭髮紮成單馬尾,穿着紅上衣牛仔褲,我們定睛一看,美玲已經過來了,因爲我剛纔讓翔子打電話給他,說是南宮在這裡。
“怎麼搞成這樣子,你幹嘛去了你”!她趕緊來到南宮牀邊,握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他。
“你到底幹嘛去了,傷成這樣啊?是不是去打架了?”
她注意到旁邊的餘歡,餘歡對她打招呼。
“餘歡怎麼了”。她走到餘歡身邊。
“沒事,翻牆的時候從牆上掉下來,被玻璃劃破的背”。我們面面相覷,一句話也不說。她環視這我們五個人,除了我以外其他四人臉上都帶着傷。
“快別騙我了,你們到底去幹嘛了?是不是去跟別人打架啊,在學校我就聽說南宮和餘歡很不安分,這次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這讓人怎麼放心得下。”
“你瞧,美玲對你多好,我要是有這麼個女朋友,死了都願意。”
“這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是這樣的”。翔子清了清嗓子,準備脫口而出一個謊言。
“他們確實在學校很不安分,難免學校有人不滿意,我們下午去喝酒,剛好遇到一羣跟我們不和的人,他們喝多了,結果就動起手來了,餘歡被酒瓶的玻璃劃傷了背,你的南宮因爲得罪的人太多結果被圍毆,翔子和周鳳想去幫他,結果我們寡不敵衆,最後被羣毆了一頓,這就是全部的經過,但是,沒有人受什麼重傷,都是擦破皮的小傷,別擔心。”
“唉,你們怎麼一出來就出這樣的事,能不能跟笑笑學一學,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別讓人一天擔心了。”
我們幾個都忍不住笑了。
美玲坐在南宮身邊,我們三個坐在餘歡身旁,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剛纔的險境一點也沒有讓我們有什麼憂慮,照樣說說笑笑,像在戰爭的間歇抽着煙談天說地的士兵。
知道他們身體沒什麼大事以後,晚上翔子和美玲留在那裡給他們換藥,我讓周鳳先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走向了姓金的人那裡,去兌現我承諾過的事。
前天晚上,我無意間聽到職業學校有其他勢力控制的消息,打聽之下,是本市另外一股黑勢力集團在介入職校的事。面對以幾個學校的學生勢力去對付白羽家人的勢力團伙,我們勢單力薄,但我又不想這樣放棄c校以及以後的計劃,於是想出這麼一着。
趁着夜色來到職校周圍,四周都是下了晚自習的職校學生。我準備好刀,等候在一個陰暗的路口大樹底下,樹蔭遮住我的身影,在下課的學生毫無防備之時,跟隨在後面,在人身體不致命的地方刺一刀,然後離開,就這樣我接連刺傷數十人,匆匆離開。我以爲這樣就可以成功挑起兩股勢力之間的衝突,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找到了我。
“你知道嗎,你差一點就成功了,要不是我們老大多了個心眼,我們這次損失將會很大。”
“自不量力,你說你一個人對付這麼大勢力團伙,你想幹什麼,腦子沒問題嗎?”
“我只是在管理學校的事,這些事不應該由他們插手。”
“年輕人,社會上的規則你還不懂,你知道什麼,憑你這些學生能做什麼,只是去送死。不過我欣賞你的勇氣,下手夠狠,夠無情,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本來你妄想引起兩股勢力的衝突,對我們來說已經構成威脅,但我欣賞你。聽說這兩個學校已經在你的控制下了?”
“我只是讓他們能安心生活,並不是控制。”
“總之他們有爲你賣命的。”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們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
“如果你能爲我們辦事,你對我們的冒犯我們可以既往不咎,既然你已經踏上這條路,現在我給你指一條路,你如果將你控制的學校拱手讓給我們,我就答應你去幫你解決剩下的學校,然後,你知道的,這些學校最後全部要歸我們的管,至於我們想幹什麼,這就跟你無關了,明白嗎”
“我要是拒絕呢。”
“你說呢”?一把明光閃閃的匕首在他手中泛出寒光,照在我的臉上。
“我別無選擇了,對嗎。”
“不,怎麼選擇是你的事,不過你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每一個選擇都會伴隨相應的代價。”
如果把學校讓這些人管理,那麼不僅我們這麼長時間的心血會白費,而且會讓那些學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但我現在別無選擇,是爲了自己的目標義無反顧,但隨時都會有覆滅的危險,還是依存這些人存活下來,但最重一無所獲,落得個叛徒的名聲?
(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爲他們必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