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早上還好嗎?”
“當然,沒有理由不好,相信我,沒問題的。”
“別勉強啊,你最好有點自覺哦,你現在手裡握着的可是一個女孩的幸福,至少也爲她考慮多一些吧。”
我喜歡花蕾,但這跟我愛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好像從來未曾聯繫過,如果我突然死去,她會很傷心吧,但這不足以構成我希望留在世上的充分理由,我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做任何事,說所有的話,但是我從內心深處嚮往死去,一種對死亡的畏懼和嚮往在我心中交織,我很矛盾,但現在這一刻,我還不能死,在目標未達成之前。
“今天,讓我跟他們正經來一架吧,你們從前不讓我去”。我笑着說。
“身體虛弱成這樣也敢上?你敢上我害怕你拖後腿呢”,旁邊的餘歡和周鳳調侃道。
“求你了,別看我這樣,也是很能打的。忽然又感到一陣眩暈,我倚靠在了南宮的肩上。”
“我說什麼來着,你還沒恢復過來,以後會有機會的,等最終一戰我們一起,到時候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啊,笑笑。”
“放心”。我無力地笑了笑。
“對了,上次他們說的,職校後牆的空地那塊,沒錯吧”。南宮問。
“沒有錯,上次我帶過來的那傢伙告訴我,說他們要求在那裡一戰。”翔子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誰都希望沒有旁人的干擾,放開手腳大幹一場”。餘歡說。
“另外,他們知道我們人數多,這次讓我們只帶跟他們一樣的人過來,既然是戰鬥,平等是最重要的。”
“這個也不是問題,既然都是真心想來一戰,這次就滿足他的要求。我說。
“人都在那附近等着,你一來我們就過去”。南宮說。
“那咱們快走吧,我只想盡快了結跟他們的事,我有話想問白羽”。
“那個白羽今天會來嗎。”
“會的,她說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跟我交流的機會。她一定在那,也許等着看我們一敗塗地吧”。我笑道。
“那這次我們任務重了,不能給你跌了份。周鳳的語氣中完全沒有一絲憂慮,倒是很期待這次的戰鬥。”
“你們各自小心。”
“明白”,他們四個同時說道。
繞過職校的圍牆,我們順着狹窄的巷子來到學校後牆外的空地,他們說的地方。走到拐角不遠處,我們的人黑壓壓一片都站在那裡等着我們,見我們過來,都整整齊齊站成一個方隊,然後讓開一條道,讓我們幾個從中間通過,這是南宮設計的歡迎儀式嗎。
“挺隆重啊,今天”。我說。
“當然,我告訴說笑笑親自過來參戰,他們都想看看你大展拳腳呢。南宮說。”
“你這個玩笑開的十分沒有水平,你讓笑笑過去參戰是什麼意思……”。餘歡斥責道。
“開玩笑的,幹嘛這麼認真啊,我當然會保護好笑笑,有沒有點幽默感”。
“我可學不會這麼要命的幽默感”。
我擺了擺手,對我們的人說:
“你們怕嗎,對方不再是學校的人。”
“不怕,跟着你們沒有什麼好怕的”。一個矮個子說。
“這樣不是更刺激嗎。另一個說。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那就讓我們放開拳腳上吧。”
夕陽的餘暉綻放金光,晚風拂動柳樹,我們從容走過那個轉角,不遠處,他們的人分成兩排分別站在牆的兩邊,排成長長的線,好像要將我們包圍的姿勢站立在那裡。我迎着後面站立的幾個女人和上次那個男生,走了過去。
他伸出拳頭朝向我,我也伸出拳頭與他碰了一下,兩人用眼神傳達彼此的問候。
“今天,我不會留情的,你們最好有點覺悟。他的眼神異常堅定。”
“彼此。”
從那羣人背後出現一個白衣少女,簡潔的連衣裙和白色鞋子讓她脫穎而出,她就是那種從任何風景和人羣中都格外炫目的人,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她跟身邊的幾個女人耳語了幾句,走向前來。
“笑笑,你還是過來了,我說過,很快就會見面,沒想到是這種形式。”
“上次,我很開心,能再見到你,我依然很開心。”
“哪怕我不再是我了嗎。”
“你一直是你,變了的只是你的立場。”
她突然低下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失落,隨後又轉爲柔美的微笑。
“我管不了這麼多無法控制的東西,只是想過來見你,雖然我們現在從立場來說,是敵人,但是我仍然想見你,想聽你說話。今天無論是什麼情況,也許我都只能旁觀,你明白嗎。”
“你就像是生活在雲彩上的人,對這些凡間俗事,我知道你力不從心。”
“但你不一樣,你有自己的夢想和原則。”
“我想是的,我也會堅持自己,做一個讓你能繼續對我有好感的傢伙。不會讓你失望。”
我轉身過去,回到南宮身邊。白羽在後面看着我,我們互相對視。
她身邊的女人好像準備從那裡走過來,但那個c校男生一隻手擋在了她胸前。
“你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我們兩個學校之間的決鬥,還奇請你不要干涉。”
白羽示意她先退下。中間留出一大片空地,爲將到來的暴動做好了準備,她們幾個人已經早早退到了後面,她們的目的今天只是來坐收漁利的,不僅上次那幾個面目冷酷的女人,後面停着幾輛車,上面坐的是什麼人可想而知。
南宮和翔子分別站在我左右,攙扶着我,我讓他們上去,但他們堅持不肯。
“讓他們看見我這樣子,他們會笑話我們。”
“今天你就聽我們的,什麼也別做。”
人羣開始沸騰起來,在餘歡首先衝入對方人堆中時,我們這邊的人也蜂擁而上,近百號人廝打起來,而對面那c校領頭男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我知道他的用意。
(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