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好了一套西裝,手裡捧着鮮花,在街上行人詫異的眼神中,將過百萬級別的法拉利停在了一平方米售價不到四千的郊區出租屋前。
他的人如其名,財大氣粗,平鋪直敘,他信奉的是沒有錢砸不到的女孩子!
蝴蝶門緩緩展開,楊德財得意的一甩頭髮,特意做好的髮型看上去是那麼的帥氣——只是不襯人,頭髮的主人依舊是個猥瑣的傢伙,哪怕穿着全身手工定製的西裝,開着豪車,特意做了髮型。
也依舊不過是一個有錢的流氓。
還沒等圍觀羣衆感到驚訝,就看見琪琪一襲勁裝的踩着平底的黑色皮鞋從樓梯道間走出,穿得像是個刺客一身漆黑,就只有露出黑色風衣領口的襯衫帶着點白。
禁慾的色調,包括她那張冷冰冰的臉,都讓楊德財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急忙扯出笑容,諂媚的迎了上去。
要說上次是用強的沒成功,還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這次咱們用軟刀子殺人,一點點把她騙到自己的懷裡,最終搞上了,也算是不虛此行。
猥瑣的笑了,他抱着那一束玫瑰花,突然單膝跪在了琪琪的面前。
這求婚一般的姿勢讓周圍的圍觀羣衆們更加興奮的湊了過來,掏出手機,就等着女方說一句“我願意。”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啊。
窮人才住的郊區出租房,有個開豪車穿西裝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來接的女人,總不會是什麼普通貨色吧?
更別提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明顯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穿得起的地攤貨。
修身的風衣勾勒出了琪琪纖細的腰肢,之後,是微微隆起的胸脯。
楊德財從下而上的仰視,才發現琪琪腿上的漆黑是連褲襪搭配距離膝蓋還有差不多二十釐米的皮褲,因爲在風衣下襬處,沒有看見絲襪的邊緣。
這穿的,真騷!
幾乎是要忍不住雙手的動作,楊德財狠狠的咬了自己舌頭一下,纔算是忍住伸手去撫摸那雙腿的慾望。
這倒黴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着女人了,居然連這點誘惑都擋不住。
不過,不光楊德財,就連圍觀羣衆裡的男性,不管是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還是週末不上學的年輕學生,都被琪琪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冰氣質給吸引了過去。
這出租屋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冰山美人?以前怎麼不知道?
楊德財雖然也在奇怪琪琪禁慾的穿着還有冷漠的氣質,但曾經對琪琪做的事情,讓他下意識的覺得,琪琪是因爲自己的出現才如此冷漠。
那就沒關係了,再冷漠的女人,也不會擋得住自己剛剛拿到的貨。
“滾。”
就在楊德財準備開口邀請她與自己去共進今晚晚餐,並且先出去玩玩的時候,琪琪像是看一隻死蟑螂那樣,瞥了一眼面前的楊德財,還有他手中的花,輕蔑的張了張嘴。
簡單的一個字,就讓楊德財的手猛地抽了一下。
他媽的一個女人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何況這次還沒有段飛那個混蛋來攪局,你就是個賤女人,還敢這麼跟老子說話?惹急了拿錢砸都砸死你!
想是這麼想,可是臉上在琪琪看起來噁心至極的笑容卻更加燦爛:“別這麼冷淡啊,咱們好好聊聊,也許上次是有什麼誤會呢?”
“我不想說第二次。”
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形狀張揚的遙控器,纖細的手指輕按,就聽見人羣外傳出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衆人都好奇的回頭看去,卻沒想到看見的不是女式摩托或者是什麼電動代步車,而是一輛就連不少男人騎上去都不一定駕馭的住的霸氣摩托。
冷冷的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楊德財,琪琪眼中依舊沒有任何波動的掃過圍觀的衆人,隨後昂着頭,穿過自覺避讓的人羣,長腿一跨就騎在了那輛曾經被他們以爲是什麼混混停在那的摩托。
轟鳴的發動機聲甚至甚過楊德財的跑車,而且,並不刺耳,而是渾厚的隆隆聲。
被拂了面子的楊德財有些尷尬的從地上站起,越想越氣的將手中鮮花甩進車裡,看着那轟了一聲油門揚長而去的琪琪,他也恨恨的鑽進車裡,猛地踩下了油門
話說段飛,他總算是從葉秋的“魔掌”裡掙脫出來了,他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體裡有兩個或者更多的人格,做起事來沒點準信。
前一秒還說着要教自己如何收縮身體的能量釋放,下一秒就直接鑽到了車上,躺在後座上,說自己累了,要帶他回基地才說。
這讓好不容易從山上開車下來的段飛又廢了老半天時間把車開回基地,面對羅浩那一副“你他媽是不是逗我”的表情。
他明顯不想看見段飛再開車回來,不過看見車後座上樂滋滋抱着一本雜誌看的開心的葉秋,大概也猜到了又是那傢伙瞎搞出來的事情。
讓機器人給段飛的車加滿了油,羅浩有些語重心長的意思,好像嚴父教育總是寵着自己弟弟的哥哥那樣,把段飛拽到了一邊,嚴肅道:“你現在這麼順着他,小心他到時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跟你玩花招!”
“不是說我不用執行任務嗎?”
段飛還搞不懂了。
“但是這小子閒下來就難受,保不成會去給你找麻煩啊。”
所以,直到天色大亮,段飛才終於能在頂着兩個黑眼圈的情況下,開着吉普車回到羊城的範圍。
而且距離自己的家還有整整十公里。
他本來想先回去睡個覺,第二天早晨起來再電話通知各路神仙自己沒事,結果往褲兜一摸,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倒是給自己換了一部鈦合金外殼的觸屏機。
聽那個把手機遞給自己的工程師說,這玩意還是全球聯網,外加寶石屏幕的高端貨。
嗯,想想確實不虧。
只是這吉普大概是按着軍用要求那麼改裝的,車前除了個GPS定位,就只剩下空調的控制面板了,什麼音樂收音機完全都不存在,還好還有臺電腦,能連上市裡的廣播信號。
自動調頻的播放器讓段飛聽見了自己失蹤這一天有餘的時間,羊城都發生了什麼。
比如說因爲炸彈的問題,整個愛麗絲集團的股票跌了三個百分點,在股市局面四平八穩的現在,說是暴跌恐怕都沒人有意見。
聽着廣播,段飛本來是想挑個其他的臺聽聽有沒有音樂,結果還沒等調好,就突然感應到周圍五百米,有個自己格外熟悉的身影順着馬路飛馳而過。
是琪琪,還是開着她那輛霸氣側漏,自己騎上去都不會有任何不對勁的摩托。
只是緊跟在她身後的那輛跑車,似乎有些不對勁。
控制着意識稍微一看,好傢伙,又是楊德財那個傢伙,車的後座還放着一束鮮花,儲物櫃裡還藏着一瓶不知道什麼玩意的藥片。
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有原因,就是感覺他身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偏見罷了。
不過,這次段飛還真沒蒙錯,那就是楊德財爲了跟琪琪上牀特意準備的藥劑,據說別管是什麼貞潔烈婦還是青春少女,碰了這藥,都和表子沒什麼兩樣。
感覺他不對勁自然不能讓琪琪獨自面對,段飛打了轉向燈,看着正好轉到綠燈的信號燈,猛地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朝着感應中距離自己逐漸變長的兩人駛去。
楊德財哪想到自己開着跑車,居然還沒法在路上追上琪琪,那女人騎起摩托就像不要命了似得,油門似乎擰到底就沒打算鬆開。
一路飛速,楊德財肯定她的時速已經超過了一百,是絕對的超速,而且,就連碰上交警都沒有減速的打算,照樣是一口氣飈過去,只留下幾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交警從身邊小包中抽出罰單本,努力的記下三輛超速的車輛。
段飛也是關心則亂,居然忘記了現在已經不是在山區,而是在市區,一路狂飆別說是交警,就算是行人也會有所不滿。
也就是現在不是高峰期,而琪琪似乎又刻意選擇了這條路,這才讓三人有了測試自己車輛最快速度的機會。
楊德財看着已經指向一百二的指針,氣血上頭的掛擋踩下油門,看着就是始終追不上的摩托車還有那飄逸的背影,瞪大了雙眼。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爲了女人了,而是爲了他內心那點小小的自尊不被摧毀,他不相信自己的跑車居然還跑不過一輛破摩托。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光跑不過摩托,甚至就連一輛吉普都能和他保持相同的速度,並駕齊驅。
這樣的行爲嚴重危害交通安全,交警們也不可能放任他們在眼皮底下進行這種飆車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