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聞言,周建國無語搖頭,宛若在看智障一般,他對王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歹也是一個局長,結果這樣簡單的案件都分析不出來,簡直就是丟人,他聳聳肩,給了段飛一個眼神,示意他來解釋。
段飛無奈,看着那邊抓耳撓腮的王磊,心中也清楚如果不告訴他一些事情的話,王磊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直追問的。
“好好聽,好好學,有的時候我們檢查現場的時候,需要把自己的身份給帶入進去,這樣的話纔可以檢查出來正確的東西,剛纔周哥就是在把自己帶入到了當時的情況,你不要看他什麼都沒做,實際上他的腦子中已經幻想出了當時的情況。”
“這樣的話有什麼用?”王磊皺眉,十分不爽的哼着,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幻想的話有什麼用?
“唉!”周建國無語的搖頭:“你不懂,你不經常辦案不清楚幻想也很重要,實際上我那不是幻想,而是在模擬當時的情況,可以判斷出來當時進入包間中的是這些僱傭兵的熟人,貌似是個女人,不然的話怎麼會有果汁存在!”
“的確是這樣,那些僱傭兵的面前都是酒水,如果說是男人的話,他們面前的應該是酒水而不是果汁,這樣的話和服務員交代的事情不同,但我想應該是對方故意隱藏身份混淆你們的視線。”
段飛淡然的笑着,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而聽着他的話,王磊的臉色也變了,他終於明白了段飛的意思,並且參與了進去,皺眉思索着,想要參與進去。
下午,段飛才從警局中走出,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警局,無語的哼着,“真是頭疼啊,怪不得周建國的頭髮幾乎沒了,那是思考的時間太多了,導致自己的頭髮脫落了,不過也好,反正這些人的視線都放到了雷歐的身上。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其餘的事情和我也沒關係了,收拾尹家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忽然間,段飛握緊了拳頭,尹家對付他的父母這件事情他是不會忘記的,不過因爲最近有些忙碌,沒時間去收拾尹家的人而已,等到時機成熟的話他絕對要收拾尹家的人,尹溫權已經得到了教訓。
其餘的尹家人他可不會放棄的,帶着這樣的想法他就要回到柳氏貿易集團,等待柳燕的召喚,他可十分清楚柳燕現在的處境。
只能等待慕容方臉訓練的保安出來成績了,不然的話,總是需要擔心柳燕的安全,很多事情想做都做不了的。
嘟嘟!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放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了上面的名字他微微皺眉,輕聲嘟囔着,“不應該啊,寒月應該是準備離開這裡了,爲什麼會給我打電話,難道她出現了意外?”
聽到了這句話,段飛皺眉加快了腳步,遠離了熱鬧的人羣,然後才接通電話,笑着道,“寒月,你怎麼了啊?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離開羊城市的路上啊,現在已經出去了嗎?”
“咳咳!”王寒月似乎受傷了,看到了他接通電話之後就苦澀的哼道,那是十分痛苦的呻吟,聽到了這個聲音,段飛的臉色也變的嚴肅了起來,皺眉道,“寒月,你是不是出現了意外?我聽你的聲音很不正常。”
“呼呼!”王寒月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努力讓自己變的舒服一下,“小飛,我遇到了雷歐的攔截,手下也死亡了不少,你能來幫我嗎?”
咔擦,咔擦,聽到了這句話,段飛的面色忽然冰冷了下來,握緊了拳頭,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音:“你在哪裡?我去幫你!”
“我在四海衚衕,這裡最靠近羊城市海邊的地方,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但這次真的沒辦法了。”
段飛的臉色陡然變的冰冷,目光中一絲寒冰射出,緩緩說道,“寒月,你等我。”
結束通話,段飛直接啓動了汽車,朝着四海衚衕前進,那裡比較偏僻,人員很少,大部分都是漁民,似乎正是因爲人員稀少的原因,直接導致這裡變成了很多人做壞事的地方。
只是聽到了王寒月在四海衚衕,他就知道了王寒月的想法。
車中段飛握緊了方向盤,額頭上也帶着緊張的汗水,那是擔心王寒月出現什麼意外,而且聽王寒月的聲音,不時的響起了槍響的聲音,子彈無眼,他真的擔心王寒月出現什麼意外。
“你一定要撐住,我會去救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出現什麼意外。”段飛默默的低語着,神色嚴肅,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看到王寒月出現什麼意外。
四海衚衕,這裡變的十分吵雜,一間靠着海的房子,王寒月皺眉:“雷歐的屬下都來了嗎?”
“是的,月姐,我們的兄弟死亡了一大半,也不知道這羣混蛋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竟然包圍了過來,我們的行動很隱蔽,應該不會被什麼人發現的,結果現在雷歐竟然知道了我們的據點,真是混蛋。”
一人憤怒的吼着,激動的握住了手槍,他的臉上更是帶着一抹汗水,那是十分恐懼的表現,不過看着他的動作,卻是沒人開口說話,實際上不僅僅是他感覺到了不正常,其餘的人也十分煩躁,胸腔中的憤怒即將爆發出來。
啪!
王寒月卻忽然拍了一下桌子,秀眉皺着,一陣抽搐,她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左邊肩膀,那上面已經纏繞了不少的紗布,鮮血不斷的滲出,白色的紗布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十分痛苦。
“小王,別抱怨,實際上我們雖然隱藏了很長的時間,但只要雷歐不是笨蛋,就知道我們的行動路線,水路是我們最好的行動路線,而四海衚衕本就是一條偷渡路線,他們會過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王寒月苦澀道,神色淡然,絲毫不曾因爲自己被人包圍而出現了什麼不好的想法,那不是她的性格,聽到了她的話,房間中的七八個漢子就低着頭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事情,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人的身上冒出了冷汗。
那是對偷渡事情的擔心,外邊的兄弟既然看到了雷歐的屬下,那絕對會進來調查的,他們本就不是漁民,一旦被人發現,後果可很嚴重的。
咔擦,忽然間房間們被人打開,一個面色粗獷的漢子走了進來,氣喘吁吁,進來之後他也沒時間去看房間中的幾個兄弟了,急切的開口道;“月姐,外邊的兄弟彙報說,雷歐的屬下過來了,帶頭的是古河這個混蛋。”
“恩?”聽到了這個十分不好的消息,王寒月的面色變的冰冷了起來,皺眉哼着:“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另外你們漸漸的收縮防禦圈,不要無所謂的死亡,明白嗎?”
“我知道了!”這個漢子轉身就離開了這裡,可是他雖然離開了,但房間中的幾人神色都嚴肅了下來,他們都是原本雷歐的屬下,自然清楚雷歐的性格,恐怕不需要很長的時間雷歐就會出現在這裡。
那時候纔是最危險的時刻,雖然因爲白天的緣故,雷歐的屬下不會動用什麼大型的武器,但是現在天色逐漸的昏暗下來。
“月姐,我們應該怎麼辦?”一個年輕人面色緊張,說話的時候他的左手也靠近了自己的腰間,準備取出武器和那些人戰鬥,他是王寒月最忠誠的屬下之一,自然不想看到王寒月被人追殺,怎麼都要打回來的。
不過聽到了他的話,王寒月卻無語的搖頭,單手扶額:“好了,你們先隱藏在這附近,再有半個小時天色就昏暗了下來,想要離開只能等待天黑,我先休息一下,等到敵人進攻的話,我們就反擊。”
“是!月姐。”
幾個年輕人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紛紛取出了武器準備和那些敵人戰鬥,在他們離開之後,王寒月的面上帶着苦澀,皺眉哼着道:“唉!麻煩了,這次沒有辦法離開,事情就是變的麻煩了。”
關上門,王寒月才躺在牀上,準備簡單的休息一下,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她跟隨了雷歐很長的時間,自然清楚雷歐的性格,既然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位置,那就不會放過她的。
“算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離開這裡,無論是雷歐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不可以阻攔我。”王寒月怒吼道,隨後就躺在了牀上,手中則握緊了一柄小巧的女士手槍,別看十分小巧,但威力卻很大。
咚咚!
在離開了王寒月的房間之後,那些王寒月的屬下神色也嚴肅了起來,準備迎戰,在附近的一棟房子中都隱藏着他們的人,這些人隱藏的很不錯,幾乎沒什麼人可以看的出來,除非是比較專業的人員纔可以發現他們。
四海衚衕口,雷歐開車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也帶着殺意,他滿意的看了一眼古河,整理了一下衣衫:“你做的很不錯,我很滿意,這次抓到了那個賤人的話,我可以讓你玩一天,可以隨便的吃藥,看她還敢不敢逃跑了。”
話音落下,古河的神色忽然激動了起來,哈哈大笑:“多謝少爺,我的人已經確定了,那個賤人就在這裡,具體他們在那哪一棟樓我還沒有檢查出來,但是絕對在這裡,我可以保證。”
忽然間,他轉身了看了一眼身後的十幾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部分都是黑人,肌肉裸露在外邊的,身上也穿着專門的戰鬥服,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人的身上也隱藏了不少的武器。
“你們也去搜尋吧,注意不要多生事端,我們要做的是找到那個賤人,不是在這裡和漁民鬥嘴,記得抓緊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雷歐再次叮囑了一番。
雷歐心中出現了怒火,握緊了拳頭,“混蛋,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你知道會被怎麼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