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苗疆蠱

二零五,苗疆蠱

那個被稱作公子的人整個面部覆蓋在地上,然後他想也不想便轉身拔腿就跑,而那個稍微蒼老一些的人,便搶上前來跟簡懷箴站在一起。

那個人竟然是護主心切的人,爲了阻止住簡懷箴十八般武藝都使得出來,雖然她武功並不是很高,簡懷箴要對付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那個人用的是拼命的打發,簡懷箴爲他所纏,竟然爲他耽誤了一小會。

就這一小會的工夫,簡懷箴想出去看清楚那個被稱作公子的人到底在哪裡,等到她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已經杳然無跡了。

簡懷箴不禁微微一愣,她嘆了一口氣,重新走了進來,她走進來之後才發現那個剛纔跟他打鬥的不是旁人,竟然是這巫山縣的那糊塗知縣。

簡懷箴頓時愣在那裡,過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而這個時候有人揉着惺鬆的的睡眼走了進來,那個人滴着鞋子,不是簡破浪是誰。

簡破浪滿面茫然的望着簡懷箴,問道:“公主姑姑剛纔我睡的正沉迷,突然聽到了打鬥之聲,到底出了什麼事?”

簡懷箴有意無意的看了簡破浪一眼,搖搖頭說道:“沒事,你放心吧!”

簡破浪揉着眼睛,仍舊抱怨道:“不知道爲什麼,這一覺睡的特別沉,彷彿是整個人都不是自己得了。”

他正這麼說着,猛然看到地上躺着那巫山縣的糊塗知縣,便驚叫一聲,說道:“公主姑姑你快看這地上竟然躺着糊塗知縣。”

簡懷箴無可奈何的苦笑說道:“你纔看到嗎?他是被本宮打倒的?”

“啊!”

簡破浪眼中驚疑不定,問道:“公主姑姑難道這巫山縣的糊塗縣令截然也是那組織中的一員嗎?”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爲真正的巫山縣令並不是那組織之中的一員,只不過這個巫山縣令就是了,想必那真正的巫山縣令現在已經遭遇了他們的獨手,我們走後,他們組織之中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就把這巫山縣令給換了。”

簡懷箴說完便走上前去,她擡起手來,隔着一塊紗布,然後輕輕的從那巫山先令的臉上扯下一塊人皮面具來,然後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非常陌生的臉。

簡懷箴對簡破浪說道:“你看到了吧?”

簡破驚魂甫定對簡懷箴說道:“公主姑姑,原來天下間竟然有這麼奇妙的易容術,看起來做的就跟真的一樣,要不是你點破的話,我剛纔也沒有發現呀!”

簡懷箴對他說道:“你還小,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你以爲那林光之所以能夠假冒李天林,僅僅是因爲他長的像李天林嗎?事實並非如此,他長的像李天林,這也不無干系,同時他也是做了一個人皮面具戴在臉上的。”

那簡破浪到現在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禁充滿欽佩的對簡懷箴說道:“公主姑姑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天下間的事情就沒有難得到你的。”

簡破浪歪頭看着他,她怔怔的在那裡坐着,沉默了半天才說道:“好了,我相信今天晚上不會有人再來打擾我們了,我們快去睡覺吧。

“是,一切都聽公主姑姑的吩咐。”

簡破浪也沒有深究,他灑然一笑,便轉身而去。

簡懷箴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之中若有所思、若有所憾,她站在那裡似乎有很多的想法,她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複雜,等到那簡破浪走了之後,簡懷箴又重新趟下來。

剛纔他們釋放的迷情花,之所以沒有傷到簡懷箴,是簡懷箴以前的時候曾經得到過楚流煙送給她的一顆天山雪蓮,她服食過天山雪蓮之後,整個人早已經百毒不侵,末說是尋常的迷藥,就是很厲害的毒藥,對她而言也毫無作用。

所以她才能夠出其不意,可是讓她覺得很鬱悶的還是讓那公子給逃掉了,儘管讓那公子逃掉了,但是她的心中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想法,至於那公子是誰,她自己在心裡已經明白了一些了,於是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早上,簡懷箴便同簡破浪兩個人又重新啓程,簡破浪一路之上跟着簡懷箴問東問西,顯得十分興奮,而簡懷箴早已經習慣了簡破浪如此,所以一路上表現的十分的平和,不管是簡破浪問她什麼,她都有問必答。

簡破浪歪着頭,問簡懷箴道:“公主姑姑,難道你心裡一點都不擔心嗎?”

簡懷箴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十分的和煦,她問道:“本宮有什麼好擔心的呀?”

那簡破浪搖了搖頭,對她說道:“我也不知道公主姑姑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公主姑姑你身上既然有那個神秘組織的名冊,難道你不怕他來追殺咱們嗎?”

他說到這裡把手中的劍往上一拔,說道:“不過也不怕,如果他們來追殺我們的話,那麼我一定會保護公主姑姑的。”

簡懷箴笑盈盈的說:“是呀,有你這個好侄兒在保護,我又怎麼會害怕呢!”

兩個人邊說邊笑着很快就來了一個村鎮之上,那村鎮之上有一家客棧,於是,簡懷箴便同簡破浪兩個人一起在這裡坐了下來。

簡懷箴和簡破浪同店小二要了茶水,簡懷箴十分警覺的說道:“公主姑姑你先不要着急喝,讓我看一下這茶水是不是有毒的?”

簡懷箴不禁責怪他大驚小怪,說道:“你不要想太多了,那神秘組織的力量的確是很大,可是這茶水肯定是沒有毒的。”

“啊,爲什麼?”簡破浪驚疑不定的問簡懷箴。

簡懷箴笑盈盈的說道:“不爲什麼,這茶水如果是有毒的話,我一眼就可以看穿了。”

“公主姑姑你不覺得你這麼說,未免有點太自信了嗎?有些毒是無毒無味的,你怎麼能夠發現那茶水有沒有被下毒呢!”

簡破浪有些不滿,還是拿出一隻銀針想去試驗那毒藥,但是那銀針放下去之後,茶水之中果然是沒毒的,那銀針的顏色絲毫未變。

簡破浪不禁撓着頭對簡懷箴道:“公主姑姑,薑還是老的辣,果然你比我厲害多了,你果然能夠看得出來這茶水之中是沒有毒的。”

簡懷箴也懶的理他,行了半天的路,心裡也覺得十分的累了,所以她便把那茶水拿了起來,然後便喝了兩口,她邊捧着茶盅,她的視線投向了窗外,說道:“這一路之上竟然如此的風平浪靜,那神秘組織盡然沒有來追殺我們,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我們只要出了這個村鎮,再往走它一天一夜,很快就可以到了京城,只要到了京城,我就可以先去懷明苑中,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什麼神秘組織了。”

簡破浪立刻拍手說道:“公主姑姑說的是呀,只要到了懷明苑中,懷明苑中都是當世的高手,當世的幾大高手聚集在一起,任憑是千軍萬馬,那也是足以抵擋的。”

簡懷箴看簡破浪高興的有點莫名其妙,便勸說他道:“好了,破浪,我知道你覺得我們這一行破了案子,所以特別興奮,但是你也不要太過於興奮了,自己要內斂一些知道嗎?”

簡破浪連忙點頭,他說道:“公主姑姑你一直說你手裡有名冊,但那名冊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我對那名冊十分好奇,不如我們晚上的時候,你把那名冊拿出來給我看看好不好。”

簡懷箴笑意盈盈的說道:“這有什麼害怕的,我簡懷箴從來沒有怕過誰。”

說完,她便從懷中拿出一本名冊給那簡破浪看了看,那簡破浪看了一眼之後,眼神頓時愣了愣,目光一時有些呆滯,轉臉對簡懷箴稱讚道:“公主姑姑你果然拿到了這本名冊,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破浪很佩服你,來,我再以茶帶酒敬你一杯。”

說完之後,他便又遞給了簡懷箴一杯茶,那簡懷箴接過茶之後,便喝了下去,說道:“破浪你這孩子跟我出來了這麼久,竟然學的油嘴滑舌起來。”

她才說完這個來字,然後便用手扶着頭,目光有些渙散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麼了,我有些頭暈,破浪這茶水之中、茶水之中竟然有毒的,你要小心呀!”

“我要小心,哈哈哈哈。”

簡破浪忽然站了起來,他整個人變的雄姿英發,好象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望着簡懷箴,眼神之中竟是嘲弄的神色,他說道:“皇長公主你不是覺得你很厲害嗎?你不是覺得你是天下第一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你預料不到的嗎?可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你卻料錯了,你會想得的易容之術,爲什麼沒有想到本公子也會易容術呢。”

說完之後,他便從臉上撕下了一層人皮面具,轉而露在簡懷箴面前的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孔,而那客棧中的人,頓時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所設的一個圈套。

簡懷箴只覺得頭疼愈裂,她捂着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不是破浪嗎?爲什麼換了一個人?”

“皇長公主你未免太過於可笑了,你能夠知道旁人是易容術的,爲什麼卻不能夠知道你身邊的簡破浪也是易容術之後的呢?”

他邊望着簡懷箴,目光之中邊露出了嘲諷之色,簡懷箴用力的拍打着頭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抓走了破浪的?什麼時候換成了你?”

那面目清秀的公子笑了幾聲,說道:“既然你要問,那我不妨告訴你,即使讓你死了,也讓你做個明白鬼,不錯,那簡破浪的確是我抓走的,是在山上的時候,你當時只顧着追逐那蒙面人,卻把簡破浪給丟在了後面,簡破浪的劍法的確很好,兩三劍就把林光給刺死了,可是遇到我,他就差遠了,所以他很快就被我拿下了。”

“你們把破浪怎麼樣了,你們把破浪給殺了?”簡懷箴望着他,目光之中露出了悲痛欲絕的神色。

“簡破浪嗎?簡破浪當然沒有殺掉,簡破浪還在這裡,還等着簡破浪同你一起死呢?你身爲唐唐的皇長公主,又是簡破浪最崇拜的公主姑姑,卻沒有想到如今讓他看到你的這副模樣,他會變成怎麼樣,原來你這天下號稱大明女醫仙的徒弟也會着了別人的道,哈哈哈。”

那個人越說越是癲狂,在那裡揚天狂笑。

簡懷箴望着他,只做出頭痛欲裂的模樣來,那面目清秀的公子揮了揮手,說道:“來人啦,把簡破浪給帶上來。”

緊接着便有人走上前來,他們押着一個人,那個人便正是簡破浪,簡破浪看到簡懷箴之後,便大叫一聲:“公主姑姑我在這裡,皇姑姑。”

簡懷箴望着他,簡懷箴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她說道:“你們不要騙我了,你們讓我以爲他是簡破浪我就會相信嗎?我初始的時候不也相信你是簡破浪嗎?但實際上你卻根本就不是破浪,所以你們想用一個假的破浪來擾亂我的心神,那是不可能的”。

那白衣公子邊說着,邊押着簡破浪走了過來,簡破浪十分生氣,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白衣公子用手在簡破浪的臉上扯了好幾扯,他笑了起來說道:“但凡是我們這種在臉上戴着人皮面具的,在耳根後面一定會有一道痕跡,我們一般都會用頭髮給遮掩住,你看看你這個好侄兒,他他邊說着邊用力捏了簡破浪的臉幾下,簡破浪的臉卻被他抓出血來,但是卻所謂的人皮面具卻是沒有的。

簡懷箴仍舊搖了搖頭,說道:“你這麼說,我還是不肯相信的,誰知道你們的易容術是不是到了超凡通俗的地方呢?”

“你不相信那又怎麼樣?簡破浪如今你的公主姑姑竟然不相信你了,哈哈哈哈。”

簡破浪望着簡懷箴,目光之中露出悲憤的神色,他對簡懷箴說道:“公主姑姑你怎麼了,皇姑姑你沒事吧?”

一連問了好幾聲,簡懷箴勉強的舉起手來,外力甩了甩手,說道:“我沒事,你真的是破浪嗎?

“我真的是破浪,我是你的破浪呀!”

簡懷箴想了想,便對他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紀惻寒紀叔叔武功之中的第四招叫做什麼,可以同你方寥叔叔對打的。”

那簡破浪想了想,便脫口而出說道:“紀叔叔那一招叫做無名氏,他說無名勝有名、無詔勝有詔,這就是他的武功的精髓所在。”

簡懷箴聽他這麼一說,目光頓時變得澄澈起來,她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然後她硬壓抑這心裡的不快,轉而向那個假的簡懷箴問道:“你爲什麼要跟蹤了我這麼久,還假冒破浪跟着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什麼目的都沒有,我就是想要你的那本名冊,沒有想到那個六號蒙面人,竟然做出這麼傻的事情來,竟然還製造了一本名冊帶在身上,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皇長公主如果你既然看過了那本名冊,也知道我們的主上是宮中位高權重的人,事到如今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了,倘若放過你,無疑會影響了我們主上的大業。”

說完之後,他便走上前來,拿着手中的一把如水光電眼的長劍,說道:“對不起了行,我是絕對不能放過你的。”

說完,他便舉起長劍對着簡懷箴刺了過來,簡懷箴卻像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一樣,但是就在這時候,一隻梅花針不偏不倚的從她的袖中飛了來。

簡懷箴頭也沒有會,但那梅花針卻想是長了眼一樣,不偏不倚的就打在長劍之上,那白衣公子的武功本來也是十分高的,但是被簡懷箴的梅花針打在上面之後,只聽得發出哐啷一聲,他手中的長劍便抖了幾抖,然後便再也砍不下來了。

他沒有想到簡懷箴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而剛纔簡懷箴打出的無疑就是傳說中的梅花針了,他面色鐵青說道:“梅花針?”

簡懷箴點頭說道:“不錯,的確是梅花針,這梅花針是當年我的祖師婆婆楚流煙傳下來的,梅花針的功力素來是天下無敵的,任憑你是什麼樣的螭魅罔兩也逃不過梅花針。”

簡懷箴一邊說着,目光便一邊變的很澄澈。

“可是你剛纔的時候明明喝了那杯毒?”

簡懷箴望着他,眉色之中竟是惋惜的神色,她點頭說道:“不錯,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可是你卻沒有想到,我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識穿了你的身份,知道你並不是我的破浪侄兒。”

“啊,你什麼時候識傳我的身份的?”

那白衣公子的眼中帶着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深吸兩口氣,強忍着心中的憤怒道:“我的易容術得自我的師傅,雖然說不上是天下無雙,但也絕對是一流的,你根本不可能發現我易容術存在什麼破綻的。“

“不錯,你的易容術的確沒有存在什麼破綻。”

“那我的表現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我假裝簡破浪,我自以爲假裝的十分到位,我一路上都跟着你們,特別是簡破浪,我模仿着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他說話的語調,我自以爲已經模仿的惟妙惟肖,難道我竟然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嗎?”

簡懷箴仍舊是微笑,她笑盈盈的說道:“你那裡都沒有露出破綻,就是因爲你表現的太好了,反而讓人生疑,你記得在那山中的小路之上嘛,當時我剛剛把那蒙面人給捆住,你來了之後,竟然對我說,說我是用緞帶把他捆死的,我的破浪侄兒雖然的確是不聰明,但是這麼傻的問題他是絕對不會問出來的,我對我這破浪侄兒還是有了解的”。

簡懷箴一邊說着一邊望了簡破浪一眼,簡破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公主姑姑還是你瞭解我呀,這麼白癡的問題我怎麼會問得出來呢?不錯我的確是不夠聰敏,但是我頂多算不夠聰明而已,但是不像有些人蠢動如豬,哈哈哈……”

他一邊說着,一邊望着那白衣公子哈哈大笑。

那白衣公子望着他,說道:“簡破浪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安頓一點,不要死到臨頭還在這裡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錯,你的皇長公主姑姑是沒有中毒,可是不代表你是沒有中毒的。”

簡懷箴仍舊是笑,她的笑容猶如是一彎滿月一樣,充滿了光輝,她說道:“我的破浪侄兒也不會中毒的,因爲我現在手中還有一粒天山雪蓮,這天山雪蓮也是當初的楚流煙祖師婆婆送給我的,這天山雪蓮可以解去天地間任何的毒藥,除了蠱毒,當然我相信你也不會給我的破浪侄兒下苗疆的蠱毒的對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提了苗疆蠱毒四個字。

“你怎麼知道不會?”的臉可是完美無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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