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去同南夏的皇帝說說,北嶽我們不要了,只求他放過我父皇。”宇文玥似乎瞧見了希望,一下便抓着沐傾傾的手,“噗通”一聲跪在了沐傾傾的跟前。
“宇文玥,你起來。”沐傾傾抓着宇文玥的手,想將他扶起,怎奈宇文玥卻執拗的跪着,軒轅玉兒也跟着跪在了身後。
“阿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宇文玥執着的跪着。
“好,我姑且試試吧。”沐傾傾點了點頭,宇文玥這才起了身,轉身便又將軒轅玉兒扶了起來。
此事,說到底還是與她有脫不了的關係,不管有沒有這個過去,她也會去同夏子陌求這個情的。
“姨母,我還有一事想問。”沐傾傾突然想起那個沐家小姐,她的身世,似乎也是個謎。
“傾兒,有什麼事,你但問無妨。”竇清儀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往常的優雅從容。
“我母親可是隻生了我一個女兒,還有無其他兒女?”沐傾傾隱隱懷揣着猜測。
“就你一人,我從小,便和清如一起長大,先後沒差幾日成的親,你母親生下你便去世了,不曾有過其他兒女。”竇清儀雖有些不解,卻還是回答的極爲認真。
莫非,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巧的有着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卻有着相同面容的人。
翻牆入的皇宮,堂而皇之的從宮中走了出來,南夏與北嶽之事,迫在眉睫,沐傾傾自是愁腸百結。
東齊派往南夏的使臣連夏子陌的面都未瞧見便被遣了回來,便連軒轅墨帶着沐傾傾親自前往也是被遠遠的擋在了大營外,無法只得再次夜探軍營。
是夜,突然起了濃濃的大霧,濃稠的化不開,便連自己將手伸直了也瞧不見五指。
南夏軍隊的營帳中,燈火通明,軒轅墨護着沐傾傾悄悄潛入帳中,這一路居然出奇的順利。
“你來了。”
剛入帳中,一道軟軟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女子微微背轉過身來,伸手撫了撫高高隆起的肚子,脣角挑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直直的望着沐傾傾。
“怎麼會是你?”軒轅墨趕緊將沐傾傾護在身後,警覺的盯着四周。
“子陌呢?”沐傾傾戒備的看着沐家小姐。
“呵呵,你怕是沒機會見他了。”沐家小姐挑了挑眉,神情自若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就憑你!”軒轅墨冷冷的笑了一聲。
“光憑我一人自是無法,三皇子向來機敏過人。”沐家小姐睨了一眼軒轅墨:“不過今夜三皇子便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沐傾傾話音剛落,門口便進了兩大漢,黑巾蒙着面,手中的大刀落在軒轅墨與沐傾傾肩頭,軒轅墨伸手反擊,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勁。
“三皇子你就莫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在這霧氣中下了失魂散,無色無味,任你再謹慎,也終究是逃不過的。”沐家小姐緩緩站起身來,只淡淡的瞧了一眼軒轅墨,便在沐傾傾的跟前停住了步子。
“你居然這麼狠,置南夏數十萬將士的性命不顧,若是這會北嶽進攻,南夏這數十萬將士便被殺的片甲不留。”軒轅墨冷冷的剔了一眼沐家小姐,沒想到眼前這女人居然會這麼狠毒。
“那又與我何干。”眸間閃過一絲不忍,沐家小姐還是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沐傾傾一下踉蹌的往後跌了數步,十分不解,更是十分氣憤開口:“我都說不會與你爭什麼,你好好的待你南夏,爲何還要處心積慮要我性命。”
“哈哈,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沐家小姐大笑一聲,卻是無比悽婉:“我爲何要你性命,你還不知道嗎?我不止要你的命,還有軒轅墨的命,我要爲我的清揚哥哥報仇,當初你們害死我清揚哥哥時,就不知道會有今日麼。”
“我知道沐清揚的死與我脫不了干係,但是他確實不是我們殺的。”沐傾傾這才恍然大悟,沐家小姐如此執着的復仇,不過也是爲一情字。
“是麼,沒想到你沐傾傾也怕死,這個時候還扯這種謊來騙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兒麼。”沐家小姐伸手鉗住沐傾傾的下巴,眸光愈發的兇狠。
“你放開她,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定叫你生不如此。”軒轅墨一掙扎,脖子上冰涼的刀刃便滑破了脖頸,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沐傾傾一驚,更是萬分心疼,轉眼瞧上沐家小姐的雙眸,委聲求道:“沐清揚的事與軒轅墨無關,你就放了他,我要殺要剮隨你便。”
“哼,你二人倒真鶼鰈情深,你以爲你死了,他便會放過我?”沐家小姐鬆了手,苦笑一聲:“便連夏子陌也是不會放過我的,即便——”
沐家小姐摸了摸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若有所失的嘆了一聲。
“若是你真想我死,我便成全你吧,我自盡,我的死便與你無關了,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也要好好的,好好的跟子陌一起走下去。”沐傾傾微微垂了垂眸,當初雖是無奈,確實冒用了她的身份,沐清揚不是死在她的手中,卻也與她脫不了干係,若是她的死能平息這場恩怨,那便也值了。
“孩子?”沐家小姐冷笑一聲,似乎還帶着太多的無奈:“反正你們也是將死之人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腹中這孩子根本不是夏子陌的,我與他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僅有的一次同牀共枕,還是我對他下了藥,可是什麼都沒發生。”
“你!”沐傾傾顫抖的伸手指向沐家小姐,是驚訝,更是震驚,餘下的話,她是一個字都未能再說的出口。
軒轅墨重重一顫,看向沐傾傾那異常激動的神情,心頭更是雜亂的很。
“怎麼樣,吃驚吧,是不是還有些心痛。”沐家小姐依舊笑着,笑的連眼淚都流了下來,突然猛的收住了笑,面部變的猙獰了起來:“既然什麼都清楚了,便安心的離開吧。”
說完,向兩個大漢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