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週城槿期盼的目光,蕭玉卿渾身一顫,瑟縮了一下,她錯了,她就該一直‘餓’着他!
周城槿緊緊的靠着她,身上灼熱的溫度過度她的身上,燙的她心尖兒都顫抖起來。
“周城槿……已經天亮了!”蕭玉卿微微向後靠,儘量和他保持距離,可是因爲昨天晚上兩人的春風一度,兩人都沒有穿衣服,所以錦被下兩人即便是離的遠了,不經意的一動還是會碰到對方,尤其是周城槿蓄謀已久,大長腿緊緊壓着她的,即便是她後退,也只是上半身後仰而已。
“我知道,卿卿,這樣……我才能看的更清楚!”周城槿的脣流連在她的脖頸和鎖骨處,細細的舔啄。
蕭玉卿強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將聲音壓在喉嚨裡,聲音顫抖的厲害,“周城……槿……”
“乖,我喜歡你這樣叫我,”周城槿翻身覆上去,渾身都散發出愉悅,目光迷醉而迤邐,“卿卿,讓我好好看看你!”
對上他五彩迤邐的目光,蕭玉卿如同受到了蠱惑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配合,剛纔壓在喉嚨和胸腔中聲音發出來,帶着毀滅人心的摧枯拉朽之勢,周城槿覺得那是他在這個世上聽到的最動人的聲音,讓他的身體跟着一起震顫。
直到陽光明媚刺眼,蕭玉卿才讓她從那令精神恍惚的白光中回神,周城槿的手還流連在她的背上,彷彿摸不夠一般,細細的,一寸一寸的描摹。
“身體……還好嗎?”周城槿略帶自責的問道。
蕭玉卿氣哼哼的側頭枕在枕頭上,瞪一眼周城槿,“怪誰?”
周城槿一笑,看上去十分的高興,“這個責任我願意擔,而且非擔不可!”
蕭玉卿氣憤伸手摸下去,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以後再這麼沒有節制,我……我就讓你禁慾三十天!”
這可是關乎到他切身的利益,這個什麼有節制沒節制怎麼規定?
“好,一定有節制,只在我十分迫切的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才……好不好?”
蕭玉卿滿意了,趴在牀上死賴着不起牀。
周城槿一笑,他是迫切還是十分的迫切還不是他說了算,“卿卿,起牀吧,今天你及笄,當然要好好的準備,端木家已經將及笄禮上需要的物品和禮官都準備齊全了,就等你這個主人了,”周城槿看了看天色,“若是再磨蹭下去,吉時就過了!”
蕭玉卿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讓端木家準備的?”
“本來想到了槿王府給你一個盛大的及笄禮和婚禮,可是時間不等人,現在在端木家的地盤上,就只能讓他們費心了,”周城槿伸手描摹着她的側臉,“卿卿,別嫌麻煩,我想讓你站在我身邊,不是身後!”
蕭玉卿對上他認真的絢麗的目光,心中一軟,忽然覺得他將她折騰的下不了牀這件事都沒那麼可恨了,“你本來是想用端木痕的壽辰來昭告我的身份,因爲我逃跑破壞了你的計劃,所以你立刻有用我的及笄禮來做文章?”
周城槿笑,“你的及笄禮比端木痕的壽辰更加合適,尤其是端木家幫你籌備的及笄禮,不用多言,別人也會認爲你是端木家的女兒。”
“可是別人都知道我是蕭正然的女兒!”
周城槿點頭,臉上的篤定和堅信,讓蕭玉卿眼睛都花了,“那又如何?只要本王說你是端木家的女兒,就沒人敢反駁!”
蕭玉卿眼睛亮的照人,在錦被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你全心全意爲了我們以後,我又不是傻瓜,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定然讓這個及笄禮不一般!”
周城槿回捏了捏她的手,對於她的詞彙運用技術十分的無語,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這話是這麼用的嗎?
蕭玉卿抽出自己的手,擡手在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趕緊起來,大事兒呢,還不趕緊起來去準備?”
周城槿被那響亮的聲音嚇了一跳,雖然他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什麼樣子,可是就平日看到的男女相處上,女子都要謙和,對相公要恭順,在外面的時候即便是自己丟臉也不能讓相公丟臉,他相信,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在牀事上這麼放得開,看到男子裸/露着皮膚,估計都要羞得不敢睜開眼睛了,可是蕭玉卿卻完全沒有女子該有的羞澀,周城槿看着她悉悉索索的穿衣,笑着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衣服,“卿卿,一直這樣下去!”
蕭玉卿正急着穿衣服,根本沒有聽到周城槿的嘀咕聲,“我好了,出去一下,一會兒在端木家見面!”
看着剛剛經歷了房事卻活蹦亂跳跑個沒影兒的人,周城槿嘴角抽了抽,深刻覺得他能力不足,今天晚上還可以更進一步!
蕭玉卿出了院子,回頭看了看窗戶,微微扯了個笑容,在女人極度沒有地位的古代,她能遇到周城槿是畢生之幸,爲了這僅有的幸運,她也該努力的。
周城槿既然想要她堂堂正正的亮相,那麼她就驚豔一把,也讓周城槿看看,她不靠任何人也能與他比肩。
周城槿懶洋洋的起身,有些不滿蕭玉卿丟下他這個剛剛上崗的相公不管,最起碼也該伺候他更衣吧!
周城槿難得穿上了平日不穿的王爺儀制海棠色的團龍密紋官袍,頭束紫金王冠,腰繫織金玉帶和墨青玉佩,手中依然拿着一把烏骨扇。
看到周城槿走出來,文右文左青草等立刻挺身低頭,常衣的周城槿氣勢放開都讓人難以負荷,更何況現在穿了官袍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
嘴皮子最利落的文右都噤聲喏喏,更何況文左和一向最怕周城槿的青字號的侍衛?
今天,文左文右同樣一反之前的布衣短褐,黑色繡紋的侍衛服,嚴峻中透着凌厲,彷彿未出鞘的寒鐵寶劍,而青草等人則着了深褐色的二等侍衛服,衆人列成兩排跟在周城槿身後,氣場全開,衆人見了全部噤聲躲避至路邊垂手恭立。
端木家今天準備的及笄禮比之三天前爲端木痕老爺子準備的八十大壽一點也不差,不過,將紅色的燈籠換成了精緻小巧的宮燈,蒼翠葳蕤的院子裡原本掛着的紅緞已經被撤下。
在大秦以黑色爲尊,但是皇家的衣着又有不同,皇上是明黃色的五爪金龍,太子或者王爺則是四爪蟒袍,太子爲黃色,王爺則爲海棠色,不同的敕封又有不同的款式,最尊貴的則爲海棠色,而黑色,則是常服中的尊者。
而及笄禮是爲年十六歲的女子準備的,滿園高掛黑色繡球,端木家起源大秦,雖然到了戴國,可是因爲有了戴國開國皇帝的口諭,端木家可保留大秦的一切風俗習慣,所以這些年,端木家女兒的及笄禮,還一直保持着大秦的風俗。 ●тт kān●C〇
這一日,端木家蔥蔥郁郁綠意盎然的院子裡,掛滿了黑色繡球,無聲無息,靜謐中透着安寧,分明來來往往的人腳步匆匆,可是卻都放輕了腳步,這表示對及笄少女的祝願,祝願她此後一生安寧順遂。
周城槿一到,便被迎了進去,不過短短的時間,端木家已經有了王座,端木痕拄着柺杖將周城槿讓到上位,周城槿擺擺手,坐在了王座右面的位置。
端木痕被端木十七攙扶着坐上了王位,端木家接了聖旨卻還沒有舉行受封儀式。
“槿王爺,給蕭二小姐……”端木痕被周城槿淡淡的目光一掃,立刻改口道,“給王妃準備的及笄禮的衣服和佩飾,都是花夫人曾經用過的,這些年,這些東西都一直保存的完好無缺,當時好些東西都是花夫人自己設計量身打造的,相信王妃一定會喜歡!”
花夫人是端木家給花無缺的尊稱。
周城槿點頭,面色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看她的意思吧!”
端木痕一愣,他知道槿王爺看重蕭玉卿,因爲她是天魂血魄,因爲她雖然是個女子卻十分的有膽色有計謀,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重要到這種程度。
端木十七一直沒有說話,立在端木痕的身邊,微微垂頭,他一直記得祖父告誡的話,他要離蕭玉卿遠一點,再遠一點,就算是談到蕭玉卿,他也最好不要開口講話。
“西蜀國已經刻在了大秦的版圖,不知道這西蜀王是端木老族長上任還是老族長選了人登位?”周城槿看了一眼端木十七,這個人很出色,在和他同樣的年紀一點也不遜色。
端木痕笑着摸了摸鬍子,一臉的慈祥笑容,可是看向周城槿的時候卻又帶了恭敬,“老頭子年紀大了,行動不利落,腦子也不好使了,現在是年輕一輩的天下了!”
說着,端木痕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端木十七的身上。
周城槿早就想到了端木痕的打算,這老頭出來進去都帶着端木十七,言傳身教,甚至放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最看重這個孫子,他怎麼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