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模樣另的欒羽也是眼前一亮。只見她身着一襲白紗似地白裙,腰間用寬大的腰帶束起,纖腰竟不足盈盈一握。緊身的衣裙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眉間點着嫣紅的花瓣,妖冶中帶着一絲聖潔,高貴中又有着一絲的風塵,不自覺的就會吸引人的心神,去癡迷的看着她,想要一親芳澤。
突然感覺臉頰一痛,接着一道柔和的聲音飄入耳中。
“你相公在這裡,看別人那麼入神幹什麼?”北辰軒收回捏着她臉頰的手,不悅的說道。
“嘿嘿。”欒羽揉揉臉頰,對着他一笑,接着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個女子……被稱爲第一花魁的鳳薔。
“能看出什麼來。有我好看麼?”北辰軒抱怨道,看着鳳薔的目光露出一絲的不滿。似乎是感覺到什麼,鳳薔也朝着他看過來,不過此時,北辰軒已經將目光收了回來,和欒羽一起隱在了昏暗之中。
鳳薔疑惑的皺皺眉,錯了麼?又看了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暗自搖頭,感覺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
“幹什麼?”欒羽將他的手從頭頂扒拉下來,不解的問道。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北辰軒反握住她的手,垂着頭,勾起嘴角。
“哼哼。”聽到他的話,欒羽醋味十足的哼了兩聲。
“小羽兒,你沒有在她的身上感覺到同類的氣息麼?”聲音低沉,在暗處那雙酒紅色的眸子越顯得明亮。
“沒有,誰跟她同類啊。”欒羽瞄了一眼鳳薔,此時,那種欣賞當然無存。反而看她哪裡都不順眼。哼哼,看那小媚眼拋得,那小細腰扭得,也不怕斷了。心中惡意的想着。
“她的魅術,不低。不過略微要次一些罷了。”北辰軒說道,“自是不能跟我們兩個比的。不過勾搭人倒是一個好手。”
“例如勾搭你?”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藍色的眸子裡滿是警惕。
“哪有。”北辰軒腆着臉湊了上去,“我最喜歡小羽兒了。”摟住她的腰,聲音中帶着掩都掩不住的喜意,他家的小羽兒吃味了呢,呵呵。這種感覺真好。
“站一邊去。”欒羽推開他湊上來的頭,瞥了手中的面紗一眼,。嘴角翹起一抹調皮的弧度,迅速的將面紗給北辰軒帶上,“不準摘下來。”惡狠狠的威脅到,旋即看着他的那副模樣又笑了。
“好。”北辰軒毫不介意,看着她明媚的笑臉自己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心中被填的滿滿的。什麼第一花魁,在我家小羽兒面前連提鞋都不配。暗自想着,自己的心中不禁多了幾分自豪。
“這次鳳薔只是路過。耽誤了各位的事情,鳳薔在這裡給各位道歉了。”此時的鳳薔已經走下了臺階,落落大方的與人們打着招呼,臉上帶着嬌媚卻又高傲的笑容。
“鳳薔姑娘哪裡話,能夠見到鳳薔姑娘是我等的榮幸啊。”一位公子哥滿臉的紅光,一把摺扇搖的風流倜儻,努力做出一副風流才子的韻味,不過怎麼看怎麼都是屬於猥瑣的範疇。
欒羽看着那位及其騷包的哥兒們,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不知從哪裡見過。
“怎麼了?”北辰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頓時臉色有些不愉,冰刀子似地目光刷刷的朝着那位公子哥射去,在他回頭之前,搬過欒羽的臉龐,“不準看別人。”
“只是有些眼熟罷了。”欒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啄了一下。
感覺到脣上的溫潤,北辰軒眸子裡的不悅瞬間散去,“好媳婦。”
話說那個及其騷包的公子哥,本來正在極力的表現着自己,忽然感覺心肝兒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心知道頭頂,轉着僵硬的眼珠子掃視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禁懷疑自己疑神疑鬼,精神一振,瞬間將那股膽戰心驚拋到了九霄雲外,繼續和美人聊着天,吹着牛,真不知是美女的誘惑太大,還是他太過極品。
在場的人,似乎只有欒羽、北辰軒、佐雪和紅樓沒有太過在意那所謂的第一花魁。
“這個女人若不是淪落風塵,恐怕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啊。”欒羽有些感嘆,摸摸自己的臉龐,自己的命太好了。曾經在風月裡混過,所以她很清楚在風月裡面,是什麼樣子的感覺,雖然秦龍昊給了她痛,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的確算是救過她。
“這風花雪月,這高牆紅瓦,有幾個女人,是簡單的。”似乎是想到什麼,北辰軒也有些感慨。話音剛落,便聽到一片叫好聲,接着便是阿諛奉承的聲音。
“早就聽聞鳳薔姑娘琴技無雙,今日可是有耳福啊。”
“呵呵,對啊,平日裡姑娘的琴聲可是聽都聽不到啊,今日的確是我們的福氣了。”
“呵呵,是各位太過擡愛鳳薔了。”鳳薔表現的有些羞澀,卻又不失大方,“傳說蘇國的溫羽郡主纔是真正的大家啊,鳳薔這點技巧哪敢稱之爲琴技無雙啊。”
衆人都以爲她是謙虛,畢竟聽過欒羽的曲子的人寥寥可數。
“她如何知道?”欒羽眉頭一挑,心中感覺有些不妙,“宮裡的事情,怎會流落到外面?”有些奇怪,看着鳳薔的眸光裡帶上了一絲警惕。
將她的疑慮看在眼裡,北辰軒安慰的拍拍她的頭,“無礙,麻煩多了,添那麼一兩件也沒有什麼的。”
說的輕鬆。欒羽斜眼瞅着他,見他還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無趣的將頭頂的手扒拉下來,“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樣拍我的頭。”不滿的嘀咕了兩聲。
悠揚的琴聲響起,所有的人都如癡如醉的沉浸在琴聲裡面,不知何時蹭到欒羽兩人身側的紅樓和佐雪臉上卻只有好奇。
“怎麼了?”欒羽低聲問道。
“沒什麼。”紅樓摩挲着下巴,“這個鳳薔很眼熟,好看的小說:。”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疑惑,“我好似在哪裡見過她。可是看着又不太像。只是身形和眼睛有些像罷了,看不清臉,終究是不能確定的。”有些糾結,有些猶豫。
“那就別想了。若是對我們有害,殺了便是了。”佐雪淡淡的說道,似乎是莫離上身一般。
“走吧。困了。”欒羽掩口打了一個呵欠,擡眸看到北辰軒臉上的面紗,不禁咧嘴笑了,一時間所有的憂愁與憂慮都消失不見了,暗歎自己未來的夫君就是個寶,實在是太可愛了。
就在幾人剛剛移動到船艙門口的時候。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悠揚的琴聲亂了音符。安靜的船艙中頓時一片喧譁。各種尖叫、慌亂與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擾的人頭疼。
迅速的避開了門口的位置,尋找着能遮掩的地方,北辰軒緊緊的握着欒羽的手,眸子裡閃爍着興奮的怒氣。
“嗨,姑娘。咱們又見面了?”在經過一張桌子的時候,從桌子下面傳出一道聲音。欒羽一愣,蹲下身體。藍色的眸子裡滿是不解的看着那一張露出猥瑣模樣的臉龐,是那個看起來很眼熟的公子哥。
“我們見過?”沒印象了,欒羽撓撓頭。
“姑娘可是把我揍成了豬頭啊。忘記了麼?在蘇城的時候,那個交易市場?”手舞足蹈,只是由於桌子底下的空間的很小,所以看起來很滑稽。
“哦,是你啊。”欒羽雙眸一亮,微微眯起。
“啊,沒想到姑娘還記得我,真是太高興了。”喜不自禁,一雙手都不知往哪裡放,完全無視了一旁北辰軒露出來的殺人的眼神。
“我們要趕快離開,不知道這些人是衝誰來的。”北辰軒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怎麼看都看桌子底下那張臉欠揍。
“哎,帶上我唄。”顯然沒有被討厭的覺悟,從桌子底下伸出手抓住欒羽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欒羽猶豫了一下,又轉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北辰軒。
“走吧。”無奈的看着她那眼神,北辰軒選擇了答應。
“你是我的恩人。”喜滋滋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風流倜儻的搖着摺扇,“我叫衛偉,謝啦。”
北辰軒瞥了他一眼,拎起他的衣領扔給了佐雪,“你們先回去,把他帶走。”
“老大……”佐雪有些猶豫。
“無礙,找機會出去。”北辰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人流慌亂的朝着外面跑去,不知爲何,只是一震動盪,除了這個之外沒有任何的異樣。北辰軒四處看了一眼,卻早已不見了鳳薔的身影。
“大家乘船走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明明除了那一瞬間的劇烈晃動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知道他們爲何這樣的慌亂。
隨着人流走出了船艙,被火光映照的湖面除了逃生的人乘着的小船,什麼都沒有,不知那劇烈的撞擊是由什麼造成的。
“兩位來一趟可不容易哦?就這樣走了鳳薔可是會心疼的啊。”女子的臉龐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北辰軒一愣,疑惑的看着她,“衝我來的還是衝小羽兒來的?”臉上蒙着薄紗,卻沒有絲毫彆扭的感覺,或許是長的太過妖孽吧。
“有區別麼?”纖細的指繞着耳邊的髮絲,嬌笑道。
“自然嘍。”北辰軒似乎不急着走,也不擔心有什麼別的埋伏,“若是衝小羽兒來的可不能留下你了。”咧嘴一笑,酒紅色眸子越發的妖豔,聲音輕靈飄渺,“你說對不對?”
鳳薔有一瞬間的恍惚,靈動的雙眸也變得暗淡無光,。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鳳薔一驚,迅速後退的兩步,看着北辰軒的目光透着絲絲的驚駭。
“哼。”北辰軒不悅的撇撇嘴,“黑暗中有那麼好麼?捨不得出來了?”譏諷道。
啪啪啪,掌聲響起,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王果然很厲害。”一襲黑衣,平凡的臉孔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他的手上拿着一支短笛,通體血紅,看起來及其的妖豔。同樣是很年輕的臉孔,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嘴角含着溫潤的笑意,儒雅的如同書生。
“哪一處的人?”北辰軒握着欒羽的手緊了幾分,目光盯着那血紅色的短笛,若有所思。
“我們沒有想要和你敵對的想法,只是想要帶羽姑娘回去做客而已。”男子說道。
“誰賣給你們的消息?”眸色轉寒,北辰軒的心中泛起了絲絲的殺意,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欒羽,臉上露出的是一抹如同解脫一般的笑容。
“你們知道我是莫裳吧。”從北辰軒身後走了出來,欒羽從袖子裡取出了洌交給她的短笛,“若是我不來,你們的計劃豈不是就落空了?”過來看鳳薔,只是她一時興起罷了,甚至,在這裡住下也是一時的興起,是不能夠預測的。
“可是,姑娘來了,證明還是我們賭對了。”男子笑道,將短笛放到脣邊,一個綿長的音符,然後,便多出了很多的弓箭手,都舉着劍,瞄準了北辰軒和欒羽的方向,船艙外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若是他們動一下,就會被射成刺蝟。
“我的運氣真好。”欒羽撫額笑道,將短笛放到脣邊吹響,眸光流轉,似笑非笑。略微有些刺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湖面上回蕩着。“真難聽。”皺皺眉毛,欒羽揚揚手中的笛子,“討厭的老鼠,咱們換一換好不好?”
“……”男子滿頭的黑線,神色有些不悅有些尷尬,只能乾笑兩聲,“姑娘說笑了。”
“我從不說笑的。”欒羽收回了一直注視着那些弓箭手的目光,帶着笑意的臉龐陡然轉冷,“尤其是和不認識的人說笑。”
“姑娘的意思是,不肯和我們走嘍?”男子皺皺眉頭。
“爲什麼要和你走啊?”欒羽裝出一副天真疑惑的模樣,“箭,是不長眼的吧。”低語一聲。
“傷了姑娘可就別怪……”
“別怪什麼?”耳邊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男子心中一驚,頭一偏,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迅速的推開幾步,驚駭的看着那個男人。“晨翼!”又驚又怒,他還是小看了這位晨翼的王,即使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將他看的很高了。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欒羽也笑眯眯的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和鳳薔戰在了一起,“鳳薔是吧。你很厲害哦。”詭異難測的劍法沒有絲毫規章可言,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華麗無比,但是在那華麗之中蘊含的威勢卻是不容小覷的。男子有些懊惱的摸了一把臉龐上的傷痕,不應該廢話的,直接放箭多好,至少,先讓他們受點傷。剛想到此處,耳邊便傳來廝殺的聲音,驚駭的擡頭,錯愕的發現,自己的弓箭手貌似是在自相殘殺。
“你在看哪裡?”森冷的聲音又帶着一絲柔和,說不出的詭異。男子一驚,腳步錯開,身子一矮,臉上又多了一道傷痕。
“反應力不錯。”北辰軒的指縫中夾着一片薄薄的刀片,近乎透明的顏色,若不是從上面低落的血液,男子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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