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蓮居然和秀秀長得很像?!路軒在外面聽到這話,心中驚駭不已。
嚴鬆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握得如鐵塊般剛硬,心中的怒火在全力壓制着。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知道我那麼多機密的事情?看來,今晚必須除掉她了!
柳媚也是怒目瞪着嚴鬆,指着他,繼續肆無忌憚地叫嚷道:“嚴鬆,你上次假裝中毒,故意把路軒留在身邊,然後暗地裡卻派人去抓他的妹妹。你以爲,你的這小把戲真得可以瞞天過海?哼!你騙得了路軒他們,可騙不了我!”
“柳媚,你還知道什麼?”嚴鋒臉色鐵青,質問道。
“嚴鬆,你表面上看去,溫文爾雅,實際上卻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爲了一己私慾,居然連朋友的妹妹都不放過。若非路軒機警,讓他的張大叔幫忙,恐怕小蓮早就遭到了你的毒手了吧?”柳媚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冷笑。
“啪!”響亮的耳光打破嚴府的寂靜,嚴鬆的手掌狠狠地在柳媚圓潤無暇的臉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紅印,非常刺眼。瞬間,柳媚眼眶中便泛起了淚花,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
“你打我?你這混蛋居然敢打我?!”柳媚捂着火辣辣疼的臉蛋,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滑,哭號道。
“打你又怎樣?這是你自找的。”嚴鬆挺直身板,理直氣壯地訓斥道。“我告訴你柳媚,別以爲你是周進的侄女,就可以在這裡大呼小叫。你要記住,這是嚴府,這是我嚴鬆的地盤!在這裡,我說了算!”
聽到這裡,路軒心中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嚴鬆形象頓時消散了。他實在是沒想到,嚴鬆居然是一個如此有心機的浪蕩之徒,居然都把魔爪伸到了小蓮那裡!若非那幾天自己不斷叮囑小蓮去張大叔家避難,恐怕她還真會慘遭不測。
“嚴鬆,算你狠,你給我等着!我要把所有事都告訴路軒。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去跟他交代!”說着,柳媚便一股腦地朝門口疾步走去。嚴鬆搶先拉住她,猛地一用力,將她甩到了牀上!
“柳媚,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嚴鋒的事。我告訴你,你們幹得那點破事我全都知道,別把老子逼急了,否則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日子過!”嚴鬆怒目瞪着柳媚,一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樣子。
“好啊!我柳媚身敗名裂是小,可你嚴鬆的醜聞若是公佈出去,我看你嚴府還如何立足?!”柳媚也是氣急敗壞,完全不考慮後果了,頗有一副要與嚴鬆同歸於盡的樣子。“到時候,我看你嚴鬆還有何面目去見路軒?還有何臉面去見你死去的爹孃?到時候,你這嚴家之主的地位就不保了!那時候,才真的是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嚴鬆目光凌厲地瞪着柳媚,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掌握他如此多的秘密,更不知道她爲何要如此做?難道僅僅是因爲剛纔自己對小娟的態度好點?
不不,應該不是這樣子……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睜大,眼珠就快蹦出眼眶了。明白的瞬間,嚴鬆感到心傳來劇烈的絞痛,疼得他額上青筋暴起,頓時熱汗淋漓。
噗!
嚴鬆吐出一大口淤血,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身體猶如被火燒一般劇痛不已。現在的他感覺掉入了地獄般痛苦,肌肉彷彿被刀子密密麻麻地劃似的。
“呵呵哈哈哈!”柳媚嘴角掛着一絲鮮血,詭異地笑了起來,看到嚴鬆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她高興地腰肢亂顫。
“柳媚,你到底給我
喝了什麼?”嚴鬆聲音變得有些微弱了,帶着一種怨毒的憤怒。
“沒什麼,只是一種烈性毒藥而已。你不是中毒了嗎?正好啊,我給你點烈性的,讓你早點擺脫痛苦。”嚴鋒居然從嚴鬆的衣櫃裡走出來,他攬住柳媚的纖腰,然後從柳媚手裡拿過手絹,疼愛地給她擦了擦嘴角,一臉奸笑道。柳媚則向他撒嬌,表現出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看着郎情妾意,甜甜蜜蜜的嚴鋒與柳媚,嚴鬆心中的憤恨頓時如火山般噴射。他竭盡全力地想要站起來,可雙腿卻如失去了活力般無法支撐沉重的身體。
嘩啦!
嚴鬆摔到在地,抽搐了幾下之後瞪着嚴鋒與柳媚,嚥下了此生最後的一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柳媚沒有去看嚴鬆,冷靜地問嚴鋒道。臉上絲毫沒有一點愧疚,絲毫殺了嚴鬆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一般,這個女人真是狠毒。
“這傢伙終於死了,憋了這麼多年,我嚴鋒終於可以再次成爲嚴府之主了。”嚴鋒似乎還沉醉在勝利果實當中,他有點興奮,眼中滿是大仇得報,志得意滿的癡狂。“哈哈哈!我可以再次接管嚴府龐大的家業了,我要讓嚴府成爲當世大族!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嚴鋒是何等能幹!”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選擇一開始就沒有錯。”柳媚歡喜地獻上一個火熱的吻。兩人就當着嚴鬆的面親熱起來,一點都不忌諱!
一直在房頂看着的路軒心中亦是憤懣不已。雖然嚴鬆曾經用苦肉計來拖着自己,然後想趁機打小蓮的主意。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同窗,現在他被人殺了,自己豈能坐視不理?而且,下面的這兩人還與兩次的屍體殺人事件有着很大的關係,路軒更不能坐視不管了。
當然,他不可能衝進去叫嚷着要揭發嚴鋒和柳媚,那是沒用的,更是愚蠢的。這個小鎮,沒有政府,嚴府勢大且與族長沆瀣一氣。一旦將此事公佈出去,非但不能扳倒嚴鋒,自己很可能反而會再次被誣陷。
暗暗隱忍了下來,路軒繼續趴在房頂監視。今夜嚴鋒與柳媚毒殺了嚴鬆,肯定會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事的。他想知道嚴鋒的下一步打算!
“夫君,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啊?”柳媚柔美的聲音有着十足的誘惑力,她水蛇般的嬌軀任由嚴鋒摟着,如正的她如享受幸福甜蜜的小女人一般。
“等把嚴鬆的後事處理之後我就帶你去南方,過咱們神仙般的日子。怎麼樣?我的小心肝。”嚴鋒笑着,颳了一下柳媚的瓊鼻。
“嗯嗯!剛剛人家被這該死的嚴鬆打得好痛啊!”柳媚側過臉,撅嘴哭訴道。
“我看看。”嚴鋒心疼地去看了一眼,然後用嘴脣給柳媚溫養疼痛。兩人再次陷入難捨難分的纏綿當中,然後發展到牀上,似乎對於嚴鬆的屍體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一輪翻雲覆雨之後,嚴鋒攬着柳媚的香肩,溫和地說道:“這次若非你告訴我嚴鬆這混蛋中毒了,我也不會有機會回來藉機除掉他。害你在他身邊受了幾個月的苦,真是辛苦你了。以後啊,我只愛你一個,全心全意地寵愛你,呵護你,疼愛你。”
“真得嗎?”柳媚滿臉幸福。
“那是當然。你爲了犧牲了那麼多,我若是不好好愛你一生一世,那我嚴鋒還是人嗎?”嚴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的信誓旦旦。
柳媚滿心歡喜,躺在嚴鋒的懷裡,臉上洋溢着甜蜜,說道:“我想不通,當初我明明是想嫁給你的,你爲什麼不願意娶我,還讓我假裝
喜歡嚴鬆而拒絕你呢?害人家等你兩年多。”說着,柳媚撅着嘴,捶着嚴鋒的胸膛,撒嬌道。
“當時那個形勢你也知道,所有人都向着我大哥。如果我把你娶了,你還不是要跟着我吃苦?我想搶回家業,大哥身邊就必須安插一個內線,隨時給我提供情報才行。我呢,就在外面建立自己的勢力。等待時機成熟,就可以反手奪回家業。”嚴鋒說着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那你現在在外面發展得如何了?”柳媚俏皮地親了一下嚴鋒,問道。
“哈哈!遠遠超出你的想象。若不是爲了你,我怎麼會大老遠地跑回來呢?我的小心肝,現在再也沒人能夠阻撓我們了,我會寵死你的。”說着,嚴鋒就要再來一次。
“等等……”柳媚趕忙阻止道,臉上浮泛着一絲擔憂。“上次狗奴出現在你牀上,我覺得是一個警告。搞不好,秀秀那賤丫頭真的變成鬼來找你報仇了,我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這話猶如鋒利的針似的一下戳中了嚴鋒的死穴,驚得他打了一個冷戰,瞬間燃燒的激情也立刻冷寂了。嚴鋒恍然道:“對啊!狗奴已經死了,我如果再不走,恐怕也會遭遇不測。”
“那明天咱們就走吧?這個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柳媚建議道,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裡。
“不不不!嚴鬆的後事必須要做的體面,不能讓人猜疑……我明天就宣佈嚴鬆的死訊,就說他是中毒之後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故而導致病情加重,昨夜突然猝死的。反正他體內有劇毒,被毒死也是理所當然,就算有人懷疑也是死無對證。到時候,嚴府唯有我一個繼承人,任誰也沒辦法再動搖我在嚴府的地位了!”說完,嚴鋒嘴角輕輕勾起,爲自己這個絕妙的計劃而感到自豪。
“這樣可行嗎?會不會讓人猜疑啊?”柳媚有些擔憂。
“放心吧,一切我都打點好了。”
“那就好,反正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嗯!我看咱們還是早些走吧!我總覺得現在的嚴府裡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說着,柳媚便縮到了嚴鋒的懷裡,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你也說的對。那咱們三天之後就走,嚴府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明天,你就開始收拾一下,走的時候也能夠快一些!”嚴鋒現在也被嚇怕了,更想早點回到南方去享受自己美妙無比的生活。
路軒聽到這裡,心裡想道:既然嚴鋒三天內就會離開這裡,那他沒準就會在這三天之內喪命。也就是說,我必須在接下來的三天晚上都嚴密監視着他,否則,將會錯失抓住兇手的機會!
嚴鋒和柳媚翻雲覆雨了許久,直到凌晨三點過,他們才把嚴鬆的屍體處理了一下,並打算到天明時分便宣佈“嚴鬆病故”的噩耗!而在嚴鋒和柳媚剛剛纏綿時,路軒便離開了房頂,沿着廚房的那道小門離開了嚴府。
路軒走在瑟瑟的寒風中,面色有些陰沉,臉部肌肉有些繃緊,眉間透着一抹哀傷。
我真是沒想到,嚴鬆居然是這樣的人?爲了自己的私慾,竟然使出苦肉計,讓我留下來,暗中對小蓮下手。在私塾的時候,他是那種活潑開朗積極向上的大男生啊!
看起來熟悉的事物,其實裡面另有天地。
路軒摩挲着下巴,他感覺到周圍嚴實的寒意便緊了緊衣服,哈着白氣往家快步走去。他的腦子裡一直在回憶着之前在嚴鬆房間裡的一幕幕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