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關於訓狗的拜託項櫟櫟還是接了下來,但是關於巴頌這個人,即便她表現的再好相處,她都無法對這個人有好感。
因爲她清楚的記得,在她上去馴服那隻鬥牛犬之前,有人拿着木棒想打那隻狗,但是被巴頌攔了下來,他這種行爲,可以解釋爲把狗當成家人,對狗的不捨,但是項櫟櫟也可以理解爲,在這位皇室的心目中,那個男人的命比不上他的狗。
而她之所以答應下來,則是因爲,如果一個不懂規矩也不在乎別人生命的人真的一定要養狗,那隻能盡她所能減少事故發生的頻率。
今天是兩人在酒店居住的最後一天,等天亮以後,巴頌派過來的人把他們接到了泰國曼谷最中心的地方,象徵着權威的皇室,而他們的婚禮就是在那裡舉辦。
等再見到這位皇室成員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換了樣子。
穿着一身金色的隆重的禮服,帶着陽光一般燦爛的笑容親自把他們迎接到了皇宮。
國王跟王后不在,所以巴頌並沒有幫他們介紹,就項櫟櫟跟沈珉桓來說,也並不太想見到國王跟王后。因爲這種隆重的場合,非同一般的身份會讓兩人不自在。
於是巴頌介紹了一些表親給他們以後,帶他們參觀了王宮,就帶着兩人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率先去的是一片屬於他本人被圈起來的場地,裡面各類的狗在草地上自由的奔跑,項櫟櫟留意了一下,發現這些狗都是一些攻擊性比較強的狗,而那天帶出去的鬥牛犬說不準還真是最溫和的存在。
單單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比特犬,土佐犬,杜高犬,高加索犬,羅威納犬,甚至還有一隻體型碩大的藏獒。
“這些是從世界各地找來的犬種,我很喜歡,他們每一隻都有單獨的傭人飼養,有單獨的房間,有單獨的飲食搭配師,既然我養了他們,我希望可以提供給他們最好的生活。”巴頌一邊走一邊給兩人介紹。
沈珉桓就像看風景一樣看着這些狗,他自己對狗的瞭解除了自己家裡的兩隻,只有一些常見的比較瞭解,於是看這些狗沒什麼感覺,只是看到藏獒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你居然還養了這麼兇猛的狗嗎?”
巴頌頷首微笑,笑容羞澀。
隨後兩人繼續一邊走一邊由巴頌介紹。
而項櫟櫟正推着沈珉桓,聽到他的疑問以後臉色微微發白。
不同於沈珉桓,她因爲職業的原因對狗很瞭解,所以在沈珉桓感慨那隻藏獒兇猛的時候,心裡對他的話並不認同,因爲那些跑着的狗裡面,兇殘程度藏獒甚至排不上前三,體型也是,之所以現在藏獒體型最大,是因爲這隻藏獒已經成年。
而其他的狗,還有幾隻幼犬,就比如那隻跟普通哈士奇大小一般的高加索犬,成年以後至少比藏獒還大一個級別。
而兇狠程度要最先數比特犬,那隻土黃*色的比特犬血統非常純,而這種犬類本身就是作爲鬥犬被繁殖培育出來,十分兇猛,擁有強大的,無與倫比的殺傷力。
而且,比特犬在打鬥時並不怕疼痛,所以可以持久戰鬥,就性格來說,也是喜歡惹是生非好勇鬥狠的存在,而這樣的狗,她接觸過很多,但是並不喜歡。
參觀完狗場,巴頌又帶二人去看了狗舍,就像他介紹時說過的,每一條狗都有獨立的房間,每個房間至少200平,裡面不管是玩具還是墊子都極盡奢華。地上的毯子甚至是用金線編織而成。
此時,項櫟櫟是真正明白巴頌爲什麼認爲那隻鬥牛犬比普通的民衆更尊貴,因爲那個民衆不一定住得起這樣奢華的房子,被這樣細緻的對待,但是這些狗無一例外的昂貴。昂貴到讓普通人望塵莫及。
等參觀完狗場以後,巴頌喊來訓練師讓他們把狗的情況介紹給項櫟櫟,因爲這裡的狗很多,全部由她訓練顯然不現實,所以拜託她的也只是其中一兩隻。
“那我跟沈先生先去洽談商業上的事情,索爾,奧丁,弗雷就拜託項小姐了。”巴頌依舊羞澀的微笑着。
“我不同意。”不等項櫟櫟出聲,沈珉桓就率先提出反對的意見。
巴頌不解的看他,就看沈珉桓一臉嚴肅的握着項櫟櫟的手:“我不想跟她分開,而且櫟櫟之前幫忙訓練警犬的時候被咬傷過,讓她一個人面對你這些狗,我並不放心。”
尤其是裡面連兇猛的藏獒都有,沈珉桓一想到愛人單獨留下就不安。
巴頌給狗取名,喜歡用北歐神話諸神的名字,這三隻裡雖然沒有那隻藏獒,但是畢竟在一個狗場,既然巴頌之前牽引繩斷過,沈珉桓自然對拴着藏獒的那條繩子也不夠信任。
對他來說,雖然不瞭解狗的品種跟習性,但是沒有什麼比項櫟櫟本身的安全更重要。
沈珉桓拒絕以後,巴頌幾乎從善如流的笑道:“那行,我們就先去處理公司的事,等要緊的事情安排好,其他不重要的事我們就帶過來陪着項小姐處理好了。”
沈珉桓點頭,然後去看愛人:“櫟櫟,你覺得呢。”
“我聽你的。”項櫟櫟微笑。
巴頌辦公的地點距離狗場很遠,至少開車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其實這也能理解,狗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只能算是玩物,工作的地方如果距離玩物很近,並不合適。
等到達目的地以後,他們看到的是一家高聳入雲的大廈,而巴頌的公司是當地有名的本土企業。
三人乘坐專屬電梯到了頂層,沈珉桓去辦公室幫巴頌處理事情,項櫟櫟則坐在寬敞跟一貫奢華的會客室看書。
等中途的時候,有穿着職業裝的秘書來幫項櫟櫟倒茶,這位秘書在倒茶途中項櫟櫟看到她的臉,十分漂亮,是一種糅合了清純跟妖嬈的魅力,笑的時候又讓人覺得非常甜美。
項櫟櫟抱着一種純粹欣賞的角度跟這位秘書微微一笑,客氣的對她的茶表示感謝。
就見這位秘書倒茶後並未離開,而是眨着一雙大眼睛用英語跟她交流:“你好,我可以跟你說說話嗎,希望不會打擾你。”
項櫟櫟微微一怔,然後點點頭:“當然可以。”
這位秘書小姐聞言笑了起來:“你好,我叫阿麗莎,請問你是日*本人嗎?”
項櫟櫟怔了怔,認真回答道:“你好,我叫項櫟櫟,不過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