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還在愣着,墨小碗可不顧軒轅辰鐵青的臉,命令道:“哎哎哎,他這副樣子太……”。
她本來想說,他這副樣子長得跟幾個哥哥有得一拼,看着小心肝亂蹦,想撲上去。
很危險呀!
但話剛要脫口,想着昨晚嫌棄人家醜,今天誇他好尷尬,脫口而出的話就成了。
“他長這副尊容,太丟人!去,將大哥送我那個面具取來,給他遮着臉。”
一路出了皇宮,走在宮外湖旁的淺灘上。
軒轅辰帶上將臉遮得嚴實的銅面具,面具下的臉色是鐵青的。
以前是誰,看他的眼神滿是癡迷,一個勁的犯花癡。
丟人?
他長得丟人嗎?
不過是近來幾月,和邪千蕭一起在海上歷煉,收復南宮流風掌控的海盜島,剿滅海盜,所以曬得皮膚黝黑。
他自己都感覺,以前算是白活。
只有和邪千蕭一起闖蕩海上,纔是真漢子、真男人。
這個臭丫頭,竟敢說長得丟人?
太丟人這三個字,成功將他氣得不輕,受了一萬點的傷害,因此一路從皇宮走了好一段路,一直到她在湖邊晃悠,他靜靜的跟着。
不管她說什麼?
他只是沉默不語。
“喂,我說大木頭,我跟你說了這半天的話,你倒是吭個聲啊?”
墨小碗見他不說話,很生氣,感受自己公主的尊貴身份,被一個護衛給蔑視了?
猛的一扭頭,不顧頭撞在他胸膛上怪疼的,拿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氣焰囂張。
“大木頭,你以前認識我嗎?”
認識!
不但認識,還認識得很深。
軒轅辰脣顫了顫,墨小碗等不及他開口,惱火的將手指抽離。
“唉,好無聊,不如我們泛舟湖上,去水上木屋?”
她想去找顧陌蕭嗎?
雖然知道邪千墨跟他解釋過小碗和顧陌蕭的關係,但軒轅辰聽着心裡依然很不是滋味。
他板着一張臉,幽冷道:“不許去!”
“爲什麼?”
墨小碗託着大肚子,仰起小腦袋來:“我說,你一個護衛,膽子可真大,竟敢管起我來了?誰給你的膽子?”
墨小碗笨拙的爬上小舟,生氣的翹起嘴:“你不去,我自己劃舟去,我要去捉姦!”
不是因爲喜歡顧陌蕭去見他嗎?
軒轅辰心頭一喜,身姿輕盈躥上小舟,搶過她手上的槳。
“你好好坐着,我來劃。”
他划槳的動作很快,小舟躥出湖岸,往湖中蕩去。
墨小碗探究的看着他,這人不是彆扭的不讓她去水上木屋嗎?
她勾着頭髮,眨着眼睛問:“喂,大木頭,你怎麼改變主意了?”
“你懷着身孕,掉進水裡怎麼辦?怕你落水,纔不讓你去;但你性子倔,非要去,只好跟着你,防着你落水。”
軒轅辰憋了半天,忍不住問:“去水上木屋,捉什麼奸?”
“顧陌蕭啊,我都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卻和他的女徒青黛糾纏不清。”
墨小碗振振有詞:“我早就感覺不對勁,趁着天色還早,來一個突襲,說不定就找到證據了,父尊說我身份尊貴,可以自由納婿,不喜歡了,以後也可以挑選中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