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雲歌改口,態度有了軟化跡象,鳳翊立馬挺直脊背,端正的坐在牀邊,舉手發誓:“本太子以人格再次保證,絕對不會做出任何猥瑣*之事,若有違反,必定日日夢魘,永無安寧。”
鳳翊十分鄭重地發完誓言後,臉上的肅穆之色立馬褪去,取而代之的一臉討好的笑容,兩隻眼睛放光地瞅着楚雲歌,輕聲道:“你看,爲夫都發出這樣的毒誓了,你大可以放心了吧?”
楚雲歌坐在柔軟的牀墊上,認真地瞅了他一會兒,才肯點頭相信:“嗯,放心了,反正我身上的癢癢粉還在,你要是半夜敢圖謀不軌,哼哼,你懂的後果會怎麼樣!”
“明白,知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違背誓言的。”鳳翊連連作保,俊臉上少有地陪着笑臉,繼續說道,“你想,我這個毒誓已經很有威力了,每天都做噩夢,以後就不會有休息的好,人若是長久不能好好休息,就會短壽的。所以,我這絕對是比五雷轟頂還要毒的誓言。”
“呵呵……”楚雲歌發出一聲冷笑,眼簾垂下,斜睨着他白淨的容顏,“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跟我一樣,嘴刁的厲害,這麼能說會道。”
“那都是娘子調教的好。全部都是娘子您的功勞。”鳳翊繼續賣力討好,試探性地說道,“娘子您看,眼看夜已經深了,這晚膳也吃過了,現在就差沐浴就寢了。當然……小歌兒你要是累了,澡不洗也罷,現在就可以熄燈休息了。”
說話間,就已經擡起手,長袖準備捲起一股勁鳳,向牀榻兩邊燃着的紅燭掃去。
“哎……等一下等一下,我可沒說不洗澡。”楚雲歌連忙伸出手,拽住他長長地金線回字紋滾邊的衣袍,“我這就去洗澡,是我一個人洗,你不要偷偷溜進來!”
“是的娘子,爲夫一定不會偷看,只會在這裡乖乖等娘子回來。”鳳翊馬上垂下手臂,擺出一副良家婦男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坐在牀邊,對她眨動了一下長睫,拋出一個媚眼,“娘子你可要快些回來啊。”
“你給我正經一點啦!”楚雲歌撞上他飛來的媚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趕緊翻身下牀,抱着已經備好的褻衣,逃命似的往寢殿內閣的浴室走去。
“嗬……”
鳳翊穩穩地坐在牀上,雙目依然緊盯着楚雲歌離開的方向,望着她逐漸消失的背影,嘴角慢慢勾勒起一枚邪惑的弧度。
他的小歌兒果真是善良害羞的小姑娘呢。
雖然早就已經同過房了,可是,在面對牀笫之事的時候,她還是那麼害羞。
看來,娶妻路漫漫,想要等到小歌兒全身心的接受自己,跟自己生兒育女,還需要他下足功夫才行呢。
片刻後。
沐浴完畢的楚雲歌已經換好了一身月白色的褻衣,從內閣浴室擡步而出,一步一挪十分緩慢的走到了拔步牀前。
奢華的拔步牀垂着玫紅色紗幔,紗幔的一角已經被放了下來,鳳翊此時依然坐在牀上,維持着剛纔楚雲歌離去時的姿勢,身子筆挺的端坐在牀榻邊,望着從內閣裡徐徐走出的楚雲歌,凝白的臉龐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小歌兒,洗好了?”清朗的聲音從鳳翊的薄脣間飄了出來。
“你還沒躺下休息?”楚雲歌只當他是腦子抽風,看到他依然坐在牀榻邊,便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小娘子還沒有出來,我怎麼好意思直接睡覺?當然是在等你。”鳳翊柔聲答道。
“等我?可是你不困嗎?今天爲了拿到地圖跟鑰匙,我們可是比試了一天。”說話間,楚雲歌已經走到了牀前,直接爬上牀鋪,鑽進了被窩。
“且慢……”
楚雲歌剛爬進被窩,還沒來得及蓋好被子,坐在牀邊的鳳翊突然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緊盯着她,然後突然俯下身,健碩的身體變朝着她壓了過去。
楚雲歌大驚失色,連忙往後倒去,同時伸出雙手抵在身前,吃驚地低叫起來:“喂喂,鳳賤人你想幹什麼你!”
剛纔是誰舉起右手,坐在牀邊信誓旦旦的給她發誓的?
這才一轉身的功夫,誓言就成放屁了?
“別怕,我什麼也不做,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鳳翊連忙開口解釋,可受傷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身體朝她更進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愈發縮短,眼看只剩一尺之寬了。
“停下,你想幹什麼?是誰剛纔說今晚不做猥瑣*之事的?如果做了會短壽的,還記得嗎!”楚雲歌眼看他就要壓上自己,乾脆兩隻手用力抵住了鳳翊的胸膛。
光滑的衣料下,即便是隔着一層布料,她也仍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衣料下,鳳翊胸膛散發出的溫熱的溫度,更加可以清晰的觸摸到他觸手剛猛的肌肉。
一摸到他的肌肉,楚雲歌臉頰一燙,頓時耳朵根子就透出了一抹緋紅。
這個傢伙,不會真的食言而肥,打算在今天晚上跟自己那個啥吧?
“鳳翊,你以爲我剛纔跟你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是不是?我是認真的,我身上的癢癢粉還有很多,如果你再不停手,你今晚就要做一個渾身又痛又癢的太監了!”勉強用手抵住了鳳翊的胸膛後,楚雲歌紅着臉頰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當然,這聲警告完全就是爲自己壯膽。
她現在兩隻手都用來抵住鳳翊的胸膛了,怎麼會有第三隻手伸出來去找放在外衣裡的癢癢粉呢?
只剩下她的絕技可以使用,就是斷子絕孫腳了。
楚雲歌想到這裡,正試圖擡腳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鳳翊突然間開口說話了:“小歌兒,你想對我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想要謀殺親夫?”
“是你先靠過來的,你要是不壓着我,我會用這一招嗎?再說了,我還沒有踢你呢!”楚雲歌氣的皺起眉頭,臉頰處的紅暈還沒有褪下,眼底卻已經染上了憤怒地火光。
一聽到楚雲歌的質問,鳳翊反倒委屈起來,壓在她身上的身軀立即往後一撤,改爲坐在她的身側,鳳眸不滿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我只是靠近你,還沒有做什麼呢,你就這麼緊張?難得我一番好意,想要給你按摩一下。”
“按摩?”楚雲歌眼底的憤怒立馬僵住了,呆呆地看着鳳翊。
“對啊,爲夫是看着兩日的比試實在太過辛苦,就像好好犒勞你一下,沒想到……竟然被你想的那樣齷齪。”鳳翊眼簾半斂,目光看向窗外,眼神都變得幽怨起來。
“啊?你是要給我按摩?”楚雲歌眼中的詫異並沒有減退,反而更加濃郁,“可你……你剛纔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奔着我來的,我當然以爲……”
“以爲什麼?”鳳翊幽幽地問着,眼簾遮住了眼中的眸光,讓楚雲歌並未看到他眼底劃過的笑意。
“我以爲……你想要,要做那種……下流的事情。”楚雲歌說的結結巴巴,但看鳳翊少有的露出這樣弱質書生的模樣,她反倒強硬不起來了。
趕緊從被窩裡爬出來,坐在鳳翊身側吞吞吐吐的解釋着:“誰叫你平時都沒……沒個正經,要不然我也不會誤會你。再說了,我不是也沒踢你嗎?”
“那是因爲我發現的及時,若是再晚一下,我就不知道會被你踢成什麼樣子了。難不成,你真的想看到我變成太監?”
“我那都是平時說着嚇唬你的……而且我又沒有多麼高深的內功,就算踢你一腳,以你的武功修爲,最多又紅又腫疼上幾天,不會真的傷到你的。”楚雲歌尷尬的給自己解釋,她本身也只是想要防衛,畢竟跟鳳翊早已有了感情,下狠手她才捨不得呢。
“此話當真?”鳳翊長眉一挑,終於擡起濃密的睫羽,緩緩看向身邊的楚雲歌。
“千真萬確!”楚雲歌用力點頭,用真的不能再真的眼神看着鳳翊,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雖然我平時對你的確是兇了點,但那只是我嘴上說說罷了。對你,我可捨不得真的讓你變成太監。”
對於自己的愛人,她哪裡捨得下狠手。
很多時候,無非是在他面前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而已。
“那也就是說……”鳳翊眼眸一眨,暗沉棕黑的眸子中慢慢滲出了一抹驚喜,“說到底,你還是心疼我的?是不是?因爲喜歡我,纔會心疼我,對不對?”
“你……”楚雲歌頓時語塞,你也太會延伸含義了!
可不等楚雲歌說完後面的話,鳳翊已經換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再度翻過身將她一把壓在了軟牀上,嗓音輕柔地說:“既然娘子你也對我情根深種了,不如我們……”
“不如你個大頭鬼啊!”鳳翊的話才說到一半,楚雲歌就毫不客氣的擡起手,對着眼前這張俊美的臉盤揮出一拳頭!
咚地一下——
“呃——”
鳳翊立即鬆開了楚雲歌的肩膀,本能地擡起右手捂着手上的下巴後退了好遠。
過了好半晌,才聽到鳳翊無奈的哀呼:“小歌兒,你真的要謀殺親夫啊!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如咱們一起互相給對方按摩解乏,你就動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