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背被貼上, 他驚惶轉臉,看狐寶精緻臉龐迎了上來,趕緊側頭避開。
“大叔……”狐寶沒親到大叔, 有點不滿。
但是大叔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
“這是什麼?是……”大叔示意那爛麻袋裡的, 不知道是人是屍, 頓了一頓, 說:“口糧嗎?”
狐寶呵呵笑了。
“可以嗎?”熱熱的氣息噴在大叔的耳邊, 他興奮:“大叔肯讓我吃掉青巴嗎?”
青巴?!
大叔一驚。
他從狐寶懷裡掙脫,上前伸手沾溼了,在那人臉上抹了一把, 大驚。
“怎麼會是他?”
大叔探了青巴氣息,遊絲似無, 大叔拉開那爛麻袋一看, 青巴上半身□□着, 上面全是動刑留下來的血焦痕跡。
“才兩天……我們走了才兩天……”大叔轉臉擡頭:“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大叔說兩天,狐寶的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他說:“我在一個營地裡救的他。”
狐寶今天到山裡頭溜達去了。
他想去尋幾戶山野人家, 偷點日用之類的來完善自己的家。
偷罷回來,他發現了一個營地。
荒山野嶺上擺着奇陣,奇陣中心紮營住了不少的人,這讓狐寶覺得很奇怪。
狐寶一時好奇,潛過去看了一下。
費了一些勁, 他沒有太大的收穫。
只是偷了兩張毯子、一張被子, 和一個獸皮燈。
聽了一些帳篷裡頭的對話。
還有, 就是順手把青巴撿回來了。
本來他不想撿的。
畢竟他對青巴沒什麼好感。
但是他覺得這份“禮物”大叔一定會喜歡, 所以才“順手牽羊”。
但是, 回到這,他看大叔對青巴好緊張, 馬上的,就有點後悔了。
“帳篷?什麼帳篷?”
會是那夥人的救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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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叔想想,又覺得時間上不對。
一去一回怎麼可能這麼快。
除非……
大叔心裡疑惑,想起了之前在山洞裡目睹狐寶殺妖卻被狐寶告知是做噩夢的事,他往狐寶瞥了一眼,看狐寶眼神清澈,他又覺得是自己多心,罷了。
大叔要狐寶幫忙,把青巴從爛麻袋裡弄了出來,搬到屋裡牀上。
狐寶把偷來的小獸皮燈點着了。
大叔在昏黃下細細檢查了青巴的傷勢,突然想起的,問狐寶有沒有見到哈,狐寶搖頭。
會是同一夥人嗎?
是那夥人原本就在這裡紮下的營嗎?
大叔想着,把青巴身上剩下的布褪了下來。
說是布,那是因爲已經碎條了,只是還掛在腰腿上。
更多的傷讓大叔眉頭緊蹙。
大叔要狐寶去燒水。
狐寶定定地坐在他身旁,沒動。
大叔眉頭一簇,轉過身來要說,狐寶先湊過來開口問:“大叔不先給我點甜頭嗎?”
什麼?
大叔被他問得一愣。
大叔轉臉:“什麼甜頭?”
狐寶目光移了下來,盯着大叔的脣,又說:“大叔要我幫忙,不先給我點甜頭麼?”
大叔明白了,也奇怪了。
大叔不滿:“你哪裡學來的?”
“在營地裡學來的。”
狐寶老實。
今天狐寶去偷聽,聽了很久。
裡面的人閒聊時說起的,說什麼要幫忙那就得先來點甜頭。
狐寶目光擡了起來,看着大叔,好看的脣輕輕“吧吧”兩下,意思是要大叔親他。
大叔有點惱。
他想着請不動自己來還不行麼?
但是他剛要出去,腳步一頓。
他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青巴。
青巴高大瘦削,是個成年男子。
要幫他擦身處理傷口,就必須不斷地翻動他。
大叔行動不便,力氣肯定不夠。
現在不給點甜頭,待會自己犟完了還是得求他(狐寶)。
大叔不動了,對狐寶:“那是不是要了甜頭就乖乖幫忙?”
狐寶沒有回答,不過好看的脣揚了起來。
他又“吧吧”兩下,大叔沒好氣,想了想,慢慢地湊了過去。
又不是沒親過。
以前洗澡,狐寶也沒少摸他。
大叔以爲碰一下就過去了。
但是眼看一張好臉越來越近,大叔竟不自覺地臉紅起來了。
什麼狀況?!
身經百戰,怎麼可能會因爲這麼小小一吻而臉紅心跳!
退了開去,看狐寶蹙起了好看的眉,大叔有點惱,就說:“先欠着!”
狐寶微怔,點頭:“好。”
狐寶出去了。
大叔覺得意外。
狐寶到河邊打來了水,掛在柴火上燒滾了,然後送了進來。
夜,水涼得很快。
狐寶看大叔乾等,把其中一張偷來的毯子拿了出來,包到了大叔身上。
大叔感激一笑,抓緊披上了,拿過布塊浸溼了,開始對青巴的傷勢輕輕擦拭。
青巴的身上,有小孔,有鞭痕,還有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的血痕。
大叔把血黑污穢一一擦去。
傷口豔紅,如裂般血水滲出,大叔看着這般血腥,眉頭一簇,突然有點擔心,視線轉到狐寶身上來了。
“你出去。”
狐寶正盯着青巴那一張黑乎乎血糊糊的緊繃睡臉。
他聽大叔一說,有些不解地看了過來,看大叔憂慮,他突然明白。
“我又不餓!”狐寶不滿。
狐寶知道大叔的意思。
大叔是怕他聞到血腥味會食指大動。
“再說了,這麼髒,我還不至於那麼飢不擇食……”
狐寶邊抱怨邊往外走去了,大叔目光跟隨,如料想,他並不是離開,而是拿木頭提着剛煮滾的另一鍋水又走進來了。
大叔不說話了。
狐寶若是不願意出去,斥他也沒有用。
以狐寶的個性,太堅持,惹惱了他,情況反而會變壞。
大叔要狐寶幫他把青巴搬動。
換了好多鍋熱水,花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忙完爲青巴蓋上被子,大叔已經累到岔氣。
時間已經踏入了寒冷的後半夜。
牀沒有了,覺還是得睡,大叔抹了把天寒地凍累出來的汗,往屋角的茅堆上一指,狐寶點點頭,把毯子鋪上去了。
大叔身上的毯子拿來兩個人一起蓋了。
雖小,但是大叔知道窩在狐寶懷裡不會冷。
大叔睡下,感覺到狐寶還坐在那,轉過臉來,問:“怎麼?”
“甜頭呢?”
大叔一怔。
“你還記着呢?”
狐寶點頭。
“沒有!”大叔回過頭去,繼續側睡。
但是久了,他感覺如芒在背,他又轉過了頭來,發現狐寶定定地看着他,很怨氣。
還真是不能欠……
大叔嘆一口氣,翻身平躺過來面對他了。
要親是吧?
“來吧。”
大叔放棄了奉獻權,要狐寶主動。
但是沒想,狐寶沒有親下來,而是伸手進被子裡解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
大叔愕。
他坐起來了。
衣服一下順勢被剝到了手臂上,他上身一涼,伸手阻止,對上狐寶幽靜的雙眸,一下的,有點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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