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陀杜杜從拔灼王子的帳篷裡頭出來之後,延陀杜杜搖搖頭。嘆口氣道:
“這個拔灼,自己好心好意提醒他,結果得了一把可汗金刀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過還好,這回看起來有點雄心,沒有去找女人。不過現在,我要做一些別的事情。”
延陀杜杜向自己所謂的盟友——僕固;同羅;拔野三部營地走去。
“延陀杜杜,你來我們這裡幹什麼?”
“僕固大悅大哥,我來這裡還有什麼,自然是有好事情來找你了!”僕固大悅聽了延陀杜杜的話,心裡笑着說——‘哼!你延陀杜杜來這裡會有什麼好事,你的那個寶貝外甥,可真是一個活寶,當初我就是貪心,收了你寶貝外甥挖人祖墳的陪葬品,結果我們部落馬上受到了報應,你的那個寶貝外甥簡直就是一個混蛋加瘟神,我們部落的美女都遭殃了,你的寶貝外甥不但喜歡玩美女,還喜歡虐待美女,每個侍候你那個寶貝外甥的女人都是活人進去,死人出來。你不知道能夠生育的女人在我們草原上也是與牛羊一樣的寶貴財富嗎?’僕固大悅沉默的原因延陀杜杜自然知道。當初,就因爲這個事情,延陀杜杜賠償了僕固部落一百多頭牛羊。總算是將拔灼王子在僕固部族中的亂子給壓下來了。
“僕固大悅大哥,你也知道,我外甥已經得了可汗的差事,可是你也知道的,拔灼出征,一定得要有兵馬隨行,就是不知道僕固大悅大哥你是否願意?……”僕固大悅知道一定是爲了這個事情,繼續的裝傻衝愣。延陀杜杜向僕固大悅詭異的一笑:
“僕固大悅大哥,我知道你還在爲我外甥的事情生氣,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是曳莽或者是突利失即位的話,你覺得,你們僕固部落能有什麼好處嗎?”
“嗯!?……”僕固大悅終於打破了沉默。看着拔灼。
“僕固大悅大哥,你是知道的,拔灼這個人是一個貪財好色的莽夫,而曳莽做事沉穩,而突利失從小就做事從來不見首尾,爲人深沉,如今,突然崛起,看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僕固大悅點點頭。
“並且,曳莽的身後是回紇的吐迷度,另外契必部落祖先實際上是回紇首領的庶子,契必何力雖然一直都保持中立,但是,誰能夠知道,契必何力的心思?而突利失身後是拔悉蜜和葛邏祿兩部,並且還有現在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寵妃沙雅密是拔悉蜜部落大長老的女兒,葛邏祿部落大長老的外甥女,所以,拔悉蜜和葛邏祿就一直在支持着突利失。你要知道,九姓鐵勒與薛延陀的勢力相互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理,而九姓鐵勒相互之間也是互相牽制平衡。一旦曳莽和突利失即位之後,一定會大力發展母族實力,吞併其他的部落。”僕固大悅斜着眼睛看着延陀杜杜。
“延陀杜杜,那麼我想問上一句?你的寶貝外甥登上汗位之後,不會對我們僕固部族下手嗎?”
“僕固大悅大哥!你覺得,拔灼那個草包,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嗎?到了那個時候,拔灼那個草包能夠保住薛延陀汗國本部就好了,實在不行,等到拔灼登基之後,再讓鐵勒諸部聯盟獨立,到時候將各大部族的牧場、草原再從新分配,你看怎麼樣?”僕固大悅聽到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延陀杜杜走後,僕固大悅馬上找來自己的兒子僕固塞恩。
“僕固塞恩!”
“父親!”
“僕固塞恩!這次援助拔灼王子,爲父想讓你帶兵前往。”
“父親,你不是也不喜歡那個草包色鬼嗎?還有,我們真的要跟李唐開戰嗎?”僕固塞恩曾經跟隨僕固部落的商隊前往漠北一帶行商,一直與漢人有良好的商業關係,再加上李靖和李績在那些外來商賈前時不時的展現一下武力。當然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了,還有一些原因,使得僕固塞恩慢慢地不想打仗了。確切的說是爲薛延陀打仗,僕固大悅聽到了僕固塞恩的話後,僕固大悅笑了笑。
“塞恩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另外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纔要派你去,你要記住,這回前去,儘量保全我們的士兵,不要讓拔灼那個草包色鬼和延陀杜杜那個老狐狸利用了。”
“啊!父親!……好!我明白了父親!”同樣的,延陀杜杜對同羅、拔野兩部的也做出來了相同的許諾,同羅、拔野兩個部落終於同意出兵相助拔灼王子。而在同羅、拔野兩個部落,同羅和拔野兩個部落的首領也同樣演繹着這樣的情形。當僕固、同羅、拔野三個部落的少頭人帶領着自己部族的勇士來到了拔灼王子的營地。拔灼王子和延陀杜杜迎接來客。延陀杜杜倒是熱情的向僕固、同羅、拔野三個部落的人打着招呼。
“啊!三位少頭人一路辛苦了。帳篷裡頭已經熱好了奶茶,請三位少頭人品嚐!”
“謝謝延陀杜杜大長老!”僕固、同羅、拔野三個向延陀杜杜熱情的迴應道。只有拔灼王子滿臉的冷漠。當進入帳篷裡頭坐定後,拔灼王子對僕固、同羅、拔野三個部落的少頭人問道:
“僕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你們都帶過來多少兵力!?”聽了拔灼王子傲慢的話語,僕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三名少頭人的臉色都有些微變――‘哼!一個草包色鬼!竟然跟我們這樣說話,真以爲你是誰!’同羅迪裂和拔野古城都'有點不想理拔灼王子。僕固塞恩在三個人當中稍微年長一些。就先打破沉默。
“王子殿下!我們同羅部落今天帶來了精壯騎兵一千。弓弩手五百!”
“什麼!?只有一千五百多人,據本王子所知,你們同羅部落光成年男子就有八萬餘人,會騎馬持弓的人最起碼可以湊齊五萬!怎麼纔來了這麼一點。”僕固塞恩心裡說道――‘哼!你這個草包色鬼,你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告訴你!如果不是看你舅舅的面子,我纔不來呢?哼!來那麼多幹嘛?都過來送死嗎?’僕固塞恩還是壓抑住自己的火氣,想向拔灼王子解釋,誰知道拔灼王子將手一擺。
“行了,不用說了,本王子也懶得聽你解釋,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你們兩個帶來了多少兵馬?”同羅迪裂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同羅部落不比薛延陀汗國本部和僕固部落,不過還是帶來了一千多的精銳。聽候王子殿下調遣。”拔野古城也一樣沒好氣的說道:
“我父親說,此次是偷襲,所以不能準備太多兵馬,因而我們拔野部落也挑選了千餘人的精銳部隊來協助王子殿下!全部都是精壯的漢子。”拔灼王子感到了僕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三個人對自己的輕蔑,手馬上按在可汗金刀上。想將可汗金刀抽出來砍了他們三個。延陀杜杜將拔灼王子的手按住。又笑着對僕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三個人說道:
“啊!三位少頭人爲了我們這次行動,長途跋涉一路辛苦,請先回客帳休息,自然有美女美酒美食侍候三位少頭人。三位少頭人,請!”
“請!”僕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三人行禮之後,走出了拔灼王子的營帳。當僕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三個人走了以後。拔灼王子惱怒的向自己的舅舅怒吼道:
“舅舅!你爲什麼攔着我,不讓我砍了他們三個,哼!明知道我帶兵,卻只帶不到五千的人馬來,這是欺負我拔灼王子的權威嗎?”延陀杜杜勸道:
“拔灼啊!你還是太沖動了。他們三個都是僕固、同羅、拔野部族大首領的寶貝疙瘩。如果你殺了他們,不但會影響你繼承薛延陀汗國的汗位,弄不好,你還會丟了你的性命啊!”拔灼王子大吼道:
“舅舅!你胡說什麼,我是薛延陀汗國至高無上的王子,他們鐵勒九姓諸部當年可是對我父汗盟誓了的。要一直效忠我們薛延陀汗國。再說了,我出征,他們只派給我這麼一點兵馬,分明是藐視我!我的這把可汗金刀正好可以先喝點血。祭祭我的這把好刀。”延陀杜杜心裡說道――‘哼!傻瓜!是的,他們三個是輕蔑你了。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原本,僕固、同羅、拔野三個部族是非常看好你的。可是你在他們部落裡頭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有,奚部落和雷部落的滅族也與我們有關。僕固塞恩的母親、同羅迪裂的妻子和拔野古城的姑姑都跟奚部落和雷部落有關係。還有,你禍害了三個部族多少少女。更何況我們與鐵勒諸部聯盟只是鬆散的合作,並不像中原朝廷那樣集權專制。’想到這裡,延陀杜杜的心裡涌起了一陣悲哀!
“拔灼啊!現在我們只能拉攏他們,絕對不能激怒他們。要知道,你父汗當初也是對那些部落採取聯姻拉攏。但是自從曳莽和突利失被冊封爲小可汗的時候,原本與鐵勒諸部聯盟鬆散的關係,又有了新的裂痕。曳莽和突利失都在暗中集結勢力!”拔灼王子聽了不置可否,只說了一句:
“舅舅!你記住,我是薛延陀汗國的王子。”延陀杜杜跪了下來,向拔灼說道:
“是,王子殿下,奴才一直都不曾忘記!”拔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