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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數日的長途跋涉,長孫晟來到了阿波可汗的大營,阿波可汗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馬上率領其麾下的兵將貴族來到營門前迎接。
“啊!長孫大人駕到,本汗有失遠迎,望請恕罪。”突厥人在草原上生存,最敬重強者,當年長孫晟在草原一箭雙鵰的事情皆是他們親眼所見,而且騎術武功更是超羣,是草原上公認的英雄,所以他們在長孫晟面前不敢有半點不恭。
“哈哈!聽聞大汗重登汗位,我大隋聖上特命末將帶來錦緞布帛向大汗賀喜!”長孫晟雖然覺得突厥人不講信義,很想帶兵把他們趕盡殺絕,但他是有着特殊使命來的,所以在公開場合不會對他過不去。
“啊!聖上太客氣了,帳中已經備下酒宴爲大人洗塵,請大人及隨從快快進帳入席吧!”阿波可汗把長孫晟及其隨從請入了他的大帳,除了烤好的牛羊,還有他剛剛從西域買回來的金髮歌姬爲他們跳舞,舞姬們拼命的扭動着自己的腰肢,營帳內的男人們一個個的看得口若懸河,都恨不得衝上去馬上幹個痛快,只有長孫晟平靜的飲酒,眼神中沒有一點淫邪,阿波暗自的點了點頭。酒足飯飽後,長孫晟以敘舊爲名單獨曰阿波可汗到他的帳中。
“長孫大人,您這次來不會是單獨爲了跟本汗敘舊這麼簡單吧!”
“大汗果然英明,大汗,我朝在漢王作亂之時,那處羅侯和前朝的千金餘孽竟然趁火打劫,攻打我朝邊關,屠戮我朝軍民百姓。我這次來就是受朝廷聖上重託,意欲與大汗聯手,將他們加以剷除,事成之後,他們的土地、部族、牛羊都歸大汗所有。另外我朝還會將宗室之女許給大汗爲妻,雙方結成姻親。”阿波聽着長孫晟的話,心裡靜靜的思索着。說句實話,在漢王造反的時候,他也派兵劫掠過隋朝的邊境,所以在長孫晟到來的時候,他就在想怎麼抵賴,現在長孫晟把所有的罪過都放在處羅侯和千金公主的頭上,心中本來有些意外,後轉念一想,當年北周與北齊對峙的時候,中原就喜歡以聯姻的方式對我們草原拼了命的討好,現在突厥雖然已經分裂,但對中原的威脅還是很大的,中原內亂剛平,他們是怕我繼續趁火打劫,我還是有點用處啊!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絕對不會因爲女人的胸脯和什麼翁婿名分放棄自己的野心,也好,上次打秋風沒從中原搞到多少東西,先借着公主的名義再向隋庭要些物資,等我一統突厥後,中原的錦繡江山和如花美人就都是我的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阿波受朝廷冊封,理應爲朝廷效力,說什麼幫不幫忙的,這不就見外了嘛!不過朝廷看來消息還是閉塞了點,在十幾天前,我得到了消息,處羅侯已經死了,現在即位的是沙鉢略的兒子雍虞閭。”阿波說着,看看長孫晟的臉色。
“你說什麼,處羅侯死了。”長孫晟大驚失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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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前,莫何可汗處羅侯的金帳內,處羅侯與他的大臣們一起喝着從內地搶來的好酒,在他們的面前,十幾個上身裸露的漢人女子戰戰兢兢的跳着,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殺掉,營帳內男人們的眼中都流露着淫邪的光,由於漢王楊諒的叛亂,大隋北部邊境的兵力大部分被調走,處羅侯乘勢對隋朝邊境進行擄掠,搶到了大批的物資、牲畜、人口,雖然自己在行動過程中胸口中了一箭,但沒有什麼大礙,有了這麼多的物資和奴隸,他大可汗的位置算是坐穩了,心裡特別的高興。他舉起酒杯說道:
“各位宗族大臣,各位宗室長老,這回本汗帶領你們去中原打秋風,重振我大突厥的雄風,都是在座各位的功勞,大家請跟本汗一起,喝下這杯酒!”在坐的突厥大臣都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喝乾了自己的酒。處羅侯走到雍虞閭的面前。
“雍虞閭,本汗知道,當初先汗遺命本汗即位的時候,你的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吧!如今本汗取得如此戰績,你認爲本汗可有資格坐在着汗王寶座上。”處羅侯看着雍虞閭,眼中滿是戲虐和殺機。雍虞閭惶恐的俯下身子。
“偉大的可汗,您是大漠草原的雄鷹,我現在知道父汗當初決策的英明,您也讓我見識到了您的勇猛,我原做您忠實的僕人,永遠匍匐在您的腳下。”看着雍虞閭惶恐並不斷抖動的身體,處羅侯開心的狂笑。這時,帳外有人大聲的稟報。
“大汗,可敦陛下在帳外求見!”
“宣!”可汗大帳的門簾揎開後,衆人只覺的眼前出現了一團燃燒的火焰。千金公主今天身穿一身紅色的毛裘,臉上塗着火紅的胭脂。胸前一對向桃子一樣的巨大雙乳晃動着,手裡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金酒壺和一個金碗。千金公主自從沙鉢略可汗死後,都是一身白衣淡妝,眼中全是難以掩蓋的鬱悶喝哀愁,像個冷美人。雖然處羅侯跟她成親有一段時間了,可卻是第一次看到她盛裝濃豔的樣子。千金公主嗲聲嗲氣的對處羅侯說道:
“臣妃聽聞大汗取得大捷,特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爲大汗助興!大汗一定要賞臉喲!”說着,便倒了一碗,帳中的人只覺得酒香撲鼻。
“哦!如此珍貴的好酒,本汗今日一定要多喝幾碗。”說着,便一飲而盡。喝完,還覺的不過癮。像個孩子一樣的把酒碗遞給了千金公主。千金公主含笑的又滿上了一碗,處羅侯大汗趕快去接,千金公主把酒碗往旁邊一端,俏皮的向處羅侯笑了笑。
“愛妃,別鬧了。這酒不錯。”千金公主沒有回答他,把酒碗往脣邊一吻,其後在遞給了處羅侯。處羅侯對着酒碗的脣印飲了下去。“哈哈哈!本汗有福啊!再來一碗!”千金公主又倒上了一碗,將酒喝到了自己的嘴裡,將嘴湊到了處羅侯的嘴邊。帳中的男人們一個個的都向跟處羅侯換個位置,處羅侯大爲高興,狂笑着對着千金公主的嘴吻了下去。千金公主的舌頭在處羅侯的最終不斷的蠕動,刺激着處羅侯的慾望,處羅侯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就像一團火一樣,只想把千金公主就地正法。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知道要剋制。
“各位也都辛苦了!都回去吧!這些漢人女奴都是本汗賞給你們的,誰搶到了,她就是誰的了。”帳中的男人們聽到後都像餓狼一樣撲向剛纔跳舞的女人,大帳裡面一片混亂,女人的驚呼聲與男人的淫笑聲交織在一起。處羅侯大汗抱着千金公主來到了自己的牀前,將千金公主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下,每剝下一件,處羅侯就覺的自己的心跳的更快。當千金公主全身裸露呈現在處羅面前的時候,處羅侯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千金的身上拼了命的馳騁着。不一會,帳中傳出了男人猛烈的喘息聲和女人銷魂的呻呤聲。帳外的侍衛聽到裡面的動靜。小聲議論着:
“嘿!看來今天我們大汗要大展雄風了。”
“那是,咱們可敦那麼漂亮的中原美人,是個男人都會動心,再加上可敦與大汗成親那麼長時間,一直都對大汗冷冰冰的,這回還不撈個夠本!哎!上回去中原打秋風我留守,不然老子絕對也幹個中原的女人過過癮。。。。。。”聊着聊着,只聽見裡面啊的一聲,其後再是千金公主大喊道:
“大汗,你怎麼了?快來人啊!快傳巫醫!”巫醫和侍衛進入帳中,只見處羅侯大汗口吐鮮血,全身赤裸的倒在牀上,千金公主搖着處羅侯的身體。
“大汗,你怎麼了?你說話呀!”
“王子,王子。。。。。。”一個突厥武士不顧阻攔的闖進了處羅侯兒子——阿史那染干的營帳。
“啊!”營帳中的女人驚呼着用獸皮捂住自己裸露的身體,武士拼命的搖晃着阿史那染干的身子。阿史那染干噴着酒氣。
“美人,來,給本王子親一個。”
“哎!”武士看到桌上有一個酒壺,直接往阿史那染干的臉上淋了上去。
“嗯!什麼事啊!”阿史那染干看到是父親身邊的親信武士,雖然有些怒氣,但還是沒有發作。
“王子,大汗死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親信又把話重新說了一遍,阿史那染干趕快穿好了衣服,趕到了處羅侯的可汗大帳。一大羣人集中在了那裡。巫醫爲處羅侯檢查後,阿史那染干抓住巫醫的脖領。
“說!父汗是不是被這個骯髒的中原女人害死的。說!”巫醫嚇的說不出話。
“染干!你太放肆了!”帳中馬上有人制止了他的辱罵。阿史那染干也突然清醒了。這千金公主也不是凡人,還是大突厥的可敦,在突厥,可敦擁有無上的權威。因爲突厥制度中,如果老可汗死了,繼任的可汗可以娶自己的庶母或繼母,只要不是親生的母親,都可以娶。甚至在沒有選出新大汗的時候,可敦有暫時的攝政職權,有些時候甚至可以左右可汗繼任人選。所以染干停止了自己的舉動,雙眼赤紅的望着巫醫。
“說!大汗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大汗是行房過度,導致心脈太過興奮,引發舊傷而死。”馬上殺,在帳中的人聽到巫醫的話後的第一反應。
“既然大汗是舊傷復發,那就趕快確立新任可汗人選,另外爲老可汗發喪要緊。我提議由原沙鉢略可汗之子雍虞閭繼任。各位以爲如何!”說話的是突厥最重要的將領阿史那思摩,他是沙鉢略和處羅侯的堂兄弟,驍勇善戰,深得兩任可汗的信任,掌握着整個突厥部落的一半主力部隊,再加上從突厥開國以來,各任可汗都是立長不立幼,而且雍虞閭本來就是前任可汗之子,所以他提議立雍虞閭沒多少人反對。可染干還是有點不甘心。
“哼!雍虞閭即位,我不反對,但我父汗的死不明不白,誰都知道可敦曾是沙鉢略可汗的愛妻,雍虞閭大汗的庶母,當年我父汗接位的那晚,可敦在先汗的墳前守了一夜,難保不是可敦難忘舊情,害死我父汗也說不定!我提議,讓可敦爲我父汗殉葬!”
“染干!你說這話太悖理了!大突厥也沒有可敦殉葬的傳統。”雍虞閭聽後馬上反對。
“喲!我父汗剛死,有人就等不及想入洞房了。是不是我現在就要稱呼你爲可汗陛下呀!”染干對雍虞閭譏諷道。雍虞閭眼中充滿着怒火,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機。
千金公主臉上掛着淚花。從鞋子裡拿出一把匕首走出帳外,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潔白的手臂。劃開了自己手腕的血管。鮮血順着千金公主潔白的手臂流了下來。
“長生天在上,我宇文芳是大突厥的可敦,我忠於我的丈夫,我也沒有謀害我的丈夫,我以我的血來發誓,如果是我謀害了自己的丈夫,必定不得好死。死後無人祭祀!”這是大突厥的血祭,是大突厥最狠的詛咒。也是大突厥最高程度的禱告,只有在中大祭祀儀式和重大的爭議的時候,纔會發出的,而突厥崇拜長生天,相信血誓的權威。就這樣,雍虞閭即位,號都藍可汗。夜晚,千金公主的寢帳,兩具軀體糾纏在一起。
“芳兒,你可想死我了!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你在一起了!對了,那個老傢伙是怎麼死的!”
“那壺酒裡有我們北周宮廷秘製的春藥,我放了幾倍的分量,老傢伙年紀那麼大了,自然受不了!”雍虞閭聽到後微笑着,加快了馳騁的步伐。營帳中又響起了那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注:以後爲了寫作的需要,我就直接把寫雍虞閭的可汗號——都藍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