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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三寶的描述下,李建成終於知道了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原來馬三保在給李建成送完信,爲了再幫李建成獲取情報,混入了單雄信的潰兵中,本來瓦崗寨的兵員都是召集地方上的難民流寇補充兵員,一開始沒人懷疑他,並且通過自己溜鬚拍馬的本事慢慢的混入了單雄信的親兵營,誰知道有一次,他趁單雄信不在的時候偷入單雄信的房間,被單雄信當場抓住,並嚴刑拷打。牢房中燃燒着幾個火盆,把牢房點的透亮,溫度也很高,幾個肥頭大耳的彪形大漢光着上身,流着大汗輪流侍候着馬三寶。
“說!你是誰派來的奸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敢嘴硬!”
“啪!”鞭子直接在馬三寶的身上招呼。
“讓你不說,讓你不說,好,你不說,我讓你不說。老子給你點厲害嚐嚐!”說着,直接從火盆裡拿出一個烙鐵,按在馬三寶的肩上。
“啊啊啊!”馬三寶慘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一碗涼水潑了過去,把馬三寶潑醒。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還是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真的不是什麼奸細,我原先是個小賊,後來沒有飯吃,看到這裡招兵,就跟着過來了,只是這裡太苦了,那天我看到單將軍不在房裡,就想到他屋裡順點東西,好做爲盤纏走人,大爺,我真的不是奸細呀!求大爺們開恩,放了我吧!我一輩子記得你的大恩大德!”行刑的打手一聽,向單雄信望去,單雄信冷冷一笑:
“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就送他到他應該去的地方去吧!”行刑的人點點頭,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馬三寶,馬三寶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閉上了眼睛,彷彿下一步就要向閻羅王報到。
“慢!先住手!”單雄信看到來人,大吃一驚。
“主公,玄成,你們怎麼來了。”李密對單雄信揮了揮手。
“雄信,你跟我出來一下。”單雄信乖乖的跟李密出去,魏徵對屋內的打手使了個眼色,“把他放下來,叫個郎中來給他看看,好好看管。”打手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魏徵在瓦崗寨的地位不低,而且馬上就要創立新朝了,日後地位絕對不低,再加上李密也來了,在場的人都是人精,知道坑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以一聽魏徵的命令就馬上執行。單雄信跟李密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主公,不知道來我這裡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我來這一是看看你的傷好的怎麼樣了,再就是聽說你這裡有個奸細,問出什麼了嗎?”
“回主公的話,微臣的傷勢已經好多了,多謝主公關心,至於那個奸細恕微臣無能,那個奸細一口咬定自己是個蟊賊,微臣用遍了刑具也沒有撬開他的嘴巴,您也看到了,微臣正想把他給處置了。”李密點點頭。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那個人對我有用,把他交給玄成處理吧!”
“主公您的意思是。。。。。。”單雄信正要問起,李密一個嚴厲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單雄信把頭一低:
“臣領命。”李密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了。馬三寶在郎中的看護下慢慢的好了起來,魏徵來到他的牀邊。
“小人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嗯!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小人不懂得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哼哼!你是隋軍派來刺探我軍軍情的奸細,是來找人聯絡的吧!”
“啊!大人,小的真的不是隋軍的奸細呀?求大人饒恕小的的性命啊!”馬三寶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故意在魏徵面前直打哆嗦。魏徵笑着。
“你不用再裝了,老夫閱人無數,你不是個小蟊賊,你是奸細。”
“大人別這樣,小人只是一個小民,求大人莫要安插罪名在小人身上。求你了。”馬三寶趴在牀上向魏徵死命的磕頭。魏徵看在眼裡,哈哈一笑。
“好啊!既然你這麼硬氣,要爲自己的主子盡忠,我也不攔你,老夫平生最恨竊賊,來人啊!給我拖下去,剁成肉醬。”兩個凶神惡煞的士兵把他從牀上拖了下來就往外走,一股很騷臭爲瀰漫了整個屋子,兩個士兵捂着鼻子。馬三寶哭着叫着爬到魏徵的腳下,拉着魏徵的衣服。
“大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求大人饒我一命。”魏徵心滿意足的笑出了聲。三天後,李密以即將建立新朝爲名請翟讓赴宴。翟讓帶着翟弘、翟寬、王儒信等心腹干將來到李密的府中,只見李密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客廳中擺滿了酒席,房彥藻、魏徵、單雄信、王伯當等瓦崗重要將領和郝孝德、元寶藏、周法明等歸降將領都在。看到李密來了,都向李密行禮。
“參見司徒公!”在場的人除了李密外,都向翟讓施跪拜之禮,這讓翟讓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心裡想着,‘哼哼!這瓦崗寨還是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等一段時間,老子還是重新要坐上這第一把交椅。’翟讓想到這裡,滿臉堆笑的向李密行禮道:
“法主,在下來遲了,請恕罪呀!”
“哪裡哪裡!司徒公太客氣了,自古貴客必定慢到,翟兄是貴客,來,到我這一席來,另外還有一席是留給翟兄的親屬的,來人啊!上酒!開席!”在李密的命令下,僕役把一道道的大魚大肉端了上來,一罈罈開了封的好酒也跟着端了上來。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李密親自爲爲翟讓斟了一杯酒。
“翟大哥,過幾日這我們新朝就建立了,如果沒有當年你苦心創業,這一片基業也難以建立下來,首功應當歸你呀!請先飲下此杯。”看到翟讓喝下,李密有趕緊跟翟讓倒了一杯。翟讓不懷疑有毒,還是一飲而進。李密又爲翟讓夾菜,殷勤的搞得翟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鼓着腮幫子說道:
“呃!法主,你也吃啊!你也喝呀!你老是招呼幹嗎?”李密笑着,夾了口菜往自己的嘴裡送,有喝了口酒。翟讓繼續吃着,李密突然抓住翟讓的手說:
“大哥,我們創下這片基業不容易,你說如果有內奸吃裡扒外,裡通外圍,勾結朝廷做出危害瓦崗的事情來,我們該怎麼辦?”翟讓是個粗人,心裡沒往別處想。
“哦!有這種事情,如果我老翟碰上了,直接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李密聽到翟讓的話,正中他的下懷。他拿起杯子,站起來向其他的酒席那裡問道:
“各位也是這個意思嗎?”其他席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隨聲附和,只有王儒信的心裡好像覺得有些不對,正在想是不是提醒一下翟讓,卻又不知道哪裡的關節有差錯。李密直接把酒杯往地上一砸:
“來人啊!把人給我押上來。”只見從門外闖進來一大批手持刀槍的士兵,把整個大廳都圍了起來。領頭的是李密的親信侍衛官蔡建德。押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報主公,整個大廳已經被我等包圍,不會漏掉一個!”大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密對押過來的那個人說:
“你把跟我們說過的話再跟大家說上一遍!”馬三寶對在座的人說。
“小的名叫鄭三,是榮陽鄭家的家生子,我這次來是奉了我們家主之命,送一封密信給翟大人!”衆人聽到後大吃一驚,翟讓更是怒不可竭,直接要拔出佩刀砍了鄭三,卻突然頭暈目眩,回想當時李密爲他倒酒的情形,想到以前在江湖上聽說的雌雄鴛鴦酒壺——(雌雄鴛鴦酒壺內有雙膽,一膽有毒,一膽無毒,酒壺蓋上有機關,可使別人飲如毒酒,而自己飲用沒有下毒的酒),翟讓心裡暗叫一聲‘卑鄙’,手指着李密想罵卻罵不出來:
“你。。。。。。”翟讓手下的部屬也準備拔刀,卻也都如翟讓一樣頭暈眼花,李密笑着對翟讓說:
“翟兄稍安毋躁,這裡有封信,是鄭氏家族的人寫給你說謝謝你把情報泄露給他們,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他們。這瓦崗基業是你開創的,可如果當初不願意,爲什麼要把首把交椅讓給我,即便你現在反悔,也應該當衆說明,這種坑害兄弟的事情,虧你做的出來。”翟讓氣的臉直髮白,李密把信傳給其他桌的人看,魏徵、單雄信等人是李密的死黨,自然一味的附和,元寶藏等人是歸降的,自然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有翟讓的舊部,知道那封信很可能是僞造的,卻因爲都被下了藥,沒辦法反駁。李密看時機差不多了,對在座的人說:
“各位,如今已經水落石出,就請大家說怎麼處理吧!”魏徵首先說道:
“主公!自古反叛只有一種處置。”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李密裝作於心不忍的樣子默不作聲,單雄信、王伯當、房彥藻等人也跪在李密的面前,求李密殺了翟讓,王伯當更是聲情並茂的說:
“主公!我的那些弟兄們死的冤啊!求主公下令處斬翟讓。”
“主公啊!你爲了兄弟情誼而廢法紀,真的會寒了弟兄們的心啊!”單雄信也在旁邊加了把火。元寶藏等人也跟着下跪求李密執法從嚴。李密裝模做樣的推辭了一下,就揮揮手,下令把翟讓斬首示衆。李建成聽到馬三寶的描述後,心裡說道:
‘這個李密好深的心機!而且歷史好像因爲我又改變了,不過還好,軌跡沒變,翟讓還是被李密所殺。’又向馬三寶問道:
“三寶!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是這樣的!我趁着他們殺了翟讓的混亂,奪了匹馬就逃出來了。在路上碰到有幾個無賴欺負啞妹,我就上前跟他們打了一架,救下了她,也牽動了我的舊傷讓我昏倒,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在一個破廟,啞妹照顧了我一夜,不然我就死了。啞妹,快來見過李公子。”李建成這才發現馬三寶後面站這一個女子,只是這個女子用黑巾蒙面,可能有些癡傻,站到馬三寶背後不敢見人。
“公子莫要見怪,啞妹是個啞巴!而且好像受過什麼刺激,所以很怕見生人。還望公子見諒。”李建成本就是心寬之人,下令下人照顧好馬三寶和啞妹的起居,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