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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秀寧、馬三寶帶來的人協助下,李建成將整個永豐倉的糧食收集的一顆不剩,人背馬扛的都送到了霍邑,李淵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李秀寧又以永豐一帶爲根據地,指揮着以延安胡商何潘仁、郿縣起義軍首領李仲文、向善志、丘師利等人組成的軍隊,在回霍邑的路上,沿途攻下了戶縣、周至、武功、始平等地,擴大了李淵軍隊的聲勢,也使李淵在關中有了立足之地。回到霍邑後,李秀寧將何潘仁、李仲文、丘師利、向善志等人介紹給李淵,李淵全部封他們爲將軍職位,本來按李淵的想法,是希望將他們分散開來隸屬於李建成他們三兄弟的,李仲文首先就表現出了不滿。
“李大帥,我們兄弟今日來投你,一方面是因爲敬重秀寧小姐巾幗不讓鬚眉的個性,另外一方面是因爲馬大人的機制勇敢,另外我們兄弟幾人也在一起習慣了,不想分開,請大帥見諒。”聽了李仲文的話,李淵的臉色有些發白。
“哦!好啊!我的女兒有這樣的威望,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很驕傲啊!哈哈哈!”在李淵的笑聲中,大家都鬆了口氣,只有李建成從他的笑聲中感到了一絲殺氣。
傍晚,李秀寧因爲長時間沒有跟柴介相處,夫妻二人見面後自然要親親我我一番,李秀寧早早的回到了她與柴介的住處。李建成則被李淵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建成啊!聽秀寧說你在永豐的時候遇到了危險,差點死在了李孝常的手裡,快讓爹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爹爹!孩兒沒事!謝謝爹爹關心。”
“那就好!你娘死的早,我又忙於軍政要務,都沒有好好照顧你,如今又爲了我們李家的大業,讓你身處險境,我這個當爹的真是沒有盡到責任。”說完,眼中淚光閃現。想到竇夫人,李建成也好似被李淵感染,用手將李淵的眼淚擦拭着。
“爹爹,我是家中長子,爲你分擔是我的責任,這沒什麼。爹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呀!”感受到李建成的深情,李淵止住了眼淚。
“好了,我們都是男人,你娘在天上看到我們哭也會傷心的,爹爹這次把你叫來是有兩件事情:一,李孝常這個人你決定怎樣處置?”
“父親,這李孝常首鼠兩端,的確可惡,但他也有功勞,例如,他在楊侑催促他把永豐糧草物資押運到長安和三輔之地的時候,他拼命的阻攔,這樣纔有了我軍現在的軍糧物資。還有,他在原先押運物資的時候,記下了分配物資的調運數量,通過調運數量我們可以真實的計算出關中一帶的駐軍情況,還有,他知道關中各地守軍分管軍需的軍需官都很熟悉,這樣我們日後挺近關中後可以派人與他們聯絡,有利於分化瓦解敵軍。所以孩兒希望留他一條性命。”
“嗯!你說的很對!”李淵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情,李仲文今天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此人桀驁不馴,又是李密的叔父,留着必然是我軍的後患,你有什麼手段把他除掉。”李建成聽到李淵的話後,知道李淵的心病就在這裡。其他的都是假的。但李仲文今天的態度也的確讓人感到有些不快,如今他也跟李淵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李淵的船翻了,他也跟着沉。他靜靜的思索着。
“父親,既然他們不願意分開,就還是讓秀寧統領他們,另外他們都是關中的地頭蛇,不如就用他們讓他們去打頭陣,爲我們的前驅如何?”
“不可!他們本來就是關中一帶的地頭蛇,如果再讓他們繼續留在關中的,指揮增加他們的人脈和勢力,不可!”
“那爹的意思是?”李淵的眼睛停留在葦澤關幾個字上。
“嗯!就這麼辦!讓秀寧帶領他們增援葦澤關,讓他們與尉遲恭死磕去,一方面可以彌補我軍的兵力不足的劣勢,另外一方面,如果他們與尉遲恭兩敗俱傷的話,就不怕他們尾大不掉了,正好省去了我的麻煩。”
“可秀寧她終歸是個女孩,那尉遲恭是當世猛將,元吉都不是他的對手,秀寧恐怕。。。。。。”
“秀寧是女孩子不假,但你也看見了,李仲文他們只有秀寧她能令行禁止,到時候讓柴介和三寶幫她嘛!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第二天早上,李淵下令讓李秀寧領兵支援李元吉防守葦澤關,任命柴介和馬三寶爲副將,從旁協助,統領李仲文、何潘仁、丘師利、向善志等。李秀寧領命而去。李建成看着李秀寧遠去的背影,心中不住的流淚。他好像依稀記得在歷史上,李秀寧就是因爲在一次鎮守關隘期間受了重傷而引發了重疾,纔在武德年間病逝的,想到她那結局,李建成的心中越發的不忍。
‘我雖然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卻還是無法改變一些人的結局。’李秀寧夫妻到達葦澤關後,李元吉爲他們設宴洗塵。
“秀寧,妹夫,各位將軍,來,本將敬你們一杯!”
“多謝四哥!”
“多謝李將軍!”李秀寧夫婦兩個對李元吉是打心裡的熱情,而李仲文還有其他隸屬於秀寧夫妻倆的關中義軍將領都對李元吉這個敗軍之將瞧不起。言語中多有輕巧之意,李元吉因爲尉遲恭的事情而情緒低落。
“將軍,將軍!”一個士兵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什麼事情?”李元吉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黑麪神他又來叫陣了,他還說。。。。。。。”
“他說什麼?”
“他說將軍你是個小白臉,還說將軍手下無能征善戰之將,能出手的不是被殺就是被俘,不如趕快獻城投降,再脫光了上衣,爲他牽馬遊城一圈!”
“滾!”士兵的臉上捱了一腳,不敢有任何的反駁,直接退了出去。李元吉氣餒的坐了下來,臉上帶着不甘的神情。李仲文看在眼裡,心中更是不屑:‘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看來我又要投靠一個新主子了。’
“來人啊!把我的盔甲拿來。”
“小妹,你要幹什麼?”李秀寧看到李元吉彷彿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一直都不敢出戰的樣子,心裡很氣憤。
“四哥!小妹去會會這個狂徒。絕對不能給唐軍丟臉。”望着李秀寧那張堅毅的臉,李元吉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發燙。李秀寧把自己的頭髮紮好,罩在頭盔裡。又用布條將自己的胸部包裹起來,不讓別人發現她是個女人。柴介抓住李秀寧的手動情的說:
“秀寧,尉遲恭是當世名將,自他起兵以來,三四天內連陷我十數城,死在他手裡的大將有好幾員,千萬小心啊!”
“夫君,我沒事。”
“我還是很擔心,這樣,我在城樓上爲你擊鼓助威。”
“多謝夫君。我一定會小心應對的。”李秀寧深情的回望着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