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向李世民隱瞞了自己與裴寂蕭瑀密謀勾結的事情,只是向李世民陳述了李淵希望李世民將在外有所不受,名義上瞞過魏處繪,實際上還是與竇建德不死不休,另外,還暗中向李世民傳達了,李淵希望李世民如果自己不能獨立應對竇建德的話,就多找幾支手幫忙的話。李世民馬上向長孫無忌下令道:
“輔機,你速速傳我將令,傳令益州行臺左僕射竇軌率領巴、蜀兵馬前來與本王會師。要快!還有,寫信給李孝恭王爺,讓李孝恭王爺速速帶領兵馬,從荊楚方向攻擊洛陽南部城池。”長孫無忌點頭說了一聲是。但沒有走,低着聲音向李世民說道:
“殿下,卑臣以爲,我們除了調集巴蜀和荊楚援軍之外,是不是還要掉李靖和駐守潼關的徐世績一起來幫忙。另外是不是給太子殿下寫一封信,讓太子殿下一方面幫助我們瓦解一下突厥頡利可汗的攻勢,另外一方面,掉幽州羅藝所部進攻竇建德所屬的河北山東一帶的州縣,切斷竇建德後方糧道”……長孫無忌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李世民的臉色,李世民沒有說話,封德彝看到李世民的反應後,知道李世民防範着自己,就先向李世民告辭說:
“秦王殿下,微臣告退!”封德彝走了之後,李世民對長孫無忌說道:
“輔機!孤王也聽出了父皇希望本王能夠與太子殿下聯手的意思,但是,此次洛陽之戰,本王並不想讓我大哥插手,因爲你也知道的,這太子的位置,實在是太誘人了。而且,本王意欲染指太子之位的虎吖就必須有大功,方能問鼎那個位置,所以本王纔要一個人攻打洛陽,如今,竇建德也被吸引過來了,如果這次能夠將王世充和竇建德一舉成擒,那麼就可以遮住李建成當初的光芒。而如果再讓李建成插手,即便攻下了洛陽,這功勞又會被他分區一半,再說了,李靖與徐世績與李建成都有關係,本王害怕,如果本王讓李靖和徐世績立下軍功,李建成在軍中的實力會更強,萬一,李建成藉機會造反……”看到李世民欲言又止的樣子,長孫無忌點點頭:
“殿下說的是,可是殿下,自古成大事者,不能計較一時之得失,再說了,卑臣觀察過李靖和徐世績二人,發現李靖此人,只圖功業,從來不問朝廷是非,而徐世績此人雖然也是手太子殿下推薦,但是其心中報仇念頭非常強烈,而太子殿下將徐世績此人放在潼關,就是有意識的希望其能夠參與洛陽之戰中來,再說了,此二人都是都是當今唐軍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初李靖多次對太子殿下甩臉子,太子殿下尚能容忍。難道殿下就比太子殿下小氣。再說了,只要能夠攻下洛陽,有什麼比這個結果更好呢?”長孫無忌看出來了,李世民的心開始動搖了。
“好!輔機,你馬上去傳本王將令,命抽調潼關徐世績,命徐世績接到本王命令後馬上帶本部兵馬前來報到!”
“是!殿下,不過還有一件事情”。
“輔機,你說!”
“就是希望癲癇能夠給太子殿下寫一封信!”長孫無忌的話剛一說完,李世民的臉就虎了起來。
“怎麼,難道還有李建成什麼事情?”
“殿下,不得不說,就情報而言,太子殿下的情報體系相對而言更加的完整一些,這點我們不得不服,再說了,如果要打敗竇建德的話,就必須事先劫奪他的糧草,斷了竇建德的糧道,昔日三國志就記載,官渡之戰,曹操能夠打敗袁紹,就是因爲燒掉了袁紹烏巢糧草,使得袁紹軍心大亂。”李世民向長孫無忌問道:
“輔機,你又有什麼籌劃?”長孫無忌在李世民耳邊說道,李世民一邊聽着,一邊點頭說道,李世民點點頭說:
“好啊!輔機,就按照你的計策去做吧!本王馬上寫信給我大哥,到時候就按你說的,讓大哥去做這個惡人。至於其他的事情,對比起攻下洛陽來說,又算的了什麼呢?”太原北都留守府,李建成接到了李世民的書信後,馬上展開看了看。結果看來之後,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冷笑:
“哼哼哼!好你個李世民,真是好謀劃。”在一旁的房玄齡、杜如晦和魏徵在一旁聽到李建成這樣說,都很奇怪,魏徵年齡最大,因而最先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不知道秦王殿下在信裡說了些什麼?”李建成輕鬆的對房玄齡、杜如晦和魏徵三人回答道:
“哈哈哈!我那個二弟在信中說什麼,那王世充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竇建德前來插手,也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最好能夠將竇建德也一舉成擒。不過就是自己雙拳男滴四手,希望本宮幫忙。”李建成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如今李建成有了一個上位者的習慣,那就是喜歡說話說半句,其後讓手底下的人自己領悟一下。魏徵最先領悟了:
“殿下!卑臣自己感悟了一下,覺得秦王殿下是不是希望殿下從後方抄竇建德的後路。”李建成心裡向魏徵點了個贊。房玄齡、杜如晦不甘示弱。
“殿下,恐怕還有,那就是希望殿下能夠化解突厥方面的壓力,微臣聽說了,如今劉武周在突厥一帶混的風生水起,當初我軍攻打馬邑,劉武周要使奸謀,對我朝偷襲永豐倉失敗後,好不容易逃向突厥以後,又得到了什麼妖神真傳,取代了原先統治突厥草原多年的薩滿教,成爲了個什麼新的大巫師。現在,漠南草原一帶,對劉武周非常崇拜,如今我軍與王世充和竇建德在洛陽處於膠着,劉武周不乘這個機會來報仇纔怪。”杜如晦接着房玄齡的話說道:
“而且前些日子,微臣接到了長安的家書,聽說長安一帶已經出現了突厥即將進兵的流言,人心又開始浮動了。”
“什麼?長安出現了這樣的流言,爲什麼本宮沒有接到這樣的邸報?”李建成的語氣中充滿着暴怒,一方面,李淵對於自己的封鎖,而且令李建成更加憤怒的是,麒麟暗衛竟然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一絲的報告。房玄齡、杜如晦和魏徵三人都低下了頭,沒有說一句話。李建成揮揮手:
“三位大人,本宮想先靜一靜!明天我們再商議!”魏徵想對李建成說上幾句,可是卻閉上了嘴巴。與房玄齡、杜如晦一起走了出去。李建成讓內侍拿了一大罈子酒,誓要將自己灌醉——哼!父皇,你難道就這樣忌憚你的親生兒子嗎?一旦我離開長安之後,你盡然連普通的邸報都要加工後再送給我,以保證老二的洛陽之戰的成功。李建成感到了一絲孤獨。慢慢的,李建成進入了夢鄉。在夢中,李建成彷彿回到了長安,來到了玄武門前,突然,玄武門突然關閉了。四周突然亮起了沖天的火光: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從火光中出現了一個騎馬的人,那個人全身披掛着盔甲,在火光的映照下,盔甲就像是用黃金做的一樣。這時,那個人拿起了弓箭,將弓拉成了滿月狀:
“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那個人不說話,直接把箭射了過來,正中李建成自己的胸口。李建成只見自己胸口出現了一種難以言語的疼痛,馬上倒在了地上,那個人騎在馬上,走了過來:
“你,你爲什麼要殺我!”那個人將頭盔摘下之後,李建成看清了,是李世民,緊接着,李建成看到了自己的太子宮,一大羣人從裡面被押了出來——是太子宮的屬官家將,還有自己的妻妾兒女。鄭婉珍、楊豔、李承道、李承陸和蘭陵公主。李世民將李承道、李承陸和蘭陵公主拉倒一邊,一刀一個,李承道、李承陸和蘭陵公主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鄭婉珍和楊豔哭着喊着向自己的兒女跑去,楊豔被李世民拉住,楊豔拼命的拍打着李世民的手,拼命的掙扎着,而鄭婉珍抱着李承道、李承陸和蘭陵公主的屍體大聲痛哭着:
“承道、承陸、蘭陵兒。你們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承道、承陸、蘭陵兒。你們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看看爲娘啊!”李承道、李承陸和蘭陵公主沒有睜開眼睛,身體開始變的冰涼。鄭婉珍擡起頭來後,向東宮的牆柱上撞了過去,不一會,就氣絕身亡。楊豔哭喊着想去看鄭婉珍,結果還是掙脫不開李世民的手,楊豔氣憤的扇了李世民一巴掌:
“放開我。”李世民還了楊豔一巴掌。緊接着,撕開楊豔的衣服,在楊豔的哭喊聲中做着禽獸一樣的舉動。
“不!”
“殿下!殿下!快醒醒!殿下!”李建成被人搖醒:
“嗯!誰!”待李建成看清了來人之後,馬上平靜了下來:
“哦!是馮翊呀!”馮翊向李建成跪下: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末將巡查到此,聽到太子殿下在屋裡面大喊,可能是做了什麼噩夢!末將冒犯太子殿下玉體,請太子殿下恕罪。”李建成對馮翊說道:
“馮將軍!不用多心,你也是護主心切。馮將軍,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去別處巡查去吧!”馮翊點了點頭,在快離開的時候對李建成說了幾句話:
“太子殿下,末將有幾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李建成笑着點了點頭:
“末將當初與大哥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爲了有口飯吃,只好跑入軍中謀事,結果經常受到老兵歧視欺辱,每次都會借酒消愁,最後家兄對末將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只有保重自己的身體,千萬不可借酒消愁,因爲末將身上擔着馮家。末將告退。”
“身上擔着馮家。哼!一個小官,都知道自己身上擔着一個家族,而不願意讓酒傷害自己的身體,本宮卻在這裡借酒消愁。實在不智。”李建成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並且通過這件事情,李建成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麒麟暗衛是自己親自組建的,但是自己將麒麟暗衛的兩個首腦人物給調走——狄仁傑在突厥,許敬宗在山東,雖然李建成安排了狄知遜坐鎮東宮,但是對於麒麟暗衛的秘密,狄知遜卻一無所知。是自己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