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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聽說了趙元楷的事後,輕輕的一聲嘆息,在給楊廣的奏則上只是寫到趙元楷大人在鎮守絳州時殫精竭慮,在叛亂平息後又忙於犒勞大軍,終因操勞過度而死。另外把叛亂者的屍體建高牆的事情也跟楊廣說了,指出自己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想給天下人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要癡心妄想,恣意妄爲。楊廣看到李淵的奏則後,哈哈大笑。馬上去後宮找蕭皇后。
“梓潼,梓潼,你在哪裡呀?你快出來呀!朕有好消息告訴你。”
“皇上,是什麼好消息呀?”
“李淵把絳州的叛亂平息了,不單平息了,還把叛亂者的屍體築成了一道牆,真是讓朕開懷呀!”
“皇上,李淵把叛亂者如此處置,這恐怕。。。。。。”
“梓潼,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是啊!這樣可能會失些民心,但卻可以制止更大的動亂,還有,李淵這樣做也是在向朕表忠心,如果他想造反,河東龍門的百姓會跟他嗎!傳旨,封李淵爲河東宣撫使。趙元楷忠心爲國,今死於任上,賞賜紋銀千兩,以資撫卹,欽此。”蕭皇后聽到楊廣的話,心裡雖然爲楊廣高興,但總覺得大難將要來臨。楊廣在封李淵爲河東宣撫使後,有感於天下民變迭起,下旨又封刑部尚書衛文升爲河北宣撫使,持節駐河北涿州,負責徵遼大軍的後援接應工作,命越王楊侗坐鎮洛陽,坐鎮中原,樊子蓋爲洛陽留守,輔佐楊侗,命代王楊侑坐鎮長安,大將軍陰世師輔佐,命來護兒爲徵遼大將軍,二次發兵征討遼東。這次楊廣親自掛帥,御駕親征,率領二十幾萬大軍再次踏上了遼東的土地。河南黎陽,楊玄感的宣撫使官邸。楊玄感正在公案前處理公務。
“大人,這是從遼東來的軍報,皇上又來聖旨了,這次出征順利,只是催促糧草供應一定要及時。”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跟天使說,糧草已經從江南運過來了,可是缺乏兵將護送,而且水路還有很多水盜海賊,所以請皇上把臣的弟弟武賁郎將楊玄縱、鷹揚郎將楊萬項派到黎陽來協助微臣辦理糧草之事。”說完,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手下人馬上拿出一箱白銀。
“楊大人這是?”
“還望大人在皇上面前玉成此事啊!”
“啊!楊大人客氣了,一定一定!”
使者來到楊廣的面前,楊廣正因爲最近軍事行動順利,卻糧草補給不濟而暫時停止前進而心煩。聽完試着的奏報,心中有些懷疑。‘打虎親兄弟,沙場父子兵。這個楊玄感會不會是想,如果他在朕背後。’可是箭在鉉上,不得不發。現在遼東的軍事行動比什麼都重要,而糧草更是重中之重。
“好吧!傳旨,命武賁郎將楊玄縱、鷹揚郎將楊萬項速速前往黎陽,協助其兄押運糧草,望他們毋辜負朕望,欽此。”聖旨傳達後,楊廣又寫下了三道密旨秘密發往涿州和長安、洛陽等地,暗中佈置了一下才放心。
“大哥,大哥,我們回來了。”
“二弟,五弟,你們回來了。好啊!回來了就好,快進屋,洗洗塵土,大哥馬上開席爲你們接風。”
“多謝大哥了。”晚上,楊玄感兄弟在書房,還有武賁郎將王仲伯、汲郡贊治趙懷義、東光縣尉元務本、河內郡主簿唐禕等人,李密和來護兒的兒子來淵也從長安秘密趕到了黎陽。
“二弟、五弟,現在遼東的局勢怎麼樣!”
“自從上次慘敗後,楊廣吸取了教訓,除了大政方針,其他的事情都由將軍們去處理,路過的城池雞犬不留,不給他們一絲喘息的餘地,即便舉白旗投降也殺。”
“哼!這昏君到還明白,不過這樣恐怕高句麗人的抵抗會更激烈吧!”
“是啊!並且還派出小股部隊偷襲我駐軍糧草,如果不是這樣,楊廣怎麼會經常派人來催促呢!”
“這還是王兄和趙兄給我出的好主意呀!讓我拖延押送糧草,這樣把大隋的主力拖在遼東,把楊廣餓死在遼東,無暇顧忌到中原。李密,李靖怎麼沒跟你一起來,長安的動向怎麼樣!”楊玄感談到李靖,李密的臉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當年楊素看重李靖的才華,平日無論是上朝歸家還是除外平叛都與他形影不離,李靖也對楊素像老師一樣尊敬,屢次幫楊素解決難題,在楊素死後,李靖在楊素的墓前修了一間草廬,與紅拂一起爲楊素守墓三年,三年滿後,李靖與紅拂隱居在終南山,楊玄感看李靖生活節儉,經常借看望故友爲名想送些金銀衣物給他,都被李靖婉拒,楊玄感越發敬重李靖,而李密在接到楊玄感的信後馬上快馬加鞭的來到黎陽,本來就沒有去找李靖。
“哦!李靖正好不在,聽說是跟夫人一起出去雲遊去了。”
“哎!真是可惜了,家父在時,多次說道他有宰相之才,若是他能參與,我們必定事半功倍。”李密聽到後,心裡很不舒服,心中暗道:‘一定要幫助楊玄感登上帝位,到時讓天下人也知道我李密也是有宰相之才的。’但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讓楊玄感認同他的地位。
“玄感兄,還是算了吧!李靖不會跟我們一條心的,他雖然與朝廷有殺親之仇,但其忠君愛國的思想是不會跟我們一起反叛的,與其花時間讓他與我們共同造反,不如我們自己幹,少一個人知情我們越安全。”楊玄感想了一下,覺得李密說的也對,當年李靖的舅舅韓擒虎死的不明不白,甚至有傳言說韓擒虎的死是文帝和楊素聯手暗害的,而父親在世的時候,李靖在楊府多時,卻沒有一句對父親和朝廷怨恨的話,相反,在父親遇到難題的時候,李靖以入室弟子的身份多次幫助楊素解決難題,楊素曾說過他一生弟子衆多,但最貼心的就是李靖,但也暗中對自己說過,李靖是王佐之才,但正統觀念頗強,日後天下太平時可謂將相,但若爲機密事宜,絕不能對他透露半句。‘也許,是我一廂情願吧!’
“算了,不想這個了,現在我們起事在即,各位可有良策。”李密知道自己施展才華的機會到了。
“玄感兄,在下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襲據涿郡,打敗衛文升,佔據幽州,扼臨榆關,斷絕隋軍糧草軍援,其後與高句麗夾擊楊廣,使隋軍潰散關外;中策是向系攻佔長安,佔據關中平原,守住潼關,作爲根據地,和楊廣對抗;下策是攻打洛陽,但洛陽地處中原,無關隘險要可守,攻下後受到隋軍四面八方的攻擊。”楊玄感聽後,哈哈一笑。
“法主,你說的下策恰好是上策,第一,長安距離黎陽達千里之遙,我們現在即使起事,招募的兵士多是河南一帶的流民和囚犯,你讓他們離鄉背井的去攻打千裡之外的長安,軍心不齊,二,從先帝開始,洛陽也是國都,而楊廣登基後,更是多在洛陽理政,百官世家的家眷多在洛陽,楊桐只是一個小孩子,樊子蓋獨木難支,攻下洛陽後一可以顯示我軍的威勢,二可以以那些家眷作爲我軍人質,天下世家、朝廷百官即便不爲我所用,也會有所顧忌,就這麼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們立即起兵,控制全城,再以來護兒在遼東造反爲由,集結兵力,向洛陽開進。”
“是!”衆人一起領命。河內郡主簿唐禕回到自己房中,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楊玄感要造反了,就憑他們這點人會成功嗎?大隋天下的確是一堆乾柴,一點火星就着,但楊玄感能成功嗎?還是隨遇而安吧!”
第二天,楊玄感以接到皇上密旨爲名召集黎陽周邊州縣所有的文武官吏。
“皇上派遣使者來到黎陽,向本官傳旨,說來護兒因爲軍務遲緩害怕被皇上降罪,有謀反跡象,命我帶兵前去接應,諸位速速與本官一起前去勤王。”
“啊!怎麼會這樣,楊大人,你說來護兒謀反,爲什麼來大將軍的兒子來淵會在這,難道你與來大將軍一起造反。”楊玄感說完後,馬上有官員提出疑問,楊玄感聽到後,馬上變臉。
“我看你是反賊來護兒的奸細,來人,把這個奸細給我砍了。”不一會,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呈了上來。
“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
“我等沒有,一切請楊大將軍吩咐。”來淵、王仲伯、趙懷義、元務本、李密等人馬上響應。其他的人看着周圍侍衛手中的刀槍和那顆人頭也不敢有什麼異議,都願意聽從楊玄感的吩咐。
“好!還有,本官聽說有人與來護兒勾結,爲了以防萬一,也爲了方便調度,人員配置我要從新調整,以前黎州、懷州和衛州的三位刺史大人現在請馬上把官印交出,寫一份代理任命文書,暫時在我的府邸裡委屈一下,現在我任命東光縣尉元務本爲代理黎州刺史,趙懷義爲代理衛州刺史,河內郡主簿唐禕爲代理懷州刺史,各位現在馬上到各自的領地理事,不得有誤。李密,本官任命你爲行軍司馬,負責軍務籌劃,楊玄縱、楊玄挺、楊玄獎、楊萬項、楊民行、楊積善、王仲伯,本官任命你們爲大將軍,整頓兵馬,待衛州、懷州等地的糧草兵馬一起來時立即起兵,勤王救駕。”
“是!”唐褘回到河內郡後,馬上找了一匹快馬,以有緊急軍情爲名出了城,待楊玄感知道後,什麼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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