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新人物二皇女
楚千歌本想叫喚兩聲好從聞淵那裡安慰自己被雷到的小心臟，結果聞淵居然又閉上眼睡下了！想起聞淵還沒吃飯，楚千歌不停地“喵嗚”叫起來，同時還伴隨着小舌輕舔着聞淵裸、露的脖子的動作。
自從昨晚舔了聞淵的額頭之後，楚千歌發現聞淵的身上真的有香味，而且清清爽爽的，舔起來沒有半點不舒服，這讓有心理潔癖的自己竟然不排斥舔舐對方的動作，甚至還有點甘之如飴。
“唔嗯……”聞淵還沒熟睡就被楚千歌的動作癢醒，墨玉般的眼眸蘊藏着溼潤的笑意，“點點，別舔了，好癢！”
“喵嗚——”楚千歌得意地歡叫一聲，尾巴掃向聞淵被自己舔過的頸部。話說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向聞淵撒嬌了？！楚千歌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忙收起自己的尾巴，咬住聞淵的袖子向擺着飯菜的桌子方向拽。
“點點，你這是……”聞淵微微溼潤的眼眸裡多了些驚異，“這是讓我去吃飯？”
“喵嗚——”是啊！誰讓聞淵自己不能照顧好自己，還要別人替他擔心的？楚千歌沒好氣地瞥了聞淵一眼，存着埋怨的晶黃貓眼在聞淵看來分外可愛。
“點點，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天我覺得你好像能聽得懂我說話一樣，做什麼都好貼心。”聞淵坐起身，將楚千歌抱到自己腿上，摸着楚千歌豎直的耳朵，話還沒說完就嘴角一勾，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可思議，搖搖頭輕笑起來，把楚千歌放回榻上，自己去桌邊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起飯來。
楚千歌在聞淵說着話的時候就愣住了，心劇烈跳動起來，不知道在期待着什麼。回過神來見聞淵已經在優雅地進餐，楚千歌掩去失落，快步走了過去，四隻腳就是不一樣，速度根本沒的說，不一會兒就跳到聞淵旁邊的椅子上乖乖地坐着，仰着頭觀賞着聞淵吃飯的側臉。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在楚千歌看來，聞淵的側臉線條流暢到近乎完美。聞淵微低着頭，隨着咀嚼吞嚥的動作脖子上被隱藏的喉結上下移動的痕跡還是被楚千歌察覺出來。朝夕相處，楚千歌對聞淵僞裝的部分還是很瞭解的，不太明顯的喉結部分貼上了與膚色相同的一層皮，胸前罩着現代像是胸＼罩一樣的東西，不一樣的就是那兩個空心的東西都被軟軟的布料塞滿了。
聞淵吃着飯，眼光一掃就看見身邊一隻可愛的小動物，嘴角不由上揚，從菜裡撥出一片肉片放在左手心遞到楚千歌面前。楚千歌伸出舌頭舔一舔，味道不錯，於是就着聞淵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吃下去，吃罷還意猶未盡地舔着聞淵的掌心。
“呵呵……”手心裡暖暖的感覺帶着麻癢，聞淵收起手，一邊夾起另一片肉片一邊道，“還吃不吃了？”
楚千歌忙驚恐地跳下椅子跑向遠處，開玩笑！自己剛吃完飯沒多久好吧！剛纔就是饞了，再吃的話自己就要長胖了！雖然不敢確定現在的貓身對將來的人身會不會有影響，但還是防患未然的好，自己還不想長胖的說！
聞淵吃完飯，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忙從牀底暗盒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將裡面的綠色藥丸放入口中。楚千歌在外室看不見聞淵在做什麼，聞到了氣味，卻也沒有多想。
接下來的好多天，聞峰和聞淵都是一大早就去宮裡給德妃鍼灸泡藥浴，正午回府休息，下午在書房研討醫學內容，害得趴在書房裡陽光充沛的窗邊的楚千歌呵欠連連，耳邊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皇上問……德妃……”
“……說是風寒……拖延……”
楚千歌突然聽見個新鮮人物，精神一震，抖了抖身子注意聽起來。
“聽聞二皇女火燒上書房，要不是宮人們發現得早，只怕藥房也會有所牽連！”聞淵提起今天的消息，腦後隱隱滲出冷汗，上書房距離藥房不遠，藥房裡又許多藥材都是無法即刻尋得的，德妃的藥浴半個月更是絕對不能斷，不然可就一屍兩命了。
“唉，二皇女實在是……”聞峰搖頭嘆息，“怪只怪皇上對二皇女太寵愛了，倒叫二皇女失了禮數多了任性，二皇女本性倒是不錯的。”
“難不成就沒有人教導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麼？”聞淵微微皺眉，二皇女十歲開始讀書，到現在也有四個年頭了。
“皇上太寵愛她，不讓師傅責罵責罰，時間久了二皇女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子，容不得旁人多說一句不是了，”聞峰嘆氣，“幸而大皇女沉穩有度，又肯刻苦努力，也算是我大金之福啊！”
楚千歌凝神聽了幾句，發現他們說的好像是什麼紈絝子弟的惡劣事件，又沒興趣再聽下去，拱了一下身體就又懶洋洋地趴下來，眯着眼舒舒服服地睡覺。
“淵兒，身體近來如何？”
楚千歌耳朵一動。
“母親放心，淵兒身體很好。”
“娘知道你這次服用了逆行，過幾日記得要爲自己準備好熱羊湯。”聞峰叮囑道，這屬於私密之事，自己也不方便多說。不過自己畢竟是醫者，自家兒子身體不對勁自己是能看出來的，但是自己也只能是在兒子服過藥之後才知道他到底哪裡不適。
逆行，取逆天而行之意，連續服用五天可使男子每半年一回的產道產生強行停止一次，連續服用一年以上會降低男子受孕率，連續服用五年致使男子終生不再自行生成產道。逆行殘留的藥性在體內不易根除，需要再連服五天之後再泡熱羊湯清除毒素。只是不能服藥期間同時泡浴，兩者相剋，後果難以控制。
“孩兒知道，母親請放心。”聞淵應下，語氣中淺淺的敷衍沒有被聞峰察覺。
聞峰點點頭，柔聲道：“淵兒，今天就到這裡，你回房歇息一會吧。”
“是，孩兒先行告退。”
敏銳地捕捉到有用信息，楚千歌眼疾手快地跟着聞淵回到臥房，只見聞淵從牀底的暗盒中拿出前些日子放在裡面的草藥，微掀開一角聞了聞氣味後就將草藥再封上，放回暗盒裡。
僅僅是一點點氣味也被楚千歌放大數倍收進自己鼻腔裡，楚千歌吸吸鼻子，冒着被薰死的危險記住這種似曾相識的刺鼻味道。楚千歌在聞淵腳邊打着轉，不安地思考着。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