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峰走將過來問道:“四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老四笑了笑,湊到包峰的耳邊耳語幾句,包峰頓時大笑道:“四哥,好主意。”於是飛快的跑到後方。吩咐了下去。劉廣坤不知方勉到底說了什麼,只看到那數百將士紛紛解下盔甲,往江邊走來。劉廣坤心中暗道:“莫非這個狡猾的方勉發現了我們的伎倆?”
那數百人爭先恐後的涌到了水邊,突然一個個的四下一瞄,立刻解開褲子,掏出形態各異的命根子,開始飆水大賽。一時間或長,或短,或粗,或細,或白,或黑的傢伙噴射出數百條水龍劃出華麗的拋物線,涌入江水之中,水光四濺,或黃或白,在陽光下褶褶生輝,煞是壯觀。
包峰更是尿的波瀾壯闊,別出心裁,只見他手捧巨炮,一會甩成S型,一會甩成B型。忽遠忽近,互急互緩,變幻莫測。雖然頂着風,卻也能尿半丈。不多時,歎爲觀止的水龍軍團立刻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點,沒一會兒也轉晴了。這江水一推,那數百人的黃白之物立刻叢生出無數的泡沫,刺鼻的腥臊味道直衝鼻孔。休說泡在裡面了,便是站着這邊上少時,都覺得頭暈目眩。
劉廣坤和劉廣磊目瞪口呆,膛目結舌的望着眼前這一幕,這文質彬彬的方勉怎麼突然間搞出這等流氓行徑?就算知道水下有人,只需堤防就行了,何必這般?這震撼而又震驚的一幕深深的錘擊了岸上的劉家二兄弟,原來無恥也可以高到這般境界。當無恥的境界達到這樣的高度,便就不再是人了,是牲口。劉家兩兄弟憤憤的想着。
劉廣傑帶着一羣水鬼,深潛在水底,憑着對水流的直覺,往對岸奮力的前行。眼見水越來越淺,似乎已經能看到水面事物,突然間,一串的水槍射將過來,趕忙搖鈴讓所有人重新潛入水底,只待水面安靜了,這才慢慢的往上浮了些許。卻只能看見泡沫瀰漫了整個水面,水面上到底發生了何事根本都看不清楚。劉廣傑不知岸上的形式,不敢輕舉妄動,而江水另一邊的劉廣坤的鈴聲根本傳遞不到這麼遠,原來那狡猾的方勉讓人污染了江水之後,有讓人不斷的丟小石子;小土塊到江水裡。江水推動,泡沫盪漾。水中的劉廣傑突然嗅到一股股的腥臊味,分外難聞,全然不是江水中的魚腥味。突然江水中沉下許多小石子,土塊。劉廣傑心中一沉,敵襲?剛要下令。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大罵道:“他媽的。”心中的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這一聲大吼聲音未曾吼得出,卻被灌進去幾大口的騷臭的水。霎時間胸中一悶,一口真氣不足,這閉氣之法便被自己的怒氣給破了。
這一口真氣不足,水中便呆不住了。劉廣傑使勁的往後一蹬,便浮出了水面。身後的那一羣士兵以爲三當家動手了,哪裡知曉三當家心中所想,紛紛往岸邊衝去,想先行抓住方勉,搶了這頭功。劉廣傑這大力一蹬堪堪避開了雷區,浮上了水面。只見前方黃白的泛着惡臭的泡沫中不斷冒出一顆顆的人頭。頓時冷汗涔涔,大喊道:“快回來,別丟了面子。”
這話是喊出去了,這水上的聽到了,這水下的哪裡知曉?依舊不斷的往上浮着。方勉與衆將士坐在岸邊,看着那羣水寇被尿液薰的暈頭轉向,時不時的還能喝進去兩口,便大肆的笑着。包峰更是囂張的一邊挺腰一邊笑:“哥哥的童子尿味道如何?”方勉頓時一陣大汗,你這小子怎麼不知道羞呢?你若是童子,那世界上還有男人麼?且不說你前世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便是這一世,找不着你,只需往那飄香院,就定然能找到你。
劉廣傑浮在水中破口大罵:“你休要給爺囂張,以後有你哭的!”說罷狠狠的將身前不遠處的泡沫推走,那一衆水鬼知道給別人陰了一把,也都又噁心又惱怒,一頭扎進水中,往回游去。
劉廣坤怒道:“方勉,我好心跟你洽談收購之事,你卻如此羞辱我等,這便是你誠意麼?”
方勉冷笑一聲:“口懸利刃,潛水而來。這便是你們的誠意?若不是方勉見水中有微小氣泡冒起,豈不是遭在你們手中?”方勉本就是謹慎之人,更因爲前世雖然不是海濱城市的人,卻是江邊城市,是常年在江河湖泊中撥Lang弄水,捉魚摸蝦的好手,今日一見水中大串微笑氣泡冒起,且不斷潛行,又見這老三突然失去蹤跡,便猜出一二。故而想出此法來羞辱他們,未曾叫人投下大石讓他們在水中喂王八就算客氣的了。
那劉廣坤知曉自己先行動手,理虧在先,只是方勉這次做的太損了,居然讓自己的人喝他們的尿,這些江湖好漢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屈辱,都恨不得抓住方勉剝皮拆骨。這可比韓信的胯下之恥更甚數分。
劉廣坤感受到了兄弟們的憤怒知道此事難以彈壓,便高聲叫道:“方勉,你要想取寨,可敢與我賭一把?”
方勉笑了笑說道:“可以,請講。”
劉廣坤哼道:“如若答應了,我兄弟做不到,便是這沙灘上的王八蛋,你們若是做不到,便是這沙灘上的王八蛋。”
“那你且先說說如何賭,若是賭我能不能拿下天上月亮,想來我也不會答應的,至於我能做到程度,憑你的智商很難和你解釋。”方勉言語輕佻,明顯是在激怒那劉氏三兄弟,果見那磊,傑二人慾過來與方勉決一死戰。只是被這劉廣坤死命拉住,這才怒目而視,盯着方勉。劉廣坤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今天三弟所受的屈辱,哥哥知道。哥哥必然與你討回這個公道,兩個弟弟切莫衝動,反上了方勉那個老流氓的臭當。”
方勉在遠處望着他們竊竊私語,笑着與身後的兩位弟弟笑道:“這老三今天喝足了肥水,想來憋着一肚子的臭氣,這老大在勸呢。”唐元和包峰放肆的大笑着說道:“四哥可真有你的,竟然讓五百人同時撒尿,何其壯觀。”
方勉樂呵呵的說道:“這三兄弟其實是條漢子,能爲我們用那是再好不過,他們這手下三五千人,也只有他們能約束了,這裡改造成船廠,易守難攻。再與江北的城寨相連,變成工坊,這樣堅船利炮就將在這裡產生了。”
“四哥啊,這些只是設想,朝廷會縱容我們這樣造船?”包峰小心翼翼的問道。方勉笑了笑:“那一萬兩黃金,你以爲我真是白花的麼?”唐元低聲說道:“我們知曉四哥是去換名望的,只是我們這炮艦一出,豈不威脅到這朱祁鎮的皇位?”老四輕聲笑道:“我這一萬兩黃金是將我們掛上風風光光的掛上愛國者的稱號。最近倭寇又有所行動,我們便以李家的名義出兵抗倭,再懇請皇上爲李家平反。”
“四哥?!你爲何這麼執着?沒有平反依舊過的很好,難道你不知道李家當時是被定的謀反之罪麼?”包峰和唐元急切的說道,生怕四哥觸怒龍顏,萬劫不復。方勉微微一笑:“這是她的夙願,也便是我的夙願,兄弟們放心,我既然去做,必然有把握的。”
“哎!對面的!方勉,我且先說着條件,也是你曾誇口的。你可敢答應。”劉廣磊扯着嗓子喊道,這一聲必然是用內力而喊出的,聲音洪亮,穿透風Lang之聲。方勉輕輕咳嗽了一下:“呃,老薑,和他吼。”姜天遠氣運丹田,大聲喝道:“說吧,怕你們不是中立酒館的。”這一聲,與劉廣磊吼得旗鼓相當。卻叫劉氏三兄弟着實吃了一驚,原來他們軍中也是有高人在的。
劉廣磊憋足了一口氣:“我們給你十日,若是能攻下這寨子,我們兄弟甘願侍奉,如若不能,你們中立酒館就歸我們姓劉,你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方勉掐指一算,低聲說道:“老薑和他們還價,要到十五天最好!”
老薑也是憋足了一口氣,大吼道:“十日不行!哪能你們說了算!二十日!”
老薑這聲後出口,便見那三兄弟湊在一起商量着什麼。包峰側着耳朵,做傾聽狀。突然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不是千里耳,聽不到。”包峰幽怨的看着江面,方纔那側過耳朵,除了灌進去了一耳朵的風聲,再無其他。方勉看着包峰那幽怨的眼神,憋不住的笑了出來:“你真以爲你穿越了就無敵了?”
那劉氏三兄弟似乎商量出了結果,劉廣磊站起身來吼道:“給你們十五日,但是你們在這水域的所有活動我們都會阻止!”方勉點點頭笑了笑。“老薑答應他們。”
十五日,方勉看着那一羣凍得直哆嗦依然泡在水裡的水鬼,大肆的笑了笑:“你們洗淨了尿味,洗得盡屈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