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纔是一國之君,不需要你來教朕怎麼做!”
鳳君大喝一聲,他看不慣她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教訓他,明明他纔是大燕的皇帝。
她淡淡一笑,有些自嘲的說道:“是白錦逾越了。”
他如今不再是當初的他了,她的話不僅沒有半分意義,還顯得多餘。
“如陛下沒有其他事,請容白錦告退了。”她對着鳳君離微微的低了一下頭,眼中填滿了落寞。
轉身便打算離開,怎料鳳君離一閃身便擋在白錦身前,墨月也緊隨其上,緊緊地護在白錦身旁。
鳳君離不耐煩的看了看墨月一眼,白錦就側頭輕聲對墨月說道:“退下!”
“主人……”墨月不甘心的看了白錦幾眼,又迎上鳳君離的目光,分毫不退讓。
最後在白錦不悅的眼神下才不得不退到一旁,然後警惕的看着鳳君離,一副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衝上去的樣子。
鳳君離欺身向前,他的臉與白錦的臉僅於一個蘋果的距離,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鼻間呼出的熱風。
她仍然是不閃不躲,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而,任他上下打量。
鳳君離直勾勾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想要看到她內心深處,看看是否如外表一般古井無波。
看着那熟悉的眉眼,那麼近的距離,除卻那充滿打量的陌生眼神,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她的心裡翻起滔天巨浪。
“朕倒是極想看看姑娘這面紗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有這樣的眼睛應該……”
話還未說完,鳳君離便迅速的出手,摘掉了她臉上的輕紗,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張既協調又不協調的臉。
“怎麼會這樣?”鳳君離輕聲呢喃着,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明明這樣好看的一雙眼,怎會有這樣平凡的一張臉?”鳳君離不解的盯着那張只能算是清秀的臉。
“陛下看夠了嗎?”白錦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鳳君離的思緒。
“看夠了就放白錦離開吧。”說着也不管鳳君離答不答應,直接繞過他,向外面走去。
“主人!我送你出去。”墨月趕緊跟上去。
看着那姣好的身影漸漸走遠,鳳君離突然由生不捨之意,他大喊一聲:“站住!都不許走。”
看着兩人都停下腳步,她心中一喜,這才緩緩地走過去。
“陛下還有何事?”白錦頭也不回的問道,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意味。
鳳君離故意板着一張臉,說道:“你們私闖皇宮,還想就這麼走了?你當這裡是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白錦?”白錦回過頭來,靜靜地看着鳳君離,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一般。
“這私闖皇宮,且不說目的爲何,都是死罪。不過你剛剛說得很對,要以德服人,要以仁治國,所以朕不打算殺你們了。”
“那就多謝陛下不殺之恩,白錦告退!”還不等鳳君離把話說完,白錦便搶先說道,說完就不欲多做糾纏,打算儘快離開。
“站住!”鳳君離大怒,這女人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朕叫你們走了嗎?”
“陛下不是不殺白錦了嗎?怎麼?一國之君說話不算數?”
“你!朕是說了不殺你,可也沒說放你走!”他氣得語無倫次。
“那陛下打算做什麼?白錦不明白。”白錦不解的看着鳳君離,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咳咳……”鳳君離假裝掩了掩脣,說道:“朕看你清秀可人,聰明伶俐,且性子很對朕的胃口,所以朕打算封你個美人。”
“白錦多謝陛下的擡愛,實在是白錦容貌鄙陋,性格粗俗,當不起陛下如此的厚愛。”
“你!你敢拒絕朕?敢違抗朕的旨意!”他指着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頓時覺得跟她說話,怎麼說都是無力的。
“白錦不敢。”她略微一低頭,面上一派恭敬。
“不敢?朕看沒有你不敢的事!來人啊。”
他朝四周大喊一聲,立刻就有不少的侍衛跑過來待命。
“榮華殿不是還空着嗎?將白美人帶到榮華殿,好生伺候。”
“是!”
說着就有人上前去,說道:“美人請!”
白錦不說話,她知道一切都是無用的,只是靜靜地看了鳳君離幾眼,然後跟着侍衛走了。
鳳君離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墨月,沉聲說道:“誰纔是你的主子,記住了,好自爲之!”
第二天聖旨就下來了,宮裡又新添了一位白美人。
這惹得林月夕跟鳳君離發了好一頓脾氣,說自己一會兒不在,就又添了一位美人。
“鳳哥哥……你不愛月夕了!”此時林月夕正依偎在鳳君離的胸膛,扯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搖晃,撒嬌。
“此話怎講啊?朕何時說過不愛你?”不知道怎麼了?昨夜見了那個清冷的女人後,倒是有些難以忘懷了。
“你就是不愛月夕了!月夕才離開一小會兒,就有人霸佔了月夕的位置。”
“月夕你是朕的皇后,誰敢霸佔你的位置?”鳳君離颳了刮她的鼻樑,寵溺的說道,眼中溫柔一片。
“月夕的不是這個!月夕說的是在鳳哥哥心中的位置。”
“朕心中永遠都只有月夕一個,其他人怎麼裝的下?”
林月夕撇了撇嘴,“那今天新封的那位白美人是怎麼一回事?”
鳳君離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她啊,朕就是看不慣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朕想讓磨磨她的性子,讓她學會低頭。”
“那……那你要保證,對她只是一時興起,而不是對她很感興趣。”
“朕向你保證,心中只你一人,此生也只愛你一人。”
“那就好……”林月夕靜靜地靠在鳳君離的懷裡,收斂了平日的猖狂和妖嬈,溫和而安然。
第二天,鳳君離並沒有急着來見她,所以她纔到處走走。只是走到鳳藻宮的時候,故地重遊,她不禁黯然神傷。
以前這裡是她住的地方,後來自己爲了逃走還主動燒了主臥,現在這些都已經全部修好了。
雕廊畫柱的,看不出絲毫被千古恨過的樣子。如今這裡也是皇后住的地方只是住的人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