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這麼大規模生產不可能只有那麼幾個人看守,這邊一出事,其他地方也接到了訊號,紛紛朝這邊趕來。
雲媚這邊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那羣老婆子都會武功。雖然不是頂尖,可是十幾個人一起攻擊她,她也是疲於奔命,應接不暇。
多麻煩的事,她們加一起比自己歲數還大,好意思跟自己打嗎?
關鍵那羣鶯鶯燕燕,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個個面無表情,雙目無神。爲了不傷了他們,沒辦法,她更是處處被動。
心中直嘆這活真他媽不是一隻道行淺顯的妖能幹的!或許上天聽清了她的請求,此時白錦他們急急忙忙的飛了過來。
她一掌將一個襲向自己小腹的小人拍飛,然後大聲喊到:“錦錦,你們來啦,快點!我堅持不住了!”
三人一加入,雲媚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立減,不停地說道:“小心她們啊,到處都是毒,隨時都有暗器,她們會不要命的一直衝上來!”
白錦點了點頭,也說道:“速戰速決,他們的人已經追上來,可能還封鎖了出去的路。”
一聽這話,雲媚急了,大聲說道:“那怎麼辦啊?這麼多人怎麼能帶出去?”
此時已經解決掉所有的老婆子,白錦思索一瞬,說道:“你領着她們跟着剛纔來的路走,在前面開路,我們在後面斷尾,不讓追兵追上來。”
白錦點了點頭,不過看到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不言不語的女子很是頭疼。
白錦看了兩眼,從懷中扔了一個碧綠的瓷瓶給雲媚,道:“喂她們服下,暫時能讓她們補充體力,提起精神。”
雲媚依言趕緊給她們服下,然後領着她們向來時的路走去。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暗道內所有的人都來了。果然不少,四通八達的地道里竟然藏了這麼多人,絕計不下於五百。
幾人相視一眼,堵在路口,不讓一個人追過去。與他們纏鬥起來,一時間,殘肢斷體,刀光劍影無數。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裡面的竟然全部都被被解決了,幾乎一個不剩。
三人速度奇快的向着雲媚離開的路衝去,不一會兒,便追上了她們。
跟着她們,最後終於走了出去,雖然途中也陸陸續續還有追兵追來,不過沒影響什麼。
又是那個小房子,如同山上一個普通獵戶蓋的簡陋小屋。西山上,這樣子的小屋子很多,不過有地道的小屋子卻只有這麼一間。
雲媚領着人剛剛探出頭,不料一把沉重的大刀徑直從她的面門擦過,雲媚拉着身旁的少女快速後退並躲開那把偷襲的大刀。
外面已經聚集了百來號人,從身形和身上的煞氣來看,他們比裡面的人更難纏。
幾人話不多說,直接守住四個方位,保證裡面的姑娘無恙。
有所顧忌難免束手束腳,對方卻不遺餘力的進攻,看樣子是不打算留一個活口了。
這樣下去,他們不僅走不了,還會在體力消耗完之後被殺死。白錦心中已然有了念頭,雖然在大家面前使用異術有些不好,不過,此時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長袖一揚,十指拈花,指尖不停地穿梭翻飛。她嘴裡不停地念訣,一大串金色的文字從她嘴裡飛出,這些文字他們都不懂,因爲是上古的文字。
不一會兒,白錦全身上下精光大盛,她輕喝一聲:“縮地成寸!”
自她喊出去的那聲開始,他們便感覺腳下的土地在動,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離開。
他們看着腳下的土地彷彿與那邊的斷開,那邊的風景不變,腳下的土地卻在飛快的後退,最後那邊的景物已經越來越模糊,看不清了。
白錦眉心冒出一起冷汗,她毫不在意的偷偷拭去,繼續施法逃離。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們終於又回了明月閣。白錦已然是大汗淋漓,不過她依舊挺直了身板,一步一步狀若常人的走了進去。
寒蕭正打算跟上去,不過卻被君離攔住了,他正打算髮火,不料君離卻淡淡道:“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她很累。”
他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衝君離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來。君離先是驚訝的一怔,然後笑了笑,緊隨其後。
兩人很快就出了明月閣,如今已經是五更天了,此時晨雞已然打鳴,天也快亮了。
寒蕭一身紅衣似火,在這黑夜如同一朵盛開的花,神秘魅惑卻又吸引着人。
寒蕭回頭看着跟來的白衣男子,衣衫在清風中颯颯作響。那人永遠笑得都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彷彿這世間沒有可以讓他皺眉頭的事,可那笑看起來又高深莫測,他眼中的寒潭沒有人可以觸及半分。
他就像一個無底洞,裝了無數的秘密。你找到了他這一面,他還有下一面,千變萬化,無人能猜透分毫。
迎着清風,寒蕭看着君離,冷冷道:“菩提君離。”他輕聲的唸叨着。
又道:“菩提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你是誰?從何而來?你接近錦兒,又有何目的?”
君離保持着一貫的淺笑,他抿脣說道:“君離的確不是菩提的人,不過君離的身份和來路都很簡單,寒公子若不相信,大可詳查。”
寒蕭眼神一轉,他的身世,自己已然查不出來。可他偏偏大大方方的讓自己去查,想來他已經處理好了一切,自己也查不出什麼。
他眉眼一挑,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公子也懶得查了,姑且相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膽敢傷害錦兒一絲一毫,本公子傾盡所有也要找你討個公道!”
聞言君離不受威脅,脣畔揚起一抹優雅的笑容,他從容的說道:“寒公子多心了,以閣主的本事,君離怎麼可能輕易的傷害得了她?更何況,君離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因爲……她是君離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這句話成功的驚呆了寒蕭,他瞪大了眼睛,半天沒有眨一下。過了片刻,他纔回過神來,大喝一聲:“你找死!”
說罷欺身朝君離攻去,兩人你來我往的戰在一起,一時之間,竟然不分伯仲。
這讓寒蕭更加肯定這傢伙一定是不懷好意,這隻披着人皮的狼,竟然敢對他的錦兒伸出爪子。
現在他越發好奇,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還可能在自己之上。可他那天爲何故意那麼快輸給自己?
兩人打了大半夜,君離沒用法力,只是用武功與寒蕭過招。最後日上三竿的時候,兩人終於分開,各自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
兩人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凡視線觸碰到一塊兒就立即瞪對方一眼後輕哼一聲。
久了,他們也倦了,難得棋逢對手,打了個痛快。最後相視一眼,竟哈哈大笑起來,紛紛用手指指着對方,嘲笑別人一身狼狽。
眉眼間皆是笑意,雖說有這麼大的情敵都是不幸,但同樣也是幸事。這足以證明他們的眼光同時鎖定在了那個人身上,那個清冷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寒蕭問道:“那天你幹嘛故意輸給我?”
君離一反常態,而是有些像老狐狸一般狡猾的笑道:“扮豬吃老虎聽過嗎?適度的示弱如果能換來留在她身邊的可能,那也未嘗不可啊。”
寒蕭冷下臉,咒罵一聲:“這該死的老狐狸!”說罷還順便踢了君離一腳,君離跳着讓開,毫髮無損,還特意回頭挑釁的氣了氣他。
寒蕭眼神如利劍如鋒刃,一大片大片的扔過去,君離照接不誤。
這老狐狸!自己當初留在錦兒身邊,是以強大的一個能保護她的大男人身份死皮賴臉留下來的。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裝弱來減少錦兒心中的警惕,從而順理成章的留下來,果然……不要臉!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說道:“本少爺一直覺得自己夠無恥的,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你,這下我終於知道原來山外青山樓外樓,你纔是那個最最無恥的存在!”
君離莞爾一笑,完全不在意。
他起身輕拂了衣袖上沾染的草屑,然後安靜優雅,白衣翩翩的離去。
“哎!你等我!”寒蕭看着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的人大聲喊到,心到:“這人竟然比自己還大牌,趕明瞭一定找一個好藉口將他弄走,不然錦兒遲早得被他坑了。”
他爲自己這個無恥的想法大爲歡呼,然後他慵懶的起身,扭着那勾魂的*甩掉身上的那些髒東西,然後猛追過去。
次日,孫幕便在全城貼了告示,讓失蹤少女的家人備好銀兩,前去明月閣接人。
寒蕭和君離趕回去的時候,落在房樑上,翹着腿看下面的場景。
孫幕一絲不苟的讓身後一排排的少女依次和家人相認。不管後面的梨花帶雨哭成啥了,他依舊是面無表情。
“你。” 他指了一個纖瘦麪條的女子,面容姣好。
她母親帶着一箱子銀子,孫幕卻並不多收誰的,只是拿着明晃晃的金算盤,撥得稀里嘩啦作響。
這讓寒蕭看了也忍不住咂舌,笑道:“你說錦兒的手下怎麼跟她那麼像?一個個都是面癱,多的話不說,多的錢不收。”
君離溫和一笑:“這都是閣主教導有方。”
寒蕭嗤笑一聲,諷刺道:“很瞭解嘛,說得跟你家的似的。”
君離淡淡一笑,並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