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不過十天的時間,墨月就從江南迴來了。
還未踏進御書房,迎面就是一大堆資料攜勁風之勢衝着鳳君離的面門飛來。
“你這傢伙!”裡面立刻傳出一聲笑罵。
“這不是試探陛下的身手嘛,何必大驚小怪。”墨月撇了撇嘴,從窗口輕飄飄的進去了。
“又不走大門,以後朕把所有的通道全封了。”話音未落,一道掌風迎面而來。
剛飄進去的人又被逼了出來,他疾飛數尺,落在御書房外的草坪上。
“陛下暗算墨月。”傲嬌蛇嘟囔了一下嘴。
“彼此彼此,朕也不過是想試試墨月的身手。”說着腰間長劍出鞘,幽冷的劍身反射出亮光。
“今天我們就來比試比試,如何?”他看向墨月,笑得有幾分奸詐。
“當然沒問題,陛下若想,墨月定當奉陪到底。”說罷也拔出腰間的長劍,兩兩對峙。
鳳君離輕笑一聲,當先出手。長劍在手上挽了幾個漂亮的劍花,突然 出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朝墨月眉間刺去。
墨月也不甘示弱,腳不離地,身子向後一仰,躲過了來勢洶洶的一劍。在躲開的同時,他手中的劍也順勢遞出,襲向他的背部。
鳳君離一個鷂子翻身迅速的飄飛幾步之遙,又回身與墨月戰在一起。
劍光火花之間,兩人你來我往已交戰數百招。
兩人從地上打到屋頂,從樹上打到荷塘,一路可算是雞飛狗跳,雖說這裡沒有雞狗,但其破壞力使這裡如同經歷了一場大難似的。
彼時皆是高手遇到高手,速度快若閃電,根本看不清身影,只知道兩個時辰之後,兩人才分開,都是大汗淋漓。
兩人同時將劍向後一拋,長劍沒入土地,只留劍柄在外。
“哈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走近紛紛出手給了對方胸口一拳,不輕不重。
兩人皆是身軀一震,笑意更濃。
“勢均力敵,陛下真是厲害。”墨月由衷的說道。
雖說光論武功,不論術法,可他畢竟是蛇妖啊,活了那麼多年。而鳳君離只是一個凡人,卻也能跟他打個平手,不可謂不厲害。
“墨月過獎了,要不是娘子多次爲朕療傷,靈丹妙藥吃了不少,朕怎麼可能進步這般快?這事還得感謝娘子啊!”鳳君離頗有感慨的說道。
“主人的確在陛下身上花費了不少的精力,足可看出她有多麼愛你,還望陛下不要負了她呀。”
墨月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朕明白,這次沈家事情處理完之後,就去桃園。朕害怕到時候又有人找到縫隙,見縫插針了。”
他輕嘆了一聲,情路漫漫啊!娶到家裡的還是有人惦記啊。
“怎麼?陛下還遇到情敵了?”墨月笑嘻嘻的問道。
“沒個正行!探聽皇家的私事,小心死得難看。”鳳君離故意板着臉,不過卻嚇不到墨月。
他繼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主人那樣的女子,沒有人不喜歡的,陛下若是對她不好,墨月以後就支持爲主人重新選一個夫君了。”
“你敢!”鳳君離對他怒目而視。
“墨月活了幾百年,沒什麼不敢,陛下不要嚇唬我!”他前一秒還氣勢足,下一秒就弱爆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裝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只是並不得鳳君離同情。鳳君離瞄了他一眼,鄙視的意味溢於言表。
轉身,他龍袍一揚,瀟灑的回了御書房。
他拿起桌上的資料看得認真,忽然他拿起其中一張說道:“我怎麼不知道沈家還賣假藥的?還有哪位哪位主子在哪一年、哪一天、哪一日殺過那個下人,你都記得這麼清楚?”
“那是必須的,墨月辦事你只管放心!”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是欠扁。
鳳君離嘴角抽了抽,額頭劃下黑線數根,這條笨蛇就不知道精簡嗎?
“陛下意在報仇,什麼事,是不是真的?陛下就不必在意了,只要有證據不就好了嘛。”
不要臉的話他也說的自然,讓鳳君離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他皮厚。
“你是說賣假藥這件事是假的?那……沈桓強搶民女這件事呢?”鳳君離眉頭緊皺的問道。
“哦,這件事啊,是這樣的。”他說得那叫一個輕描淡寫呀,彷彿是在聊家常一般。
“當時還木有他的什麼證據,他又在朝爲官,不扳倒他怎麼行?所以就只有讓他犯點錯了。”
鳳君離嘴角狠狠一抽,不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怎麼墨月這般記仇?或許他不算男人,依然只能算是一條蛇。
“所以呀微臣很盡心的爲民除害,然後選了一個美貌暗衛去勾引他,他果然上當,然後就踏進了我們的陷阱,事情就是這樣了。”
他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因爲對手太笨。
“呃……”鳳君離很是無語,他原以爲這條笨蛇應該不會這麼懂這麼聰明的東西呀。
“朕總算明白了,以後絕對不能惹到你,你比女人都記仇。”鳳君離最後頗有感慨的總結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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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言重了,您纔是掌管萬千人生死的那個,墨月哪能和您比,呵呵……微臣告退了。”
說完他便如一陣風一般溜之大吉,直看得鳳君離連連搖頭。
“元福!”鳳君離朝外面喊了一聲。
“奴才在!”尖銳的聲音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此時他已經低眉順眼的站在鳳君離身旁了。
“傳朕旨意,經查證,沈桓身爲朝廷命官,強搶民女,枉顧人命。其父治家不嚴,至使家人殘害不少大燕子民。沈家產業下藥鋪賣假藥,曾有傷人的案例。朕下令誅其全家,不得有誤,欽此!”
當聖旨到沈家宣讀的時候,沈家上下一片不滿。
此時在京城的沈桓早已被殺,沈老爺子沒了後代香火,一夜間白髮蒼蒼。
他頹廢的坐在廳堂,聽着那些家人不停地吵吵鬧鬧,無精打采,心煩意亂。
這次是墨月帶着宣旨公公一同來的,宣旨的時候,他所帶來的兵士早已將沈家大宅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抱着劍有趣的看着一家子平日裡團團結結,到生死關頭就紛紛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就連大夫人也不例外。
她不停地哭鬧:“沈家是老爺在管事啊,民婦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啊,這些錯事怎麼能怪在民婦頭上呢?還請大人開恩,饒民婦一命啊!”
她對着墨月和宣旨公公不停地磕頭,奈何墨月就是無動於衷。
這些人是怎麼欺負沈秋的!還想活?那丫頭自己平日裡欺負欺負就算了,別人還敢!
那可是主人寶貝着的,他們竟然讓主人傷心,真是!該死!
那太監都聽得不耐煩了,大聲說道:“你求雜家也沒辦法,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