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知本來說什麼也不想去,可是,黃佩琦打電話給了老媽,她回去吃飯的時候,黃佩珊便捱了過來。
“知知啊,你在姨去公司找過你了?”
“是,媽,有話請直說。”
她一邊扒着碗裡的飯菜,一邊請母親直言。
這樣子繞來繞去的,她很累,本來白天上班就累一整天了。
“知知,也耽擱不了多久,你還是去吧。”
“媽,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大姨麼?再說,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不能管啊。”
她該管的是自己這一家子與公司上千萬的訂單洽談,也不是去參與這種勞什子的狗屁離婚,想當年,她與江蕭離婚的時候,她心底的傷痛誰瞧見了,這種事不該自己去處理嗎?再說,在她看來,如果一個人連這種事也處理不好,她就真是枉來人世走一遭,別人能幫什麼忙,尤其是婚姻這種大問題,是好是歹是自己去過啊,與旁有什麼關係。
“媽是不喜歡你大姨,不過,我與她好歹也是姐妹一場,只是今世的姐妹,下一世不可能是姐妹了,所以,看在她那張老臉上,你還是去一趟吧。”
“好,只要你喜歡,我就去。”
靜知知道母親很辛苦,所以,不想讓她不開心,父親走的早,靜虎又那樣慘死,靜娜這麼多年來杳無音訊,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這個人世。
她的母親很可憐,也很偉大,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對她幾乎都是有求必應,言聽計從。
“嗯,記得幫雪晴說一下好話,畢竟,她與你也有一點血緣關係。”
母親再三勸說,她同意去了。
第二天,她是自己開着小車過去的,她去的時候,法院審判庭就坐了不少的聽衆。
黃佩琦見光鮮亮麗的靜知出場,高興得給什麼似的,忙向她迎了過去,緊緊握住了靜知的手,疾呼着的:“知知,你來就好,你來就好
。”
說着,拉着她去了第一排的聽衆席,由於是與離婚當事人有血緣關係的人,所以,給她們安排了特殊的位置。
黃佩琦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觀衆席上。
法官抱着一本案卷走了進來,全體起立,整個審判全場肅靜。
黑社會的女婿自己吊兒郎當的吸了一口煙,他沒有請任何辯護的律師,自己親自上陣。
雪晴請的那個律師作了陳詞後,由黑社會女婿自己作辯解。
只見他站在被告席位上,一臉痞味地道:“法官大人,請容許我向大家回憶當年與她相識的經過。”
他指着雪晴破口大罵:“這個女人懶得要命,嫁給我後,從不做家務事,家裡經常一團亂,而且,花錢如流水,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沒事就去買股票,2012年某年某月,她投資的股票跌到了谷底,把一家人的家當全輸了進去,我跟着她,差一點沒有落到到街上乞求的地步。後來,我向朋友借了一點錢,然後,開了一間小咖店。”
“你放屁。”
雪晴聽不到男人這樣子說自己,從聽衆席上站起了身,指着黑社會男人瘋了似地責罵。
“老孃懶,老子操你全家,與你結婚十幾年,家務事是誰幹的,孩子是誰拉拔長大的,你一去監獄裡整整十餘年,全是老孃辛辛苦苦將孩子拉拔大的,現在,你出來了,就要給老孃離婚,還枉想分房產,你他媽的眼睛被狗日瞎了,都不知道老孃這十幾餘年的人生是怎麼過來的?”
可是,提起就是一把辛酸淚。
“坐下。”靜知不想讓表姐在這種場合如此失態,小聲豈威嚴地低喝了一句。
“知知讓你坐下。”黃佩琦不敢幫女兒說話,所以,小聲地跟着靜知怒斥女兒。
雪晴白了靜知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了原位置上。
“法官大人,這是我出獄後,拍下的一些照片,請大家過目,還有一段視頻。”
黑社會女婿見視頻與一些淫穢的照片呈遞到了法官大人面前。
法官看後大驚失色,包括爲雪晴辯護的律師,因爲,那些東西全是雪晴出軌的證據,人家證據確鑿,他要怎麼爲她辯解爭取更多的利益。
“不,法官大人,這是栽髒,是陷害。”
“我沒有,是他給我灌的藥。我是被人迷……”那個奸字在這麼多人的火辣辣目光中,雪晴說不出口。
黑社會男人輕蔑一笑
。
“真是笑話,李雪晴,你說是有人栽髒你,你能提供證據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拿得出證據,我就一分錢也沒有,全都歸你。”
“我……”雪晴難爲情地低下了頭,是的,她拿不出證據,當時,她被人算計了,在飲料裡下了藥,她喝了就人事不醒,等她醒過來後,這些照片就已經存在了。
他還曾經拿着這些照片恐嚇她,讓她不要離婚,爲了自己的前程,她覺得不能再與這種人渣過下去。
所以,她誓死要與他打這場離婚官司。
法官接下來還說了什麼,李雪晴一句也沒聽進去,因爲,她覺得,在世人眼中,她就是一個不貞的壞女人了。
婚姻法明確有規定,如果當事人有一方出軌,爭取的財產機率就變得十分微小了。
是她不珍惜這段婚姻,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掙下的兩套房子就這樣沒有了。
黃佩琦也失去了理智,衝上去就要打那個搖武揚威的黑社會女婿,沒想到被一個警察及時奔過來制止。
“法官大人,瞧吧,這李家的人多麼兇惡,比森林裡的母豹子還厲害,我要是繼續與這家人綁在一起,遲早會被他們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放你孃的狗臭屁,黑社會,我告訴你,別以爲老孃好欺負,我侄女婿可是本市最有名望的檢察官,把我惹急了,讓他把你關進警察局,一輩子永不得安生。”
“我是良民,沒犯法,就算你侄女婿權利滔天,也不能胡亂抓人吧?你以爲警察局,檢察院是你家開的啊。”
說完,還譏誚地瞟了不動聲色的靜知一眼。
擺明了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好像在說,人家離婚,關你哪門子的事兒。
靜知也不予理睬,中途休息的時候,她把李雪晴與黃佩琦叫到了荼水間,對母女倆道:“雪晴,人家可是有證據在手,你說,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啊?”
“知知,我真是冤枉的,我沒出軌,他出獄後,就一直懷疑我外面有野男人,還經常打我。”
“你去做過身體檢查沒有?”
如果身體有毛病,也算是一個證據。
“做過,可是,他每一次打都沒有往致命的地方打,只是一些皮外肉,也沒有傷筋動骨的,所以,醫院那邊出示不了身體被毆打的證膽。”
還真是一匹狡猾的野狼,靜知本不想管,可是,李雪晴也太讓人欺負了。
“知知,你可一定要幫雪晴,否則,她這輩子就完了。”
“雪晴,你說你都找了什麼樣的老公啊?這種人都敢找,你不想過日子了?”
明知道這些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話,可是,不罵李雪晴兩句,靜知咽不下這口氣
。
“大姨媽,要不,算了,不就兩套房子嘛,我給你們一套就是。”
區區上百萬的房子,要多少套她林靜知都有。
只有不是一個無底洞。
“好,好啊,不過,你就算是給我一套,我還是想爭取回來自己的那一套。”
能說出這番話,說明閱歷讓李雪晴成長了,靜知還是十分高興的。
如果是以前,李雪晴一定會喜孜孜地道:“好,好的,我不告了,表妹,你給我兩套吧。”
“沒辦法,你一點證據都沒有,你這麼些年的飯是白吃了,不過,我可以去警察問一問,那個男人在警察局留有案底,如果他再次被宣判入獄,你先不要答應他離,拖着,等他進去後,你也可以堂而皇之地繼續住在你的房子裡,再拖他個十幾二十年,他也老了,成不了事了。”
“這個方法好,知知,你太棒了。”
她們不是沒有想到,事實上,這種事即便是想到了,沒有一定的關係,她們也沒辦法把他整回獄裡去。
李雪晴高興的尖叫聲,讓靜知感覺到了一件痛苦的事情,本是同林鳥,相煎何太急。
夫妻本是一體,不該是一榮俱榮,一損具損的嗎?
不過,小老百姓的夫妻,凡是隻要扯上了離婚二字,就開始各自在心中盤算,盤算中自己的利益,能分得多少的財產,不想讓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化爲烏有,甚至爲了贏得對方,使盡了所有的計謀。
她們在恩愛的時候,可曾有想過有會這麼悲慘的一天。
還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好,你們等我休息,先打道回府,別再橫生事端了。”
“再出什麼岔子,我可一定不管了。”她向黃佩琦母女說了兩句,然後,擡腿走出了審判庭,轉身驅車離開。
t大,位於依山傍水的地方,是一座h市出了名的名校,學校有一位長得十分標緻的女孩,據說,她有着模特兒身材與明星氣質,她的皮膚白析如玉,整張臉孔能夠顛倒衆生,自從她進入t大以來,就一直成爲所有男性同學相互追逐的對象。
她長得雖然漂亮,可是,眼光也高於頭頂,t大的男生,無論長相一流的,還是才華橫溢的,她從不放在眼裡。
她不僅人長得美,而且,驕傲如公主,似乎整個人世間都被她踩在腳底,她就是主宰整個世界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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