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玩意兒,就一假表掉了還在這兒咋呼!
江蕭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真想拂袖閃人,掀起眼簾,便看到了靜知臉色蒼白地忤在原地,丈母孃更是花容失色,這口氣他咽不下!
“你可以搜我身,如果搜不到,你怎麼說?”眸子淺眯,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兇巴巴的闊佬,五官線條冷硬,縈繞在周身的氣息太過於凌厲逼人,這屋子裡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招架得住。
言下之意是說,如果搜不到,就必須得給他一個交待,闊佬也被他這樣凌厲的氣勢嚇倒了,僵在原地,侷促難安,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屋子親戚也不敢說話了,怕支持闊佬,萬一搜不出來,大家臉上都無光。
“哎呀!女婿,找到了,不是在這兒麼!”冼手間裡肥舅媽的聲音剛傳出,黃佩珊懸着的一顆心騰地就落了地,靜知緊張的心也鬆懈下來,緊接着,在衆人翹首期盼中,肥舅媽已經拿着一塊瑞士金錶出來了。“女婿,你真是的,掉洗臉池下面去了。”肥舅媽把表遞給闊佬,轉過身面對江蕭:“對不起,誤會,誤會了。”
闊佬斜了江蕭一眼,接過金錶聳了聳肩,面上並未顯露一線的尷尬!“來,來,來,大家搓麻將吧!”
有人象是故意想打破僵局,然後,闊佬被一羣人簇擁着,腆着肚子走向了隔壁牌廳……
這肥佬枉冤了他,連一句道歉的話語也沒有,暴發戶的毫無教養,江蕭第一次算是深深領教,頎長的身形立在那兒,沒有動,有人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輕壓長睫,視野裡就出現了靜知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面色比平時過於白皙,是剛被嚇倒的吧!
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給她面子就這樣算了,江蕭狠狠地反握住她細滑的柔荑,長指在她掌心劃了幾筆!
靜知微愣,慢慢回味那筆峰,居然是‘補償’兩個字,擡頭,透過平光鏡片,就看到了江蕭嘴角盪漾着壞壞的笑容,想到她們曾經相處的一些畫面,靜知及時紅了臉,急忙將他大掌甩開。轉過身找姐妹們敘話去了。
深邃視線追隨着她的身影,江蕭脣畔的笑意勾深,那闊佬太囂張了,不做點什麼,他渾身細胞都會叫囂着對不起自己。
“靜虎,過來。”他向正在與小孩子們鬧着玩的靜虎勾了勾手指。“姐夫,啥事?”靜虎跑過來,喘着氣詢問。
低下頭,將脣湊到靜虎耳邊,悄然耳語幾句,靜虎心領神會而去,江蕭站在樓梯的一角默默抽着煙,煙霧繚繞,仿若給他俊美的身形鍍上一層神秘的屏障,然後,透過白色的煙霧,他看到了闊佬肥胖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往洗手間裡跑。
“哎呀!怎麼得了?都跑了十趟了,要不要去一下醫院。”肥舅媽的聲音帶着濃郁焦慮傳來。“不……不用了。”是闊佬有氣無力的聲音。
最好拉到脫水纔好,江蕭在心裡暗自咒罵,不是他氣量小,實在爲那男人無良教養氣到不行,不來一場惡作劇,難消他心頭之恨!
“江蕭,瞧你穿得什麼衣服,將我們林家的臉都丟盡了。”剛邁出孃家門檻,黃佩珊憋了多時的怒氣終於發作,怎麼能不氣?今天晚上,是她有史以來聽到最多的酸不溜秋話,什麼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生的兒子就只會打洞,間接罵着她生的女兒就只配找江蕭這樣的破落戶。
“媽,蕭來得急,沒顧得上換。”靜知看了江蕭一眼,男人也正望着她,深邃眸光依舊,嘴角浸着隱晦不明的笑,探不出喜怒哀樂,明明是假婚約,母親也沒有資格罵人家,江蕭是何許人也,剛纔人家已經受過那種窩曩氣了,靜知怕江蕭翻臉,所以,急忙打着圓場。
“以後,你們兩個最好少回來一點。”免得給她丟人,這是黃佩珊最想說的一句話,本來是想讓江蕭替林家撐面子,沒想到,今晚宴會,讓他們林家面子裡子全沒了。
“媽,去超市買支鋼筆去。”靜虎剛說完,不待母親回答,就衝向了馬路,恰在這時,一輛大紅色的小轎車飛速而來,見車道上出現一個小男孩,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只看到靜虎身體呈一個漂亮的弧度拋落於地面……
世界仿若風都靜止……大紅色車身火速地融入車流……
車禍就發生在瞬間,黃佩珊瞠大眼睛,用手搗住口,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靜虎。”靜知尖叫一聲,雙腿一軟,撲跪在地……
靜虎還在手術,撞靜虎的那輛車已經逃之夭夭,但醫院要靜知先預交十萬元醫藥費,靜虎傷得很重,腦袋破了一個洞,十萬對於靜知來說,已經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了,可是,醫生說,想要醫好靜虎恐怕得好幾十萬,還會留下後遺症!
想起醫生的話,靜知感覺自己整個胃都在翻攪,這幾年,她所有積蓄,包括家裡的全都花在了靜芸身上,爲了給母親十萬的採禮錢,她外面還有七萬元的欠債,母親手裡也只有那十萬塊,可能自己平時存了一點,不多,她估計就幾萬塊,再沒多的,可以說是林家全部的家當,十幾萬,與靜虎的醫藥費相比,還相差甚遠!
迫不得已,她只得拔了一個電話。“喂!君辰,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枝枝,要多少?”姚二公子沒問她借錢做什麼,直接問要多少!借多少好呢?正在靜知遲疑猶豫間,她感覺手中一空,手機被人奪走,擡眼,瞳仁裡就映現着那張魅惑俊美的臉。
“老婆,要花錢也不給你老公我說一聲。”
電話還沒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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