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安慕希出院了。
是莫沉旭接她出院的,至於厲時御,從那晚摔門離開後,就再也沒到過病房,這也是她的預料之中。
安慕希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讓莫沉旭載她到了警察局。
她隨着帶路的警察,一瘸一拐的走向探監室,對,探監室,因爲厲時御已經給言言定了罪,只是在等候判刑。
這是個權勢縱橫的社會,但不知道居然會有這麼諷刺。
方言言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身上穿着橘色的囚服,顏色特別刺眼。
“木頭希!”方言言驚呼一聲,健步如飛的衝過去,一把就抱住了安慕希,安慕希身上還帶着傷,沒想到她這麼激動,腳下不穩險些摔倒。
“你腳怎麼了?”機智如方言言,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安慕希眼神快速劃過一絲閃躲,“沒事,你抱的太粗魯了,沒站穩。”
方言言撇嘴,瞪她,“這些天你都幹嘛去了?不來看我,我快無聊死了。”
安慕希瞅着那張完好無損的臉蛋,然後上下一頓打量,看樣子,莫沉旭並沒有騙她。
“言言,你這幾天你過得好嗎?”
“好啊!”方言言想也不想的回答,老爽快了。
“木頭希我跟你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厲撒旦特意交代了那些臭警察,我在這裡要說是在坐牢還不如說是在度假,除了這一身囚服之外,他們那是給我星級酒店般的待遇啊,你知道嗎?更誇張的是,居然有女警給我送化妝品,而且還是香奈兒的!簡直了word天,你看我現在,漂亮嗎?”方言言全然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睛問。
“嗯,漂亮,我家言言天生麗質,化不化妝都美美噠。”安慕希拉過她的手,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一半,不管怎麼樣,言言沒在這裡受委屈是最重要的。
“可是言言,你在委屈兩天好不好?最多兩天,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嗨,沒關係,我正好想休假,可是我領導老不批,現在有理由了木頭希,我在這裡好吃好住的,還有軍哥哥來飽眼福,咱不急,不急。”方言言灑脫的揮揮手,沒有丁點是在坐牢的憂鬱感。
安慕希嘴角抽了抽,牢飯能吃成她這樣的,估計也是沒誰了。
“但是我想不通啊。”方言言突然疑惑的沉思。
“什麼想不通?”
“就三天前的晚上吧,那個風狗腿明明是來接我出獄的,可我剛上他的車準備樂呵呵的走人,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嗯哼,如你所見,我又回來這裡了。”
安慕希,“……”
“是的,你沒有聽錯,厲撒旦那丫的,把我放出去又關回來,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還是說……他上一秒答應你放了我,下一秒又反悔了?”
安慕希一臉愕然,三天前,他放了言言?
“靠!果然是個人渣!”方言言特別的憤憤不平,那晚被放出來,她高興的都快哭了,跟風狗腿特麼說了十幾聲謝謝,然後剛說完,她又特麼的被關進來了,她懵逼了一個晚上!
離開警局,安慕希沉凝着臉上了莫沉旭的車。
看着她不大好的臉色,莫沉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爲什麼這表情?你朋友受委屈了?還是……”
安慕希搖搖頭,“都不是,莫先生,你可不可以在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