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連帶的,我們所見的儒生,乃至於歷史他們的行爲都很愚蠢?”
“也不算愚蠢,只是他們沒有他們自以爲的那麼聰明吧,呵呵。 ”
審訊是公開的,長老們也逐漸發現,他們的建設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成功,起碼在社會管理方面,剛剛吃飽的老百姓,似乎不喜歡什麼星辰大海,步武天下,反而開始追求一些低級慾望。
由於帝都的各種保障太好,不肯離開的人也很多,全都集在首都,不得心臟病了嗎。
因此長老們也要開始慢慢清理了,所幸需要做的不多。
一個國家執政,最重要的是面對慾望,各種各樣的慾望,事實,**幾乎是最低級最容易解決的。
按照後世李向前一位去日本長期出差的傢伙所說,在日本,只要你可以做到年紀輕輕,顏值及格,不醜,打扮的像樣,會說日語,那麼只要處心積慮,是可以一條街一條街的睡那些年輕而寂寞的主婦,其甚至偶爾會彩,前校花前偶像也不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簡單,時間控制。
日本的主婦們,早八點半送兒子老公去班,基本到傍晚家裡纔會有人出現,這段時間陪伴她們的只有電視劇和振動棒,你說這日子怎麼辦?
所以,年輕的朋友們,只要對自己的丁丁以及顏值有信心,學日語吧,去……好吧,以純粹是李向前與朋友之間的吹牛打屁,實際情況如何,很可能只是這貨睡了某個飢渴的少婦?
這是一個真正的社會問題,時間問題,帝都的人們在原本一個飢寒交迫的情況下,突然進入帝都這種溫飽以的日子,雖然長老們絕對反對福利社會,甚至給你錢,然後讓你早挖個坑,晚把坑填,這樣才能領錢,也白白把錢給你強啊。
在樑存厚看來,這纔是真正的危機,也是他同意不搞什麼星辰大海,而是潛移默化的開始改變社會的原因,僅僅進入了相當於一鴉到二鴉之間的生活水平,也是肉食稍微多一些,但那些真正的各種保證和水平還無法提高呢,嘚瑟成這樣。
好在長老們基本掌握了經濟,又及時發現了這種小富即安的取向,早點改進不晚。
不過,某些人提議的咪蒙大師那些招數好像是飲鴆止渴啊。
李白白的案子其實簡單而清晰,一旦翻案,成鐵案,原來那屠夫還不是第一次作案,他一個賣肉的傢伙,接觸多的自然是主婦,對誰家老公出差,誰家老公不在家清清楚楚,卻是趁機佔了不少人的便宜,誰能想到一個渾身腥味的粗漢卻有機會佔了那麼多女人?
這些女人基本都忍氣吞聲,原因自然很簡單,甚至在審訊的時候,長老們也只是以某某代替,連個讓人推理的機會也不給。
“據說之前,出現過,有人把自己裝作女人,混進閨房傳授針線活,而那些無知少女哪裡知道,不知道多少少女被誘姦,嗨。”
王建趕緊說道:“我已經讓人去印刷這方面的知識了,同時,防狼噴霧這東西也在賣,如果控制好的話,未必會成爲犯罪分子的武器。”
防狼噴霧這東西,稍微有點出息的會動手的人呢,隨便去超市轉悠一圈,原材料也到手了,當然了,大家因爲教育、習慣等方面的差別,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同,有人喜歡芥末,有人喜歡辣椒……所以還是要支持公安部認可推薦的那幾個版本,價格公道,攜帶方便,立刻制止對方的所有動作,被噴到的人雙目眼淚流不停,噴嚏咳嗽不停,呼吸道如火,難受至極點,無論對方有多厲害,都無法抵擋其威力,但是它又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爲你免去所有法律麻煩,是居家旅行,坑人害人的必備,廣泛的受到了旅行者,女白領,小賊們的喜愛。
當然了,這玩意的副作用也大,基本是也太適合給做賊的壞人購買。
長老們的計劃很簡單,可以買,但必須登記,首批購買者是帝都的女性羣體,而且保質期故意控制得只有半年,過期必須再買,也方便了控制潛在的犯罪可能。
這件事自然是被冷處理了,無論是誰也不喜歡到處宣揚最近自己治下出了什麼事。
最近的輿論指示精神,都着重介紹和宣揚了疑罪從無,絕不冤枉一個好人的政策,用刑慎重,堅決隨意,自然是受到好評。
但審訊到最後,是直接宣判的,畢竟案情太過清晰,證據充足,順藤摸瓜找到的被害人也足夠多。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是一個豬肉販子居然有辦法搞到這麼多女人。”
“這叫精準強暴,你看,通過賣肉,接觸到的主婦,可以知道她們家裡幾口人,何時家裡沒人,甚至今天晚吃什麼都知道,說的我都想去賣肉了,好吧,不是那個賣。”
死刑。
這個死刑貨真價實,證據確鑿。
但那屠夫卻是嚎叫起來,他一直被勸說忽悠什麼坦白從寬,因此在證據面前招供了,到了現在卻是死刑,自然是嚷嚷起來:“有種讓那些女人和老子對峙,她們是張……”
所幸那法警是前朝的老人,經驗豐富,趕緊捂住嘴巴,跟着其他的法警也衝過去,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有長老身邊的人過去,直接一下子,將其下巴下了,終於太平。
跟着的戲碼自然是要演一下的,樑存厚親自出馬,給李白白髮下了一張見義勇爲證書,雖然如果這貨不是喝酒的話,事情早說清楚了,也不必有這樣的無妄之災。
李白白的老爹頭髮已經因爲傷心而半白,此時拉着李白白跪在地,泣不成聲。
樑存厚大聲說道:“老鄉,這是我們工作有疏漏,我在此跟你道歉了。”
“這怎麼好說的,都是青天大老爺啊。”
“嗨,可不能有什麼青天思想,對了,這位小兄弟的業要把持好,還有,這次事件,政府是有賠償的,喏,你作爲家長、監護人,來領取一下吧。”
爲了增加震撼,最後給的還是銀元,按照被關押的不到兩百天,每天工資水平的計算,滿滿一盤,事實樑存厚根本沒有端多久直接塞了過去。
“這話怎麼說的呢,怎麼……”
樑存厚昂起頭,對來此看新鮮的人說道:“你們大家以後要引以爲戒,我們政府的司法理念是重證據,不會進行用刑逼供,絕不冤枉好人,也絕不放縱壞人,大家要對我們有信心,如果有確確實實坐了冤獄的人,我們賠償他坐牢期間的損失!”
後世的歷史這樣記錄樑存厚這次發言:樑公重信首諾,帝都聽聞處,無不歡聲雷動,從此帝都民心敬服,基業穩固,皆始於此也,可之於商鞅變法之時,於城門口立一木,凡運木至城者可得金,人人信服順從。
張岱有些眼紅,這案子確確實實沒得洗白,無論儒家可以如何將漢奸描述成癡情郎,貪污犯變成了爲國爲民的鬥士,但對於玷污女人清白的人總是不可能饒恕,他也只能叫道:“分明是帝都毫無男女之防,纔出了此時,如果女人人人裹腳,足不出戶,萬萬不會如此!”
他在帝都見到的情況,最讓他瞪大眼睛的,是滿大街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原因很簡單,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在過去可能是標準的賠錢貨,反而裹腳後可能會有點身家的話,那麼在帝都出現了不貴的縫紉機,以及很便宜的培訓班,很短時間內可以把一個少女變成一個製衣女工,在家拼命踩縫紉機,幾乎可以頂的一個壯勞力!
有的多女之門每天的日子過的好像地主一樣,工作忙碌,自然對女性的控制降低,這樣的話,裹腳是無法踩縫紉機的,這導致了帝都的風氣下,哪怕暫時買不起縫紉機的家庭,也直截了當的選擇不給女兒裹腳的。
同時飲食好一些,自然長得也南方的姑娘高一些了。
這和張岱記憶的一切不一樣!雖然他自家的佃戶,那些女人插秧養蠶時候也基本不裹腳,但是他張岱也看不見啊。
同樣的壞消息也出現……
“張大哥,眼看着入秋,不如你儘快回家去如何,長老們每日忙碌,委實無法接待於你了。”
張岱是真的急了,他得知的,天津到海的航班,其實早偷偷開始,這可是大事,這意味着帝都如果想的話,隨時可以送幾萬人直接沿着長江直接突襲南京,而沿岸的軍戶堡壘能起做大的作用真心不好說。
如果人家兵臨城下了再去談投靠那可可笑了,如何賣個好價錢,最起碼投靠時間總得別人早啊。
同時那些學校還有開墾團的架勢也告訴張岱,帝都不出兵不是因爲沒力氣,而是有太多的餘力,甚至都不屑於直接拿下他們。
這可不是另一個時空,茫然無知的江南人對於北方換了主子完全的無謂,沒有警覺心,一邊是闖賊一邊是韃子,居然可以幹出聯合韃子剿滅闖賊的計劃,說明了這些士大夫的心態。
在經過了幾百年的愚民政策後,士大夫自己也相對於的弱勢無知起來。
對於同樣是漢人,爭取民心的技巧更純熟,對於人半拉半打,對於商人利用各種商品直接俘虜的帝都政權,張岱絕對明白,這些人絕對是絕大的威脅。
但張岱所有的本事是吃喝玩樂,真讓他勵精圖治對抗帝都是做不到的。
“他們不肯見我,難道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張岱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現在,他的影響力隨着東林不少大佬被攻擊,事實是水漲船高的,而此時張岱指着報紙,關於某長老出席一個公園的剪彩儀式,敘說公園的運動器材可以增加民衆體質,延年益壽,生命在於運動的意義,“有空給這些販夫走卒辦園子,沒空接待士?有辱斯啊!”
“這……我也問了,那長老似乎不是很懂張兄的詩書採,他們都不讀四書五經寫的字也多是俗體字,這……”
“你沒有說,我祖父、外祖父都是什麼人,我家裡有多少……算了,當時怎麼說的,你再說一遍。”
“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看看是哪裡有問題,是缺錢嗎。”
“當時……我說江南有人來,很仰慕長老的風采,想求見一下,那位長老先是問,是秦淮河的美人嗎……”張岱痛罵一句有辱斯,不過還是繼續聽着。
“我可是將張兄你的家室連帶在江南如何如何的人脈廣泛,全都說了,也暗示了,在江南辦什麼事,如若有了張兄爲臂助,肯定事半功倍,所以,可以見見。”
“他怎麼說的。”張岱的心思都快瘋了,帝都如此豪富,如果可以開始做官,跟着學着家裡長輩的法子,黨同伐異,將一門心思做事的人趕下臺,換自己人,然後可以沆瀣一氣,把持朝政,到時候想怎麼賺錢怎麼賺錢啊。
對從大明時代走過來的人來說,辦事的人始終是受到歧視的,不結黨,意味着沒人說你好話,而且一旦有事情,哪怕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也會誣賴在你身,最終剩下的,必然是最無恥無道德的黨派,如東林黨。
雖然他一輩子享受了榮華富貴,但是慾望這玩意是沒有止境的,在帝都看到了各種恢弘的建築物,好玩的發明,卻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好像在江南時候那樣,攫取在手,到時候,那是多麼驕奢淫逸的日子啊。
在他看來,讓老百姓吃雞蛋,簡直罪不可赦,他也發現,周彬所說僱傭不起人的原因所在,是因爲底層力工雖然起官員,收入有差距,但沒有形成代差和倍數,如果說在大明朝,是磚頭和宮殿的區別,那麼在帝都,不過是滷煮和涮羊肉的區別,雖然有差距,好歹都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