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正在很是悠閒的品嚐着盤中的食物,因爲是顫抖的跪在地上,他看不到人家在吃什麼,之聽到那人很是感慨道:“沒白來,沒白來,平時吃的激素肉,飼料肉,哪比得上這純天然,正當吃頭的好牛肉,等到一切收拾好了,花再多人力物力,也要把雪花牛肉養出來,來這裡一趟,不能好好享受一場,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
“缺種子,缺調料啊,辣椒種子不夠,這些東西,專門派非常去南美洲蒐羅,是不是麻煩了一些。”
李向前說道:“沒事,都是順手的事情,種子之類的東西,就在這個地球上,還跑得了嗎,當然了,牛肉,還是不要搞成特供品,要注意影響啊,只要搞成股份制公司,公開出售,我們下好訂單就好,說起來,我更關心的是,這位老弟,幾十發子彈,都沒打中你,挺行啊。”
李向前摸了摸眼前的屏幕,剛剛趙棒槌的行動,他是一直在遠處觀察,雖然技戰術方面,還有行事程度方面,還有點差距,但已經像模像樣了,兵這個東西,需要的是從小長時間的養成,有恆產者有恆心,中國歷史上最有戰鬥力的軍隊,幾乎都是自耕農組成的,人類爲了保護自己財產而爆發出的戰鬥力,絕對比去搶劫的時候出現的戰鬥力要強大的多。
總之,還需要時間,需要資源,大量的投入,現在嘛,看看吧。
那人擡起頭,看着李向前,又低下,說道:“老爺,求討饒,以後小的願意爲老爺鞍前馬後,衝鋒陷陣,小的再也不敢了。”
“可惜,開槍了啊,嗯,你這麼多弟兄死了,你就不傷心,你記恨嗎。”
趕忙搖搖頭,說道:“不敢,不敢,他們都是無根無底的盲流,死了也無人能來鬧事,老爺只需要找個人來把他們埋了,自然就萬無一失,天知地知了。”
李向前壞笑道:“我們又不是山大王,怎麼說現在也是政府軍,嗯,就是你們理解中的官軍了,嗯,還是剛纔的問題,你剛剛躲避子彈的姿勢,雖然不是標準姿勢,卻也是有效姿勢,啪得一下就臥倒在地上,我很好奇,誰教你的啊。”
那人支吾了一會,說道:“是我姐夫告訴我的,說看見火銃開火,就馬上趴下,準沒事,不是小的讓人用撒石灰對那幾位軍爺的,實在是那幾個挨千刀的本就是在這灤縣縣城才認識,一起搭夥計,掙一點辛苦錢,可不是有意對抗朝廷的。”
“還真是古今如一啊。”
李向前神秘一笑,也不和這人一般見識,說道:“你姐夫是什麼人,這麼專業?”
“我姐夫……”
他的壓力太大了,對面坐在八仙桌上,吃吃喝喝的幾人,如此的氣定神閒,帶來的壓力,可是比縣衙大牢裡的黑獄還要可怕,當下,就把自己那個曾經當過兵,曾經在遼東打過仗,後來當了逃兵後,幾經輾轉在某縣縣衙做了衙役,後來他運氣好,會來事兒,縣官老爺考慮到身在亂世,手下有一個能殺人放火的傢伙比較放心,就讓他做了身邊壯班的班頭,每日跟着呼來喝去。
這在這個亂世,也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很快,縣城內一戶商戶,就搶先將女兒嫁了給他,不圖他別的,就求他在這麼一個亂世,保護他一家老小的太平。
於是,這個小舅子也跟着抖了起來,每日也不老實幹活,開始拉幫結派開始鬧騰了,當然了,時間久了,縣裡其他根深蒂固的人物反彈,於是就將這個小舅子趕出了縣裡,讓他去禍害外人了,當然,等到鬧出事來,返回本縣本土的時候,就必須老老實實的了。
這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真意,也是古代縣官,維持自己縣內治安的妙方,反正案子不是出在自己這裡,自然也不存在什麼“發案率”,破案率幾乎高到天際,高到不能高。
“可惜了。”李向前嘆息一聲,那小舅子賊頭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連忙在地上磕頭不斷,還不斷說着,願意追隨長老的話。
“可惜了,可惜了,一個機靈人啊。”
李向前帶着點惋惜,似乎連眼前的牛肉都不香了,說道:“這麼聰明的人,而且還沒有血債,無論是教一教,往殖民地一扔,還是找個地方訓一訓,就是個好料子啊。”
在部隊的時候,這種“刺頭”,往往打磨幾年,比起老實的新兵,更容易變成好材料,這是無數年事實積澱出來的客觀。
他的神情漸漸變得有些不可捉摸,有那麼一點哀傷,“你可知道,我早就注意到你在這裡小偷小摸,不過看你統御賊衆,也算是有些手段,本打算是收了你做小弟的,起碼各種雞零狗碎的破事兒,都可以扔給你幹了。”
開發工業需要土地,需要修路,需要礦藏,這不可避免的需要讓一些人離開原本屬於自己的土地,但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讓長老會或者手下的正規軍出手,那麼這種情況下,起碼從帝都到天津衛的第一條高速鐵路,還有許多工廠的場地,就需要有那麼一個白手套來乾點髒活了。
嘿嘿,無非是潑油漆,(古代應該就是狗血?)放蛇,(這種事南方多見,北方人表示沒見過蛇)起鬨嚇唬人之類的手段,由於這個時代,人口還不像後世那麼稠密,所以他們需要做的事情並不多,但依然需要他們來做。
在李向前看來,土地私有化和國有化並不重要,立法權纔是重要的,私有化如美帝,就是讓你交地產稅,想靠囤地撈錢根本就是白日做夢,而所謂國有化的天朝,很多時候都成了崽賣爺田心不痛,所以,重要的在於,讓土地的使用價值提升。
當然了,歷史上就老生常談的祖墳問題,解決方法自然也是很簡單的,這一切都不過是需要一個強力的基層組織就好。
李向前連叫了多聲可惜,莫名其妙的,旋即對那個小賊頭說道:“這幾天,你也偷了不少錢吧。”
“不敢,不敢,願意都交給老爺。”
“呵呵,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會在乎那麼幾個子兒的消遣?”
“爺爺,您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爺爺,不敢再犯了,再也不敢了。”
“說一千句都沒用了,嗯,帶你去附近村子,去遊街一下吧,你自己知道怎麼做的了,自己去吧。”
李向前似乎很是疲倦,揮揮手,讓趙棒槌將人帶走,同時還對趙棒槌鼓勵道:“今天做的不錯,下次我幫你分析一下,今天去抓人,爲什麼會被人的石灰打到,嗯。”
“我說,老大,人家本身是步兵的訓練,你卻逼人家去當警察,這甚至都不是武警的工作,這是治安警的活啊。”徐浩滿嘴牛肉,嚼得很是開懷,問問題也是問得邊吃邊問。
“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多着呢,現在缺乏警校,好吧,我們自己也沒那本事開警校的,起碼各種刑偵技術,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各種推理劇的,你也明白那有多麼不靠譜了,我還指望,教導營裡的弟兄,鍛煉出來一個,就外放一個,要麼做軍官,要麼做警察局長。”
“也是,讓我去做警察去查案子,我也做不到,嗨。”
“今天鬧了這麼一場,我懷疑今晚來看電影的人會少很多,而明天來趕集的看熱鬧的也要減少了,真是無妄之災啊。”
“你不是早就想過嗎。”
“是啊,我的想法也很簡單,要取得互信,意味的討好也是不好的,立威,樹規矩自然也很重要,這種牛鬼蛇神,以後要麼收編,要麼去殖民地種地,搞這麼一次,雖然幾天內,會帶來一定的猜疑,畢竟我們殺了人嘛,但是來一場嚴打工作,也是很有必要的,你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治安基本靠吼,以及保甲和鄉民互助,官府嘛,也就是保持存在感而已。”
無論如何,某人的命運,似乎已經註定了,自始至終,李向前都沒有問過他的名字,沒人在乎一個死人,當然了,他的姐夫自然也要倒黴,作爲“黑惡勢力保護傘”被直接拿下。
當然了,所謂來看電影的人少了,也只是泛泛,每日來此的人,未必都是附近鄉民,也未必都有在此地相熟的人,因此也有不少人,只不過是附近遊走販賣小零嘴的人少多了。
處理完許多事務,索要各種物資,畢竟要爲拓展遼東的土地而進行準備,其他的土地,哪怕不去管他,人家自己已經有一套成熟千年的體制了,雖然生活水平比不得後世那麼完美,卻也不會失控。
他揉了揉眼睛,說了句:“我先睡了,到我值班的時間通知我。”
現在勢力範圍已經穩固,潛在的挑戰也已經打壓掉了,所以以前每晚固定的千年隼巡邏早已取消,只是留下了偶爾巡邏一次的命令,而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澳洲開採黃金,從江南瘋狂的運輸糧食,爭取爲冬天儲備足夠的糧食,當然了,很多時候,所謂糧食價格,都是心理作用。
不需要什麼過分的鬥爭,只需要一飛船一飛船的糧食從江南運到北方來,那麼那些囤積居奇者就已經被這未來預期的糧價穩定玩得欲死欲仙,哪怕是已經停止了這些平價大米的銷售,糧價也維持在了很低的水平。
腦海裡胡思亂想着下個月就要動手的事情,忽然遠處傳來的吵鬧聲驚醒了他,怎麼回事?
是八旗俘虜的暴動,還是李自成或者吳三桂,或者乾脆就是李自成聯合了吳三桂,不甘心當人的手下,想要趁着自己已經對他們信任的很了,所以準備“動手”了?
他每日事情做,自然也沒有讓什麼女人或者其他人待在自己的營帳內,此時已經跳下了牀,雖然還沒有穿上衣服,但手上已經多了一支電擊槍,同時使用通訊器問道:“怎麼回事,有人動手了還是怎麼的?”
“沒事,沒事,門口好像有個小姑娘,似乎鬧着想進來,好像是剛剛電影場那邊散場了出來的,嗯,不少人在圍觀呢。”
小姑娘?進來?
李向前忽然想起來以前在部隊時候的傳說,在他所在的21世紀,非洲依然是戰亂不斷,廝殺不斷的時代,而每年派去的駐非洲維和部隊,也是每年都有大批,不過,與軍紀嚴格的pla不同,那些西方國家派來的維和部隊,基本上都是國內的人渣出來輸出國家矛盾的而已。
但是,這些人隨便一個月的工資,可能就足夠這些非洲人過幾年的了,因此也催生了許多非洲未成年女孩,半主動的去貼上那些維和部隊士兵,畢竟在艾滋病傳染嚴重的非洲,唯一“安全”點的,可能就是這些未成年女孩了。
李向前雖然沒有去過維和部隊,但是到底戰友不少,而某些戰友聚會的時候,或是獵奇,或是感慨的,談起了這些事情,而且隨着中國國際地位的提升,自然也有不少小姑娘把主意打到維和部隊戰士的身上。
這些士兵,面對着實是有不少的“黑裡俏”的少女,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但是pla可能是人類歷史上對於“下半身”管得最嚴的組織,沒辦法,這種事情傷精神,不利於隨時備戰,只能咽一咽口水,給點零食打法走了也好。
話說,不會是營地裡的某個傢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結果犯下案子了吧,哼哼,許幾個空頭支票,然後誘惑無知女子,這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永恆不變的人渣們最喜歡的話題。
按理說,那些土著士兵,已經被管得很嚴,而且已經和他們說了,今年以內,這種事是不要想了,想解決個人問題,必然也必須是等到明年以後,基本上大規模的軍事鬥爭結束,可以慢慢來爲止了。
抱着最後的希望,李向前問道:“額,多大的小姑娘。”
徐浩不疑有他,說道:“十歲上下吧,看不出十歲多還是十歲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