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存厚作爲老大哥,本身是所有人的主心骨,那些傢伙對於勾心鬥角其實還不太精通,但都無師自通了順杆爬的技巧,也都學會了在他面前報備一下,說我做某事都是爲了集體利益,我爲長老會立國功,我爲長老會付過傷……
樑存厚也是從善如流,將南派太極拳發揮到極致,功勞是大家的,自然過錯是大家的。
當然了,目前爲止長老會內部出現鉅貪的可能性不大,很難想象有人會貪污一些根本不會在意的古人的玩兒,雖然也有一些在外面混的長老,經常與那些人進行交際的時候,人家都是眼巴巴的送禮物,雖然沒人敢收女人,但許多人還是拿下了不少藝術品,對於很多價值連城,但在這個時代還不是很珍惜的東西,有些長老也是按耐不住,勉強收了,當然了,基本都是以唐伯虎的美人兒爲主,大明朝也是這些藝術品可以到後世換錢了。
“你也知道,咱們雖然一直在計劃辦大學,我還掛了個名呢,但是師資力量差,還沒有基礎,難道和改開的時候一樣,高考用的是初水準的卷子,大學要重新回爐教導基本?所以大家難啊,但又不得不辦,這需要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啊。”
吳名說道:“不是說徐浩可以在歐洲忽悠幾百個學生過來嗎。”
樑存厚嘆息一聲,說道:“是他們啊,他們如果來了,難道不會發現,我們的真實情況不被人家都知道了嗎,起碼他們會發現,除了他們以外,國幾乎缺乏科學知識的孩子啊。”
吳名馬出起了餿主意:“好像美國人怎麼對付我們的留學生一樣,分流,選派,重點學科不得錄取,真有有用的學問都不許學,但可以亡國滅種的什麼法律系啊,學系啊,能的都給他了。”
樑存厚苦笑一下,說道:“這個倒是有些預計,但我很懷疑,這個時代的歐洲人會當嗎,好在人不多,我們可以好好的分化瓦解,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他們翻不了天。”
樑存厚說道:“所以,你看,我們未來需要大量的人員配合,這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到的,雖然國有非常嚴密的教育體系,從地方到央,層層都有教育機構,但那也是教導一羣秀才的地方,還記得李向前怎麼形容的?維穩的胡蘿蔔而已。”
吳名說道:“這個我知道啊,可是,這樣下去,我這個化部長是什麼化也不管啦。”
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哪怕是分管的所謂電影拍攝,也被無數人插了手,所有人都玩起了cos play,都想把自己的小蜜往劇組裡塞,大明朝可是學鼎盛時期,大ip可是充足的很,不說那東南西北遊,也是書生們搗鼓出來的西遊記,東遊記,南遊記,北遊記,哪怕是一個封神榜也是神作,許多人都打起了拍攝長老會版本的西遊記了。
歷史80年代版本的西遊記可是創下了人類史許多的跡的,吳名可是知道,憑現在帝都這些演員水平,是支撐不起那樣的神劇的,基本會變成後世的那部一樣,被罵成了那啥。
不過,最近來說,除了李香君等少有的幾個人外,其他的女星都已經換成了長老們的禁臠,因此,電影的拍攝基本他吳名也難以一個人處理,而是被大家拿在手裡了,誰都可以七嘴八舌的去插嘴。
樑存厚說道:“這是問題所在,你知道,咱們科生少,理科生多,但是呢,許多基本的道理,隨便一搜索能知道,因此想冒充專家的人也多,至於你這裡,人少,得一專多能,所以你既要當個化部長,又要當個教育部長,而能用的人幾乎沒有,不像是工業部門,軍事部門,培養起來其實很方便。”
吳名也有些尷尬,說道:“社會的書生們,確實太沒用了。”
他確實可以哭一下,起軍事部門的訓練,無論是李自成的百戰老兵,還是從鄉村徵召的新兵,所有的教官全都反應良好,評價很高,也許在化知識有所欠缺,但人家那又不是笨蛋,活學活用的速度很快,而工廠裡面,只要不必學習原理,而是操作的話,也不是不能慢慢來的。
樑存厚想了想,說道:“這幾天我在讀美國開國史,他們有位總統,是這樣說的,我必須修習政治學與戰爭學,才能讓我們的後代擁有修習數學和哲學的自由;我們的後代必須修習數學、哲學、地理學、博物學、造船學、航海學、商學及農學,才能讓他們的後代擁有修習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刻、繡織和瓷藝的權利,你看,這裡面是有很大的道道的。”
吳名說道:“合着咱們是處在第一階段到第二階段之間啊。”
樑存厚說道:“先解決生存問題,打仗,外交,解決了這些,第一代任務完成,然後呢,學習的是過日子的問題,物質水平提升,最後,才輪到精神明的提升嘛。”
吳名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時代的人化水平也擺在那了,小說,聽戲,畫畫,而都是低級趣味的玩意兒,能做的太少了。”
樑存厚說道:“你跟一個老農說荷塘月色,人家也得聽啊,說一千道一萬,沒有物質明,哪來精神明?”
樑存厚可是打過明的,他可是明白,無論建設的多麼好,有多少跡,人家一堆大兵推過來,也都是人家的。
這也是爲什麼後世如同某些人一直瘋狂攻擊軍隊的原因,如果國沒有軍隊,那該多好,他們的洋人主子不可以再次過來欺負國人了嗎。
反對殖民主義,任重道遠啊。
吳名搗鼓半天,達成了一些政策,不過辛酸的是,現在他能得到的資源可以說是越來越少,雖然相年初時候要強的多,但是分成佔是極具減少的。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得到回覆後,馬有人開門,一個個的進來。
李向前手裡抱着一摞東西,說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李向前似乎要開始他的工作,而吳名卻是不滿說道:“老李,我這裡還有事兒沒說完嗎。”
李向前似乎滿不在乎說道:“不是補貼一幫人嗎,我告訴你,老吳,沒必要,弄一個差額制,讓那些人自己狗咬狗,他們自己會競爭出適合咱們使用的人,無非是投機而已,放心,這個時代書生很便宜的。”
不知道怎麼的,吳名感覺這個便宜,跟說他一樣,一種不多的科生的尊嚴感油然而生,長老回內部的科生太少,還學科不足,互相看不起,這都是大問題啊。
吳名說道:“你這可算是說錯了吧,這個時代的書生們可代表着縉紳身份,人數不少,還掌握着大量資源,這些人如果不籠絡好了,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李向前慢慢說道:“很快是一羣窮鬼了,只會守着那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哼哼,我不是來摧毀他們的嗎。”
他拍了拍手的東西,說道:“先打越南,越南在手,兩廣也在手了。”
對一個社會來說,掌握財富後進而掌握權力是任何人都必不可少的,哪怕不搞權力尋租,保障財產安全也是很重要的,你總得給他們一條活路吧。
不然的話,被人惦記的感覺可不好。
因此從古至今,掌握財富的人總是會想方設法去融入政權,得到安全保證,呂不韋正是其的榜樣,宋代時候榜下捉婿的把戲更是如此,而到了這個時代,是直接收買讀書人做事了。
這方面,長老會有天然的優勢,無非是把太平紳士,下院的編制搞出來,無非是拉人出來狗咬狗而已。
雖然長老們的遠景規劃還是團結底層平民百姓,但現在不是很難做到嗎,但是調動那些有錢人也不是很難,只要在征伐過程,綁定足夠的兩廣人士,這些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自己的財產合法性,會拼了命的讓兩廣融入長老會的治下。
這種蔑視無視歧視科生的態度讓吳名暗暗不滿,但他更不滿的是,李向前說的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也許在古代,讀書人還能說自己代表了先進生產力的一部分,但現在,落伍了。
不過,他還是坐下,說道:“打越南嘛,我早想好了,拍部電影搞宣傳嘛。”
李向前看了他一眼,屋子裡的人,要麼是他一直負責軍訓,要麼是各部門的負責人,都是爲了越南攻略而忙碌許久的人,這個吳名卻是突然加進來,原因自然是不言自明。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好說,好說。”
他拿出一封信,說道:“這是福建那邊送來的信件,總的來說,在官方支持下,對臺灣的移民還算順利,當然了,是花了不少錢。”
福建人多地少,向來都是有到外面混的心思,這次可是有鄭芝龍這樣的大海盜頭子領頭,長老會在後面金錢補貼,在臺南和臺北已經形成了兩個聚居區,當然了,依然無法走陸路交通,臺灣陸路的暢通還是常凱申這個恨國人到底的人驅使大陸老兵用屍體堆出來的。
樑存厚早看過那封信了,說道:“五萬人,人太少了。”
李向前說道:“十年內無法形成支持我們的軍事行動,起碼糧食無法保障,不過作爲轉站還是可以使用的。”
“咱們的策略倒是有趣,大陸的要衝不要,反而把一個個島嶼站下來了。”吳名忽然好道。
李向前說道:“這當然不是華傳統,而是妥妥的英國人的習慣,英國人因爲人口少,對於他們來說,佔多大的地盤都沒用,所以在他們期間,最喜歡的是那種地形好,地理位置優越的地方,如香港,如各種島嶼,打個方,關島,琉球,那都是後世知名的軍事要塞了。”
“哈哈……”
胡明輝忽然笑了,李向前馬問道:“老胡,你笑什麼啊。”
胡明輝說道:“你不是讓我造計劃,怎麼把越南的煤搞回廣東,搞個聯合體嗎,我在研究越南的道路和歷史,不過這裡看着確實有趣。”
“什麼啊。”
“你聽我給你念唸啊,”胡明輝念道:“你們這些國人,秦始皇打過越南,漢武帝打過越南,光武帝打過越南,隋煬帝打過越南,唐太宗打過越南,宋太宗打過越南,元世祖打過越南,明成祖打過越南,清高宗打過越南,到了快21世紀了,又打了一次越南,我們招你惹你了!”
李向前也是一笑,說道:“這是越南人在後世的章啊。”
胡明輝說道:“戰略,我不懂,但是這麼多老祖宗全都不在家裡抱着小蜜睡覺,反而費勁巴力的去打這些傢伙,說明,有打他們的必要啊。”
李向前說道:“越南是國核心力量輻射的最遠端,再遠打不過了,當然了,以後打完這次不會再打了,嗯,也算是救了這些越南人一命啊,不必讓他們被美國人轟炸。”
樑存厚說道:“事實,南越和北越的戰爭正在不斷進行呢,我們算是弔民伐罪。”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鄭阮兩家都夠不爭氣的,打了多少年了,還是沒個頭,這麼點地方啊。”
吳名說道:“對了,可別犯楚國打隨國時候的錯誤啊。”
吳名解釋道:“三十五年,楚伐隨,隨曰,我無罪,楚曰,我蠻夷也,楚國攻打隨國,隨國說我沒有犯錯啊,楚國人說,我是蠻夷啊。”
李向前笑道:“所以楚國在七國最受排擠。”
他繼續解釋道:“放心,我們國軍隊,絕對是正義之師,威武之師,我們絕對是在何方的情況下,被邀請哀求着來到越南作戰的,事實,現在已經有人去操作這件事了。”
他用力在地圖一拍,越南,正在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