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月兒很奇怪。”我擡頭緊張地看向北冥蕪澤,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男人靠在一邊的欄杆上,慵懶的看着不遠處。這個樣子引得路邊的小姑娘不斷地捂嘴笑,眼神瞟來瞟去的。
“月兒有一點慌張。”我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夫君,我們去看看吧。”
北冥蕪澤轉頭,眸子漆黑,就這麼看着我。
我也不敢和他對視,低着頭盯着自己的鞋子。
許久,他一把把我拉到自己的懷裡,緊接着嘆息聲從我的腦袋上方傳過來,“你有多久沒有叫我夫君了?”
我恍惚,似乎是我做了什麼壞事。可是明明是你啊……
“我……”
“走吧。”北冥蕪澤拉着我的手,往前面走過去。
“去哪裡?”
“月兒的家裡。”
我倆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報了地址,司機咧嘴一笑,“這可是富人區啊。”
“是嗎?”我沒有什麼心思和人家說話,“這是我同學的家。”
“哎喲,那你同學一定是一個有錢人了。”司機笑呵呵的開車,八卦的詢問,“是男同學吧?”
我搖了搖頭,剛想要說話。北冥蕪澤的手就過來把我摟在懷裡,眯縫着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過去,“你和我老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司機的臉色變了一下,半天不說話。
我急忙推開他,臉上有一點燒,“你幹嘛?”
“在人間,老婆不是夫人的意思嗎?”北冥蕪澤認真的詢問我,“是我說錯了嗎?”
這個男人!這是重點嗎?
“以後不要動不動在外人面前就說我倆的關係!”我湊過去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別人會誤會的。”
“誤會?”北冥蕪澤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誤會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夫人。”
“只是讓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說,畢竟在人前我只是一個剛成年的高中生……”
北冥蕪澤勾了下脣,“我知道了。”
竟然變得這麼聽話了?
“到了。”司機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一共八十塊。”
我摸了摸口袋,表情驀地一僵,“你有錢嗎?”
北冥蕪澤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懶洋洋的看着我,“你覺得我會有嗎?”
“哎喲你們快點啊。”司機催促起來,不可思議的說,“你們不會是沒有錢吧?我說我看你們來的地方可是富人區,怎麼身上會沒有錢呢?”
我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結結巴巴的說,“師傅,你看這樣好嗎,你在這裡等我們一下,我去找到我們的朋友……”
“別胡說!”司機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話,“快點給錢,不然我報警了。”
得了,剛從警察局出來又要回去了。
“你真的沒錢?”我小聲的詢問。
北冥蕪澤思考一會兒,“我用銀子。”
“……”上次給我卡的時候怎麼那麼麻利?現在連一張一百塊都沒有了?
“我說你們不會真的沒錢吧?”司機大叫起來,“現在的小年輕是怎麼了?……”
“給。”北冥蕪澤忽然間給了他一張一百塊,滿臉的不耐煩,“不用找了。”說着就下車了。
給了錢,司機的臉色就好看多了。
我跟着下車,半天才反應過來,立馬嘶啞咧嘴的撲上去,“你有錢怎麼不早點拿出來?還說什麼用銀子!”
“假的。”北冥蕪澤淡定的開口。
“假的?”
“障眼法。”
等一下,這得意洋洋的口氣又是什麼鬼?你一個堂堂冥王大人居然用障眼法來付車費?
我倆終於找到了月兒的家。一直知道月兒的家裡很有錢,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有錢!
月兒住的花園大別墅,大鐵門裡面先是花園,然後纔是別墅。
剛走到小區的門口就被攔下來了,保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們,“快點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這樣的人可以來的。”
“我是來找我的同學的。”
“你的同學?”保安皺着眉,語氣很嘲笑,“你知道這一片住的都是什麼人嗎?還你的同學。別鬧了小朋友,快點回去吧。”
我垂眸看到北冥蕪澤手動了一下,心知他的想法,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北冥蕪澤愣了下。旋即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微微的用力。
我臉一紅,尷尬的咳了一聲,“我,我打電話給月兒,讓她來接我們好了。”說完,我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嘟了幾聲,很快就接通了。我說明了來意,月兒很吃驚,“你們在小區的門口?”
“對啊。保安不讓我們進來,你能不能出來接我們一下。”我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瞥北冥蕪澤的臉色。
男人勾起的脣角笑得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我的心彷彿被小貓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好好。”月兒急忙掛了電話。
保安看我們還不走就這麼悠哉的看着我們,“你們就別演戲了,等一個小時也不會有人來接你們的。”
“阿眠,我在這裡!”這時,月兒的聲音從花園裡傳了過來,她穿着一條粉紅色的裙子,衝着我招手。
“小姐?”
“這是我的朋友。”月兒走過來,冷冷的看着保安,“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把我的朋友攔在外面?”
保安一臉的難堪,“小姐,他們真的是你的朋友?”
“不然還是你的朋友嗎?你也太沒有禮貌了,隨便就把人攔在外面。”月兒生氣的開口,一把挽住我的手,“以後他們來找我不需要攔着了吧?”
保安連連點頭,“當然當然。”
看着勢利眼的保安吃癟,我心中暗爽,“好了好了,算了,誰讓你們這兒是有錢人的地盤,保安小心一點也是職責所在。”
“哼!”月兒輕輕哼了一聲,帶着我們進去了。小區一看就是富人區,全都是綠化和別墅,還有咖啡店,陽光下,小河邊上,風景獨好。
一路上還能看到幾個老人家在遛狗,打太極,曬太陽,慢悠悠的生活節奏,誰又能想到,這裡是市中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