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一場精美的表演後,這個親兵百戶校尉看到錢虎的笑容,心裡有種無地自容,好像揮刀自刎方可脫離這樣的屈辱,可是他又沒有自殺的勇氣。
“哈哈哈!”錢虎身邊的所有士兵紛紛笑了起來,對這個剛纔囂張一時的劉澤清親兵頭領指指點點,眼中露出了不宵和嘲諷。
錢虎嘴邊喊着一根狗尾巴草,嚼食起來,打了個響指,看着這個渾身身無寸縷的傢伙,調侃道:“大頭兵,平時你不是喜歡到村莊中,戲謔那些良家婦女嗎?嘿嘿,雖然我們也喜歡做這樣的事情,不過都是針對我們的敵人而論,可不會去欺壓這些只爲一日兩餐,圖個溫飽的可憐百姓。”
錢虎說到這裡,一屁股坐到田埂上,然後繼續道:“我軍有個優良傳統,但凡我軍的敵人,那麼他們的妻女將成爲我們的奴隸。咱們即便是玩女人那也是玩得有理有據,有着充分的理由,都是針對那些流氓惡霸,針對韃子而言,但絕不會針對我們自家的同胞。這是我軍自建軍以來的軍紀,沒有任何可以觸犯這個底線。”
小黑跳下田埂,拿着一件衣服扔給了這個大頭兵,奚落道:“還是穿上吧!你不害羞,我們都害羞,一個大老爺們,如今還學人家小孩子光屁股,夠丟人的啊,雖然的嗜好有些特別,不過我們能理解,這十多天,你這個無女不歡的兵老爺可是憋屈壞了,爲了滿足你的慾望,我們可做了一回好事,讓真正的得到發泄,母的那方又是自願的,你看看你後面的那條母狗,如今在身後是那麼的乖巧溫順,視你爲知己。”
“滾!”親衛百戶校尉當即爆喝,似乎在發泄心中的怒火,又不敢對小黑怎麼樣,只能用語言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此時,他的臉色顯得過於慘白,想起剛纔的一幕,心中有種想吐的感覺。現在他哪裡還有想女人的心思,全部經過這一次後,已經感到了內心的嘔吐,心裡的陰影難以揮去。
以前心中想着的都是女人和金錢,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再也沒有曾經那種意氣風發,渾身有種無力感。想死的心都有,可惜卻沒有那個自殺的勇氣。
心有餘而力不足,滿臉沮喪的表情,內心深處有了一絲狠毒和報復的念頭。暗自給自己打氣,今後一旦脫離這些魔鬼的掌下,他要報復,定要鼓動將軍報復錢虎。他要讓當着所有人的面,當着錢虎的面,把錢虎的妻子通通吃一邊,找回今日的恥辱。
錢虎是幹什麼的,哪裡會看不出這個傢伙心中的惡毒想法,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兩人根本不是在一個同等的層次上,便是劉澤清都沒有這個資格跟叫板。何況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螻蟻,蚍蜉撼樹自不量力,正是此人的真實寫照。
“小子,你是不是想着今後要給我一個狠狠的報復,然後把本將軍的女人都統統變成你的女人是不是。嘿嘿,想法倒是不錯。”
錢虎跳下田埂,眼
中不屑的看了此人一眼,漠然道:“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劉澤清本將軍未曾放在眼裡,何須畏懼你區區螻蟻,你除了會欺壓良善,還會做什麼,去跟戰鬥,去劫掠韃子的女人,老子還會高看你一眼,可惜你沒有這個能力。
你們家的將軍同樣沒有這個能力,除了在青州稱王稱霸,自以爲天老大,你們老二的角色。你們還會什麼,打戰你們不行,殺良冒功,奸*擄掠你們樣樣在行,欺負的都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們有本身來欺負欺負老子的兵試一試,他們不把你們全部大卸八塊,算我更你姓。
廢物就是廢物,不服氣,我可以放你回去,然後慫恿你家將軍來這裡,我等着他來,不要讓我失望,到時候我可沒有那麼好心情了,你家裡的女人應該不少,我麾下的弟兄可是還有一些沒有找到婆娘,把你的家裡的女人搞一個回來讓娶回家做個小妾倒是不錯的主意。”
說到這裡,錢虎頓了頓,見這個傢伙想立即走人,當即喝住:“給我回來,我還沒有說放你回去,你想得倒是美,怎麼着,也要等劉澤清到我這裡要人我再放你回去,這就要看你家將軍對你的重不重視。”
錢虎揮了揮手,然後下令道:“把他給我捆綁起來,嗯,記着他的鸞兒也不容忘記放到他身邊,算是夫妻一場,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要忘本,估摸着劉澤清應該差不多到來這裡。”
錢虎領來了六百騎兵紛紛開到村外的五里處的平地的草坪山,恭候着劉澤清的到來。而作爲劉澤清的心腹愛將,錢虎當然不會放過,用一個十字架綁在正中央,四肢被綁了起來,身邊還帶着一條花白的母狗。
對於目前大明的軍隊,還是官員,錢虎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劉澤清雖然是被朱大典利用,作爲朱大典的棋子,用來牽制他錢虎的力量,可惜朱大典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把他錢虎看得太輕,以爲他只是一個軍事上的奇才,而政治上是一片空白。
朱大典沒有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全部是泡沫。是一種徒勞的抵抗,他錢虎雖然看清朱大典的意圖,而他卻沒有過多的去幹涉。
文人出生的武將,有點優柔寡斷,沒有真正軍人的那種果斷。陰謀算計上,錢虎若憑藉自身的能力,在政治上可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可是他擁有者強大的武力作爲後盾,針對他的陰謀自然沒有多大的威脅。
山東今後的究竟在誰的掌控中,一切還得靠拳頭說話,亂世中有兵者纔是王道,沒有兵的人,即便你如何睿智,也無法改變現實。
錢虎現在才隱隱的感覺到陳洪範應該是朱大典故意放入萊州,是利用陳洪範作爲挑唆的棋子,然後撥動青州與登州間的摩擦,其中他朱大典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在兩者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便是他出來收穫勝利果實的最佳時機。
劉澤清在青州故意
爲難登州,朱大典不可能不知曉,而是默認了這樣的行爲。而他從朱大典哪兒討要軍餉,卻是石沉大海,劉澤清卻得到優先補充。
通過兩年的交往,作爲他的頂頭上司,朱大典的心思越來越明顯,是在防備着他錢虎。似乎把他當成造反頭頭對待,而沒有當成大明的臣子和將領。
心裡多少不舒服,你朱大典憑什麼要這樣對待於我,在孔有德叛亂時,你是有求必應,在等韃子進入登州和萊州的時候,你的態度可是溫和,有求必應,現在呢,反而像是大仇人一樣,不聞不問,一旦有事情,事先便是那我來開刀。
本來錢虎還不想這個時候給朱大典一個下馬威,可是朱大典既然已經出手,既然唆使劉澤清這個傢伙跟他打擂臺。那麼不如狠狠的給劉澤清一個深刻的教訓,同時警告朱大典,你找的人實在跟我不是一個檔次,要麼你親自出招好了,我接着便是。
錢虎現在就是這個態度,這次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修理劉澤清一頓,他倒要看看劉澤清的麾下戰力如何,互相試探一下。今後好着手收拾他的力度,劉澤清目前在山東,還不能把他給抹除去,敲打敲打便是,也好方便明年韃子南下後,他好便宜指揮。
心裡露出了冷笑,心想,你朱大典現在囂張,我忍,待韃子南下,進入山東後,老子就是不去濟南,讓你在哪裡死好了,哪裡的王爺一旦出了問題,你朱大典就等着崇禎老大把你給咔嚓了。
我讓你後悔跟老子玩,平時不是很囂張,有你求着老子的時候。朱大典根本不會意料到韃子明年會南下,否則不會這般對錢虎。
朱大典的考慮是從大明的安全角度,而錢虎則是從自身利益的角度去考慮。作爲大明不多的大明官員中,他算是看清錢虎不是一個善茬,而且野心不小。
因爲他摸不準錢虎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所以纔會一次次的試探錢虎。至始至終,錢虎都沒有完全的暴露其內心的真實的想法,這也是朱大典不敢完全信任於錢虎的根本原因。
他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蹲在紫禁城中的崇禎皇帝,根本沒有實際考察過,得到的東西都市從東廠和錦衣衛中得到的信息,這裡面有多少水分,他心裡最清楚不過。
朱大典已經意識到登州錦衣衛指揮使已經被錢虎收買,完全倒向了錢虎這邊。從皇帝對錢虎的態度便可看出端倪,他如今不好在這個時候去誹謗錢虎,反而沉默了下來,既不表揚也在皇帝面前打壓錢虎。
錢虎是他唯一一個看不透的武將,若是吳三桂或是左良玉等人在山東,那麼他有信心掌控,可是錢虎則是一個例外,錢虎在江南的所作所爲,似乎是一個赳赳武夫的樣子,可是他心裡總不這麼認爲。
錢虎給他的感覺是那種大忠似奸的感覺,在秦檜沒有謀害岳飛的時候,誰又能說他是個奸臣。人心最難斷,最難捉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