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損失在也是歷史xing的損傷,不論是海戰還是陸戰反擊,在錢家軍作戰中突破了歷來戰爭的傷亡記錄。
在得知登州城內犧牲的大將及其錢虎的家人後,在錢家各將領中無疑是一次集體的侮辱,不免讓軍中各將領一次驕傲心裡上的打擊。
從而讓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沒有錢虎在登州坐鎮,所有的敵人都會把矛頭指向他們,以他們作爲打擊錢虎,分而食之。
關於登州戰死的大牛及其吳照夫人及其夫人肚子中的孩子,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害怕影響到士氣,特別是海戰,鄭家絕對是是亞洲第一海軍強者,若不是鄭家保持固有觀念,沒有朝外發展的心思,一門心思固守並維持大明海上近距離的海上霸主地位,有海上轉向陸地發展的戰略決策,從而斷絕了鄭家朝外發展的心思,否則錢家海軍根本無力撼動鄭家在海上的地位。
目前,陸地是錢家的天下,而海上這是鄭家的天下,可惜鄭家過低的估計了錢家海軍的實力,導致鄭家在進攻登州海軍的失敗的最根本原因。
李道清、萬長青、關海、張大彪四人進入司令部後,紛紛保持了沉默,五人都知道這次是錢家軍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傷亡。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還在京師大牢中的錢虎彙報此事的經過,不知道錢虎會作出什麼樣的決定,心情沉重。
“不知道該如何向將軍彙報!真是我等軍人之恥辱啊!”張大彪雖然貴爲錢虎的大舅子,但是從內心裡依然畏懼錢虎,平時就數他和大牛兩人最爲囂張,但是大牛卻在這次一次多方聯合後壯烈犧牲,也許諸人中唯有他一人最理解大牛爲何犧牲的真正心思。
在看到吳照夫人和肚子中錢家孩子犧牲後,他作爲侯爺府中的特衛統領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壓抑的和憤怒,致使他頭腦中一門心思殺盡所有的刺客,從而讓刺客有了可乘之機,稍微冷靜一點,大牛是不會犧牲。
聽到張大彪凝重不安的語氣,衆人紛紛面面相覷,眼中盡是無盡的怒火。以前所有高級將領中,都以爲離開了錢虎,沒有錢虎的前線指揮,他們依然可以戰勝一切來犯之敵,現在看來他們在諸多指揮和反擊中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不足。
李道清眼眶中流出一滴眼淚,大牛和他們在做中的感情非同一般,別看平時大家都會分陸軍和海軍,但是在真正的大事情上,沒有誰會給誰使絆子。
吳照夫人的死,在大家同樣巨大,那可是懷有錢家長子的最大希望,他們這些被將軍寄予厚望的將領,把他們都留下來就是爲了防備那些潛藏的敵人,原本以爲這是大題小做,現在卻在諸人的臉上狠狠了給了他們一耳光。
還好這次與鄭家的海戰中獲勝,否則他們只有自刎以謝錢虎的再造之恩。
萬長青抹了抹眼淚,哽噎道:“想不到他們會聯合韃子,更想不到吳三桂這小人,更是在別地下推波助瀾,背後捅了我們一刀子的反而是他使力最多。鄭芝龍、東林黨、吳三桂和韃子四方大勢力聯合,雖然未動任何大兵力,卻是把各自手中的王牌都用了出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着說着,衆人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些人都剁成碎肉。吳三桂雖然瞭解不多,若是沒有這次的利用金頂門暗殺侯爺府中的人,他們不會窺破吳三桂的野心。
此時,吳三桂已經是山海關的總兵,據守韃子南下的險關要塞,其地位有着非常大的作用。可惜他們忽略了這個問題,便是將軍怕是沒有窺破吳三桂的野心。
當然,他們不會知道,其實錢虎豈會不知吳三桂這個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漢奸頭子,不過是因爲吳三桂現在還是不大不小的小卒子,在諸多強將下,大明還沒有失去最後的底蘊,李自成還沒有起家,還沒有接受起義部隊的最終指揮權,從而打響了滅明最後的號角。
李道清道:“現在不是我們坐在這裡傷心的時候,軍人的最終歸宿那個不是馬革裹屍。大牛伯爵雖然走了,但是其一生在於國於民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他無愧於七尺男兒,無愧於將軍對他的栽培。這次也是向我們敲響了警鐘,不要驕傲,不要輕視任何對手。至於將軍如何選擇,或是處罰我等,我們都無怨無悔。”
“哎!我們都輕敵了,當時大夫人把妹妹送去我那兒的時候,我還嗤之以鼻,想在看來的確是讓我一陣後怕,更讓我感到慶幸的事情,各位夫人中除了吳照夫人外,其餘都安好,否則我將無法面對將軍,跟無法面對我那妹子。”
張大彪頓了頓,眼中發出一股寒芒,冷聲道:“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已經沒有後悔藥吃,只有不斷總結經驗教訓纔是上上之策,同時我們也該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他們是忘記了將軍在江南的怒火,忘記了韃子教訓,更是忘記了將軍痛恨漢奸賣國賊的殺戮之心。”
“我們是該走好準備,準備南下,覆滅江南、覆滅福建,讓鄭家和江南一地的東林黨人進入墳墓,不要以爲錢家軍是那麼好招惹的,既然給了我們屠夫的稱號,就該知道屠夫的殺氣人來的可怕。”
關海的手握成拳頭,發出骨骼間咯吱咯吱的作響,狠狠的擊在桌子上,獰笑道:“我們現在應該立即向將軍彙報這次與鄭家海上交鋒的事情,同時集結兵力,南下或是北伐的準備。”
目前飛鴿傳書,這信息上各方勢力都不弱於任何一方,在登州平息了這次最大的聯合謀殺行動中,錢家軍雖然損失了一位悍將,以爲夫人,但,並沒有傷到錢家軍的根骨,只是一點皮外傷。
而鄭家、東林黨、吳三桂作爲大明內的實力,現在反而要時時提防錢虎的報復和反擊,而韃子也將在一定程度上防備着金州衛被進攻。
這次刺虎失敗後,不論是哪一方以錢虎爲敵的人,都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吳三桂和鄭家是最後悔的兩家,特別是吳三桂,不但把他最大的秘密泄露了出去,還讓金頂門損失慘重。
鄭家更是滅門的危險,好不容發展起來的海軍,被錢家海軍打成了殘廢,周邊諸多海盜勢力,還有西夷在一旁虎視眈眈,滅亡已經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鄭家得知鄭芝虎戰死,龐大的海上艦隊灰飛煙滅,鄭芝龍聽聞到這個噩耗後,整個人都蒼老了起來。自信滿滿的他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勇氣,心裡要多後悔有多後悔,後悔那麼點屁大點兒的事情,反而與錢家結下了不可調和的仇恨。
現在沒有把錢家滅掉,反而讓錢家海軍一戰定乾坤,奠定了海上霸主地位,如今龜縮在福建已經不安全了,鄭家必須遠遁海外才是保持最後鄭家的一絲香火傳承的唯一道路。
錢虎是個什麼樣的性格,沒有誰比他更加了解錢虎此人的呲牙必要的性格。現在鄭芝龍還有一點時間,就是在錢虎滅了東林黨後,纔會把目標指向他。
“去江南把明儼找回來,速度要快!”鄭芝龍突然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心裡已經打算把這個大兒子送到日本躲避的決心,不能在讓他呆在國內,錢虎不會放過他及其家人。
鄭鴻逵聽到家兄的吩咐後,心裡瞭然,知道鄭家已經大難臨頭,雖然老二鄭芝虎罹難,但是在面對家族興衰上,已經沒有傷心和報復的念頭。
瞧着三弟鄭鴻逵裡去後,鄭芝龍又叫來田川氏,道:“這次將是我鄭家最大的難關,夫人領着明儼返回九州平戶番去,在局勢未穩前,萬不可返回。其餘的事情爲夫只有主張!望夫人定要嚴加看管住明儼。他是我們鄭家唯一可以再次興起的唯一希望,一定要學會忍耐,默默發展,憑爲夫這些年佈下的海上關係,雖然生活在外藩,但也不會弱於國內的成就。”
“老爺!奴家不願意,願跟隨老爺一起面對此時的困境,明儼自有老三照顧。從嫁給老爺那天起,奴家就沒有想過獨活的一天。”田川氏抽泣的拉着鄭芝龍的衣袖,一邊哭泣一邊哀求道。
“胡鬧,誰說我要在這裡據守了,爲夫不會坐以待斃,只是這次爲夫下南洋,其路途艱辛,不知道那些西夷人能否以爲夫聯合,共同抵制錢家海軍南下。故而才讓你們母子暫時返回九州平戶藩,以求最大的保險。”鄭芝龍故作發怒狀呵斥道。
他心裡清楚,這次他面臨的局面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大,錢虎給他的壓力太大了,看着錢虎迅速的強大起來,他心裡越來越不安。故而纔有在錢虎還爲發展到巨人的時候,而採取打壓,甚至是剿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