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鼓動一番後,意猶未盡,不過鑑於在東林黨的地盤上,收斂了不少。瞧着陳圓圓滿臉憂慮的樣子,錢虎這纔跟着陳圓圓離開,直接進入了媚香樓。
“有什麼害怕的,咱這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一羣酸書生何懼之有,嚇得你小臉白白的。”錢虎拉着陳圓圓直接溜進了媚香樓,聽到裡面的笑聲,隨即二樓欄杆上六女正笑眯眯的打量着陳圓圓,其中一女嬌笑道:“圓圓姐一去靖海一趟便給我們找了個姐夫回來,厲害!”
秦淮八豔都是喜歡才子書生,對武生有一些牴觸情緒,在打量錢虎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鄙夷和嘲諷。錢虎敏銳地捕捉到她們的眼光,嘆道:“他爺爺的,真是狗眼看人低啊。一羣ji女而已,有什麼看不起人的。至少老子的摸樣雖然沒有那些小白臉帥氣,但是勝在氣質上啊。”
錢虎和陳圓圓兩人上了二樓後,其中兩女發出冷哼一聲,似乎打算給龍飛難堪,畢竟方纔錢虎可是把她們這裡的常客冒闢疆給羞辱了一番。心裡能好過纔怪,不過錢虎瞪那女子一眼後,不爽道:“你應該就是那個自以爲是的董小宛吧!真是人如其名,傻得可愛。”
“老爺,不要跟婉兒計較,你一個大男人,真是沒有一點男兒風度。”陳圓圓狠狠的在錢虎腰肋掐了一下,神態親暱,颳了錢虎一眼。
一個與陳圓圓年紀相仿的一女子cha言道:“錢將軍可不是外人眼中的赳赳武夫,在小妹看來應當是文武雙全,把一個破爛不堪的登州治理得井井有條,一派繁華勝景,小妹倘若不是親眼所見,實讓小妹難以相信將軍胸中溝壑,也是滿腹經綸。”
“嘿嘿,你就是柳如是吧!我在你眼裡有那麼好,那麼強大。好像是真的似地,我可不敢當。哎,在登州可是沒有任何文人願意去哪裡,我是屎堵屁股門,實在沒轍,只有把那些商人說書先生強拉而去,反正我們都是你們眼中的一羣粗鄙的小人物,在你們這些個才女眼中不過是一羣屠狗輩罷了。”錢虎可不會因爲柳如是的話而有所緩解,反到言辭犀利。
“確實是一羣上不得檯面的小人物,能治理好小小一府之地,的確沒有什麼驕傲的地方。江南的繁華之境又豈是你這樣的人所能治理,不過武夫爾爾。”董小宛譏諷道。
“說得好!不愧是剛強的小婉,一語中的。”忽然後面走來了三個書生,冒闢疆挑釁的看了錢虎一眼,其中兩人還拍手叫好。
“哈哈哈!”錢虎進屋後坐在一側,不屑的撇了冒闢疆一眼,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軟蛋。不要以爲自己長得帥,懂點兒豔詞酸詩就以爲天下無敵。像你這種裝bi的人我見得多了,空談闊論,整天遊手好閒,要不是你有個成器的爹,有着不薄的家資,盤剝百姓而來,你有這個資格天天在這裡廝混。”
所有的人紛紛看着錢虎,想不到錢虎一點情面也不給,眼睛卻在打量另外兩人道:“我在你們眼中
屬於色痞子一個,好色無比,可是你們又好到那裡去,就拿這廢物來說吧,江南的才子,好大的名頭,你們有妻有子,還在青樓廝混,整天紙醉金迷,說得那麼高尚,不就是想女人嗎?看着這些小不點長得漂亮,開始用你們所謂的詩詞來裝門面,你這就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貌如潘安,色如柳永,一朵梨花壓海棠。還不是靠一張臉來詐騙,我喜歡女人不錯,我家裡已經有五個了,嗯,還有一個是搶來的,多爾袞的大福晉。我確實不是什麼好鳥兒,當然,圓圓也是我強行霸佔而來,不過她願意,我喜歡。難道你就不服氣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冒闢疆,你在我家圓圓眼中就是一坨大便令人噁心。”
“有辱斯文!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給我滾出去。”冒闢疆怒極而笑,冷哼道。
“有辱斯文,嘖嘖!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這裡是ji院,是ji女呆的地方,只要誰有錢都可以來的地方。是你家開的嗎?人家老鴇都沒有說話,你在這裡做起了當家人吶。你逛ji院就是風流,我逛ji院就是缺德。擔心你生兒子沒屁眼,這是缺德。”錢虎冷冷的謾罵道。
“媽媽,這樣的粗鄙下流的人,你也把他放進來,真是丟我江南的臉啊。”冒闢疆道。
“冒公子、陳公子、方公子,我們這裡本身就是賣笑的地方,那個我都不敢得罪。大家到這裡都是徒個樂子,何必鬧得這麼僵呢?錢將軍,你們都互相退讓一步怎麼樣?”老鴇哀求道。
她只是一個開ji院的老鴇,錢虎,她同樣得罪不起。要是惹惱了這個煞星,她不知道腦袋還能不能吃到明天的白米飯。
“老鴇,我給你面子,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今天來這裡,是爲圓圓贖回賣身契,多少良家婦女被bi良爲娼,倘若我接手江南,第一個要整頓的就是那些bi良爲娼,販賣兒女的禍害。有多少我殺多少,是要是開ji院的豪紳巨賈殺無赦。如今國家內憂外患,你們在這裡風花雪月,嘴巴子卻在亂放炮。”錢虎冷冷的看着冒闢疆,不屑道:“你家應該也是開了不少ji院吧!小子,少做點缺德的事情。倒是方公子和陳公子沒有染指這些骯髒的地方,你開設我不反對,但是要禍害也去禍害韃子女人去啊,或是番邦女人啊。竟然禍害自己的同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道德上就有問題,你們有這個本事嗎?嘿嘿,你去打聽打聽,我在登州開設的ji院都是異族之女,沒有誰敢把我大漢的女人賣入ji院,我砍掉的人販子至少二十多顆了。”
頓了頓,看着衆人都沉寂了下來,剛纔錢虎散發出來的殺氣,嚇他們一跳,沒有人敢懷疑錢虎說話的真實xing,要是他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錢虎還真敢直接滅了他們一家人。
錢虎嘆了口氣,又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公子哥們,有的還是官二代,二世祖。你們的家族中有多少人欺男霸女,怕是不少吧!不要說你們沒有,這樣糜爛腐朽的社
會裡,人吃人的社會,視人命如草芥的你們,怎麼會看得到多少百姓在默默的哭泣。
我未起家時,看到的十個地主九個惡。就因爲你們是官他們是民,就因爲你們是凌駕於法制,踐踏着大明的法律,踐踏人權;就因爲你們是書生,天下要你們這些人來治理,看看現在被你們這羣讀書人禍害成什麼樣。天下官員十個九貪,你們怎麼不好好反思一下,他們未做官錢錢,那些貪官也許跟你們一樣,都充滿着理想,可是一進入官場,個個都吃得肥頭大耳。吃完家裡的女人還不算,還要出來花天酒地。
在你們眼中科技便是奇*巧計,你們知道爲什麼本將軍每次打戰都能贏,爲什麼我的登州如今在這旱災時期,卻可以讓百姓能有家有屋,吃得飽穿得暖,不是什麼狗屁理學來治理的,而是科技。我研製先進的槍械,所以韃子提着大刀被我打得稀里嘩啦。
打井灌溉,所以今年要不是你們東林黨這羣廢物,勾結楊天生和鄭芝龍某害於我,最後竟然屠殺了我靖海一城,這些事情你們這些東林黨人竟然做得出來。恢復靖海沒有兩百多萬引子根本無法恢復,你們這羣儒生纔是導致天災人禍的根源。
爲什麼那麼多的農民起義軍,還不是你們這些儒生乾的好事,官bi民反,最後把屎盆子扣在皇上頭上,你們東林黨總是認爲你們空有報國之志,但是在朝中做官的還算少了,錢謙益,我的本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兒,還坐上了你們東林黨魁。貪污,你們東林黨沒少幹吧,勾心鬥角,幹翻敵對勢力,黨派之爭。還不是爲你們的利益,不要說得那麼好聽,狗屁的爲民爲國。”
錢虎說完,當即起身,從懷裡掏出兩張五千兩的銀票放到老鴇手裡,道:“這是一萬兩銀子,夠圓圓的贖身的錢了,她爲你們也賺了不少。花在她身上的錢,最多五千兩銀子,你還賺了一半。去把她的賣身契拿來,看着他們,我就一肚子的火,很想很想殺人。”
現在周圍的衆人都不敢直視錢虎,不過看在錢虎只拿出了一萬兩銀子就想爲陳圓圓贖身,搖了搖頭,真是一個二百五,沒有十萬兩銀子,別想贖身。
冒闢疆露出了冷笑,道:“一萬兩銀子就像贖身,沒有十萬兩你還是想都不要想。據我所知,這裡每一位姑娘低於十萬兩銀子根本沒門。還得人家女方同意,這可是有法可依。”
“哼,要不是圓圓阻擋,我直接拆了這些青樓,殺掉你們這全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不就屁事都沒有了嗎?現在來跟我講法了,單是靖海一城被屠殺的百姓,我會跟你們好好的算。我一分不給,你們能咬我啊。”錢虎強橫的說道。
“媽媽!我這兩年還有一些積攢,五萬兩應該夠了。其實老爺不是不願意出那個錢,主要是靖海哪裡還要錢去建設,好多百姓的房屋還要蓋,加之從剿滅海島,又爲朝廷爲皇上分憂,我家老爺向朝廷送去了一百萬兩銀子。”陳圓圓哀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