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雙發打得這麼慘烈,二牛忙道:“將軍,要不要我們現在加入進去!幫幫大彪一把。”
“不需要了,目前雖然看似我軍和陳友德不相上下,但是你難道沒有看到,其實陳友德敗亡已定。他們的木質船根本經受不住我軍艦隊的炮擊,兼且我還給了他攜帶了葡萄彈,如今張大彪都還沒有使用,說明雙方還沒有接觸,一旦靠近,達到了葡萄彈的射程範圍,陳友德便是埋葬大海之日。”
錢虎淡淡的說道,心裡卻在琢磨着,現在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悄悄的來到這裡,而且還是從芙蓉島而來,根本沒有經過他們的巡邏區域,如今又正在交戰,根本沒有那個實力來巡邏周邊的海域,正好可以偷襲隍城島,一旦叛軍看到隍城島已失,那麼軍心必亂。
散失了鬥志,後方老巢又被他佔領了,那麼士兵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不願意交戰,當然會投降,又或是逃離這裡。
想到這裡,令道:“我們從西面登陸隍城島,不要管這裡的戰況,嘿嘿,陳友德要是知道了我們佔領了他老窩,不知道會不會當即氣得翹辮子。”
兩個小時後,錢虎因爲謹慎,不想這裡根本沒有人前來據守,全部船隻都被陳友德調去攻打張大彪,當即令道:“登陸!”
三艘軍艦立即放下登陸的木板,隨即踩到木板上,所有的士兵立即登陸島嶼。錢虎從島嶼繞到北面,發現這裡還是很熱鬧,好多士兵正在搬運物資,一箱箱的東西搬運上了幾艘帆船。
“不好,陳友德根本沒有打算據守隍城島的心思,目前在阻擊張大彪,而是爲了這裡的財貨,好方便他逃走,說不定還會燒了這裡的一切建築。”
錢虎搖了搖頭,嘆道:“這個傢伙怕是已經知道了孔有德是繩子上的螞蚱蹦躂不了多少時日,又有鐵山和松山兩個島嶼在我軍手中,韃子是沒有希望來救援他們,只有逃走一途。未戰之前,他怕是已經想到了逃走的心思。”
“二牛,去給我把北面港口奪下,不要讓這些財貨跑了,否則我唯你是問;同時通知還在戰艦上的人,告訴他們給我堵住北面的海域,一旦發現,利用葡萄彈殺掉船帆上的敵人,別把船打沉了,上面可是有着不少的財貨。誰要是打沉了一艘,就罰去當伙伕一月,掃廁所十天。”
“是!”
當二牛領着親衛離開,錢虎則是領着餘下的兩百親衛朝陳友德的指揮部而撲去。想來陳友德現在的
家人還在收拾行李包裹,並沒有走,似乎在等待陳友德退回來後在從北面逃逸。
聽着南面的炮聲越來越激烈,顯然此時張大彪已經發現了陳友德並沒有決心與他一戰的信念,而是意圖拖延時間,心裡焦急起來,他本想等所有的船隻在達到葡萄彈的射程範圍後,在動用。
他此時又不知道錢虎已經來了,心裡豈會不着急,開口令道:“給我上葡萄彈,射!”
瞧着士兵當即換上了葡萄彈後,一枚枚的葡萄彈朝着陳友德的船隻上飛去,一部分落到船上的葡萄彈落地後,一聲爆炸,頓時散開的彈珠發起了威來。
處於後翼的陳友德看着前面的戰船中水兵不停的倒下,不停的發出慘烈的哀嚎聲,瞳孔緊縮,臉色煞白起來,想不到錢虎海軍中竟然裝備這樣可怕的彈頭。
一艘艘的戰船在被張大彪擊中後,開始傾斜,最後完全沉沒到深不見底的海洋中。水兵好多在船沉後,紛紛跳入水中,求救聲,撲哧撲哧的游泳聲,朝着後面的戰船而來,意圖得到救援。
海面被炮彈撕碎了身體,或是被擊傷的水兵頓時把整個海面給染成了血紅色,一些聞腥而來的鯊魚,成羣結隊的開始獵殺海中那鮮美的食物。
“有鯊魚!小心……”
一些還在拼命掙扎的水兵,雖然水性不錯,可是鯊魚比他們更快,張開鋒利的牙齒,一嘴咬傷他們的頭顱,頭卻甩了甩,頓時一具無頭屍被甩飛出水中,飛向了天空,形成一道慘然的景色。
驚恐,嘶吼,不甘的淒厲聲撕破蒼穹,炮聲依舊,瞧着自己的艦隊在不斷的急劇下降,減少,水兵同樣在被葡萄彈肆虐過後,有的船隻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水兵們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廝殺,瞧着那些擊沉的戰船,士兵卻遭到了鯊魚的攻擊圍獵。瞧着海面上鯊魚歡快的捕食,用人類的軀體填着他們飢餓的肚腩。
海面上的那血紅色海域隨着落入水中的人越來越多,其面積同樣在急速擴展。
“靠近!我們近戰。”陳友德發現這樣捱打不還手滋味不好受,如今他儲備的彈藥快要枯竭了。
況且海戰哪有這般的打法,一般都是雙方對轟,其後在靠近便是奪艦之戰,近身搏擊,雙方不斷的拉近距離,而張大彪的陸戰隊卻開始在射程範圍後,不停的射殺!
砰!
砰!
砰!
陸戰隊一
旦發現有人達到龍槍的射程範圍後,立即開火,陳友德瞧着前面十艘戰船在靠近張大彪後,發現敵艦上的士兵端着火槍不停的射殺。
瞧着麾下不可多得的水中精銳,竟然在沒有靠近便被射殺,心一片透涼,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不由打了個冷顫。
心裡暗驚錢虎怎麼會擁有這般威力奇大的火器,他怎麼不知道這些,頓時想起孔有德來,暗恨道:“孔有德,你這狗孃養的,竟然騙我,爲什麼不說錢虎擁有這樣的殺傷力極大的火器,反而說錢虎有一種炸藥包,你不得好死。”
眼看張大彪已經開始把艦隊排成三角形,直插他中軍艦隊,陳友德立即喝道:“阻住他們,快!弓箭手給我射!”
陳友德一邊下令,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戰刀,當即砍下了身邊一親衛的脖子,頓時斃命。其餘的親兵也是被猙獰的陳友德給嚇着了,根本不敢靠近,反而與陳友德遠遠的拉開距離,防止陳友德再次光臨自己,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現在陳友德已經知道他的水師完了,能逃走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一邊命令前面的船隻抵抗,一邊下令自己戰船掉頭後側。
“別讓陳友德跑了!小兔崽子們給老子加把勁,給我好好招待陳友德這漢奸。”張大彪發現陳友德要跑,那會如他的意,當即高聲的喝斥,一來可以給提升士氣,二來可以打擊叛軍的抵抗心裡。
他們這麼一喊,身邊的親兵同時跟着喊了起來,叛軍處於前列的水兵看到自己主帥真的打着讓他們做炮灰,而他卻趁機逃回島上。
叛軍都不幹了,憑什麼我們在這裡打死打活,反而讓這個王八給跑了,死的卻是咱們,大不了老子不打了投降。
陳友德軍算是不瞭解錢虎軍對於漢奸向來是不留俘虜,所以纔有這番心思。陳友德也不知道孔有德根本沒有時間事事都要告訴陳友德,他還想利用陳友德來牽制錢虎。
此時,陳友德發現他上了孔有德的當,錢虎軍根本不是他說的那麼好對付,也沒有聽說索尼是中了錢虎的計而活活燒死。
陳友德已經不去想這些事情,現在想着的是如何逃到島上去,然後從北面逃走,大不了投奔尚可喜去,或是直接進入韃子管轄金州衛中也行。
這裡是呆不下去,隨即又想到隍城島的水軍已經徹底殘廢了,韃子還會接受他們嗎?突然,剛剛要登錄島嶼時,發現島上同樣四處殺聲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