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看到李道青這麼一說,不屑道:“我說老李,做人不能這麼貪。咱們各憑本事,誰殺得快就屬於誰的,我敢打賭,咱們現在就是宰了這幾個,但是和將軍比起來絕對要少一半的數字都不到。你信不信!”
正當李道青愣神的瞬間,羅通當即撲了上去,率先砍殺了起來,這才知道這是羅通爲了搶佔先機而爲,心裡一肚子火,既然被這個傢伙給陰了。
在兵法上自認爲除了錢虎就是他李道青,可是兵不厭詐,這羅通既然會用了。利用將軍來轉移他的視線,心裡一陣苦笑,這個傢伙的成長太快了。
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成長如斯。看來我也得加把勁,要是還要吃老本,自己就得退出錢家軍的軍事核心集團了。
這些士兵任何一個都可以學習到兵法,可以識字,這是錢虎軍中士兵學習文化知識的必修課程,而且晚上還會進行思想教育和軍事知識教授。
鴨梨(壓力)很大啊!李道青也聽過錢虎講過軍事戰術,可以說好多戰術非常的新奇,特別是在火器上的造詣,至今無人能敵。
游擊戰在錢虎手裡玩的滴溜溜轉,吳天現在都在開始拼命的追趕,他也是大老粗一個,但是學習的勁頭不比羅通少多少,能者上庸者下的選拔制度,造就了這些大老粗不得不拼命的學習。
他算是軍中有文化的一個,可是如今同樣感受思想的固化,壓力比起吳天和羅通還要大,開始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越來越感覺到身邊同仁的威脅。
軍中不論是遼東系,還是山東系,好多可造之才都已經被提拔了起來,最小的都是一個總旗,屬於重點培養的對象,聽聞還有一個被重點培養的對象,至今未歸,便是劉麗的義兄張大彪,如今的水手由劉麗訓練。
使用女將也只有錢虎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幹,連將軍正排夫人都加入到了海軍中去,學習海戰知識和磨合訓練。
稍微恍惚了一下,已經被羅通砍殺了一個,當即一聲爆喝,搶上前去廝殺,十分鐘,兩人便解決最後的五人,身邊的一衆下屬,已經開始挑選一條街道和小巷而去。
進行搜索登州中的那些散兵,不過令人驚奇的是,當錢虎攻陷登州後,錢虎領着五百多精銳殺進登州軍營,可是在進入後,軍營中已經兵去營空。
好多剛剛被抓來的壯丁,在聽到城中四處都是喊殺聲後,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心思,直接亂哄哄的逃出軍營,然後脫下軍服,直接隱沒小巷子中,回家去了。
有的更加直接,對登州叛軍已經恨之入骨,不但沒有幫助叛軍抵抗,反而
倒打一把。幫助錢虎等人搜索那些叛軍,殺起來比錢虎等人還要勇猛和狠辣。
見這些壯丁殺人比誰都兇殘後,二牛欲上前阻止,卻被錢虎制止,笑道:“讓他們發泄吧!反正這些叛軍在登州府造了多少孽,我們不知道,但是這些人卻知道,他們便是見證者。這樣也好,這些屠殺過叛軍的只有一途選擇了,只有跟隨我們纔可以活命,孔有德叛軍一旦打回來,他們不得不考慮被屠城的風險。”
“嘿嘿!”二牛搓了搓手,對錢虎諂媚道:“將軍,今後這些兵就由我來訓練,這些敢殺敢反抗的人都是好苗子啊!”
“嗯!”錢虎點了點頭,隧道:“你總是被你哥哥大牛壓了一頭,心裡應該不爽不久了吧!免得在你大哥麾下,沒有多少功勞可撈。”
“就是,總是把我放在後面!我能好過嗎?”二牛不爽起來,但是也知道他大哥是爲了他好,軍中是有條例的,大凡家中只有兄弟兩人同時參軍,可以留一個下來,是故,大牛每次上戰場的時候,總是把二牛這個弟弟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要說聰明,二牛比起大牛還要更勝一籌,可惜被大牛給壓了下去,且錢虎還沒有正式擴軍。這兩兄弟名字雖然挫了點,爹媽連取個大名都不會,老大大牛,老二就是二牛,錢虎想起來就一陣感觸,但是大牛的膽子是最小的一個,還是大牛當時因爲家中生活問題,又因爲弟弟二牛已經加入了,所以他也毅然加入。
鑑於他這樣的恆心和毅力,才把他給提拔了起來,人雖然憨厚一些,但是勝在忠心。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變成長了起來,如今也算得上一員猛將了。
登州封鎖了三天,才正式落幕,錢虎如今正在原巡撫府孫元化的官邸,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換了三個主人,先有孔有德佔據了,現又是他來鳩佔鵲巢。
對於登州府中那些地痞流氓,想渾水摸魚,直接被錢虎派李二狗蒐羅一空,然後強行送入秘密軍營中進行情報人員方面的深造和訓練,算是把這些地痞流氓用到了他們刀刃上了。
對於請報上的人員,錢虎卻有着不同的看法,這些地痞流氓其實打聽消息是最靈通的一個羣體,如今三天內直接被一網打盡,整個登州府反而安靜了下來,沒有敲詐勒索的事情發生。
他這個混球算是爲登州府做了一件好事,對於那些叛軍家屬,錢虎絕對沒有任何的仁慈,還是老規矩,男子要和那些俘虜中未死的叛軍進行宣判。
凡是在登州進行過燒殺劫掠者,通過城中老百姓的認人,和俘虜中互相檢舉來進行宣判。對着無法無天,野性難改的兵痞
直接進行處決是最好的收攏百姓的心。
瞧着登州百姓在三天的時間中根本不敢出街行走,擔心再次遭到劫掠,官軍也好,土匪也好,叛軍也好,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劫掠成xing,只是劫掠的大小程度不一樣罷了。又因爲朝廷無力支付軍餉,這反而形成了一個規定,以搶代餉。
爲什麼朝廷的大軍在剿滅叛匪的時候,這些義軍反而越是圍剿越是多不勝數的人起來反抗,還不是他們手中的兵把百姓手中的糧食都搶光了,沒有了活命的糧食,他們不跟着造反纔怪。既然不反是死,反也是死,那麼造反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他們不反纔是怪事,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在百姓沒有活路後纔起來造反的。
趁着目前孔有德登州叛亂,棲霞這個縣又在鬧白蓮教,死灰復燃了。目前整個登州除了棲霞在白蓮教手中,如今登州府在他手中外,其餘的縣依然在孔有德手中。
現在孔有德勢頭正旺,已攻破了黃縣了,陳良謨已經戰死。如今正在大兵圍攻萊州府,不知道現在得知登州已經失陷,一衆叛軍家屬全部被殺,他們會是個什麼樣子,什麼嘴臉。
一旦回師,那麼作戰空間就小了,給了朝廷從容佈置兵力的時間,不要登州府還沒有大下來,就已經被包了餃子。
錢虎坐在巡撫府嘆了口氣,心中並不是一衆手下那樣喜笑顏開,他卻是眉頭緊蹙,羅通、李道青、大牛、二牛、李二狗和吳天等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眼睛齊齊看向錢虎,將軍爲何現在反而擔心,他們不知道將軍在擔心什麼,臉上沒有了笑容,面面相覷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
錢虎瞟了衆人一眼,笑道:“你們以爲我是在擔心孔有德回援嗎?”
衆人直點頭,在他們眼裡目前能威脅他們的便是孔有德的叛軍,至於棲霞縣中的白蓮教不足爲慮。一羣農夫鼓動起來的隊伍,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擁有多少的戰鬥力,而且大部分的壓力都被登州府這裡給承擔了下來。
“我不是擔心這個,假若孔有德回援,那麼他死得會更快,只要他不是傻子,便會強行攻下萊州府,然後四處出擊,掃蕩周圍的縣城,派他麾下的得力悍將李九成直接揮師沿着官道直進淮坊,從而威脅青州府益都。”說到這裡,隨即嘆了口氣,道:“我擔心不是孔有德,恰恰是他的主子韃子,如今長島上有韃子駐軍,想來陳友德是已經反叛做了漢奸了,萬一他們直接從蓬萊閣登州,要知道蓬萊閣便是咱們的後背,而咱們的戰船卻在鹽鐵灣,如今張大彪的戰船還在路上,我們目前還無法守住蓬萊閣這個水軍重要的港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