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領着衆人過五重河,從繡巖城二十里外繞過,然後沿着杓子河一路屠殺過去。他便是要把所有韃子勾引到這裡來,然後好突圍出去。
目前已經不是他繼續在遼東之地鬧騰,而是如何把搶掠而來的物資和戰馬一分不少的帶回熊嶽驛,其後直接運回登州。這次的劫掠戰馬和消耗韃子的有生力量已經達到了他承受的極限,不能在繼續殺戮下去。
士兵已經非常疲憊,若是再繼續這樣的殺戮,不知道今後這些士兵會不會成爲一個殺人機器,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野獸。他不需要這樣的士兵,本身這次到遼東便是爲了練兵,從而消耗一下韃子的力量。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是該返回的時候了,將近一個多月殺戮,每日都有兩到五場的戰鬥。這樣的劇烈程度,是個鐵人也無法承受得起這樣的機械屠殺所帶來的壓力。
沿着杓子河,錢虎再次屠殺了三十多個村落後,直接隱蔽在一個容納萬人的峽谷中。開始停止了殺戮的xing的戰鬥,每天的戰鬥,他自身都感覺到了xing情的暴躁。
要不是每天都有小玉兒及其幾個女人不斷的衝擊他的神經,何況手下士兵們的精神狀態,緊緊繃緊的發條快要頻臨斷裂的危險。
不但是他,在士兵每天晚上,都是那種眼睛血紅,不停的蹂躪和虐待身下的女人便知士兵的心裡壓力到了極限。
如今已經出現一小部分士兵的情緒在朝着神經失常的趨勢,錢虎才當機立斷,決定在這個無人峽谷開始休養生息。停止了每天這樣的屠殺生活,瞧着士兵在得知停止修養後,各個臉上露出瞭解脫的神色。
若不是錢虎一直在他們心中神一樣的存在,他們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現在。停息下來的錢虎,此時也鬆了口氣,爲了緩和士兵的心裡,錢虎在晚上還開了一場篝火宴會。一直被嚴禁喝酒的士兵,此時,錢虎下令讓士兵暢飲,敞開肚皮的喝。只要不喝死人便可,不過錢虎和李道清及其身邊的親衛沒有陪着這羣士兵瘋狂,而是幫助這些疲累士兵執行崗哨。
“道清啊,怎麼不陪着他們一起樂呵樂呵,你看看,這些兔崽子們正在抱着自己的女人瘋狂的運動,現在反而規矩起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錢虎打開酒囊蓋子喝了幾口烈酒後,揶揄道。
“呵呵!”李道清笑了笑,當即接過錢虎遞來的酒囊,猛的朝着口中灌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後,才笑着道:“將軍不也如此,既然將軍如此,卑職作爲軍人,應當承擔起負責士兵的崗哨。他們太累了,不但身體累,精神上也需要幾天時間來釋放。”
說不累,李道清那是在欺騙世人。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他這次領兵在外的副將,除了錢虎便是他一直在安撫士兵的情緒。心裡同樣擔憂,剛要諫言,便看到錢虎已經決定休整,說明錢虎已經發現了士兵的異常。
軍人的敏銳xing他根本不能跟錢虎相比,曾經以爲他學習到了錢虎
的所有本事,可是這次領着騎兵四處征戰,四處殺戮,靈活多變,那種誘敵隱蔽的技術涵養,根本不是他可以相比。
在心裡素質上,他更是差了一大截,從跟隨錢虎一個月的征戰,他感覺自己宛如隔世,重生了一般。算是從心靈和意志力上得到了鑄煉,這次的殺戮,錢虎都是以身作則,從來沒有優待過自己,跟士兵都是同甘共苦,沒有一絲一毫的軍官作風。
這就是錢虎的個人魅力,若是他單獨領軍,也許在英那河便要遭遇韃子的戰鬥,這種遭遇戰,也許他會勝利,但是也會殘廢,失去了出征時的戰略目的。
錢虎可是親自詮釋了游擊戰的戰鬥戰術,雖然不是在自家地盤上,沒有百姓通風報信,但是韃子同樣沒有任何的優勢,一切都被冰天雪地給遮掩了過去。
雙方都處於同一個等級上,鬥智鬥勇,韃子沒有信息,是因爲韃子所到的村落全部被屠戮乾乾淨淨,蛛絲馬跡又被大雪覆蓋掉,他們的優勢和追蹤術同樣得不到任何體現。
若是大雪融化,那麼戰鬥不會這般容易,士兵的傷亡會更加的嚴重。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很輕鬆,其實心裡同樣在祈求上蒼大雪不要融化,在給他們十天的時間,那麼他們便可以脫離出去,然後安全的返回。
錢虎似乎看出李道清的顧慮,他何嘗不是,別看他一副智珠在握,可是心裡同樣擔心大雪會在近幾天開始融化。誰也不知道大雪在什麼時候融化,這樣的大雪天,雖然時常帶有冰雪交加,可以增加其時間的拖延,可是一個月的大雪,是該看到陽光的時候了。
今天便看到了一絲陽光,這是天氣轉變的開始。單單是雪,最多十天便會轉晴,而冰雪交加則會延長這樣的冰雪天氣。
這裡又是東北地區,嚴寒斐然。若不是準備充分,士兵不知道要死多少。還有在建立騎兵的時候,也是挑選遼東一帶的士兵作爲騎兵。這也是很少發現有凍死的現象發生,不但要跟天鬥,還要跟人鬥。
他也沒有想到這點,實屬運氣使然。當時建立騎兵的時候,因爲遼東一帶的士兵都是最好的騎兵苗子,是故,在招收騎兵的時候,大多都是精選遼東子弟作爲騎兵。
現在終於體現出遼東士兵戰鬥素養及其抗寒能力,死於嚴寒天氣中的士兵都是山東子弟。雖然遼東都司屬於山東北部,然而現在已經脫離了山東的管轄範圍。處於韃子的前沿,如今遼東兵佔據的遼東子弟,只在大淩河一帶,大部分地區陷落了。也導致他無法大量招收遼東人,想起百年後的那個拿破崙,他如何厲害,還不是抵擋不了嚴寒,在征伐北極熊的時候,卻無功而返,最後慘死的下場。
雖然後世很多崇洋媚外的人崇拜他,但是他算是一個例外。其實拿破崙的戰鬥並非如何了不起,若論戰爭的智慧和指揮,自己國家可以隨便一把抓,只是處於科技落後,當時又落入韃子之手而導致了百年恥辱。
如今的遼東,雖然很冷很冷,
但是跟西伯利亞及其老毛子哪兒卻是好上很多,士兵在面對嚴寒上的傷亡倒是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你是不是在擔心天氣轉好後,這對我們有着很大的影響,導致我們的優勢陡然變化,從優勢轉爲劣勢?”錢虎道。
“嗯!”
李道清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小心翼翼道:“將軍,若是天氣好轉,那麼我軍的危險係數會升級三四倍。”
“我當然知道!其實你沒有這個擔心的必要,我們的士兵如今只要得到休息,現在他們已經可以成爲精銳了,況且每個騎兵都有四匹戰馬,日行千里也不爲過。要想突圍出去,其實簡單,只要我們在戰術把敵人的鼻子牽着走,那麼我們突圍不是什麼難事。”
錢虎隨後喝了一口烈酒,然後起身扭扭腰肢,骨骼不停的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隨即踢了踢腿,瞟了李道清一眼,冷笑道:“嘿嘿,有時候,人多不一定是贏家,雖然他們都是騎兵,但是那又如何,不知道這次皇太極派誰出來圍剿我們。想來鐵牛和二牛還沒有暴露我們纔是主力,至今韃子應該還矇在鼓裡。”
李道清露出了驚訝,的確,鐵牛和二牛兩人雖然在統帥大軍上欠缺,但是在特種戰上則是非常的靈活,深得錢虎的特種戰的兵法精要。
若是換做是他則沒有這方面的能力,至今未暴露出他們只是一股小部隊,而大部隊則是在杓子河河畔二十里外的峽谷中。
況且,這一路上的殺戮,根本不留活口。只是這裡的韃子還以爲是一股小部隊從韃子出兵堵截的數量上便可以看出來,最多的追擊兵力也不過是一甲喇的編制人數,還不到兩千人左右的韃子。
“呵呵!只要那兩個兔崽子堅持不暴露身份十天的時間,我們便可以走出這裡,然後屠殺並衝出重圍。給韃子一個重擊,雖然我們沒有把韃子正規編制消滅,但是卻消耗了他們的後生力量。其損失比起滅他們一萬韃子正規編制還要慘痛。”
想想,錢虎都會睡着笑醒過來。在整頓幾天後,士兵的精神狀態一旦好轉,那麼還可以讓韃子再損失一兩萬。
這是在韃子身上割肉,本來已經壯碩的韃子,突然間遭到了身上這一小塊,那一小塊的割下來。雖然每次數量少,可是積少成多。如今已經堆積出了七八萬的四萬人數,便是那些今後可以成爲他們的主力軍隊的幼軍也有一萬到兩萬的損失。
“你說皇太極在經過統計後,發現自己的幼軍竟然損失將近兩萬,他們可能不心疼那些老弱,但是女人也被我們搶掠回來,一點沒有給他們留下。他們不是喜歡劫掠我們漢女嗎,不是喜歡屠殺,喜歡一個村一個村,一個城一個城的屠戮。這次讓他品嚐一下,當然在漢人頭上進行殺戮時那種意氣風發,如今又是我們漢人在他們頭上來了一次,我們損失得起,可是他們損失不起。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那些藩婆子身上折騰的時候,突然來個**了。哈哈哈……”錢虎囂張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