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作爲一枚暗子放入大明,他本身就是投降過去,最後又返回的一個代表,還是皇太極當政時期。投降期間,因爲皇太極和大玉兒的手段和籠絡人心的而貼服,人家稍微給點尊重,立即把自己的爹媽都忘記個乾乾淨淨,表面上是在爲袁督師鳴不平,其實還不是在爲自己今後晉升謀取更大利益。
至於他接到多爾袞的旨意,必須牽制住洪承疇的遼東兵,最好是奪取這個廣寧,直bi山海關,其後便可以騰出手來牽制錢虎的進攻。
當然,祖大壽不想,更不會知道大清目前已經岌岌可危。更不知道大清的精銳已經損失了一半了,若是河套在敗亡,只憑借盛京那麼點兒御林軍根本就是無法阻擋錢家軍滅大清的步法。
如今在遼東中祖家可是威名赫赫的將門家族,其弟弟祖大樂、祖大弼都是大明總兵官,手握實權,兼且他還有三子,祖澤潤、祖澤薄、祖澤洪,加上一個養子祖可法,算是一家把握了遼東三分之二的兵權。
再加上旁系子弟,可見祖家在遼東的地位,將門家族啊!若是加上外族姻親吳家,整個遼東不論誰想掌控並能調動遼東兵,只有先收服祖家方可。
若不是祖大壽在因爲袁崇煥被喊冤入獄後,由孫承宗統領,包圍了大淩河一戰,再次投降,不過這次並沒有像歷史上那樣,一直爲韃子賣命,反而因爲錢虎的崛起,而被皇太極打入大明的一個謀取遼東的棋子。
雖沒有明着投降,但是已經引起了崇禎的注意,兼且錢虎的分析,纔開始削弱祖家在遼東的影響力。洪承疇接受後,開始提拔吳襄,又把左良玉調往山海關,加強監控力度。
洪承疇接到聖旨後,露出了輕蔑一笑,祖大壽雖然在戰場上算是一位悍將,然而在政治和智謀上不足。至今都沒有察覺到朝廷已經開始對動手,還以爲自己做得非常隱秘。吳襄倒向大明,更是加快了祖家滅亡的步法。
從政治遠見,祖大壽與吳襄就差遠了,吳襄至少已經看出大清日薄西山,根本無力南下。錢虎發動的一次遼東奇襲,整個女真族便損失慘重,要想發展起來,再次崛起,至少需要十五年的時間,而且還是在穩定的情形下,纔有可能恢復昔日的氣勢。
當然,最爲得意的兒子吳三桂,因爲年輕氣盛,過於急功好利,故而纔有山東被殺。錢虎沒有滅吳家,已經是看在洪承疇和當今聖上的面子,否則,以前的性格,吳家早已經煙消雲散。
祖大壽、祖大樂、祖大弼、祖澤潤和祖澤洪作爲大明實權將領,在洪承疇着急到都督府,討論出兵事宜,現在遼東金州、蓋州和復州已經被錢虎攻佔。韃子節節敗退,作爲遼東軍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樣的召開的軍事會議,祖家除了前去盛京接受多爾袞的召見,秘密討論如何配合韃子奪取最後的遼東一塊地盤,並且跟遼東河套連成一片而商議。
當然,多爾袞所給的大餅也不差,封王的爵位,那是祖家一輩人都不可想象的事情,這個誘惑太大了,大得祖大壽都無法控制自己的野心,及其發展祖家成爲非皇室
第一大家族的野望。
接到傳信的兵離去後,祖澤潤有些擔憂,畢竟現在是真正的謀反,他總有些心神不寧,故而得知洪承疇的着急和商議軍情之事,有些搖擺不定,要不要全去。不要是鴻門宴纔好,他不想成爲劉邦,當然,他們沒有劉邦那麼好運,劉邦還有張良這樣的謀臣。他們祖家可是實實在在的將門之家,在政治上沒有多少建樹,算不得大家族和世家的行列,距離門閥還很遙遠。
“爹,孩兒總是心神不寧,爲否洪亨九已經發現我們的秘密,泄露了我們的跟韃子聯繫的事情。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召集,感覺其中頗爲不妙。”祖澤潤滿臉憂慮道。
“哼!一個文官,能懂得多少武略,在內地剿匪不過是因爲麾下有孫傳庭這樣的良將,他纔有被提拔到遼東,就這樣的書生,只要兵權一直在我們手裡,他能奈我何。況且,兩環若是得到消息,他也會告知於我,這點無需多慮。”祖大壽不屑道。
在他心裡,遼東軍若是沒有祖家開口,那個將領敢放肆,除非他不想在遼東混下去,本土系的所有大小將領,無疑不是以他祖家爲首。這點,他相信能做到,只要本土系遼東將領沒有端倪,那麼他祖大壽何須畏懼一介書生。
當然,祖大壽更不知道,如今孫傳庭和左良玉兩人都是總兵,都已經得到密詔而來,一旦祖大壽等祖家進入都督府,那麼他們便可迅速的拿着聖旨接受祖家手中的兵權。
況且,都督府中還有劉澤清和鐵牛率領而來的特衛,供洪承疇調用,緝拿祖家一系將領。這也是洪承疇自信的原因所在,洪承疇很懂得借勢,在借力打力上用的出神入化,比起盧象升更加高一籌。
吃定錢虎不會讓遼東掌握在祖家手中,天下精兵都在錢虎手中,他不是崇禎,好多東西都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但是卻無法遮擋他的視線。所以在劉澤清協商的時候,纔要求錢虎出動錢家特衛前來幫助。
本來以爲他要出點血,那知剛剛提出來,劉澤清就爽快的答應。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現在錢虎家中的那個軍事參謀團已經考慮到了這點,心裡要多鬱悶有多鬱悶,自己的心思竟然被錢虎摸得清清楚楚,這導致他對錢虎今後奪取天下更有信心。
崇禎在錢虎貢獻出了五千多萬銀子下,兩年中都沒有取得任何的建樹,大多下撥的銀兩幾乎被地方官員和朝中大員吞噬乾乾淨淨。落在百姓手中的賑災銀子不多,造反的聲勢依然沒有得到遏制。
他對崇禎開始絕望,當今聖上雖有中興之志,卻沒有那個力挽狂瀾的決心和手腕,與錢虎產生破裂後,疑心越來越重,事事都想管,事事都沒有管好,做他的臣子真的很難。
洪承疇並不看好如今的兵部侍郎楊嗣昌的剿匪計劃,連老成持重的孫承宗,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依然束手縛腳,處處遭到崇禎和其它大臣的干涉。有力無處使,這才最大的悲哀。
爲了剿滅李自成和張獻忠兩個悍匪,孫承宗已經南下坐鎮山西大同,然後指揮陝甘的剿匪事宜。不過兩年的剿匪,孫承宗雖然取得不
少的成果,不過崇禎大皇帝卻處處干預。如今已經有被貶的徵兆,下一位崇禎看好的兵部尚書便是楊嗣昌此人。
“來了沒有!”洪承疇坐在客廳中,閉目養神,回去將才對朝廷中頻繁更換官員和將領的憂心,自古以來,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可是皇上卻偏偏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快到了!”老管家道。
“祖澤洪是否進入了盛京?”洪承疇已經在暗中監視祖家,所以他纔會這麼關心,纔會下決定在這個時候動手,已經迫在眉睫。本來想借錢虎的手來滅殺祖大壽,時間不得人。他沒有時間,錢虎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嗯,他已經進入皇宮,不過至於商談如何,我們的人根本得不到,也許只有問一問錢虎纔可以。他們的情報比我們剛剛組建起來的更加強大,好多情報都是他們提高,才讓我們派出去的人這麼順利得知祖澤洪的一舉一動。”
“孫傳庭和左良玉兩位將軍應該在行動了,希望兩人不要讓老夫失望,更不能讓錢虎看遍了。”洪承疇搖着杯子中山東出產的果汁酒,酒味不烈,卻勝在平淡溫和,深得他的喜愛。
現在的洪承疇不知不覺中,對錢虎看他的觀感非常的在意。自認有宰相之才的他,他有很多的包袱,既然不能在崇禎手中得到施展,也許換一個平臺會更好,故而,關於跟錢虎聯手的事情,好多都逾越,但是他卻裝作沒有看見。
他不知道這樣的信號,錢虎能不能清楚他的心思,還是很擔心,當然,在高宏圖這個經世之才自動投入後,洪承疇就沒有那種劉備三顧茅廬的心態了。
錢家軍中的體系,他未投靠錢虎官員中最關注的一個,同時越瞭解,內心愈發震驚。對錢虎這種不及一格降人才的用人方略感到憂慮,爲儒生今後的仕途感到堪憂。
人說,治世之人皆出儒家,可是現在在錢虎用人中,似乎並不在乎大小官員的出生,不論地位的尊卑,而是看其人的才能而用。根本沒有那種非儒家者不用,甚至錢虎對儒家的意見可大了去,儒家的地位遭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不是因爲錢虎對儒家的輕視,而是在錢虎重用那些小商人來治理地方後,地方政治反而一片清明,比儒家中的飽學之士更加有實幹精神,好事實而非務虛。
山東各種體系的專業化,在山東,已經建設了專門培養軍事人才的學院,建設了技校,培養技術工人,大力的扶植匠戶,錢虎稱之爲科技人才,地位開始高於儒家。
而政法學院,也非儒家獨大,包括了諸子百家各種學說。儒家千年的壟斷在錢虎手中將會打破,士大夫階層已經開始失去了他們原有特權。
洪承疇想起這些,內心裡非常討厭東林黨,若不是他們處處爲難錢虎,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產生。導致錢虎在無人可用之下,使用了商人,也不會大力培養專業的軍事人才。
從實用上,他找不出尋覓錢虎的地方,畢竟號稱天下精英,便是現在的江南,聽盧象升說,也不如山東發展,海上貿易,山東快要超過江南了。
(本章完)